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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自始就沒有把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截然對立起來
吳:我知道你為何提出這個問題來。現在世界上仍有幾個社會主義國家,但原來的兩個社會主義大國只剩下一個中國了。至少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把目標對準著中國,尤其美國是這樣。倒不是因為中國目前的國力能夠威脅資本主義世界,仍然是因為不同的意識形態和不同的社會制度,好像社會主義仍然和資本主義勢不兩立似的。
沈:你說得對。這特別表現在美國的對華政策及一些美國政界人士的反華意識上,他們不相信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能夠和平相處,所以他們對中國的政策始終搖擺不定,今天這樣說,明天那樣說。我提出這個問題,也是因為最近看到國內有一家雜志專門批評美國尤其是美國國會一些議員至今仍抱著頑固的冷戰思維和意識形態成見。
吳:其實何止美國一些議員。議員不直接負政府責任,所以他們說話往往口無遮掩。其實各資本主義國家的政府領導人雖然在口頭上不得不使用外交辭令,但其內心何嘗對社會主義放心。外交辭令只是應付場面而已!
沈:那末,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潛在的互相威脅是確實存在的嗎?
吳:此事說來話長。過去似乎是你死我活的斗爭現在正在消失。過去在意識形態上的死硬敵對有些也是人為造成的。現在可以說句公道話,認為不管歷史條件如何共產主義必須盡快代替資本主義并以此作為現實任務,這樣提并這樣做,其始作俑者,倒是某些共產主義信奉者,但是事實早已證明,這是不正確的,它違反社會自身發展的法則,也不合馬克思主義的本義。現在應當是說清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沈:我明白你的意思。這當然不是說資本主義將永世長存,或者像前蘇聯坍臺時日裔美國人福山先生所說的,從此人類的理想將消失,人類將永遠是資本主義的天下。這離科學太遠。現在請你談談社會主義者過去對資本主義看法問題上的失誤。
吳:長話短說。馬克思恩格斯自始就沒有把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看成截然對立,絕對對抗,雖然在他們那個時代資本主義的剝削十分殘酷,危機不斷。馬克思恩格斯對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關系的最基本的觀點是:新社會因素是在資本主義母胎內自然地孕育成熟起來的,只有新社會因素特別是社會主義傾向的新因素在資本主義母體內成熟到足夠的程度時,社會主義才能夠代替資本主義,否則,是不可能的。
沈:所謂新社會因素成熟到足夠的程度,是什么意思?
吳:按照馬克思主義的本義,包括物質和精神兩方面。物質上,就是要有足以實現社會主義的高度發達的生產力;精神上,要有足夠的政治民主、公民自由、社會公正(當然都要由法律來規范),勞動人民具有政治統治的能力。
沈:在馬克思那個時代,顯然沒有具備這種條件。
吳:由于當時資本主義危機頻繁、社會動蕩不寧、資產階級統治顯得無能為力等原因,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這段時期內,馬克思恩格斯確曾對資本主義的生存能力判斷失誤,因此有一時的過急的思想和行動。七十年代以后,他們逐漸清醒過來了。1895年恩格斯在一篇文章中明確地說,“歷史表明我們也曾經錯了,我們當時所持的觀點只是一個幻想”;并分析說:“歷史清楚地表明,當時歐洲大陸經濟發展的情況還遠沒有成熟到可致鏟除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程度”,資本主義“還具有很大的擴展能力”。(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1965年中文版第22卷,595-600頁)不僅如此,恩格斯還對使用“共產主義”一詞持慎重的態度,認為實現共產主義是難中又難的事,不可輕言共產主義。1894年他在給考茨基的一封信中說:“共產主義一詞我以為當前不宜普遍使用,最好留到必須更確切的表述才用它,即使到那時也需要加以注釋,因為實際上它已三十年不曾使用了。”(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1974年中文版第39卷,第203頁)
有兩種社會主義革命:一種是馬克思的,另一種是列寧的
沈:這倒未曾聽說過。后來又怎么普遍使用起共產主義一詞來了呢?
吳:那是從列寧開始的。1917年十月社會主義革命成功,列寧立即將黨的名稱由社會民主工黨改為共產黨,并成立共產國際,領導世界革命。在共產國際領導下的各國共產黨,除少數外,大多命名為共產黨。在列寧使用共產主義一詞時,他已把實現共產主義定為當前現實的奮斗目標。
沈:大概列寧認為那是當然的事。但是列寧的“共產主義”最終豈不也成為“只是一個幻想”?
