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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國古代文學和古代音樂史學本分屬于不同的學科范疇,近些年,交叉學科的出現,讓兩個學科找到了交叉研究的可能,中國古代音樂文學這個新學科應運而生。此二者本是同根同源,皆起源于遠古的樂舞,且在歷史的長河里始終并行發展,本文將對于中國古代音樂文學的思考簡要道來。
【關鍵詞】音樂;文學;詩歌;交叉
中國音樂文學是一門交叉學科,但由于音樂文學是精神世界高度發達的產物,二者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眾所周知,所有學科的研究,都是從史學開始的。因此,為了更好地研究中國古代音樂文學,筆者翻閱了中國文學史和中國音樂史,希望能對開闊眼界有所裨益。
拜讀了袁行霈先生的《中國文學史》,書中把中國五千年的變遷與經歷描述的詳之又詳。從中國文學的起源,一直寫到清代的文學發展狀況。其中,把各個派別、各個文學思潮與社會大環境結合,參照社會背景、看文學故事,詳盡了解了各個時期的文學發展特點。統治階級與平民階層通過語言、文字的博弈,來推演王室的興衰。
《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它收集了大約300篇詩歌,故又稱“詩三百”。分為風、雅、頌三個部分,雖然這三個部分都是士大夫階層搜集民間的音調,通過文學加工而成。但內容和風格大相徑庭,風主要是十五個諸侯國的民歌,大多是反映民間疾苦的;雅分為大雅和小雅,主要是朝會或者宴飲時所用音樂,歌詞經過士大夫的深度潤色,很典雅;頌主要是皇室宗廟祭祀的音樂,內容大多為君王歌功頌德的。書中有“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幻想,也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追逐。
《楚辭》是我國最早的浪漫主義詩歌總集,主要由屈原和后學所作的詞,后經漢代的劉向編撰成書。屈原在楚懷王去世后,由于王朝更迭的混亂,民不聊生,文人的憤恨逼著他投江而死。不禁使人“嘆草木之凋零,恐美人之遲暮”,但也留下了“余心之所善,雖九死而無悔”的傳統士大夫憂國憂民的精神品質。屈原把君子比作香草和美人,從風格上開了浪漫主義詩歌之先河。
繼《詩經》和《楚辭》之后,由于漢代設置了專門管理和教習樂舞演唱的機構——樂府,這個機構的職責就是收集民間曲調。雖然是統治者的一種政治手段,但也是古代民歌的又一次匯集,它開創了詩歌的現實主義新風,從“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可見一斑。
以上是印象最深刻,也是比較經典的幾部著作。《詩經》中反映民間疾苦的十五國風、《楚辭》中呈現出的士大夫憂國憂民的高尚情懷、《漢樂府》中反應漢代窮兵黷武造成民眾家破人亡的現實,既有對民間曲調、歌詞的加工,又不完全被統治者操控,呈現出相對獨立的思想性和藝術性,推動了文學的發展。
后期在漢賦的基礎上,出現了最早的詩歌形式——駢文,它要求上下聯要對仗,甚至對平仄都有了嚴格的規定。東漢末西晉初,或者干脆說三國時期,由于連年戰亂,文學的發展也可謂是起伏不定。以曹操為代表的“建安風骨”的形成,文學的發展出現了短暫的高潮。此后較長的一段時期內,文學都很疲敝,直到“唐宋八大家”,才迎來了文學的春天。唐代的詩歌形式,大都以五言和七言為主,出現了一批偉大的詩人,這個偉大的群體把這個時代的文學水平推向了歷史最頂端。盡管后世也有華麗的詩歌,但都無法與這個時代的作品匹敵,真正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宋代的詞也是絕唱,分為婉約、豪放兩派,婉約的思夫倚窗,豪放的快意恩仇,是留給文學史的又一座難以逾越的時代高峰。
總的來說,越是盛世王朝,越是精英輩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越是傾危王朝,越是人才凋敝,“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因為只有在生活環境優越,國家相對安定的前提下,文人才有時間和機會創作。相反,如果國家政局動蕩、社會黑暗,文人就缺少創作的空間和可能。如,唐宋時期的強盛造就了“唐宋八大家”,而東漢末連年的凋敝才出現悲觀避世的“竹林七賢”。顧炎武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自古以來士人都是最有家國情懷的一個群體,每當國家危難之際,他們都會用不同的方式表達憂國憂民的思想,沒有更多的精力致力于文學創作。因此,亂世出英雄,卻很難出大文豪。
