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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旅游專業英語;旅游管理;亂象;旅游管理規范
作為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文化傳統和豐富的人文、自然景觀。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人文歷史、世界遺產、民族風情、山水名勝等得天獨厚的條件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旅游愛好者,旅游業已成為我國主要的支柱產業之一。這既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結果,也是中國崛起帶來的效應,凸顯了我國作為東方大國應有的魅力。
隨著國家旅游大發展的深入和繁榮,旅游管理專業應運而生,涉外導游已成為我國急需的人才。目前,專業旅游英語人才日益走俏,就業空間在日益擴展,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其就業領域包括:高校教學科研單位;旅游公司或國際旅行社;旅游景區/景點、旅游飯店、旅游度假村;旅游行政管理部門;會展中心、各類涉外企事業單位、商業公司、涉外旅游產品貿易或推介等行業。
隨著我國旅游事業的大發展和旅游市場旅游英語專業人才的日益走俏,旅游英語專業人才素質的提高也提到了議事日程。筆者認為,旅游英語專業人才必須具備如下素質:其一,熟練掌握基礎英語、商務英語、旅游英語,重點了解和掌握旅游英語常用詞匯,具備旅游英語會話、寫作與翻譯能力。其二,熟悉我國關于旅游業發展的方針、政策和法規,了解旅游業的最新發展動態。其三,了解祖國的人文、地理、歷史、民俗、民族風情、山水名勝。其四,掌握旅游學科的基礎理論、基本知識,尤其具有國際旅游與飯店管理專業基礎知識,熟悉涉外旅行社與旅游業務的特點。其五,熟悉并掌握溝通交流技巧、商務談判技巧、旅游心理學、公關禮儀。其六,具有獨立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然而,目前,我國的旅游專業領域,尤其是高校旅游管理涉外導游專業領域卻存在著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譬如,許多高校的外語學院或外語系至今沒有開設涉外或旅游英語專業,結果導致科班畢業的旅游專業英語教師和旅游專業英語人才極度匱乏。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進入新世紀前后,許多學校才匆忙上旅游專業。由于處于剛剛起步階段,缺乏培養經驗,對專業英語的重視不夠。在高校錄取旅游專業生源時,由于生源短缺,競爭壓力大,沒有嚴格要求錄取學生的英語成績。再加上入校后沒有得到專業英語老師的專業培養,結果導致許多旅游管理專業畢業生僅有英語應試能力,語言交流能力跟不上。尤其重要的是,目前,雖然國內旅游專業有一些對口英語教材,但缺乏權威性英語教材。因此,各學校使用的教材不統一,各自為戰。
上述原因導致旅游管理領域也存在諸多亂象。具體表現在,許多旅游景點的導游英文很不專業,發音不準是普遍現象。英語導游語言生硬,給人以死記硬背的感覺。眾所周知,旅游景區或景點是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一個城市對外開放的窗口。一旦一個景點介紹或宣傳牌子豎起來,可能要許久才會更換,甚至一百年后成為文物。目前,且不說許多旅游景點的漢語介紹怎么樣,單說英文翻譯就很不專業,甚至是望文生義,錯誤百出。常見的錯誤包括:單詞拼寫錯誤;不該大寫的地方大寫,該大寫的地方小寫;句子沒有斷句;英漢標點混用;時態混用;單復數錯用;單詞連拼,單詞拼寫分離等。如中原某四星級景點簡介有漢、英、日、韓四種文字。英文介紹大約有250詞,竟然有多達28處錯誤。
一些基礎性標示牌也出現一些不該有的錯誤。譬如,在西方國家,“廁所”一詞一般譯成“Restroom”或“Toilet”,而在我國的許多旅游景點或公共場所則譯成“WC”或“Washing Room”,甚至寫成“Wash Room”。在男女廁所標示上更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如,男的叼煙斗,女的穿裙子;男的留平頭,女的留小辮;男廁寫“Men”,女廁寫“Women”。實際上國際通行的標準標示是“For Ladies”,“For Gentlemen”。再如:“男士止步!”譯為Man Stop,正確的翻譯應該是For Women Only。“女士止步!”譯為Woman Stop!正確的翻譯應該是For Men Only!“非工作人員止步!”譯為Non-workers Stop!正確的翻譯應該是For Staff Only!“水深岸陡 注意安全!”譯為 Water depth shore steep,Attention to safety!正確的翻譯應該是Caution: Deep Water, Steep Bank! “當心滑倒!”譯為Be careful to slide down! 正確的翻譯應該是Caution: Wet Floor! 或Watch Your Step!
一些旅游宣傳口號、標語也有類似情況,令國外游客一頭霧水。例如將“讓廣州處處充滿愛!”譯為Let’s make love everywhere in Guangzhou!
