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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現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第1篇

一、原型人物以實瑪利――“追尋”原型、“被遺棄者”的圣經原型

“管我叫以實瑪利吧。”這句話已成為文學作品上著名的開場白。以實瑪利是《舊約•創世紀》中一個被社會唾棄和排斥的亞當的子孫。后來,以實瑪利就成了遭人遺棄、無家可歸的孤兒的代名詞。小說中的以實瑪利離開陸地到海上做水手,做海上流浪者;原型人物以實瑪利所經歷的路途的艱辛暗含著小說主人公以實瑪利海上生活的孤獨、艱難和兇險。當“裴廓德號”的水手都隨大船葬身海底時,惟獨以實瑪利靠那只意外浮在海面的棺材式救生圈得救,成為人與鯨魚大戰惟一的生還者和故事的講述者。這也與原型人物中以實瑪利口渴難耐時,因上帝賜予的一口井而得救相吻合。特別是在小說末尾,當以實瑪利幸運地被另一艘捕鯨船拉吉號救起時,作者再次強調了以實瑪利的孤兒身份。“它回過頭來尋找它的失蹤的兒郎們, 結果只是找到了另一個孤兒。”

“追尋”這個原型可以說是“美國夢”神話中經常出現的因素,也是東西方文化中常見的原型形象:如《奧德賽》中的主人公奧德賽;馬克•吐溫小說《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中的哈克貝利•費恩;吳成恩的《西游記》中的唐僧等。在這種原型結構中,主人公通常有意或無意地追尋某一種東西,然而需經歷漫長艱難的旅程,克服自身的弱點和不足,才能在道德上逐步覺醒,心靈趨于成熟,最終得到一個完滿的結果。

以實瑪利,一個涉世未深,初登捕鯨船的年輕人,以無知、新奇而又好學的眼光面對他從未見過的事物,求知欲旺盛。“在這些動機中,首先是那條大鯨, 叫人一想起就沒法按捺得下自己。這樣一個可怕而神秘的怪物激起了我所有的獵奇心。”在某種程度上說,以實瑪利的整個海上航程是渴求知識,開闊視野和豐富學問的過程。

“其次,是那浩渺無際、遠在天邊的大海,而這怪物就在其中騰躍翻滾它那島嶼一般的身軀。”對于厭倦陸地生活的以實瑪利來說,大海的變幻莫測只能使他出海的意志更加堅定。目前,他急需的不是平淡,而是那翻滾的海浪。一切遙遠的或不為人所知的事物都是令人遐想的,神秘的。對未知的、遙遠事物的探求是追尋的一大特征。對以實瑪利而言,一方面,大海和鯨是大自然的基本組成部分,激起了他對神秘大自然不同尋常的遐思和向往,為他心靈的歸宿提供了一個新的天地;另一方面,選擇到捕鯨船上當水手也表明了以實瑪利不甘平庸,渴望自由,遺世孤立的心情。在《白鯨》中,以實瑪利既是故事的敘述者,又是麥爾維爾的代言人,也是一位“追尋”原型,同時又是“被遺棄者”的圣經原型。

二、原型人物坎哈伯――“追尋”原型、“悲劇英雄”原型

在《圣經•舊約•列王紀上》中,坎哈伯是公元前9世紀一位不敬畏上帝,心懷惡意、復仇心切的以色列國王,落得個死后血被狗舔的悲慘下場,他的命運也昭示出船長坎哈伯的悲劇。

因被白鯨咬斷一條腿,船長坎哈伯由此對它心生怨恨,形成了一種近乎狂熱的復仇之心。“這是什么,這是什么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神秘東西?……是我坎哈伯,坎哈伯嗎?舉起這只胳膊來的是我,是上帝,還是別的什么人?”由此可見,坎哈伯對白鯨的追蹤演變成了人類向難以名狀的各種逆反力量的挑戰,包括人類自身的命運。表面看來,他追尋的是白鯨,是為了復仇,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對神秘的大自然的解讀。坎哈伯的行為代表了人類大無畏的探索和對宿命論的挑戰,他的追擊是一種要滲入到自然神秘的心臟得探求,必要時甚至敢于對抗上帝。盲目、自負、敢于向上帝挑戰、善和惡的聯合體,這些悲劇英雄常有的一些特點,在他身上均有體現,并最終造成了他的自我毀滅。烏斯比指出,坎哈伯在與超自然的白鯨的史詩的斗爭中,“表現了人們在希臘英雄和文藝復興悲劇中看到的那種悲壯的豪氣。坎哈伯船長堪稱近代的孚士德或李爾王。”埃哈伯一度躲在自己逼仄的心靈船艙里苦苦掙扎,有著復雜矛盾的心理,偏執、自私的性格缺陷,所有這些導致他在復仇的過程中喪生。在一定程度上,“裴廓德號”船長坎哈伯既是一位“追尋”原型,又是一位“悲劇英雄”原型。