吳:列寧畢竟是世界歷史上開創社會主義實驗事業的一個偉大人物,他在特殊歷史條件下作出了非凡的選擇,這一點應當肯定。列寧是在戰爭使國家破敗的特殊條件下開始干這件事的。他認為當時俄國生產力水平低下,不足以實現社會主義,但他相信足以實現社會主義的因素能夠在共產黨政權領導下創造出來。所以,就有兩種社會主義革命:一種是馬克思的,這就是我在前面提到的,馬克思有一句名言:“工人階級不是要實現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舊的正在崩潰的資產階級社會里孕育著的新社會因素”。所以,馬克思的社會主義革命是將業已在資本主義母體內孕育成熟了的新社會因素從資本主義桎梏中解放出來。另一種是列寧的,列寧的社會主義革命則是在幾乎很少有新社會因素的國家里利用特殊條件奪取政權,然后利用政權的力量將應有的社會主義因素創造出來。一個是“解放已有的”(設想經過和平的或暴力的方式),一個是“創造未有的”(在二十世紀大抵通過暴力革命)。大致說來,前者就是馬克思主義,后者就是列寧主義。
沈:在馬克思著作中,曾有“通過卡夫丁峽谷”一說,想來就是指此而言。
吳:卡夫丁峽谷原為古羅馬的卡夫丁城外的一個峽谷,地勢險要,為兵家必爭之地。羅馬軍攻打意大利,于公元前321年敗于此地,因此卡夫丁的峽谷成為古羅馬史中的名地(后來羅馬終于征服了意大利)。馬克思以卡夫丁峽谷比做社會發展中的資本主義階段,稱必須通過卡夫丁峽谷才可以進入社會主義。后來,社會主義者中間有“跨越卡夫丁峽谷”的爭論。列寧和中國共產黨人基本上可說是屬于“跨越式發展派”。
沈:照此說來,列寧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并不是一回事?
吳:不完全是一回事。提“列寧主義是馬克思主義的一種發展”尚可備一說,使用“馬克思列寧主義”一詞就顯得勉強了。比較確切一點,應該說是馬克思恩格斯主義和列寧主義,而后者是前者的一個最大最有決定性影響的學派。十月革命一聲炮響,首先給我們送來的主要是列寧主義。
列寧認為他所犯的最大錯誤是沒有處理好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的關系
沈:列寧開創的社會主義事業是一項大事業,開創了世界新局面。現在蘇聯社會主義本身雖然失敗了,但社會主義依然在世界上存在著。應當怎樣來評價這件事?主要歷史教訓是什么?
吳:列寧在俄國革命一開始便向共產主義沖擊,并且認為世界革命時機已經到來,對帝國主義時代的資本主義生命力估計失當,這些都是大錯。難得的是,列寧在碰了幾個釘子之后便很快醒悟過來,公開承認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遭受了嚴重的失敗,承認這樣做不僅沒有造成生產力的提高,反而造成生產力的破壞,因此,如果不實行退卻,蘇維埃就有滅亡的危險。
沈:我記得我們上次談話時你也提到了列寧重新修正了他自己對于共產主義的看法。
吳:不錯。列寧是第一個將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或初級階段看成是社會主義社會的人,就是說,他將社會主義直接納入共產主義之中。在經過幾次重大挫折之后,列寧開始改變了他原來的看法,開始將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相對區別開來,認為“只有在社會主義完全取得勝利之后,才能發展出共產主義”,并說“對待共產主義這個詞要十分慎重,決不可胡亂吹噓。”(見《列寧選集》第4卷,第141-143頁)當然,這不是否定共產主義這一人類所憧憬的偉大理想,而是說,要實現共產主義理想,首先要跨過社會主義這一關。而要跨過社會主義這一關,現在看來,也決非輕而易舉。現在,我們不僅要確切地解釋究竟什么是共產主義,而且首先要解釋清楚什么是社會主義。而社會主義在今天的世界里正在兩個場合進行試驗:一個就是在二十世紀出現的那些社會主義國家,在這些國家里我們已經看到社會主義經歷了輝煌的勝利,也經歷了嚴重的失敗,許多事情正在改革中重頭做起;另一個場合就是在資本主義國家里,資本主義國家的工人階級(包括知識階層在內)和先進人士正在資本主義孕育新社會因素的基礎上嘗試創造某種社會主義模式,我們決不能閉眼不承認這個事實。雖然我們目前著重談的是從俄國十月革命開始的前一種試驗。
沈:好,現在讓我們回頭來談列寧。當時列寧認為他所犯的最大錯誤究竟是什么呢?