也拜讀了楊蔭瀏先生的《中國古代音樂史稿》,老先生以真實史料為佐證,層層剝繭,讓人在詳細了解音樂起源與發展的過程中,又被詳實的史料所折服。從遠古的《葛天氏樂舞》到先秦的風、雅、頌,從漢樂府到唐詩、宋詞、元雜劇、明傳奇、清代戲曲。中間出現了太多的典故:韓娥的“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孔子的“三月不知肉味”、“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易水送別、“高山流水遇知音”等皆與音樂相關。單從這幾個舉例中就可以看出,古代的音樂以唱為主,特別是來自民間的曲調,歌詞既反映了普通民眾的生活,又有藝術性的加工。由于年代久遠,很多詩歌的樂譜都已經湮沒在歷史的浪潮里,現代人做研究只能從殘存的文本里尋得一絲端倪。有的學者認為,缺少音樂部分的研究是毫無意義的,這個觀點筆者斷然不敢茍同。原因是,雖然絕大部分詩歌丟失了音樂性,但這種飽含普通民眾真實生活狀態的歌詞,跟那些逢迎君王統治需要的鮮有意義的音樂相比,就顯得意義重大。由此可見,對音樂文學的研究者來說,如果僅僅盯著樂譜和歌詞兼備的作品搞研究,只會讓自己的研究視野越來越窄,研究成果的可信度越來越低。為了全面的研究音樂文學,這些遺失了音樂性的作品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
上述一系列事例告訴人們,音樂與文學在很多時期、很多作品中都有不謀而合之處,或者說他們本就是同源同根。《呂氏春秋·古樂》云:“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闕:一曰載民,二曰玄鳥,三曰遂草木,四曰奮五谷,五曰敬天常,六曰達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總萬物之極。這個典故告訴人們,遠古時代詩、舞、樂是三位一體的,那個時代歌詞已經具有詩的色彩。先民們在與大自然的斗爭和勞動中,從呼聲的節奏演變出了詩歌,詩歌也是最原始的文學形式。因此,把他們結合在一起進行研究,定會碰撞出非凡的火花,也是追本溯源。
文學有了藝術性,欣賞價值,就仿佛往一潭平靜的水中注入了一泓清流。但并不否認正統文學的價值,因為每個民族都要有自己特殊的文化烙印,這種烙印總要傳承與發展下去。當然這個烙印就是民族的文化,更多的還是本民族的文學與藝術。
現存的四大文明古國,仍留存自己本民族文字、語言、詩歌等文化傳統的,目前只剩中國了。因此,作為跨著兩個學科研究的我們,要以傳承和發展為己任,把中國古代音樂文化發揚光大。
《樂府歌辭研究》是王昆吾先生的著作,他認為一切不能用來演唱的詩,都叫“徒詩”,而既能讀又能唱的詩,都叫“樂府”。筆者認為研究這種“樂府”是很有意義的,把許多優秀的作品以唱的形式表達出來,這本身就是傳承古代文學的實踐。
目前,很多院校的辭學研究都開設了碩士、博士點,還有個別學校開設了古詩詞演唱專業。
因為若只從字里行間,或是譜面上看,是不能夠深入、真切體會到某個特定時代的歷史印跡的。但如果把他們通過演唱的形式表現,就能重現那個時代的音響效果,就能把人帶入到那個時代的風俗、習慣等方方面面。當然,所有必要的案頭和考察工作也會做得更細致,因為熱愛,所以相信自己會把熱愛的做到最好。
此外,中國音樂文學研究是一個前景很廣闊的學科。我國有許許多多優秀的典籍,這為研究音樂文學提供了良好的條件。再者,我國的文學研究體系已趨于完善,要想有新的突破就必須找到新的角度。而作為文學的同行者,音樂是最好不過的了。
上述二者都是意識形態上的學科,且都是與哲學有緊密聯系的。有人過說:“所有社會學科的問題,歸根結底,都是哲學上的問題”。這句話都是很中肯的,要想把文學與音樂的交叉研究做好,就得先擺正哲學的定位——那就是必須以馬克思唯物主義為基礎,畢竟社會學科是比較容易走入唯心主義誤區的。由此就要注意,無論是在文學中研究音樂,還是在音樂正研究文學,都要建立在歷史的縱向和社會的橫向之立體本位上。有了這個立體本位的支撐,音樂文學的交叉研究才可能顯示出客觀的公信度,否則,再辛苦的求索、再華麗的辭藻都掩蓋不了研究成果的片面和公信度的單薄。
例如,唐代的“教坊”和“梨園”出現的背景源于南北朝時期的亂世,雖然隋朝有了短暫的統一,但是整個社會的依然動蕩。唐王朝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就必須用音樂來同化民眾的思想,這時候“教坊”和“梨園”兩大機構就應運而生了。
宋代的“瓦子”“勾欄”是市民經濟興起的產物,這個時期由于手工業的快速發展,推動了市民經濟達到歷史的巔峰。人們在物質生活極大豐富之后,就會自然而然地追求精神世界的滿足,常常集聚在一起看戲聽曲,這就給“瓦子”和“勾欄”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猛長的肥沃土壤。
中國音樂文學不僅是文學和音樂的問題,也是社會學、民俗學的問題,更是哲學的問題。一個熱愛思考的研究者,要不斷豐富知識深度,也要不斷拓展知識廣度,在縱向和橫向的交匯碰撞中,不斷推陳出新。長此以往,研究成果會越來越豐富,且有說服力。
參考文獻:
[1]袁行霈.中國文學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2]楊蔭瀏.中國古代音樂史稿[J].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2018.
[3]王昆吾.隋唐五代燕樂雜言歌辭研究[M].北京:中華書局,1996.
作者:巴亞偉 單位:河南科技職業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