三、原型意象――難以解讀的白鯨、神秘莫測的大海

麥爾維爾成功塑造了寓意豐富的白鯨――一種神秘的具有超凡能力的海洋生物。從原型角度分析,白鯨代表了具有神話色彩的海洋怪獸,大海獸也叫列維坦。傳說中,為了懲處不接受上帝安排的使命而私自出海的約拿,上帝派海中大魚吞下了約拿,直至約拿在魚腹中懺悔,大魚才把他吐到岸上。于是,小說中的白鯨也被賦予了靈性,水手們之間關于白鯨的傳說增添了它神秘莫測的魅力,日出時的鯨跳更給白鯨蒙上了神奇恐怖的色彩;再加上它那怪誕的白色、詭異的相貌和碩大的身軀,冥冥之中,又仿佛是不容侵犯和傷害的神。在某種程度上,捕鯨手和白鯨的較量,也就成了人類和茫茫宇宙中不可知的神秘力量的抗衡。

白色,作為一種原型意象,代表了“純潔、死亡、空虛、恐怖、無處不在的力量”。作品中,麥爾維爾著重描寫了“白鯨之白”,白色的不確定性和不可言喻性使之成為一種不可捉摸的恐怖的顏色。白調既象征了純潔,又代表了死亡和恐懼。兩種原型意象的結合,使得白鯨難以解讀,神秘色彩十足。

其次,神秘主義還表現在對海洋的描寫上,作品將水作為出生――再生的原型象征來描寫,將本來是陸地的對立面和延伸物的海洋描繪成能夠探究人生意義,且能夠與上帝交流、進行激情聯想的神秘場所。“特別是每當我的憂郁癥發作到了這等地步:……一到這種時候, 我便心中有數:事不宜遲,還是趕緊出海為妙。”出海,在麥爾維爾看來,是擺脫塵世苦難、厭世感、憂郁癥的一劑良藥。以實瑪利的海上之旅使他心靈得到了凈化,人生價值得到了升華。此外,麥爾維爾對海洋(《圣經》中毀滅人類洪水的原型意象)所扮演角色的結論似是而非,更增加了大海的神秘性。

一些與死亡有關的原型意象也是《白鯨》中神秘主義的一種表現。小說一開始就籠罩著一層陰沉神秘的氣氛,如教堂里因捕鯨而喪命的水手們的墓志銘,南塔克特絞架式的舊中桅,以實瑪利與季魁格成為水手之前寄住的“棺材”小旅店,臨上船前以利亞神秘莫測的隱語,并且不祥之感隨著情節的發展不斷加重,捕鯨人難得一見的令人晦氣的大烏賊,三只著了天火的桅桿,直至文章末尾,費達拉的關于棺架的莫名其妙的預言,海面上出現了被誤以為是人的海豹發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慘叫聲,被海鷹叼走的一去不復返的坎哈伯的帽子,所有這些兇兆都渲染了小說神秘恐怖的色彩。

四、結語

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第2篇

【關鍵詞】《白鯨》;原型主題;生死再生;神話;原型意象

赫爾曼?梅爾維爾是19世紀美國文學史上的一位偉大作家,他的作品涵蓋廣泛,包括小說、詩歌、散文等。他出生于紐約的一個商人家庭,父親于他11歲時去世。小麥爾威爾12歲時就被迫棄學,后來當樂水手。他的漫長而浪漫奇異的航海生活給他后來的寫作提供了大量的素材,包括《泰比》(1946)和《奧穆》(1847)。由此他很快在英美名聲大振,但是他拒絕繼續寫迎合讀者需求的歷險故事。1850年,麥爾威爾在馬裟諸塞州皮茨菲爾德附近的一個農村定居,在那里,他有幸結識了霍桑。在他的一生中他寫了不少的短篇故事,如《書記員巴特勒比》,還有一些詩歌,現在這些詩歌越來越受到重視,還有兩篇短篇小說,《貝尼托.塞萊諾》和《比利-巴德》。但是當時的讀者并不能理解他作品中的象征意義,他的書并不暢銷。經過了數年艱難的歲月后,1866年他在海關謀求了一個書記員的職位。最后他飽經動蕩的心靈終于找到了平靜。1891年麥爾維爾默默無聞地去世了。

1851年,麥爾威爾的經典作《白鯨》出版,這部小說“被公認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之一”。它結構精巧,是一個追殺危險而神秘的生物的航海歷險故事。故事講述的是皮闊德號船長阿哈伯在一次同白鯨的搏斗中被咬斷了一條腿,從此他開始尋找并捕殺這條白鯨。在這個故事中阿哈伯的復仇欲望成為了故事的中心。最后,在搏斗中,皮闊德號船覆沒,船長與大部分船員都與白鯨同歸于盡。《白鯨》作為世界經典作品,吸引了無數讀者,本文試圖用原型理論分析故事中的主要意象,深層次探究生死再生問題。

一、大海

榮格最早稱原型為“原始意象”(primordial image),后來逐漸將他定為“原型”。榮格認為,原型是一種精神現象,因為在每個原型里“都有著人類精神和人類命運的一塊碎片,都有著我們祖先的歷史中重復無數次的歡樂和悲傷的一點殘余。”生活中有多少種典型環境,就有多少個原型。無窮無盡的重復已經把這些經驗刻進了我們的精神構造中。[1]