在英文中,有些翻譯,尤其是專有名詞是約定俗成的,不能亂譯。例如:長城(the Great Wall),香港(Hong Kong);澳門(Macau);黃河(the Yellow River);長江(the Yangtze River);故宮/紫禁城(the Forbidden City);頤和園(the Summer Palace);鐵塔(the Iron Pagoda)。不能望文生義。再如,《清明上河圖》,目前有好幾種譯法,如(1)The Picture of Upriver on Qingming Festival;(2))Riverside Scene at Qingming Festival;(3))Millennium City Park。《清明上河圖》的標準翻譯應該是:The Festival of Pure Brightness on the River。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涉外接待飯店一些食品、飲料的翻譯方法更應專業。目前,一些涉外飯店菜單上“雷人”的翻譯比比皆是,令人啼笑皆非。有些洋人看了中國菜譜,扭頭便走,鬧了許多笑話。例如:“夫妻肺片”被誤譯為Couple's lung或Husband and Wife's Lung Slices (正確譯法:Lung Slices of Pork);“麻婆豆腐”:Bean Curd Made by a Pock-marked Woman (正確譯法:Ma Po Tofu);“童子雞”:Chicken without Sexual Life(正確譯法:Steamed Pullet);“紅燒獅子頭”:Red Burned Lion Head(正確譯法:Braised Pork Balls in Soy Sauce);“螞蟻上樹”:Ants Climbing a Tree (正確譯法:Sauced Vermicelli with Spicy Minced Pork);“口水雞”:Mouth-watering Chicken(正確譯法:Steamed Chicken with Chili Sauce);“狗不理”:Dog Won't Leave(正確譯法:Gou Bu Li或 Go Believe);“燉雛雞”:Stewed Child Prostitute (正確譯法:Stewed Chicken);“燒刀子”:Roasted Knife(正確譯法:White Spirit);“撒尿丸子”:Passing Water Ball(正確譯法:Ball with Spicy Minced Pork or Beef);“紹興醉雞”:Shaoxing Drunken Chicken(正確譯法:Shaoxing Chicken in Wine)。
1、出門請左拐
葉凡第一次見到穆眠眠是在他那個小診所門外。
當時他剛換好衣服,準備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出去玩,結果一拉開大門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背著一個碩大的雙肩包的女孩面色慘白,捂著左肩膀站在門外。
女孩白著臉對他齜牙一笑:“你好,醫生,我肩膀脫臼了,能幫我接一下嗎?”
葉凡吹了下干凈的指尖:“我下班了。”說完轉過身就要關門。
“醫生,醫生,別這樣,我有錢,幫我接一下胳膊我就走。”女孩用完好的手攔在他面前,盡管臉色已經因為疼痛白得幾近透明,可是她還在笑。
葉凡有些不耐煩:“拐個彎就是市中心醫院,你去那找人給你接胳膊吧,我這是私人診所,晚上七點準時下班,而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是,是,耽誤您了。”女孩賠著笑,“很快就結束的,不會浪費您時間。”
葉凡上下打量那個女孩一番,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是走不了,只能推開門把女孩迎進來:“進來吧,先說好了,我這可是黑店,醫療費兩千元,嫌貴你就出門左轉去中心醫院。”
女孩趕緊搖頭:“沒事,我有錢,醫生麻煩您了。”
臨給女孩接胳膊的時候,葉凡丟過去一條看起來就很不衛生的毛巾:“咬著。”
女孩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拒絕了那條毛巾:“不用,我不會喊的。”
葉凡也不勉強,脫掉夾克,捏住女孩的肩膀,一個用力……
手下纖細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女孩幾乎疼得昏死過去,但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這回葉凡倒是有些詫異了,要知道脫臼復位的疼痛連一般的青壯年男人都承受不住,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居然真挺住了。
葉凡給她一層一層纏紗布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穆眠眠。”女孩的聲音很明朗,“醫生,好了嗎?”
