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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語言順應論強調語言與交際目的,交際環境,交際對象之間的一致性。譯者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使用者,要想成功地實現譯作跨文化交際的功能,就必須特應的語境條件和讀者對象,有目的地選擇源語文本和翻譯策略。本文是從魯迅和利瑪竇的翻譯實踐中,淺談翻譯文本的選擇。
[關鍵詞]語言順應論翻譯文本魯迅利瑪竇
一、語言順應論與翻譯
語言順應論(theoryoflinguisticadaptation)是國際語用學會秘書長,比利時安特衛普大學教授Jef.Verschueren在上世紀80年代醞釀,于1999年出版的UnderstandingPragmatics中提出的一種語用學理論。Verschueren認為,語言的使用“是一個連續不斷的選擇過程,它可以是有意識的或無意識的,也可以是出于語言內部和語言外部的原因”,語言使用者之所以能在交際中作出種種恰當的選擇,是因為語言具備以下三個特征:1)變異性(variability),指語言具有一系列可供選擇的可能性;2)商討性(negotiability),即語言的選擇并不按照某種特定的程式或關系進行,而是有相當的靈活性;3)順應性(adaptability),這是三個特征中最重要的一環,指能夠讓語言使用者從可供選擇的各種語言項目中做出符合交際需要的選擇,從而使語言交際得以順利進行的特征(verschueren,1999:173)。語言順應論的核心是順應的動態性(dynamicsofadaptability),即在語言選擇過程中,語境與語言結構互動從而動態地生成話語意義,語言的選擇必須積極順應具體的語境和語言結構。不管是口頭話語還是書面語篇,語言使用者都應該有意識地將交際對象的接受能力考慮在內,才能成功地傳達自己的意圖。順應過程中意識過程(salienceofadaptationprocesses)的強弱,直接影響到交際的效果(廖晶,施紅梅,2005:168)。
同一切言語交際活動一樣,翻譯也是一個連續選擇的過程。從文本的取材到翻譯策略的運用,翻譯行為的每個階段都包含譯者對多種選擇的確定。相比于一般的語言選擇過程,翻譯這種雙語間的轉換活動涉及的選擇層次更為復雜。“從譯什么”到“怎么譯”,無不貫穿著語言符號之外的社會,文化,認知等多方面因素的互動選擇機制(宋志平,2004:20)。選擇的目的是使交際得以順利進行,翻譯活動中的各種選擇都與交際的需要有著直接的關系,譯者必須能夠從特定的翻譯語境中選擇一種具體的翻譯目的,而翻譯活動的每一次選擇都是為了順應這個翻譯目的做出的。宏觀層次的選擇要順應于語言外部因素的影響和制約,而微觀層次的順應則體現在譯者可以根據交際的具體情況靈活地采用翻譯策略。翻譯過程中的順應是多層次多角度的,但由于跨文化交際中差異的客觀存在,絕對的全方位的順應是不可能在一次翻譯活動中得到全部實現。譯者在面對多種選擇的前提下,只要能從特定歷史文化背景下的翻譯目的出發,順應具體的交際環境和交際對象,有意識地選擇文本和翻譯策略,做出靈活動態的順應性翻譯,從而順利地完成交際任務,就可以算是成功的翻譯(宋志平,2004:22)。
二、魯迅翻譯文本的選擇
梁啟超在《變法通義》中談到翻譯時曾明確指出:“故今日而言譯書,當首立三義:一曰,擇當譯之本;二曰,定共譯之例;三曰,善能譯之才”(郭延禮,1998:227)梁氏所言“擇當譯之本”,指的便是譯者的選材問題。選擇什么樣的作品加以介紹和翻譯是翻譯過程中一個最根本的選擇。在歷史大變革時期,較之“怎么譯”,“譯什么”更成為譯事的頭等要義(許鈞,2002:63)。如何“擇當譯這本”,取決于翻譯的目的和動機,而這種目的或動機通常會受到譯語文化的時代,社會和主流思想的影響和制約。
中國大文豪,翻譯家魯迅身處風雨飄搖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他的異化翻譯的目的在于顛覆當時的主流價值觀,但更深遠的目的則在于“啟蒙”,在于“文藝救國”,在于喚醒國民的革命意識。魯迅當時所考慮的問題是要用科學和文藝來“救治”這“幾至國亡種滅的中國”(2005g:318)。他指出:
文藝是國民精神所發的火光,同時也是引導國民精神的前途的燈光。這是互為因果的。(2005H:254)他在談到他翻譯愛羅先珂和江口渙的作品時,還曾說過:
其實我當時的意思,不過要傳播被虐待者的苦痛的呼聲和激發國人對于強權者的憎惡和憤怒而已,并不是從什么藝術之宮里伸出手來,拔了海外的奇花瑤草,來移植在華國的藝苑。(2005f:237)
所以由上可以看出魯迅希望中國能借翻譯來擺脫在“地緣政治關系中的從屬地位”和“天真的文化沙文主義”。
三、利瑪竇翻譯文本的選擇
韋努蒂指出:“翻譯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歸化過程。其間,異域文本被打上使本土特定群體易于理解的語言和文化價值的印記。……它首先體現在對擬翻譯的異域文本的選擇上,通常就是排斥與本土特定利益不相符的其他文本”(2001:359)。
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明末來到中國,在華28年間不僅將天主教正式介紹到中國,還完成有關西方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的“西學”譯著十多部,其中不少在知識階層廣泛流傳,與當時蔚為壯觀的經世致用實學思潮交融,在拓展中國知識分子的精神視野,培養其科學理性精神和人文意識方面起到相當大的啟蒙作用,并為隨后來華的耶穌會士開辟了一條行之有效的“學術傳教”思路。利瑪竇的西學譯著能廣泛流傳,與其選材順應晚明知識階層的內在需要有著極大的關系。他的十一部西學譯著中,以數學,天文學居多,共有7部,占總數的2/3,成就也最為稱道。之所以要翻譯這么多數學,天文學著作,原因在于中國傳統科學到明末已暴露其基本缺陷,即“行而下器用之學”的發達和“行而上數理之學”的薄弱之間的反差,開明知識分子已經發出要求變革的呼聲。所以利瑪竇譯介西學的目的和動機在于“以學術收攬人心”,他所采取的自然是目的語文化立場,即充分考慮譯語讀者的文化背景和接受能力。利瑪竇在華期間與中國知識分子有廣泛的接觸和交往,深知他們一方面渴求西方科學新知,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外來文化以打倒一切的方式摧毀有著很厚歷史傳統和豐富文化遺產的中國學術體系。要使譯文能較為順利地徘徊于傳統和求新之間的中國士人所接受,就必須“以西政西,以中化中”(馮應京,2001b:98)在尊重和順應中國文化傳統的前提下介紹西方科學知識。
四、總結
語言順應論強調語言與交際目的,交際環境,交際對象之間的一致性。譯者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使用者,要想成功地實現譯作跨文化交際的功能,就必須順應特應的語境條件和讀者對象,有目的地選擇源語文本和翻譯策略。只有這樣翻譯才會在現階段我國的建設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參考文獻
[1]勞倫斯,韋努蒂:翻譯與文化身份的塑造,北京:中央編輯出版社,2001
[2]宋志平:翻譯:選擇與順應語用順應論視角下的翻譯研究,中國翻譯,2004
[3]魯迅:關于翻譯的通訊,魯迅全集,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