大海在《白鯨》中是個最常見的意象,作品將本來是陸地的對立面和延伸物的海洋描繪成能夠探究人生意義,且能夠與上帝交流、進行激情聯想的神秘場所。“其次,是那浩渺無際、遠在天邊的大海,而這怪物就在其中騰躍翻滾它那島嶼一般的身軀”。[4]對于厭倦陸地生活的以實瑪利來說,大海的變幻莫測只能使他出海的意志更加堅定。他目前急需的不是平淡,而是那翻滾的海浪。一切遙遠的或不為人所知的事物都是令人遐想的,神秘的。以實瑪利的海上之旅使他心靈得到了凈化,人生價值得到了升華。《白鯨》中的大海是人生的戰場,是體現人生命價值的地方,它同時也是神秘莫測,難以征服的自然力的象征,是不可褻瀆的神靈。人與自然的關系是相互依存,又是相互抵觸的,梅爾威爾的小說《白鯨》述說的正是人類與大自然抗爭的悲壯故事。

歷年來,人類一方面崇拜養育他們的江河海洋,一方面又想征服江河海洋,以謀求更大的生存發展空間,大海既有像母親一樣養育著皮闊德號船上的船員慈愛的一面,同時大海也有殘忍的一面。在《圣經》的伊始,比喻的重點放到了樹和水上,水的意象是生命的象征。然而,在《圣經》中也有對水死亡的描述,例如:上帝對諾亞說“我將把洪水帶到地球上,去損壞天下所以生命,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應該死。” [5]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江河海洋有溫情的一面也有狂暴的一面,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波濤滾滾。大海代表了生,死和再生的含義。

二、白色

榮格認為,人類心靈最深處擁有一個文化和意識的共同基底就是集體無意識,而一切意識和無意識現象都從集體無意識中生發出來的,原型則是集體無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榮格把從祖先繼承的原始意象稱之為“原型”他說原型“給我的祖先的無數典型經驗賦以形式”。[2]白色作為一種原型意象,代表了純潔、死亡、空虛、恐怖、無處不在的力量。在作品中作者著重描寫了“白鯨之白”白色的不確定性和不可言喻性,使之成為一種不可捉摸的恐怖的顏色,令人厭惡的死亡和幽靈的顏色,神秘的惡魔和鬼怪的顏色,白調既象征了純潔又象征了死亡和恐懼。兩種原型意象的結合,使得白鯨意象難以解讀,神秘色彩十足,白鯨作為小說的核心形象,代表大自然中神秘莫測而且不可征服的規律。一直貫穿整個故事,讓大家既怕又生畏懼感,它就像一堵墻,隱藏著未知和神秘。在某種程度上,白鯨對于坎哈伯是各種心懷惡念的神力的化身,對以實瑪利而言,卻是愛和恐怖的化身。白鯨象征善與惡的混合狀態,是客觀存在的自然力量的最終體現。捕鯨手和白鯨的較量,也就成了人類和茫茫宇宙中不可知的神秘力量的抗衡。

三、輪船

在《白鯨》中,皮闊德號船被以實瑪利稱作是諾亞方舟,在茫茫大海中探尋生命的意義,船上載著水手們的希望和盼望,他們渴望捕鯨之后能重返陸地,過上理想的生活。方舟作為醞釀生命的搖籃,裝載著全部未來人類與動物的生命,完成了人類萬物從死亡到重生的一個大輪回。這個輪回運動的實現,預示著舊有的混亂秩序被新的有序理想秩序所代替。人與人,人與上帝及人與自然的關系又趨和諧統一。所以說“諾亞方舟”暗示了人類需要經過“死亡――重生”的輪回儀式,人類世界才能由無序趨于有序,舊有的魔鬼世界才能被完美的新世界所代替。弗萊在《偉大的代碼―圣經與文學》中指出:“神話有兩個方面:一個是它的故事結構,把神話同文學相連;另一方面是它包含的知識的社會功能,也就是對于社會來說是重要的知識。” [3] “諾亞方舟”不僅提供了實現人類社會秩序化的一種理想模式,也使文學通過借用‘諾亞方舟’這個神話原型,尋找整現實社會秩序的出路,探求擺脫丑惡世界,重構理想世界的時間。

【參考文獻】

[1]榮格.榮格文集[M].馮川,蘇克 譯.北京:改革出版社,1997.

[2]榮格.論分析心理學與詩的關系[A].葉舒憲,神話―原型批評[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

[3]諾思洛普?弗萊.諾思洛普?弗萊文論選集[M].吳特哲 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7.

