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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張碧晨:如果想要飚高音,張碧晨是不錯的選擇,《年輪》、《不要忘記我愛你》、《如果一切沒有發生過》、《白芍花開》、《涼涼》等。
3、周杰倫:女生唱杰倫的歌總是會有不一樣的情感,并且他的歌調比較低,大部分女生都能唱。《告白氣球》、《晴天》、《彩虹》、《東風破》、《簡單愛》、《安靜》、《簡單愛》、《龍卷風》、《星晴》、《青花瓷》等。
4、民謠類:《七月上》、《成都》、《董小姐》、《安和橋》、《奇妙能力歌》、《風吹麥浪》、《一萬次悲傷》、《我的一個道姑朋友》、《致姍姍來遲的你》等。
在這里,我看見了她——她唱了一首憂傷的歌!
她唱了一首憂傷的歌,與來這里的人所尋求快樂格格不入的一首憂傷的歌曲。為此,她走進了我迷蒙的雙眼。她有著茉莉花盛開時小小的清麗而形同碎裂開一樣的容顏。在她的臉龐掠過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憂傷神態,在她唱歌的那刻我關注著她。
在這里,她將陪伴著我渡過一段愛我所愛的時光。我叫她唱一首歌,我叫她用她甜潤的歌喉為我唱一首歌,她唱了,她唱了——她唱了一首并非我所想聆聽的憂傷的歌兒!
關于愛情的歌,許許多多被傳唱的都是以憂傷為主基調的。例如:《為你我受冷風吹》,《不裝飾你的夢》,《哭砂》……等等。在她唱歌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漂浮不定,像一片飄浮的白云在深邃天空失去了依附,這一片云跌宕著進入我的眼瞼。哦,對了,她的衣裙在幽暗的燈光下仍然看的出是白底帶花格的,她的表情與她穿著一件縞素一樣的服飾恰好是天衣無縫的絕配。她唱歌的時候,潔白的衣裙輕輕地顫動。
我有子了一絲不快樂的念頭,她為什么唱這樣一首歌?她唱了一首憂傷的歌。雖然,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聲音深沉凄愴,卻委婉動聽,好像喜鵲在枝頭求偶的歡唱。不,不,應當是夜鶯在寂靜的良宵唱著別離的情殤,一曲一調,一字一詞,輕輕地,輕輕地敲打著我心底的情感之湖——我雖不快樂,卻并沒有因此而動了責備她的念頭,她的歌像雨點打在我心的湖面,漾動著莫名的漣漪。
哦!這就是丁香一樣的充滿愁怨的姑娘嗎?她太息般的眼光,她纏綿的語音,在燈火交錯中擄掠了我的快樂的心情。
接下來的時光我與她跳著慢三步。
我攙扶她腰身的手感觸到她的軀體在微微的顫抖。她極力地調動著臉部肌肉擠壓出一絲笑容,讓人感覺像哭喪一樣難受。我凝視著她總想躲避我而左右搖擺的眼球,我毫無顧忌地追問她:你為什么憂傷?你為什么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美好的時光里關不住你心底的憂傷呢?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只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不快樂了。
……彎彎的月兒像一艘船載著流淌的時光向西滑行。
她送我走出酒吧歌舞廳。我再一次追問她:你為什么憂傷?你今宵只唱了一首歌,你只唱了一首憂傷的歌。“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
“今夜,要我陪嗎?”我不知怎么就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她望著我,無語,慌張的手仿佛在顫栗著。她從手提包內取出三百元錢往我手中放:讓你不快樂了,我收你兩百元,這些你拿回去吧。
就在今天下午,女兒林施施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見她,說她要和他結婚。男孩也很真誠地說,“阿姨,我一定會照顧好施施的。請您相信我。”
施敏看著施施,年輕稚氣的臉,飛蛾撲火一樣的毅然決然,她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她 22歲結婚。林施施也剛剛過了 22歲生日。
母女倆的命運兜兜轉轉,相似得令人害怕。
施敏聽到了自己的冷笑,“照顧?你以為照顧一個人,就是說說這么簡單嗎?”