葉凡點頭,轉過身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飛快地在紙上寫著藥方:“短期內禁止劇烈活動,我給你開一點兒活血止痛藥,記得按時吃,吃東西要忌口,牛肉、生姜不能吃……”
葉凡寫完藥方,吐出一口煙,轉過頭準備把藥方遞過去……
穆眠眠已經不見了影子。
要不是桌面上放著整整齊齊的兩千塊,還有指尖遺留的少女肌膚那細膩的觸感,葉凡簡直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是他的幻覺。
愣了一會兒,葉凡拿起那兩千塊準備放進錢包里,卻突然看到一張字條從那沓錢中間掉了出來。
字條上面寫著――“醫生,出門后向左走,千萬不要向右。”
葉凡不以為意,直接把那字條搓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隨后哼著歌拉開了大門。
有時候,好奇心這個東西,往往是不受控制的。雖然葉凡原本就準備從左邊走,但是腦子里突然想起那張字條,略微猶豫了一下,拔腿向右邊走去。
人生就像一個十字路口,你隨便換了個方向,可能就會有了不同的命運。
就像葉凡。
2、這回見了鬼
葉凡叼著煙,慢悠悠地向右邊晃去。
還是他平時走了一百遍的那條路,沒什么異常。
不對,唯一的異常大概是安靜得異乎尋常。
葉凡一邊走一邊尋思,自己還真是幼稚啊,居然就因為一個小女孩隨便說的一句話而繞了遠路。
又轉個彎,葉凡準備繞回去,突然就在一個路口里看到了穆眠眠。
要不是穆眠眠那雙夜光運動鞋太顯眼,葉凡幾乎沒發現跟夜色融為一體的她。
只見穆眠眠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像握著什么一樣垂向地上,背著他面向墻壁。
葉凡瞇了瞇眼睛,想走近看看她在干什么。
他剛剛向前邁了一步,穆眠眠突然拔地而起,身子在空中轉了兩圈,空蕩蕩的雙手像是握著武士刀一樣向墻上劈去。
葉凡嚇了一跳,忍不住開口阻攔:“穆眠眠!你的胳膊不能這么動,你想讓它再脫臼一次嗎?”
似乎沒想到周圍還有別人,穆眠眠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一拍,緊接著她的視線從墻上移到外邊,一聲暴喝:“別跑!”然后她就跑了出去,手在空中虛無地抓了一下。
盡管覺得她有些不對勁,葉凡還是很不滿自己的成果被她這么糟蹋,走過去,十分不高興地開口:“我跟你說過,剛脫臼的胳膊不能劇烈運動。”
穆眠眠對著空氣做著拉扯的動作,轉過頭,對葉凡不耐煩地開口:“不是告訴你別走右邊嗎?”
葉凡嗤笑一聲:“馬路是你家啊,你說不讓走就不走。”
穆眠眠咬著牙,十分敷衍地回答:“我以后注意,你快走吧。”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像是被突然扯了一下似的,向前踉蹌了兩步。
葉凡立刻后退了兩步,瞇著眼睛看向穆眠眠的手――確實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葉凡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警惕地開口:“你在干什么?”
穆眠眠似乎還在用力,齜牙咧嘴道:“鍛煉!”
“鍛煉?”葉凡失笑,“你逗我呢,有你這么鍛煉的?”
穆眠眠似乎十分急于讓他離開,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最后忍不住開口冷嘲熱諷:“我說醫生,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喜歡上我了啊,就這么喜歡跟著我?”說完,她又被扯得向前走了兩步。
葉凡也不生氣,只是伸手去攔了穆眠眠一下:“除非我見鬼了,否則我是不會喜歡上你這……”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已經觸上穆眠眠的身體,眼前的空氣突然就扭曲了起來,隨后他就看到穆眠眠的左手握著一把幾乎跟她等身長的、泛著幽幽青光的長刀,而她的右手,原本還是空氣的地方,此刻顯示她正抓著一只一臉血,鮮紅的舌頭幾乎垂地的……鬼……
似乎知道葉凡已經能看見他了,那鬼還沖著他陰森森地笑了一下。
葉凡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昏過去了。
沒了葉凡鬧事,穆眠眠迅速制服了那只厲鬼,用長刃割掉他的舌頭。
看著那鬼煙消云散之后,穆眠眠松了一口氣,隨后哭笑不得地蹲在昏死過去的葉凡身邊,開口道:“讓你多管閑事,這回見鬼了吧。”
3、鬼差
葉凡的朋友們一直認為,最近的葉凡很不對勁。
他經常發呆,路過某個路口,突然躥出一只貓時還會把他嚇個半死。
他完全不像以前那個風流倜儻的黑心醫生。
問他發生了什么他也不說,問得急了他頂多回一句“見鬼了”,就再也不肯透露一絲一毫的信息。
其實葉凡自己也不知道之前的遭遇到底是真的還是他做夢,畢竟他醒了之后就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家床上,垃圾桶里也沒有他當初丟進去的字條,錢包里也沒了那兩千塊。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那不是真的。
就這樣疑神疑鬼地過了一個月,就在葉凡準備把那件事當做夢一樣忘掉的時候,他再次遇到了穆眠眠。
依舊是夜晚,依舊是他準備出門跟狐朋狗友玩的時候,他推開大門就看到穆眠眠站在外面,一身血。
穆眠眠笑得很燦爛:“醫生,我又來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
葉凡差一點兒就又嚇昏過去了。
穆眠眠后背上全是抓痕,深可見骨,人的手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大的力量。
葉凡哆哆嗦嗦地給穆眠眠上藥:“你確定不用縫針嗎?”