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第3篇

關鍵詞:魔幻童話 蛇妖格里內奇 童話形象 歷史來源 屠龍習俗

在俄羅斯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學世界中,民間童話無疑是一顆耀眼明珠。俄羅斯民間童話一般分為動物童話(сказка о жив

отных),社會生活童話(социально бытов

ая сказка),和魔幻童話(волшебная сказк

а)。

整體而言,魔幻童話占據了俄羅斯童話的較大比例并廣泛流傳民間。魔幻童話巧妙地結合了現實與幻想,并通過這種方式與社會生活、宗教文化、風俗習慣以及古代歷史等緊密關聯,向世人展示廣闊而色彩鮮明的俄羅斯文化世界。

俄羅斯文學界已存在一個魔幻童話的專門課題,具有相當規模,涌現了大批研究專著和論文。其中比較著名的學者有В.Я.Пропп,А.НАфанась

ев,Е.М. Мелетински

й,В.А.Бахтин,Д.Н.М

едриш等。在中國也有不少學者研究這一課題。有些從研究童話分類角度入手,也有人為了研究俄羅斯民族文化內涵而分析童話中的典型形象,如巫婆(Баба-Я

га)的形象、傻瓜伊凡(Иван

-Дурак)的形象,“不死的卡西”(Кащей -Бессме

ртный)的形象等,但對“蛇”這一典型形象研究的論述較少。本文從三方面對俄羅斯魔幻童話中“蛇妖”格里內奇(Змей Горыныч)的形象細致解讀分析,并探究其歷史來源。

一.從蛇妖格里內奇的外形特征和姓名來源分析

俄羅斯魔幻童話中,蛇的典型形象是格里內奇蛇(Змей Горыныч)――俄羅斯民族特有的一種神話形象。例如:《老坐在那的弗羅卡爾》(Фролка-сидень)、《伊凡?貝柯維奇的故事》(ИванБыкович)、《水晶山》(Хрустальная гора)、《神奇的襯衫》(Волшебнаярубаш

ка)、《熊王》(Царь-Мед

ведь)等。

就外形來說,首先,蛇妖通常是多頭的。3、6、9、12個頭的情況較多,偶爾也會出現5頭和7頭蛇。例如在童話《Фролка-сид

ень》中如此描寫:勇士弗羅卡爾為了解救3位被惡龍搶走的公主,先是殺死了5頭蛇妖,然后殺死了7頭蛇妖,最后殺死了12頭蛇妖,救出3位公主。

很多童話故事中,蛇妖都長著3、6、9、12個頭顱,這些數字的出現并非偶然。俄羅斯民族崇尚奇數(13除外),因此在童話中出現很多數字3或3的倍數;數字7也被認為是吉利的數字。俄羅斯民族對奇數的崇拜心理反映在民間故事中,形成了獨特的藝術表現手法。(關于俄羅斯民族的數字崇拜和,已經有學者詳細的論述過,在這里不再贅述,可參看叢亞平《俄羅斯民間故事的文化意蘊》一文)。

此外,蛇妖還可能具有飛翔能力,比如長著蝙蝠一樣的翅膀。在著名民間文學家А.Н.Афана

сьев的作品中曾有過這樣的描寫:“Змей уносит ц

аревнунасвоихог

ненных крыльях.”

另外,蛇妖常常是以能噴火的形象出現在童話中。“Летит нанеголютызмей,

огнемпалит,смер

тьюгрозит.”;“Тут змея испустилиз

себяпламяогненн

оге, хочетсжечь

Царства.“Ятвоё ц

арствоогнемсожг

у,пепломразвею.”這是蛇妖在童話中慣用的威脅方式。

俄羅斯魔幻童話中的蛇妖通常有一個姓Горыныч(格里內奇)。有學者認為,這個詞源于單詞гора(山)。因為童話中的格里內奇蛇常居住在深山里,因此它的姓也與“山”緊密聯系。值得注意的是,гора這個詞,在古斯拉夫語中,不僅指山本身,而且泛指所有在上空的事物以及森林。因此俄羅斯學者А.С.Штембер

提出:“Горыныч”這個姓氏的深層含義是指“活在上空的或活在森林中生物”。

而俄羅斯學者А.Н.Афан

асьев則認為:Горыны

ч這個詞并非源于Гора,而是源于另一個詞 гореть(燃燒)。他認為妖蛇的形象來源于早期斯拉夫原始部落所經歷的森林火災,人們面對雷電引起的火災時具有既恐懼又崇拜的心理,因此幻想出格里內奇蛇這樣一種強大的負面形象:一種能引起火災、雷電、風暴,擁有多個頭顱的會飛翔的神物。很多關于蛇的描述中,都有吐火的情節。如童話《伊凡?貝柯維奇》(ИванБыкович)中這樣寫道:伊凡王子在與12頭妖蛇決斗的時候,數次砍下它的頭。但蛇妖用它的火手指一抹,被砍下的頭又恢復了。伊凡王子最后砍斷了它的火手指,才把妖蛇殺死。

火災能夠讓人聯想到格里內奇蛇的一些特征:難以戰勝、吞噬一切、很多頭顱(同時在多處制造威脅)、能隨時長出新的頭(容易復燃)。由此可見,格里內奇蛇與гореть(燃燒)這個詞的關聯性更強一些,它的形象具有“火”的象征意義。

二.從妖蛇格里內奇與童話中的女性形象的關系來分析

在童話中,蛇往往與女性有特殊關聯。

一方面,俄羅斯魔幻童話中的蛇常常是一個掠奪者(похит

итель)的角色,常常搶走美麗的少女和婦人。童話《老坐在那的弗羅卡爾》(Фролка - сидень)里的黑海蛇妖搶走了國王的三位公主,童話《水晶山》(Хрустальнаягор