那一刻,她分明將男孩當成了林旭――她的前夫。
男孩子很執著,“阿姨,我一定會的,請相信我。”
他的表情,像極了當時的林旭。
那一刻,施敏的內心轟然坍塌,她指著男孩子說,“出去,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林施施用一種冷靜到可怕的樣子對她說:“老施,我結婚的事,我爸已經同意了,他答應為辦婚禮。 ”
又是林旭。
施敏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算起來,施敏同他離婚已經 13年,辦手續的時候,施施還在讀小學,現如今,已經是畢業工作的大姑娘。這些年,每逢周末,施施都收拾東西去她父親那里住,施敏只當她去旅游度假。到了周一她回來,她們也默契地從來不提她父親的事。
今天之前,沒有人敢在施敏面前提起林旭。
你若是跟一個人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肯定是因為這個人曾經把你的心碎成了一地渣,以至于十余年之后,那顆心還是拼不回原來的樣子。
往事再次憶起時,施敏心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2
施敏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她小產在家休息,林旭不聞不問,廚房里冷鍋冷灶,施敏只得硬撐著起來做飯,接女兒放學。誰想,走到半路,女兒說頭暈沒有力氣,一摸額頭,滾燙。施敏給林旭打電話,他很不耐煩,“我這不是有事走不開嗎?小孩子發燒不是常事?行了行了,我一會兒就回家。”
這一會兒,就是幾個小時。
10點鐘,施敏還是沒見到他的影子。林施施燒得更厲害了,她只得硬著頭皮背起孩子,一步一步地挪下樓去,打車到了醫院。
再打林旭手機,沒人接聽。
在醫院折騰到半夜兩點回來,一開門,就聽到屋里震天的呼嚕聲,打開燈,林旭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睡得酣甜,衛生間里一地嘔吐穢物。地上的西服口袋里露出一張門票,是當天的足球比賽。
那時年少氣盛,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林旭從睡夢中跳起來,連連罵她是神經病。
那一刻,只希望從來都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類似的事發生的次數多了,心就死透了。以至于聽聞他和某個女人來往密切的時候,施敏根本沒來得思考,便急急忙忙拿著這事做借口,與林旭離了婚。
她是從婚姻里狼狽不堪地逃出來的。
那一年,施敏32歲。
她從此將自己密密地封起來,也去相過親,甚至有過對眼的人。但只要一提起婚姻,她眼前立刻就會閃現林旭濺著火星子的眼,爭吵叱罵,做不完的家務,令人溺斃的絕望……
可現在倒好,他不但毀了她一生,還要毀掉女兒一生。
施敏心里很亂,她抓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那串號碼像是刻在她心里,即使她以為早已忘記了,也仍然根深蒂固地刻在那里。
電話通了,有男人在那邊喂了一聲。
施敏卻又慌亂地掛掉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去面對林旭,哪怕,只是跟他說上幾句話,她怕自己還是忍不住想要撕了他的沖動。
可是,為了女兒不再重蹈她的覆轍,為了女兒在45歲的時候,不要像她這樣生活,她再艱難也得去面對。
3
林施施幫她約的林旭,在彼時咖啡館。
在咖啡館門口,她的指尖碰到銅色的把手,才發現,連這沒有生命的器物都比她的手溫暖。她看到玻璃里的自己,不是45歲的她,而是32歲,悲痛、惶然。
她的心突然安定下來。就像時下的穿越小說,她覺得自己是穿越到2003年,去拯救那個32歲的施敏。
她下意識地理了理頭發,踏進門去。
她一眼就認出了林旭,即使只是一個背影,即使,他的頭發已經花白。兩個人依然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她看他的時候,他也回過頭來。
兩個人隔著13年的雨雪風霜,遙遙相望。
一時間,愛過的,恨過的,竟然都不知從何說起。
“這么多年不見,你依舊年輕漂亮。”
也許只是客套,但施敏卻不可抑制地憤恨起來,就像是從體內走出另一個32歲的自己,坐在桌邊,與林旭對話,“我又不用伺候大爺似的老公,也不用看公婆臉色,自然會保養得很好。”
林旭尷尬地笑笑,“你還是這個脾氣,你以為你是受害者,我又何嘗不是?”
32歲的施敏簡直要跳起來罵街,45歲的施敏卻努力地控制著她的情緒,語氣淡然用詞尖刻地說,“一個只知道看球賽喝啤酒擼串的男人,對病中的妻子孩子不管不顧,反倒成了受害者?真是世風日下,沒有黑白是非可言了。”
林旭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首老歌忽然響了起來,“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若是愛已不可為你明白說吧無所謂……”
施敏看到林旭怔了一怔,垂下頭去。
這是她們讀書時候喜歡的歌,那個年代還沒有MP3,她和林旭背靠背坐在學校湖邊的草坪上,一人耳朵里塞著一只耳麥,翻來覆去地聽著隨身聽里林憶蓮的歌。
施敏堅硬的心有了一絲縫隙。
他們曾那樣相愛過,大約為對方去死也是肯的。一畢業就結婚,遭到雙方父母的強烈反對,一路沖破重重阻礙,才能在一起。結婚那天晚上,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覺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他們只有彼此而已。
施敏心里一酸,發現林旭正看著她,眼神溫和。他看看四周,問,“你還記得這是哪里嗎?”