穆眠眠點頭:“不用,很快就會好的,只是我擔心不上藥會感染。”
葉凡手指冰涼,吞了好幾口口水后才鼓起勇氣開口:“你不想給我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沒有鬼在身邊的穆眠眠看著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她咬了咬嘴唇,笑著開口:“我怕又把你嚇昏過去了。”
葉凡狠狠地捏了一下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怎么自信地回答道:“應該不會……我盡量。”
“好吧。”穆眠眠垂著頭,似乎在考慮從哪開始講,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舊上海時期杜月笙的徒弟……”
葉凡險些跪在地上,失聲叫道:“杜月笙的徒弟?那個名震上海灘的黑幫大佬?那你多大了?”
“他有上百個徒弟呢,我又不算什么……至于年紀……”穆眠眠又扳著手指算了算,“死的時候好像十六歲。”
“死……死的時候……”
眼看著葉凡重復完這句話后眼睛立刻開始上翻,穆眠眠嚇了一跳,趕緊狠狠地捏了他的大腿一下:“醒醒!說好不會被嚇昏的呢!”
葉凡被捏得一個激靈,又坐直了身子,白著臉,結結巴巴地問:“那你……你現在……是……是鬼嗎?”
穆眠眠一臉無語,伸手去摸葉凡嚇得冰涼的臉:“有體溫,還會流血,怎么會是鬼?!我只不過是以為自己死了,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個時代而已!”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你讓我信你這些鬼話?除非我見了……”話還沒說完,葉凡驟然閉上了嘴――是啊,鬼都見過了,還有什么不信的……
他輕咳了一下:“所以說,你是個鬼差?還是個專抓厲鬼的?”
穆眠眠點頭。
“那你這個……工作,”葉凡努力想著措辭,“是……應聘的嗎?”
穆眠眠差點兒笑岔氣:“應聘鬼差?哪應聘啊?58同城嗎?”
葉凡沒說話。
穆眠眠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十六歲那年,我陪杜先生去見蔣委員長,結果回上海的路上遭襲,我和另外一個男徒弟都死了……只是沒想到我莫名其妙又活了過來,從那之后我就能看到鬼了。”
葉凡想了想:“能看到鬼的就是鬼差?”
“當然不是。”穆眠眠耐心地解釋,“其實能看到鬼的人很多,但是我只能看到厲鬼,而且,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
葉凡安安靜靜地給她纏著紗布:“十六歲……你不怕嗎?”
“當然怕了,所以一開始我逃走了。”穆眠眠笑了笑,“剛活過來的時候我被一戶好心人收留了,結果厲鬼們找到了我家……于是我養父母死于瓦斯中毒。”說到這,穆眠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不能逃了。”
聽著穆眠眠平靜的聲音,葉凡突然就覺得有些難受。他十六歲的時候,還拿著家里給的錢到處泡妞呢,而這個小女孩,就已經過著刀尖舔血般的度日。
包扎好了傷口,穆眠眠拿出四千塊放到桌子上:“原本不想讓你記得之前的事來著,我就把錢拿走了,現在一起給你,兩次的醫藥費。”
葉凡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你家在哪兒?”
穆眠眠眨了眨眼睛,繼而拍了拍身后碩大的雙肩包:“這呢。”
可能是被穆眠眠的經歷和她明亮的眼睛刺激到了,葉凡一沖動就說:“要不你在我這住吧,一個小女孩不能總睡在亂七八糟的地方。”
穆眠眠一愣,繼而笑彎了腰:“我說大醫生,你也不怕虧心事做多了被毒死。”
說完,她轉身推開門就離開了。
在她離開很久之后,葉凡才輕聲說了句:“我家又沒瓦斯……”
4、可憐的水管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葉凡在晚上都沒出過診所,就算出去,也很快就回來。他怕他一走,穆眠眠就會帶著一身傷來找他。
畢竟如果她受重傷,在大醫院里會直接報案的,她總不能說是被鬼打的,所以只能找他。
但是穆眠眠還是沒來過。
想到這兒,葉凡的心情又很復雜――她沒來,就證明她還好好的,但是她一直不來……他還有點兒……嗯……有點兒……想她……不不不,是擔心她。
坐在酒吧里,葉凡心不在焉地抿著杯中酒,一直看著窗外。
突然,一雙很眼熟的夜光運動鞋出現在不遠處的拐角,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那一瞬間,葉凡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顫抖了一下,拔腿就追了出去。
“哎,葉凡!”身后的朋友還在喊他的名字。
葉凡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邊跑一邊拿出錢包丟了過去:“這次算我請,下次我再請你們吃頓好的賠罪,今天我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他立刻推開大門向拐角跑去,“眠眠!”