а)中也有類似情節:伊凡王子變成一只螞蟻,順著一條縫隙爬進水晶山的肚子里,他看見一位公主坐在里面。他問公主為什么來到這里,公主回答說她是被12頭蛇擄來的。

童話中頻繁出現類似情節并非偶然。究其歷史根源,在古斯拉夫原始部落,人們以祭祀儀式祈禱來年的豐收。反映在民間童話中,就有了蛇向人們索要女性作為貢品這樣的情節。隨著社會發展,出現了新的耕作方式和新的家庭、社會關系,祭祀儀式漸漸消亡。于是童話中相應地反映為出現一位英雄,打敗蛇妖并救回被擄走的婦女。從歷史根源上來說,這種童話情節的出現和變化,反映的是俄羅斯社會的歷史與發展。

另一方面,蛇也常具有“引誘者”(Змей-искусите

ль)的形象。例如在童話《神奇的襯衫》(Волшебная рубашка)中:伊凡打獵外出,妖蛇趁機蠱惑勾引美麗的伊蓮娜,讓她打聽伊凡為何如此聰明有力。它給了伊蓮娜一顆,讓她把這顆藥給伊凡吃,從而套出伊凡的秘密。

在童話《熊王》(Царь-М

едведь)中,有這樣一段情節:瑪利亞公主來到湖邊洗衣,對岸的九頭蛇怪垂涎公主的美麗,變成了一個美少年,迷惑瑪利亞并使其變出一條彩虹橋。蛇過了橋便現出原形,搶走公主。

類似情節的反復出現,來源于俄羅斯古代原始部落中婦女是火種的守護者這一社會角色。這種認知和形象很久以前便深入人們的思維意識之中,后來反映在童話世界里,便產生了女性形象與火的象征--格里內奇蛇的特殊關系。

三.從妖蛇格里內奇與童話中男主角的關系來分析

在俄羅斯魔幻童話中,但凡出現蛇妖,最后的結局幾乎都是男主角歷盡千難萬險,最后斬殺蛇妖。在上文分析妖蛇格里內奇的外形特征、姓名來源、與童話中的女性形象的關系時,所引用的文句中不斷出現伊凡王子殺死蛇妖這樣的情節,讓人聯想到西方國家神話中的“屠龍習俗”。

西方神話和童話中,龍是典型的魔幻形象,也是重要角色。西方學者對龍(dragon)的含義主要有兩種解釋:1.巨大的蛇;2.神話中的神獸,外觀像蛇又像鱷魚,有硬爪、鱗片、翅膀,能吐火。在俄語詞典中,“龍”解釋為:神話中生有雙翅能噴吐火焰的蛇怪(Сказачно

ечудовищеввидек

рылатогоогнеды

шащегозмея)。由此可見,蛇妖的形象與龍的形象是對等的。

從人類社會發展角度來看,屠龍文化折射出的是原始部落對大自然的畏懼。巨龍、巨蛇都象征著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而屠殺它們則象征著人們對自然神秘力量的征服。成為屠龍的英雄,是人類中心倫理價值觀的至高點,也是征服一切自然力量行為的縮影。

從宗教習俗來看,dragon在基督教中是惡魔的化身、恐怖的生命體,是應當被除掉的邪惡勢力;在俄羅斯,人們信奉東正教。因此,西方英雄史詩中有很多關于英雄屠龍的傳說,俄羅斯以宗教傳說為題材的民間故事和詩歌中,也常有勇士殺死蛇妖,解救婦女這樣的情節。在基督教和東正教的意識中,殺死蛇妖,人們可以獲得自由,并弘揚正面力量。因此屠龍習俗,也反映了俄羅斯人民的宗教觀念。

本文通過分析俄羅斯魔幻童話中格里內奇蛇的外形、能力、姓名來源,以及它與童話中的女性形象的特殊關系,我們認為格里內奇蛇的形象與“火”、“燃燒”密切相關,具有“火”的象征意義。此外,通過分析格里內奇蛇在童話中的“掠奪者”形象和“屠龍習俗”,我們認為該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俄羅斯社會歷史發展變化,反映了俄羅斯人民的宗教觀念。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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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第4篇

關鍵詞:列維―布留爾;互滲律;符號;第二信號系統;邏各斯;創新

中圖分類號:B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不論圖像、文字還是數字,所有這些符號的產生與運用,天然印刻著原始互滲律的思維烙印。現代科學雖然建立在數字符號基礎之上,但符號、邏輯在被創造之初就被邏各斯信仰賦予了非理性甚至超理性的意蘊。創新本是理性與感性思維整體的升華,建立前理性符號互滲思維與現代科學符號的溝通橋梁,有助于原創性科學的真正突破。

一、原始民族的符號互滲律思維

在現代人看來,人、動物、城市的名字純粹只具有標簽的意義,現代索緒爾語言學認為,符號命名的最大特點就是任意性,只要你愿意,把“鹿”叫做“馬”,并不會對真實的鹿產生什么神秘影響。但從原始人看來,名字的標記作用是次要的,個人或物品的名稱表現了名字與其圖騰集團、祖先、守護神及所參加的秘密團體之間的神秘關聯,人們使用名字時充滿了崇拜與敬畏的情感,“指鹿為馬”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這是因為,原始人沒有分化出獨立的個體意識,與周圍環境的關系如同嬰兒與母親,對于自然與社會關系有著強烈的精神依賴。