她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里。
“以前這是一家服裝店,你總是喜歡到這里來買衣服。“
施敏想起來了。那時候,小店也有兩層,賣的都是外貿貨,款式新穎價格便宜,很受他們這些窮學生的歡迎。
剛畢業的時候,施敏在城西工作,林旭在城東,每天都要穿過一座城市來這附近見面。有一天晚上,突然降溫,她和林旭都是衣衫單薄,凍得瑟瑟發抖。就在這家店,林旭給她買了一件咖啡色的外套,花了60塊錢。那個月,他的口袋里本就只剩下100塊,買了這件衣服,剩下的日子,他是就著咸菜啃饅頭度過的。
施敏以為,一個男人只有100塊錢,肯為你花掉60塊,那是真愛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嫁給了他。
“后來,你怎么就變了?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不關心我,也不關心孩子。”施敏苦笑道,語氣里已經沒有了責問,只是平靜地指出事實。
語氣里,到底還是有著為那樣的愛情沒能成就一段地老天荒的恩愛而遺憾。
他長嘆,“我從小過的是苦日子,最怕的事就是窮,怕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受窮,所以覺得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是賺錢,拼了命地賺錢,陪客戶打球喝酒吃飯,回到家你又罵我,我特別生氣覺得你不理解我,一言不合咱倆就吵起來,更是沒有心情好好說話了。再后來,吵得多了,心也就冷了。”
聽到這里,施敏愣了愣。那些年,她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問題,她只是不停地抱怨。她看著同學依舊像花兒一樣嬌艷,約會、工作,日子過得有滋有味,而她,卻早早地成了黃臉婆,圍著柴米油鹽打轉,心里。。。充滿了怨恨。
“我也是啊,白天要工作,晚上就是帶娃做家務,多需要你在身邊,可是你到處逍遙喝酒吃飯,回家就是醉醺醺地倒頭就睡,真覺得暗無天日。那樣的生活哪里是一地雞毛?明明是一地雞屎。”
林旭苦笑,施敏也苦笑。
那時太年輕,不懂得單薄的愛情經不起生活的風霜利劍。每一對牽手到老的伴侶,都在愛情下加個火爐,不間斷地添柴加火,而不是相互怨恨與指責。
林旭說,“那時候真不懂得體諒對方,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晚幾年結婚興許就好了,經濟壓力沒那么大,我們的心智也成熟一些,可能――也不會分開。”
聽到這里,施敏突然就想起今天來這里的正事。
“林旭,既然你有這種認識,為什么還要同意林施施這么早就結婚?”
“什么?”他愣了,“我是堅決反對的,不是你答應她的嗎?”
4
原來他倆都中了林施施這丫頭的詭計。
施敏和林旭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機,要給林施施打電話,便聽到樓梯上她的笑聲,“別打了,我在這呢。你們也不想一想,要不是這樣,你們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說話嗎?”
林施施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施敏和林旭都皺起眉頭,不約而同地說,“你的婚事,我們堅決不同意,要結婚也可以,晚個幾年――”
施施嗤嗤笑了,“你們真以為我傻嗎?這么早結婚。我就是挖了個坑等著您二老往下跳呢,別瞪我。這地方是我選的,林憶蓮的歌是我讓服務員放的。這地方這歌,都是從老爸的日記里看到的。那樣的感情,卻弄成了世仇一般,我看不過去――”
她的語氣漸漸低沉,但轉眼又笑起來,附到施敏耳邊低聲說,“老施,我爸還單身呢,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她對施敏眨眨眼,撒腿就跑了。
施敏牙疼似地笑了笑。
吧臺里還在放著林憶蓮的歌,“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并不會不同/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忘了我就沒有用將往事留在風中……
施敏突然就有了淚意,為自己曾有過那樣相愛的時光。這一生余下的時間或長或短,都再也不能有那樣全心交付的愛了吧?
她看著林旭,他的眼神溫暖深邃,幾乎讓她以為他還在愛著自己。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施敏的手觸到冰涼的水流,她漸漸平靜下來。她心里明白,即使林旭心里有愛,那也是十多年前的林旭愛著同樣年輕的施敏。他們在這一刻,看見的是年輕的無所畏懼的自己。他們愛著的,為之落淚的,都是那個年輕的自己。
回不去了。也無須回去。
施敏和林旭走出咖啡館,有賣花的小姑娘跑過來,甜甜地拉著林旭的手說,“叔叔,叔叔,給阿姨買束花吧,阿姨長得真漂亮。”
林旭選了一束香水百合,他還記得那是施敏最喜歡的花,那時候,她總是說,“只要一朵,一屋子都是香氣。”
施敏笑起來,“現在,我喜歡向日葵。人,總是在不停的改變。”
“隔開我們的,是已經13年的歲月了。”林旭惆悵了一瞬,轉而認真地挑了一束向日葵,“祝你以后的日子都是陽光燦爛。”
“謝謝。你也是。”
施敏和林旭相互說聲再見,向前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看他,沒想到,他也恰好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