吳:沒有處理好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關系——這不是列寧說的原話,但卻是列寧在當時所采取的行動和表達的意見中所清晰地透露出來的主要思想。向新經濟政策退卻,就是重新退回到利用市場,利用商品經濟,利用資本主義提高生產力的手段來拯救社會主義。列寧公開說明,俄國是“歐洲一個最落后的國家”,在本國沒有比較豐富的“資本主義遺產”是俄國建設社會主義所遇到的最大障礙。所以列寧提出必須向資本主義學習,認為“不利用資本主義所達到的技術和文化成就便不能建設社會主義”。列寧大膽地提出:社會主義就是“樂于吸收外國的好東西”,包括普魯士的鐵路秩序,美國的技術和托拉斯,美國的國民教育等等。列寧也企圖使社會主義經濟直接進入國際市場,并以優惠政策吸引外資到蘇聯來投資,還提出“租讓制”準備對外國資本作出大的讓步。可以說,蘇聯建設社會主義一開始遇到的困難,就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關系這個問題突出地提到社會主義者面前來了,迫使社會主義者不能不鄭重地考慮這個問題,雖然列寧當時采取的措施還是很有限的,未能打消資本主義國家對蘇維埃的恐懼與戒心。但列寧已經沒有時間了。后來斯大林當權,一反列寧之道而行之,不僅在國內拒絕利用資本主義提高生產力的手段,而且以鐵幕和大國沙文主義來惡化與外國資本主義的關系。
鄧小平改革開放政策的核心就是正確處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關系
沈:過去鐵托時代的南斯拉夫,同蘇聯鬧翻后,恐怕是第一個自動撤去鐵幕和外國資本主義打交道的社會主義國家?
吳:可稱得上是先行者。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真正自覺地把正確處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關系問題提到日程上來,并采取一系列方針政策的人,是中國的鄧小平。說透了,鄧小平采取改革開放政策的核心就是解決這個問題。姓“社”姓“資”的爭論,是從反面提出這個問題。你大概還記得,我們上次談話時你提到鄧小平1992年6月間在上海接見香港一位知名人士的那次講話,我現在找出來,重新念一遍,是念給國內那些“左”派朋友聽的,也是念給美國一些反華人士聽的。鄧小平說:“我叫一些人把帽子工廠快些關閉,帽子拿給我來戴。如果說把經濟建設列為黨的基本路線和中心工作,就是走資,那我就是最大的走資派,而且是走定了的。如果學習和借鑒工業國家的先進管理、先進經驗、先進技術,擴大和搞活市場經濟是搞資本主義,那我就是最大的搞資派。其實,我這馬克思主義信仰者,是學資本主義來搞好自己的社會主義。社會主義不是抽象的。落后、貧困的社會制度是不能長期生存下去的,是要垮臺的。我要請教那些馬列主義理論權威、經濟學權威、堅定的馬列主義者、思想捍衛者,你們到底讀了多少馬列的書,研究了多少馬列主義的理論?為什么不回顧一下建國以來我們黨犯了哪些極嚴重的錯誤?”——就是這些,我沒有漏掉吧?
沈:好記性。我比你年輕得多,已經背不下來了。我要問一句:為什么現在講“鄧小平理論”,沒有正式提出這個問題來?是否受“不許爭論”的影響?
吳:可能有影響。但是撇開理論,從行動上看,現在的領導人是認真對待這個問題的。積極爭取加入世貿組織、融入經濟全球化,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從根本上說,經濟全球化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主導下的金融資本和信息資本的全球化。資本主義全球化是資本主義發展的一個嶄新階段,正如十九世紀的自由資本主義向二十世紀的壟斷資本主義發展是資本主義的一個新階段一樣。今后,資本主義自身的發展還會繼續進行下去。現代資本主義向全球擴展,極有可能成為資本主義進行國際性剝削與掠奪(尤其對不發達國家和前殖民地國家)的一種新形式,甚至為實行霸權主義提供方便,并加劇資本主義各國間的競爭;同時也可能起一種傳播先進生產力特別是先進科學技術的作用。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以自己的弱勢經濟融入全球化,向資本主義開放自己的大市場,這是對資本主義構成威脅呢,還是向資本主義在競爭中學習呢?要說“威脅”,這種威脅將首先來自資本主義內部。可以讀一讀美國戴維·施韋卡特所寫的一本書,叫《反對資本主義》,他為中文版所寫的序言中明白地指出:在資本主義自身,確實可能產生一種“非資本主義的替代性社會”,他稱之為“一種充滿活力的、工人自我管理的(即經濟民主的)市場社會主義。”
社會主義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在資本主義胎盤中生長起來的