穆眠眠跑得極快,葉凡跑到拐角處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影子。
葉凡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四周,最后朝著一條很黑很安靜的岔路跑去,隨后,寂靜的夜里響起了“滋滋”的水聲。
葉凡已經做好再看到穆眠眠和各種各樣的鬼斗毆的場景的準備了,在進岔路之前還順手摸起墻邊一根折了半截的棒球棒。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閉著眼睛轉身沖了進去,舞著球棒就是一通亂揮,嘴里也亂七八糟地叫著“阿彌陀佛,哈利路亞。”到最后他眼睛也不敢睜開。
除了詭異的水聲外,四周安靜得只能聽到角落里的蛐蛐叫。
好一會兒,葉凡才停下動作,哆哆嗦嗦、顫顫巍巍地睜開了左眼,結果就看到全身濕透,用手中的外套裹著水管的穆眠眠蹲在一旁,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你……”
葉凡依舊緊緊地攥著球棒,小心謹慎地看著四周,然后慢慢地向著穆眠眠接近,看了一眼她手中裹著的水管,葉凡突然給了穆眠眠一個“我懂的”的眼神,隨后一聲暴喝,揮著球棒就狠狠地砸向那水管。
穆眠眠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不”字,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堵了半天才勉強堵得不冒水的水管被葉凡一棍子再一次打漏了……
于是,午夜一點半,在一個漆黑寂靜的小巷里,葉凡一邊給水管纏膠帶,一邊忿忿不平地開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葉凡!全市最值得嫁人的黃金單身漢前五名!你居然讓我犧牲睡眠時間幫你修水管!”
穆眠眠立刻捂住葉凡的嘴,看了看四周,隨后小聲呵斥道:“你小聲點兒!萬一把鄰居喊醒了怎么辦!”
葉凡在穆眠眠掌心里繼續吼:“唔呱里腫呃吧!”我管你怎么辦!
穆眠眠手下更是用力:“誰讓你打斷了水管!”
事情是這樣的,穆眠眠的確在這個地方進行了一段極其激烈的捉鬼歷程,但是一不小心破壞了這民宅外的水管,于是捉完鬼之后她就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自己修水管,結果葉凡來了之后就把她一直裹著的水管當成了鬼,然后可憐的水管就經歷了二次斷裂。
葉凡咬緊牙關,十分敷衍地將水管纏好,隨后丟了手中的東西,累得坐在地上喘粗氣。
穆眠眠走過來蹲在他面前,看了他兩眼,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好吧?”
葉凡慢慢地睜開眼睛,自下而上地看著穆眠眠,眼睛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亮。
他認真確認了一番穆眠眠還完整著,沒缺胳膊少腿,才放心地呼出始終憋在喉嚨里的那一口氣。
其實穆眠眠現在看著挺嚇人的,頭發因為澆了水,一縷縷地貼在臉上,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瘀血,身上更不用說了,無數細碎的小傷口,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不過她最重的傷在右胳膊上,雖然她現在一直用左手捂著傷口,但是鮮紅的血還是順著指縫滴答滴答地滲了出來。
但是葉凡不覺得害怕,只是覺得視線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天天見鬼不說,還要收拾爛攤子。明明此時此刻她身體痛得要命,還要修水管,還會笑瞇瞇地問他:“你還好吧。”
發現葉凡一直在看自己,穆眠眠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隨后“哎呀”一聲,趕緊跪在地上用袖子擦著地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說:“可別讓別人看見,再嚇壞了老人和孩子……”
我們的花花公子、黑心醫生葉凡,突然就覺得心臟疼得厲害。
以前為了泡妞總會說“我心疼你啊”的葉凡直到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心疼,是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葉凡才怔怔地、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一定是瘋了……”
5、幸好我有錢
葉凡覺得,自己應該是陷入單相思了,對象是穆眠眠。
還真就應了當初他說的那句話――除非他見鬼了,否則才不會喜歡上穆眠眠。
于是他真的見鬼了。
不過如果自己老爹知道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八成會笑岔氣,但是這個姑娘比較奇特,他甚至都不知道以后成了該怎么跟他老爹介紹穆眠眠。
爸,她會捉鬼。
不行,老爸心臟不好……
爸,她會變魔術,你碰她一下就能看著鬼。
……好像沒什么區別。
這邊葉凡還糾結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那邊穆眠眠已經努力給自己找了份正經的工作――咖啡廳服務員。
之所以找到這個工作,一是因為她這幾年的花銷一直都只出不進,快要捉襟見;二是她沒有學歷,想找個高大上的工作也找不到;三是這咖啡廳的小費都是服務員自己收的;四是晚上八點準時下班,絕不加班。
穆眠眠長得很甜美,笑起來臉上就有兩個梨渦顯現,特別招大叔的喜歡,所以就總會遭到大叔們莫名其妙的騷擾,躲都躲不開。
于是,好幾天都見不到穆眠眠的葉凡,終于在一間咖啡廳里看到她的影子時,就發現一雙咸豬手正緩慢地襲向穆眠眠翹挺的小屁股。
這下可把葉凡氣得不輕。葉大公子二話不說就踢開咖啡廳的門,高喊了一聲:“住手!”
