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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由于不同民族文化的,畫與西畫存在著明顯的差異,表現在色彩運用、觀察、構圖處理、表現語言等各個方面。但隨著文化交流的深入,二者又出現融合趨勢。
關鍵詞:民族性表現意境透視
中國畫與西畫的本質區別在于其民族性的不同,進而衍生出自身表現方式和技術特點的各異。所謂藝術的民族性,就是指由民族的思想文化所決定并體現的區別于其他民族同類要素的特質,它是藝術自身存在和的基礎和內因。同時,藝術的發展是建立在歷經千年而不衰的民族思想文化、審美觀念和審美理想基礎之上的。中國畫,特別是由于中國文人的參與,逐步把這門藝術同中國古代的宇宙觀和認識論結合起來,把藝術表現同人與的關系結合起來,形成了一整套獨特的藝術體系,也構筑了中國畫藝術與世界其他民族藝術的本質區別。
中國人的宇宙觀其實是受道家、玄學思想影響而形成的。道家思想在某種意義上貫穿了中國傳統繪畫的始終。而西畫則更加崇尚自然、和理性。中國繪畫的藝術個性主要表現在意象和氣韻兩個大的方面,用氣韻來表達神采。由于氣韻是以人的個性情調為主要內容,所以在繪畫中個性風格同樣是指一種個性化的精神特征,中國繪畫的這種側重于內在精神氣質方面的特征,與西方側重于外在形式語匯差異的個性表現特征明顯不同。具體表現在:
一、表現語言的差異
“空”的意境與“有”的實相
中國中長期存在著“有”與“無”、“虛”與“實”的論爭,中國藝術精神的出發點便是“無”,所謂道的境界就是“無”的境界,“無”生“有”,“有”生萬物。“無”之所以生“有”,在于“無”中充盈著創造動能的“氣”。宇宙大氣流行,衍生萬物,所以中國藝術以氣為本,中國繪畫是一個“氣”的世界。在這個氣韻流貫的世界中,有式起伏流動的旋律和舞蹈式回旋變化的節奏,以氣為根本的中國畫的構成,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而是把時間和空間結合在一起,用一種流動的眼光、移動的立場攝取世界。流動的眼光、變換的視覺,也就是中國畫中所談的散點透視的方法,這早在山水畫之前的人物畫中就已形成了。因為情節中存在明確的流動時間,畫家需要把不同時間、地點、情節表現在同一時間、空間和構圖之中。
從“無”出發,以氣為本,決定了中國畫尚虛、尚空的意境。在空寂處見靈動,在靈動中見精神。強調人與宇宙、自然的情感交流。能空能虛是實現中國畫意境的重要前提;虛實相生相變,虛實對立統一,是中國意境構成的辯證法。在中國畫中,有形亦可以虛,無形亦可以實,如云、水、煙、霞,繪畫時不用筆墨便化為虛像,畫中的空白在實物的對照下,又顯示出云、水、煙、霞的實景。
這種以氣為根本的中國畫,落實在“意象”的塑造上,便是通過筆法和墨法追尋物象的骨氣,賦予自然物象以生命感、運動感、靈動感。因而中國畫要求筆墨不被物象的表面形式、表面形象所拘束,筆墨的點、線、皴、擦必須從實體中解放出來,這樣就導致對逼真的光影體感表現的遺棄。由于受西洋雕塑、實感、體面的影響,出現了暈染法,但最后暈染只深藏在淺的節奏中,對體面只做出一種暗示。中國畫的主要語匯始終是線,因為線是時間和空間、情感和理性相融匯的語言,線的韻律是大氣流行和變化的具體形象。
西畫藝術的出發點是“有”的概念
西畫是從實體出發,實體是主動的,占據空間的,并在空間中流動、生存、伸展。表現在西畫藝術上,就是采用幾何學的透視法,把人的視覺幾何化。通過光影透視表現遠近、明暗層次,把人的視覺物理化。總之,西畫借用科學的合理而真實的空間感表現著自己實有的空間意識。西畫同古希臘的雕塑有著淵源關系,在二度空間表現三度空間,使繪畫真實再現,物體仿佛可以撫摸。這種有節奏的明暗和光影,加強了對物體結構塊面的理解,由此而來,線在光影中消失了,只有面和體積的存在。所以西畫(派之前)大都否認了線的存在,不過在作畫時又難以完全逃避線條,因此就從純科學的角度去解釋線條,認為線只是面的壓
縮。
二、色彩上的差異
中國畫的色彩,在傳統繪畫中有南齊謝赫《六法論》中的“隨類賦彩”一說,它比較尊重物象的固有顏色,但是并不是機械的“自然主義”,而是敢于突破物象本身的色彩特點,代之以從情感中醞釀的色彩。畫家的色彩感不同,從而導致作品的色調也不一樣,如齊白石晚年的花卉用色艷麗,而吳昌碩的色調含蓄而雅致。
所謂“色彩感”是畫家對自然界色彩進行抽象而產生的一種情緒,山水畫尤其注重這一點。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說:“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蒼翠而如滴,秋山明靜而如妝,冬山慘淡而如睡。”這是畫家在一年四季中,經過觀察而得出的感覺。中國畫的色彩具有濃烈的裝飾性,顏色單純而不失凝重,更趨于非理性。傳統的水墨畫,強調墨即色,墨分五色,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國的水墨畫是開了“抽象”的先河,比西畫的抽象要早很久。
在西畫中,對色彩的的已系統化、科學化。色彩本來就是光線的具體化,物體的顏色是千變萬化的,光線的變化而導致物體色彩的變化,物體的色彩是固有顏色和環境顏色的綜合體。這種色彩的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在印象派(馬奈、莫奈、德加、雷諾阿等)和后期印象派(凡·高、高更等)中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因為色彩是最容易被我們感受到的,在現實世界中自然物象的色彩不論是明快還是暗淡,是強烈還是柔和,都會直接地影響人們的精神。所以,色彩不僅是西洋繪畫的重要的造型手段,也是西洋畫家表現感情的重要手段,這一點上,西畫和中國畫可謂是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三、觀察的差異