沈:中國加入世貿,就是你所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現在很多人認為這是中國的社會主義在向資本主義轉變,中國的社會主義已經名不符實了,或者像有人所說是“掛社會主義的羊頭,賣資本主義的狗肉”。
吳:有人這么看并不奇怪,是我們過去從“左”的方面歪曲宣傳社會主義的結果。在我們有些人看來,好像社會主義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圣物”,并不是從資本主義胎盤中生長起來的,并且越和資本主義隔離得遠越好、越純潔。正像資本主義是在封建社會的胎盤中生長起來的一樣,社會主義也是在資本主義的胎盤中生長起來的。和過去任何社會比較,資本主義是人類社會一個特殊的自然發展階段,這主要地是指資本主義具有強大的創造社會生產力的能力,資本主義幾百年所創造的社會生產力比人類過去幾千年創造的生產力還要高出幾百倍。二十世紀產生的社會主義大都是在資本主義極不發展的國家里產生的,很少有資本主義的遺產,因此其發展先天不足,遭受極大的困難。現在許多方面都要從頭做起,重新創造,首要的就是要大膽學習資本主義發展生產力的辦法,吸收資本主義在創造生產力方面的一切成就(科學技術,市場經濟,一切先進生產形式和管理經驗),同時也要吸收資本主義在創造社會精神文明方面一切適合于社會主義的優秀成果。這樣做的唯一目的,是為了使我國自立于世界上掌握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科學技術的國家之林,全心全意服務于我國最廣大人民的利益。這樣,有人說中國正在搞資本主義,這種說法至少在形式上也有一半的道理,我們無須分辯,資本主義不資本主義,首先要看誰是統治者、主導者。
再說,社會主義還有另一方面的重大變化,這就是在對外關系方面。“世界革命”一說已成為過去(馬克思學說的這一項內容已經失效),現在的社會主義主張各國獨立自主,尊重各國人民選擇自己社會制度的自由,互不干涉內政,和平共處。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之間是這樣,社會主義國家之間也是這樣。就此而言,“鄧小平理論”內容之一,就是徹底告別過去的“共產國際”及其遺產(而這恰是列寧主義的重要內容)。證明一切都在變化。
請你判斷一下,堅持這樣的社會主義,會對資本主義構成威脅嗎?
人類在創造兩種社會制度的“和平溝通”方面,面臨的困難和挑戰還很多
沈:現在處于弱勢的社會主義不認為資本主義對自己構成威脅,相反地樂于接近資本主義并向資本主義學習。不僅如此,中國的社會主義并不害怕在自身中包容一定的資本主義,例如對香港、澳門實行“一國兩制”,至于對臺灣提出“一國兩制”則更為寬容,如允許臺灣的資本主義制度保留自己的軍隊,也允許臺灣完全可以照自己的路子發展其民主,并且樂觀其成,大陸決不拉它的后腿;臺灣也不要夸耀它的遠未成熟的民主,甚至以大陸必須仿行臺灣式民主作為兩岸統一的條件,這種“政治秀”并不值多少錢。更有進者,最近社會主義朝鮮和資本主義韓國就兩個主權國家的統一達成一項歷史性協議,提出一份“共同宣言”,雖然統一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但令世人為之驚喜的,竟是雙方都承認“一個國家”的原則,這就為統一掃除了一個大的障礙。我想,我們終會看到人類在創造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種不同社會制度的“和平溝通”方面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和勇氣,這不是奢望。
吳:不是恭維你,你這是一篇精彩的發言。凡是因帝國主義的侵略、霸占和阻撓而導致不同分裂狀態的國家或地區,其最終統一的趨勢都是不可阻擋的。我看我們的談話已經差不多了,最后我只想補充說明一點:冷戰結束后,資本主義國家尤其是美國一些領導人中間,真正認為已遭受嚴重挫折的現存社會主義國家能夠成為威脅資本主義的力量的人其實并不多,他們目前感到最不自在的,是這些國家的共產黨處于執政的地位,尤其是中國,并且國家正在迅速崛起,他們對此始終抱有戒心。這實際上是一種帝國主義心態,害怕自己的霸權地位削弱或者喪失,所以一直有“威脅”、“遏制”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但同時他們心中又很清楚中國的崛起是不能阻擋無可避免的事,所以他們又不能拒絕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同意給予中國以平等競爭的地位,以不和諧的合作代替對抗。這就是中國目前面臨的國際環境。“鄧小平理論”對于處理這種國際關系有精彩的論述,而現在中國領導人在處理這種國際關系上也表現出成熟,當然面臨的困難和挑戰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