穆眠眠看到他后一愣,不過很快就伸手做出拔刀的姿勢――雖然葉凡看不見,但他也知道穆眠眠的背后始終背著一把長刃太刀,而她做出這個姿勢,明顯不是要砍他……
穆眠眠眼中只有葉凡前邊的一個在偷掀女顧客裙子的男鬼,她二話不說就要抽刀上去砍,只是葉凡比她的速度更快,立刻奔過來握住她拔刀的手,低聲說道:“你想被當成神經病嗎?”
“可是……”穆眠眠的視線依舊在那男鬼身上。
葉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整個人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但是他鎮定下來,用另一只手抓住穆眠眠屁股后面的咸豬手,往穆眠眠手背上一按……
那大叔原本只當是遇到了一個護花使者,但是沒想到那護花使者卻在助紂為虐,正準備感受下少女細膩的肌膚時,突然覺得眼前陰風掃過,緊接著一個一臉鐵青的男人掉著一只眼球,笑容驚悚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大叔只是猛地吸了一口氣,隨后就靜靜地躺在地上昏過去了。
這只男鬼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矚目,但是轉過身就看到一個一臉兇相的少女手里握著一把砍刀,而她身邊一個年輕男人正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地上躺著一個死胖子。
男鬼猶豫了一下,但是天性告訴他這個小姑娘不好惹,所以立刻像一陣風似的卷走了。
直到救護車來了拉走了那個大叔,穆眠眠才兇巴巴地對葉凡開口:“你給我過來!”
葉凡眨了眨眼睛,欣然跟上。
“葉凡!我交你這朋友不是為了讓你妨礙我的工作的!你知不知道放走他有多危險?”穆眠眠似乎氣得不輕。
葉凡趕緊解釋:“他幫了我一個忙,放了他就當我還了他一份人情,下次你再抓他殺掉就好了。”
穆眠眠剛想繼續訓斥,突然就想到剛剛那只鬼的所作所為,隨后不禁有些嫌棄地看著葉凡:“葉凡,你不是吧……你就那么想看那個大媽的花內褲?還讓一只鬼幫你掀裙子?”
葉凡嘴角一抽:“你當我葉凡是什么人!想看內褲還需要找只鬼去掀個大媽的裙子?我只不過是覺得你身后那個大叔一直想摸你屁股,正好讓他見見那鬼,給他點兒教訓而已!”
“摸我屁股?”穆眠眠挑起眉頭,隨后動作粗魯地在自己屁股上揉了兩把,不在意地開口,“這有什么好摸的,想摸就摸吧,只要能給小費就行,又不會掉塊肉。”
葉凡一聽,心里不舒坦了:“給你錢你就讓他摸你屁股?”
“啊,怎么了?”穆眠眠隨意地答道,抓鬼的時候她什么蠢事沒干過?曾經她還只圍了浴巾就追了一只鬼兩條街,真要在乎面子那點兒事,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葉凡抿了抿嘴唇,做了個深呼吸,說了聲“好”,然后突然同穆眠眠面對面,扣住她的小屁股往身前一帶,少女立刻貼在他的胸口,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難得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穆眠眠,葉凡只覺得呼吸里都帶著少女所有的香甜,情不自禁地手下用力一捏,在穆眠眠驚叫著更貼近他的時候,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葉凡直到把穆眠眠親得頭昏眼花時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隨后喘著粗氣從衣兜里摸出錢包放到穆眠眠手上,開口:“只要給錢,這樣你也愿意?”