西畫十分強調觀察方式的必要和重要,注重通過寫生來仔細觀察、物體,直到它變成心中的“第二”。所以模仿的方法和數學邏輯,構成了西畫中再現客觀世界的基礎。這種理性的形式方法,始終是西方觀察、理解世界的主要方法。在中世紀,人們認為“一切藝術和科學都是以數為基礎”,認為美是適當的比例和鮮明的旋律。文藝復興時期則把藝術上的形式主義拉到科學的懷抱。達·芬奇在一個圓形里分析了人體的比例數及其整體上的圓滿,運用幾何的方法對人體作了既精確又理想的歌頌。事實上,諸多的藝術家又是著名的數學家、建筑師。在整個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都陶醉在幾何、透視、解剖等形式的分析中,而在以后的各個時期的作品中,很難找到文藝復興大師們那些具有理性的精確和結實的素描。這里所說的其實也是西畫寫生的一大特點,即真實地再現對象,也就是形象的再現。
而畫的傳統觀念與這種觀念完全是大相徑庭。中國畫強調的是“意象”,是畫者情感化的物象。強調“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游于山水間”,通過對物象進行默記、整理,用高度概括、凝練的語言表現物象,撇開一切能左右物象形態的瑣碎的東西,使物象更加集中而具有表現力。這樣一來也就忽略了時空對物象的約束,可以更好地表現物象的精神氣質,如山水畫里面“畫山不看山,畫樹不看樹”的理念就是講的這個道理。
四、構圖中的處理方式不盡相同
中國畫家對于構圖不是從形式上看待,而是從觀念上把握。這種觀念的把握不是靠理性分析去認識,而是靠身心去體悟。中國畫家對構圖的體認,使得中國畫家對于形式和的統一有著天生的自覺,甚至在他們心目中,諸如虛實變化、疏密變化、開合起伏、平衡和諧等等形式因素本身亦是“道”的體現,故而不遺余力地開掘其意義,將其提升。正是這種有意無意地將形式湮沒在內容中的事實,使得中國畫家們一直未能對形式,諸如構圖作一番單獨的、翔實的、綜合的研究。但這并不意味著中國畫構圖的迷失,相反造就了一系列獨特的構圖觀。如因為強調天地同觀,因而產生了咫在千里的“映遠法”和散點透視,產生了“天地位”;強調陰陽關系,因而注重虛實、疏密、接勢、回勢之說;強調時空一體,便有了長卷式構圖……
中國畫的構圖其實就是經營位置,其主要的構圖就是運動透視(散點透視)的具體運用,可以把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的物象相互聯系在一起,這是西畫所不能的。再就是經營黑白,所謂計白當黑,知白守黑,注意畫面黑白的安排處理及虛實相生的變化。
而西畫則比較尊重科學,采用合理的焦點透視來表現事物的變化規律,采取科學的切割方法(包括黃金分割的方法),在不同的視點和視角中表現不同的物體,更趨于科學和理性。到,不論是中國畫或西畫,在構圖上都傾向于構圖的標志性:把自然的空間進行更有序的組合,打破常理,使之更規范,更具藝術感染力。
另外,這兩個大的畫種的工具材料和作品的形式也不一樣,中國畫的工具材料決定了其技術特征:“三礬九染”,作品的結構形式豐富多彩,強調詩書畫印合一。而西畫則充滿著理性的光芒,畫面厚重,色彩豐富,有很強的表現力。
當然,中國畫和西畫在發展中相互不斷地著。國畫在其自身的發展過程中,也不斷地吸取西畫的一些長處,比如透視、解剖、寫生以及光色的研究。這期間老一輩畫家如徐悲鴻、林風眠都做了不朽的貢獻。林風眠在《東西藝術之前途》中說:西方藝術是以模仿自然為中心,結果傾向于寫實一面,東方藝術是以描寫印象為主,結果傾向于寫意的一面。但隨著的發展,中國畫的寫實性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而這一點又是與院體風格的西化分不開的。
19世紀中葉以后,歐洲出現了東方美術熱,西方現代繪畫中流動著東方的血液,閃爍著東方的神采。表現在繪畫方面,正如魯迅先生所說:“中國及日本畫入歐洲,被人采用,便發生了‘印象派’……”馬帝斯為中國的線描藝術所折服,其作品“單線平涂”的裝飾性和克里姆特對中國藝術的研究與借鑒,在他們的許多作品中都打上了中國畫風格的烙印,還有如凡·高等許多畫家都受中國畫很大的影響。但不管怎樣,藝術只有根植在民族的土壤中,才會保持自己獨特的發展和個性的魅力。中國畫也好,西畫也好,不管如何發展或融合,但評定其藝術價值的最重要的標準——藝術作品從內容到形式的高度統一和完美,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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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繪畫,東西方文化的沖撞》,王慶生著,北京大學出版社,1991年11月
[2]《中西美術比較》,孔新苗、張萍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2年1月
[3]《中國畫構圖大全》,郎承文著,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2002年3月
[4]《美學與藝術總論》,(捷)歐根·西穆涅克著,董學文譯,文化藝術出版社,198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