法國社會學家、人類學家列維―布留爾在其名著《原始思維》中,把原始人的思維總結為一種以集體表象為形式、以互滲為規律的前邏輯式神秘思維,這種思維相信人與外界事物之間有著部分或整體的等同,二者可通過神秘的方式,特別是命名語言、創造符號彼此參與、相互滲透,形成獨特的符號互滲認識過程,是建立在互滲律基礎之上的符號互滲律思維。

(一)原始互滲思維對于名字符號的滲透

原始民族的思維,本質上具有神秘性質,沒有非此即彼的形式邏輯特性,最主要表現是矛盾律的缺失。列維-布留爾寫道:“在靈魂和靈還沒有人格化的時候,集體的每個成員的個人意識仍然是與集體意識緊密聯系著的。它不是與這個集體意識明確分開,而是完全與它結合,甚至不和它矛盾。”[1]

列維-布留爾將這種思維定律稱為:“互滲律”。意思是說,原始意識不關心事物中的客觀特征和屬性,只關心其中的神秘力量,土著人在沒有客觀聯系的人和物之間建立神秘關系,這些人和物作為集體表象的一部分,缺乏必要的界限而“互滲”在一起,是世界運行的真正動因。

互滲律思維使原始人既無主體與客體的區別,又分不清想象與現實的差異,因此人類自己創造的符號,比如圖像、語言、文字、數字也不可避免的與情感、客體認知、現實行為混雜在一起,喪失了部分理。

比如,一個圖像或字符,常常引起原始人異乎尋常的驚恐,列維轉述恩聶平神父的敘述:“我有一只放在三腳架上的獅子形的小壺,……野蠻人要是不用什么東西把手包起來,就不敢用手去碰它。我們想把它送給幾位首領,但他們拒絕接受和使用它,因為他們相信好象壺里隱藏著一個能夠把他們弄死的惡靈。”[1]對于原始人來說,獅子這種猛獸的圖像符號與真實的獅子一樣,是有生命的,也能賜福或降禍,同樣,對名字的使用也透露出原始人將符號神秘化的思維特點,這種現象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個民族當中。

(二)名字符號與人格、家族的互滲

原始人把自己的名字看成是神圣的東西。列維記錄道:“印第安人把自己的名字不是看成簡單的標簽,而是看成自己這個人的單獨的一部分,看成某種類似自己的眼睛或牙齒的東西。他相信,由于惡意地使用他的名字,他就一定會受苦,如同由于身上的什么部分受了傷一樣會受苦。這個信仰在從大西洋到太平洋之間的各種各樣部族那里都能見到。” [1]134

此外,精神分析學派宗師弗洛伊德在《圖騰與禁忌》一書中也大量的記錄了各大洲土著部落有關名字的忌諱。比如,澳大利亞土著人中,一位男人在成年儀式上被賦予的新命名必須嚴加保密。在喪期,人們被禁止呼叫死者的姓名……類似風俗在世界各地的土著民族都存在。原始人將名字視為人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到了現代,我們仍然將名字視為人格甚至生命中的一部分加以維護,從而在法律中產生了名譽權和姓名權的說法。

命名最重要的功能,是保證名字的所有者和冠名的家族產生永恒的聯系。列維說:“名字意味著一種親族關系,因而意味著一種庇護關系;恩惠和襄助取決于名字的來源,看這名字是不是來源于氏族或者在睡夢中道出了這名字的幻象。因而名字表明個人的親族關系;它可說是把它的等級、它的社會地位固定下來。”在英屬哥倫比亞,“除渾名外,名字從來不是象在我們這里那樣作為區別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簡單稱呼而使用的。在稱呼名字的所有者時也不用這些名字。” [1]

名字表現了親族關系的神秘性和歷史性,它們主要被用于儀式上。古代人在進入一生的新時期時,例如行成年禮,個人會獲得一個新的名字,當他被接受參加一個秘密團體時,也獲得一個新名字。加拿大西北的夸桂提爾部族,“每個氏族擁有一定的有限量的名字,氏族中的每個成員一次只有一個名字。這些名字的擁有者組成了部族的貴族階級。

正因為如此,孔子特別重視貴族統治的“名正言順”,把穩定的家族政治秩序建立在“必也正名乎”的基礎上。因此,如果新生嬰兒是貴族的繼承人,命名必須有隆重的儀式和規矩。

二、邏各斯信仰與古希臘語詞

對于剛剛脫離蒙昧時代的古希臘文明,前邏輯思維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特別是原始人對于語言文字符號的神秘化崇拜。認識這一點有助于我們理解古希臘為何將語言、語法作為哲學本體論的基本認識框架,而這種語法本體化傾向,又如何形成邏各斯信仰,最終創造了邏輯思維。