穆眠眠舔了舔被咬得有些疼的嘴唇,神智好像還不太清醒,暈暈乎乎地開口:“這樣……好像還得多給點兒……”
葉凡被氣得心里直抽抽。
穆眠眠勉強睜開眼睛,卻突然看到葉凡身后一閃而過的鬼影,立刻高喝一聲:“站住!”隨后她就想走。
葉凡又一次干脆地扣住她的臀,低語了一聲:“幸好我就是有錢……”然后他再一次吻上穆眠眠的唇。
于是,穆眠眠的心里一邊暗爽一邊內疚――居然為了男色又放走了一只鬼……
6、附身
然后葉凡再一次失去了穆眠眠的蹤影,去咖啡廳才知道穆眠眠辭職了。
葉凡在診所里罵了穆眠眠一整天,突然收到一只鴿子帶過來的字條,上面寫著她覺得有他在誤事,以后還是少接觸為妙。落款是穆眠眠。
握著手中貨真價實的飛鴿傳書,葉凡嘴角一抽,恨恨地把字條甩進垃圾桶里,他強迫自己先別想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該工作還得工作。
只不過葉凡拉開抽屜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把十分考究的雕花匕首,匕首下又壓了一張紙,還是穆眠眠留的,告訴他遇到危險記得用這把匕首。
葉凡一聲輕嗤,不屑地握住那匕首的手柄,端詳起來。
也就在此時,他眼睛的余光發現墻角里似乎站了個人,剛轉頭想看看是誰,突然就覺得墻角的黑影猛地向他躥了過來……
“叮當……”匕首落在了地上。
葉凡垂著頭晃了兩晃,突然抬起頭,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邪肆一笑。
此時穆眠眠正在河邊洗澡,她拿了幾根斷掉的樹枝擋在周圍,確認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有人過來,才脫下衣服,搓著身上的血跡、污泥等痕跡。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她身后。
穆眠眠并沒有發現,直到一雙溫涼的手搭在她的背上,她才一驚,伸手就想摸放到一邊的太刀。
“眠眠……”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帶著不熟悉的聲線鉆進她的耳朵。
穆眠眠捂著胸口轉過身,只見葉凡正站在她身后,笑容詭異地看著她。
穆眠眠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只見葉凡眼角處隱隱泛著綠光,嘴唇顏色紅得亮眼。
很快的,她就確定,這葉凡是被鬼附身了。
雖然她不知道葉凡一個連鬼都看不見的人怎么會被鬼上身,但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被鬼附身的葉凡,還真是……妖艷啊……舉手投足都帶著風情……
她最近一次看到葉凡,還是兩人熱吻得險些直接在小巷子里扒光對方衣服的那天……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穆眠眠還有些臉紅,但眼前的人讓她不得不鎮定下來:“還不快點兒從他身上滾出去!”
葉凡,哦不,鬼葉凡自然知道她在說什么,只是慢條斯理地靠近全身的穆眠眠,柔柔地問:“我不滾,你又能怎樣?”
“殺了你!”穆眠眠回答得斬釘截鐵。
細長的手指緩緩地伸向穆眠眠的臉:“你舍得?不怕他死了?”
穆眠眠咬了咬牙,繼續威脅:“如果你還想好好待在人世間,最好現在就離開他,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把你們兩個一起砍了!”
“唉……”鬼葉凡幽幽地嘆了口氣,“這男人這么喜歡你,你卻要砍了他……他得多傷心啊……”
穆眠眠一愣,繼而問道:“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指撫了下綠瑩瑩的眼角,鬼葉凡媚眼如絲地看著穆眠眠:“現在我是這身體的主人,怎么會不知道?哎喲,我還知道你們當初……在十字街……嗯……啊……嗯……”
那三聲輕飄飄的語氣詞直接讓穆眠眠的臉變紅了,她驀地抽出長刃,橫在胸口,尖聲叫道:“別說了!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鬼葉凡居然也不怕,繼續說:“那你來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對一個這么喜歡你的男人下手啊……唉,他明明膽子那么小,每次看到我們都嚇得險些尿褲子,但是為了和你在一起,能見到鬼也忍了,哎喲,這感情真是要感動死我了。”
鬼葉凡的話說得穆眠眠心里一陣狂跳――原來葉凡是喜歡她嗎……
似乎看到了穆眠眠的掙扎,鬼葉凡不動聲色地引誘著:“既然你喜歡他,又不想跟他在一起,不如,趁著現在他沒意識,我來代替他,我們春宵一度怎么樣?”
“誰要跟你春宵一度!”那四個字徹底刺激了穆眠眠,不管不顧地直接從水中跳了出來,全身,手持長刃,站在鬼葉凡的面前,“就算真要春宵一度也是跟他本人!不是你!”
鬼葉凡還在笑:“說這些有什么用?我都說了,他現在沒有意識,只是我……”
話還沒說完,鬼葉凡愣了一下,連穆眠眠都愣住了。
因為從鬼葉凡的鼻子里,流下了兩行鼻血……
7、你要跟誰春風一度
鬼葉凡立刻伸手按住太陽穴,輕微地搖了幾下腦袋才重新站穩身體,有些詫異為什么這具身體剛剛突然有了主人的意識,擦了擦鼻血之后他抬起頭,剛想繼續調戲穆眠眠,結果再次看見穆眠眠的之后,又覺得頭一昏,緊接著鼻子又是一熱……
如果這鬼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枉他做了這么多年的鬼――敢情這身體的主人是個色鬼,一看到女孩的根本把持不住。
他原本知道好多厲鬼都死在穆眠眠的手下,所以想借著這具身體親近她,趁她放松警惕時給她致命一擊,只是沒想到女孩一眼就識破了……
而現在這具身體還不是很配合……
所以說,殺人還是要趁早。
鬼葉凡知道穆眠眠絕對不敢動葉凡的身體,便只能抓緊時間動手。思及此,他立刻彎下身,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抓向穆眠眠胸前的長刃……
“噗――”
鬼葉凡還沒碰到那刀,突然覺得身體像遭到重擊一樣突然飛了出去,等站穩腳才發現自己已經脫了身體,而那身體的主人,正捂著嘩嘩淌血的鼻子,單膝跪在地上,口齒不清地說道:“眠……眠眠……你剛才……剛才是說……要……要跟我……春宵一度嗎?”
