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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朱曉靜作者單位:山東藝術學院
清教徒是北美殖民地的最早開發者,經發展形成占據美國社會主流地位的WASP(篤信新教,具有英格蘭血統的白人)。勞拉一家正屬于這一群體。他們以清教主義作為開發新世界的理論武器和思想動力,其主張的個人主義、天職思想曾對美國國家的建設起到巨大的積極作用。但辯證地看,清教也產生了某些負面影響,體現在《草原上的小木屋》中的主要有以下兩個方面:
清教主義籠罩下的種族壓迫
在清教徒的理解中,職業就是一件被上帝安排、賜予每個人的天職,完成了這個天職,教徒就能成為上帝的選民,獲得拯救。現在,上帝召喚清教徒開拓北美的疆土,要求他們在新大陸上建立新的伊甸園作為世界各國的榜樣,以在全世界傳播基督教文明,消除貧困、愚昧、落后……[8]這種主張固然使清教徒在開發新土地的過程中顯示出排除萬難、信心十足、勇于開拓的優點(也是勞拉一家人最值得贊揚的地方),但也使他們將對新土地的攫取視為理所當然,上帝的安排,從而完全無視原主人,即印第安人的權利和利益,給其帶來深重的苦難。草原上的小木屋是勞拉一家幸福的象征,對印第安人來說卻是白人殖民者圈地的地標,意味著他們不得不遠離故土,遷向更荒涼的西部。這一殘酷的社會現實貫穿小說的始終:小說開頭就點明:勞拉一家要到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去。其歷史背景是美國國會于1862年頒布了《宅地法案》,規定拓荒者可以申請獲得公有土地(放領地),即印第安人被迫讓出的西部大片土地,從而開啟了所謂的西部大開拓。勞拉的父親知道早去的人可以挑選最好的地方,才率領全家匆匆上路。諷刺的是,他選定的房址位于一條廢棄的印第安人小路旁,正好證明了土地的所有權。一年的草原生活中,勞拉的父母和其他拓荒者堅持認為土地應該屬于愿意開墾的人“,這是常識,是正義。“”印第安人只有進了墳墓才能變成好人。”[9]這樣赤裸裸的種族主義言論在書中雖然不占主要篇幅,卻也時時顯露,反映了作者作為白人清教徒的局限性,也給這部優美的兒童文學名著打上了并不純潔的底色。據小說所述,印第安人一度打算殺掉所有侵占自己土地的白人拓荒者,可見種族矛盾已經達到了十分嚴重的程度。作者用同情的語氣描述小勞拉的恐懼,卻用“野蠻”、“咆哮”、“豺狼”等貶義詞來反映印第安人的悲憤,毫不掩飾其種族歧視的觀點。結果,印第安人大撤退了,白人贏得了土地。雖然事情最終又產生了變化,但印第安人扶老攜幼,沿著古老的小路遷往更西方的場景不啻為西方殖民者打著宗教的大旗橫行霸道、掠奪財富的又一證據。
清教主義對人性的壓迫
清教徒主張克制禁欲,始終過一種圣潔、理性的生活,奉行嚴厲的道德教條,譴責對塵世樂趣的追求,這正是其名稱的由來,投射到現實生活中,必然會對人產生種種壓制。勞拉一家對物質的要求極低,極為注意言行舉止的得體,都符合清教徒的特點。最典型的例子是一張草墊床竟使母親舒服得產生了罪惡感。[9]
綜上所述,《草原上的小木屋》絕不是一部單純的兒童文學作品,其童話般優美純真的表層下蘊含著豐富的社會現實,賦予了作品多層的解讀方式和長遠的意義。本文所論述的幾類社會壓迫現象在小說中所占的比重不一定很大,也不一定是作者有意為之,但在客觀上是存在的,不能忽視的,證明了這部小說本質上還是西方白人主流價值觀的產物,必須加以辯證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