(一)邏各斯信仰通達語詞神圣性

符號是思維邏輯的標示工具,文字、圖形、數字、音符、交通標志等等記錄人類思想的可見標記都可叫符號。不論是文字還是數字,符號的功能就是表達思想,為了使表達更加清晰,符號必須依據邏輯法則有序組織起來,展示出嚴謹的推理結論。所以,按照所起作用的主次,邏輯與符號之間先后的關系可以表示為:邏輯――符號――語言。

邏輯源自古希臘語邏各斯 (logos),邏各斯的最初意思是“詞語”或“言語”,原始互滲律造就的語詞神圣性進一步發展為理性、規律的體系,最終賦予了邏各斯“道”的終極含義,即所謂邏各斯信仰。如前所述,在人類文明的早期,在那個所有人深信萬物皆有靈魂的純真年代,許多文化都相信詞語、命名具有“通靈感應”的神秘力量。《淮南子?本經》中記載:“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意思是說,倉頡造字時電閃雷鳴鬼哭神泣。為什么鬼要哭泣呢?一種解釋是,《淮南子》是宣揚道家思想的著作,老子宣揚的是無為思想,相信“智慧出、有大偽”,認為人只要不學習不思考,就永保純真,德與天齊。倉頡造字,雖然提高了人類的智慧,但民智日開,民德日離,欺偽狡詐、爭奪殺戮由此而生,連鬼也不得安寧,所以鬼要哭了。這樣解釋文字的創生當然過于悲觀,但在古人看來,語言是神賦予人的特殊才能,運用文字及文字本身,確實具有通鬼神的神秘效應。

(二)古希臘語言的邏各斯化

與前邏輯時代的迷狂信仰不同,邏各斯可以引申為“用語言符號進行推理”的意思,最早的表現形式是語法。任何符號,不論是數字還是文字語言,都必須根據邏輯法則展開推演。語法是邏輯的前身,按照語法規范來進行語言表達,是從希臘人開始的。他們之所以急于規范語言,起因于古希臘獨特的城邦民主制。

民主就是眾人做主,為了一個公共事務的決策,辯論必不可少。那是人類文明的少年期,公民大會辯論時,邏輯混亂、偷換概念、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大行其道,很難形成理智的決斷,于是最愛說話的希臘人,開始了語言的規范。

為了“在私事中如何能把家庭料理得井井有條,在公事中如何能在言語和行動上對城邦產生最大影響”,[2]智者普羅泰戈拉第一次為希臘人制定了語法、修辭和雄辯術的規則。時態表達精確為現在時、不定過去時、完成時和將來時,句子劃分為陳述句、疑問句、祈使句,名詞分為陰性、中性和陽性。最后,普羅泰戈拉制作了對照可查的名詞變格表,甚至專門開發了套用公式,希臘文表達終于清晰起來,并為所有歐洲語言提供了語法范本。

再進一步,印歐語系本是拼音文字,希臘文的26個字母可以用26個數字指代,語言的數字化便有了條件。希臘語法為千年之后的西方科學劃定了思考框架,哲學與科學的思維模式,追根溯源皆難逃邏各斯的如來掌心。

三、符號互滲思維成就邏各斯信仰

列維―布留爾的研究顯示,原始人的互滲思維,不但包括與第一自然中的現實自然物產生互滲聯系,還大量的與第二自然的符號系統產生互滲聯系,這一現象可以從心理生理學家巴甫洛夫創造的“第二信號系統”概念中得到解釋,同時也說明了理性符號與非理性信仰之間錯綜的互滲聯系。

(一)邏各斯信仰的認識論依據

認識哲學把第一自然和第二自然統稱為自然客體。自然客體是指自然界的事物和現象,包括天然存在的自然物和人類生產實踐活動形成的人化自然物。其中未經人類改造的自然稱為“第一自然”,經過改造的自然則是“第二自然”,經過改造的自然不僅是指被勞動改變了的自然景象,也包括經過人類理性編碼,重新命名的符號自然。最早懂得創造文字的民族,率先擠進了文明社會的窄門。文字預示人類可以脫離混沌的大自然母體,自創出一個符號自然、清晰世界,也就是所謂“第二自然”。

人類發明文字,有了第二自然,會延續古老的自然崇拜傳統,心理上發生相應的變化,產生第二信號系統。心理生理學家巴甫洛夫將符號系統稱為“第二信號系統”,巴甫洛夫認為,大腦皮層的基本功能就是接受信息刺激,信號刺激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第一信號系統,指聲、光、電等現實真實的刺激,對應于第一自然;另一類是第二信號系統,指由抽象符號引起的大腦皮質的條件反射,主要是語言文字的刺激,當然也包括圖形、數字等其他符號,對應于第二自然。從根本上說,人化自然是人的實踐活動的對象化,是人的對象世界。比如“談虎色變”,人并沒有看到真正的老虎,但是一個“虎”字使人腦聯想到具體的虎,引起恐懼的心理反應。正如前面所述,原始人看到獅子的圖像都不敢觸摸。

發明文字,使得人類用思維和頭腦再創自我和自然,第二自然象第一自然一樣,不斷對人的神經感知系統發出刺激信號,形成第二信號系統,并發展出獨特的精神信仰方式。在希臘,由第二信號系統激發的信仰就是邏各斯。