穆眠眠發現葉凡恢復了意識,那鬼也脫離了身體,也沒時間解釋,轉身就想與那鬼拼一下,結果被葉凡摟住了腰。
不過很快的,葉凡就像被燙到一樣放開了她,隨后把風衣從身上脫下來,側過頭盡量避開視線,將風衣披在穆眠眠身上:“你……你先穿點兒東西……”
穆眠眠此時也很尷尬,但是這鬼絕不能放過,都可以附身了絕對是有了一定的道行,不能再留著了,所以她只能迅速套上葉凡的風衣,匆匆留下一句“閉上眼睛別看”,之后就沖了過去,與那鬼纏斗在一起。
飛沙走石,刀光劍影。
等穆眠眠拖著一身傷,割掉那厲鬼的舌頭之后才想起被她丟到一旁的葉凡,轉過頭就看到葉凡已經倒地昏迷不醒,地上滿是血跡。
這下可把穆眠眠嚇得半死,趕緊把他抱進懷里。她伸手去摸他的頭,生怕是剛才的打斗誤傷了他,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傷口。她不是醫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怕是什么內傷之類的,扛起他就想走。
一雙微涼的手突然撫上穆眠眠的臀,她身體一僵。
一個錢包從葉凡口袋里掉了出來,他氣若游絲:“你先把衣服穿上……雖然爺有錢……但是你再這樣……爺再有錢也沒命享受了……”
“……”
“失血過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十分平靜地開口,“再輸個200cc的鮮血就能醒了。”
穆眠眠的臉上貼了幾個創可貼,身上的傷也都包扎好了,對著那醫生說了聲“謝謝”之后就專心等著葉凡醒過來。
那醫生打量了一下穆眠眠,問:“同樣是從山上滾下來,為什么你一身傷,他卻只是鼻血流不止?”
穆眠眠笑容有些僵硬:“他……反正……就……我也不知道……”
醫生也不以為意,反正穆眠眠是一身皮外傷,倒也不嚴重,相比之下還是這個流鼻血險些流死的小伙子嚴重些,便沒再多問,轉身離開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葉凡,穆眠眠突然覺得他之所以這么慘,還是她害的,如果不是認識了她,他也不會看到這么多離奇的事,甚至還被鬼附身……
穆眠眠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葉凡,越想越覺得如果她離開了葉凡應該會過得更好。
好久之后,她突然站起身,走出了病房,下定決心再也不回來了。
只是病床上那個俊秀卻昏睡的年輕人聽到關門聲后,手指輕輕地動了動。
8、番外
“然后呢?”五六歲的女娃娃扯著父親的胳膊問,不肯睡覺,“然后那個姐姐真的走了嗎?”
年輕的父親為女兒掖了掖被角,溫和地開口:“是啊,她走了,頭也不回,只留下男人一個人在城市里,等著她,孤獨終老。”
女娃娃顯然不喜歡這個故事,畢竟在那個年紀里喜歡的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結局,聽到這樣悲傷的結局,讓她忍不住在眼眶里盈滿了淚水。
看到女兒要哭了,父親才有點兒慌了:“喂!哭什么啊!爸爸給你講故事是讓你睡覺不是讓你哭的啊!年紀這么小,你懂什么是愛情嗎?”
女娃娃的確不懂什么是愛情,但是她就覺得兩個人分開了她很難受,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得不想睡覺。
于是,哭聲就從一開始的抽泣變得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父親手忙腳亂地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想捂她的嘴:“別哭了,小祖宗,萬一讓……”
“葉凡……”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在年輕的父親身后響起,“我不是不讓你給她講鬼故事嗎!”
葉凡嚇得一個激靈,一臉尷尬地緩緩回過頭:“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女娃娃看清來人后,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撲到女人懷里:“媽媽!寶寶難受!”
女人抱過女娃娃輕聲安慰兩聲,隨后對著葉凡用嘴型無聲了說了一句“滾!”,繼續跟女娃娃講:“你不要聽你爸爸亂說,那人沒有孤獨終老,而是在一個月后很奸詐地讓醫院發了新聞,說這人已經昏迷不醒一個月,醫生都查不出什么原因,這幾天身體越來越衰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而離開的女孩看到新聞還以為他又被鬼附身吸了陽壽,又傻傻地回來救他,結果卻被一枚小小的戒指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