(二)古希臘邏各斯信仰的互滲律傾向

對于情感豐富、易受暗示的古代先民,抽象的第二信號系統的刺激和具體的第一信號系統刺激一樣強烈。原始人對第一自然的崇拜情感,會遷移到第二自然,所以他們對文字的使用和事物的命名格外慎重,文字和名字不只是思維的抽象,還會影響到被命名的物質實體。

第一個意識到語法神圣性的希臘人是愛利亞學派哲學家巴門尼德,他最早注意到,經過前邏輯時代漫長的摸索,印歐語系逐漸形成了一種基本的語句結構,即系詞結構:一個語句通常是有系詞連接主詞和賓詞而形成,比如“天是藍的”、“花是紅的”、“桌子是方的”,所有的系詞都為“是”,即“be”,而“be”的原意就是“存在”的意思。在希臘人看來,語言命名的東西與被命名的東西是一回事,語言就是存在,語言表達的過程就是再創自然的過程。系詞“be”不但連接了主詞賓詞,完成了語言表達,還是連接神靈世界的紐帶,因而具有神秘的“第一性”,或神性。

同樣,作為真正的古代人,普羅泰戈拉并不以職業語言學家自居,而要借助言語尋求超越于日常生活的神性:邏各斯(logos)。普羅泰戈拉自認發現了神為世界制定的規范秩序,陶醉于自己的語言規范,要求跟他學習的學生,不能僅僅學習辯論的技巧,而要把靈魂交付出來,為了信仰不懼社會嘲笑,敢于堅持邏各斯之路。不只希臘,在人類文明的早期,許多文化都秉持此類觀點。非洲土著捕獵時,不會說出獵物的名字,怕靈魂的召喚引起獵物的警覺。當他們不慎打死一只飛鷹,為避免被猛禽的亡靈追蹤報復,會大聲說:“我打死了一只小小鳥!”,企圖騙過飛鷹的冤魂。總之,古人相信,語言稱謂如此神圣,當你為一個事物命名,其實就已經掌控了這個事物,這一事物的靈魂將向你敞開。

“邏各斯”(logos)作為希臘智者的一種信仰,翻譯為漢語就是“天道”,是個典型的互滲律概念,只不過老子的“道”不可名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但希臘人偏要說,途徑就是通過語法“悟道”。他們堅信,言說、文字、語法、理性分析是窺見天道更好的方法,邏輯學乃至后來的數字理性都源起于希臘人對語言文字的互滲性神圣認同。

結語

列維-布留爾雖然詳細區分了人類思維的邏輯與原邏輯,同時認為,原始互滲律一直存在于人類社會,從未消失。他寫道:“即使在我們這樣的民族中間,受互滲律支配的表象和表象的關聯也遠沒有消失。它們或多或少獨立地存在著,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損害,但并沒有被根除,而是與那些服從于邏輯定律的表象并行不悖的。……我們的智力活動既是理性的又是非理性的。在它里面,前邏輯的和神秘的因素與邏輯的因素共存。” [1]人類的文化發展總是傳承先人的思考,不論這種思考現在看起來多么荒謬,都無法割裂它與后世的聯系。本質上,現代科學所依賴的各類符號及邏輯體系,絕對不是被動枯燥的思維工具,追根溯源,它與想象、靈魂等前理性認知互滲,充滿著靈動的生命力,溝通理性與前理性的內在聯系,才是創新認知之本。

參考文獻:

[1](法)列維―布留爾.原始思維[M].丁由譯.商務印書館,1985.

[2]鄧曉芒.西方哲學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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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范文第5篇

研究過程中,專家們往地面上的洞口灌入10公噸混凝土,凝固后顯現出螞蟻王國的地道。這些地道占據了500平方英尺(約合46平方米)的空間,向地下延伸26英尺(約合8米)。一個月后,科學家開始進行挖掘,讓這個不可思議的螞蟻王國呈現在世人面前。他們表示這個螞蟻王國堪比中國的長城。

螞蟻群落因成員相互合作的方式被稱之為“超個體”,它們付出艱辛的努力,建造一個巨大的家園。建造過程中,所有螞蟻一次又一次背運土粒,重量是體重的數倍,將其背到很遠的地方。螞蟻建造者們總計運送了大約40公噸土,建造這個地下迷宮。

紀錄片《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記錄下整個挖掘過程,美國亞利桑那州大學的伯特?霍爾德伯勒也在紀錄片中露面。這個地下王國的設計非常巧妙,能夠提供理想的通風和讓運輸路線最短化。螞蟻城的主室由大型通道連接,旁邊還建有輔路。從這里起,通道開始分支,通往很多垃圾場和菌圃,螞蟻利用收集的植物飼養真菌。切葉蟻能夠在橡樹果大小的空間內構建一座類似蟻巢,它們在蟻后的領導下通力協作,所建造的大型蟻巢遍布美洲各地。

切葉蟻構建的社會復雜程度僅次于人類。一只蟻后能夠接受公蟻的3億個,而后創建自己的殖民地。子女的體型決定著它們的功能和未來的城堡,它們負責建造蟻巢和收集植物。收集的植物用于飼養真菌,而后哺育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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