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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軍事體育 團隊精神 體育教學
【中圖分類號】 G64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6-5962(2012)07(b)-0180-02
所謂團隊精神,簡單來說就是大局意識、協作精神和服務精神的集中體現。團隊精神的基礎是尊重個人的興趣和成就。核心是協同合作,最高境界是全體成員的向心力、凝聚力,反映的是個體利益和整體利益的統一,并進而保證組織的高效率運轉。揮灑個性、表現特長保證了成員共同完成任務目標,而明確的協作意愿和協作方式則產生了真正的內心動力。團隊精神能推動團隊運作和發展。在團隊精神的作用下,團隊成員產生了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的交互行為,顯示出關心團隊的主人翁責任感,并努力自覺地維護團隊的集體榮譽,自覺地以團隊的整體聲譽為重來約束自己的行為,從而使團隊精神成為一個團隊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動力。
1 我校學員結構現狀分析
首先我們先來了解我校學員的年齡結構,我校學員幾乎都是80、90后,80、90后的學員與往年相比特點突出。一方面是學員中大學生多,文化層次高,個人能力強。同時,受國家政策、家庭管理教育方式及社會潮流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80、90后學員具有極其特殊的思想行為特征,整體上可以概括為“三多三少”、“三強三弱”和“三高三低”:“三多三少”即獨生子女多、特長兵多、打工待業的多,敢于吃苦的少、有遠大理想的少、自覺奉獻的少;“三強三弱”即自尊心強、依賴性強、現實觀念強,適應能力弱、自控能力弱、承受能力弱;“三高三低”即學歷高、收入高、生活水平高,認識問題的視角低、心理素質低、獨立生活能力低。那么這些80、90后的學員在軍事體育教學中有是如何表現的呢。在日常的教學中,80、90后的學員思想活躍、年輕有朝氣,在單人訓練或競賽當中往往都能較好的完成,但在兩人或兩人以上共同完成的項目上,特別是以班以上為單位時,表現得就并不如意了。筆者曾經在教學中讓同一中隊的的2個班共同完成一個游戲,讓2個班的所有人組成一個造型,使這個造型移動3—5米,前提是所有人必須連接在一起,而且雙腳必須離地。2個班16人共有三類表現形式,第一類:強烈的提出個人觀點和建議,大聲的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觀點和建議是正確的;第二類:不停的在問教官是否可以這樣組成和那樣組成;第三類:漠不關心,站在一邊觀看。整整5分鐘沒有完成游戲,甚至沒有確定一個方案進行嘗試,使游戲無法進行。從簡單的一個游戲可以看出,學員在以集體形式的活動中,缺乏凝聚力和團結協作的精神。而消防部隊是一個高度集中、組織嚴密的團隊,消防學校是全國唯一一所培養生長干部的部隊院校,培養的學員是最基層的指揮員,如何帶領隊伍完成繁重的滅火、搶險救援等任務,那么培養學員良好的團隊精神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2 消防院校體育教學團隊精神培養的必要性
消防部隊是一個高度集中、組織嚴密的團隊,在這個團隊里,匯聚著一群具有共同理想、共同追求、共同信念、共同價值觀和共同目標的熱血男兒。在這個團隊里,無論你來自塞外高原、還是南國水鄉,無論你來自城鎮、還是農村,彼此情同手足、親如兄弟,無高低貴賤之分、無親疏遠近之別。在朝夕相處的日子里,我們相互支持、相互幫助、相互合作,時時刻刻都在體味著團結的力量、團隊的力量,這就是團隊精神。不具備團隊精神的團隊,是一個失敗的團隊,也是一個不能生存的團隊。那么作為一個團隊,我們怎樣才能塑造團隊精神呢?塑造團隊精神的目的:大自然賦予人類生命的意義就在于社會生活,人的社會屬性決定著一個人一旦脫離了社會,他就無法生存。而生存的首要條件就是“合作”。合作使我們獲得生活所需要的一切,不僅僅是幫助和支持,更有理解和關愛,它使我們獲得內心的平靜,這就是團隊精神之所在。今天,在一個努力合作的時代中,每個人都應該懂得,合作就意味著成功。
體育課區別于其它課的一個顯著特征,就是體育課學習的集體性。體育課學習過程中,如果舍棄了集體,體育課的多數內容將不再存在。例如,若取消了集體,幾乎所有的球類等集體運動項目也就消失了;如果沒有了對手,很多單人為基礎的運動項目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因此,體育課學習對于培養學生的團隊精神具有特別的作用,是其它學科的學習所不能替代的,而且這種團隊精神對于職高學生適應未來企業的工作和生活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在體育課教學中培養團隊精神是社會適應學習領域的主要目標。
3 體育教學中的團隊精神滲透
在體育課教學過程中要滲透團隊精神,培養學生的合作能力,這是體育本身所具有的特點。學員通過體育學習所獲得的社會適應能力,包括理解個人健康與群體健康的密切關系,對自我、群體和社會的責任感,合作精神和競爭意識,對他人的尊重和關心,良好的體育道德和團隊精神。
面對當前的學員狀況,軍事體育課程應把培養學員的團隊精神做為一個教學重點,在日常的教學訓練中更多的設置一些集體訓練項目和考試科目,如:四人十盤水帶上十樓,要求四個人用最段的時間把水帶運送到十樓的指定位置,這個科目不僅考驗學員個人的身體素質,更體現團結協作的精神。教官在進行教學指導時,應觀察學員如何去分配水帶的分配,是否有學員主動承擔更多的重量,在運送的過程中是否出現互相幫助的表現,必要時可以把身體素質好和差的學員進行搭配,如2:2的比列,讓好的拿3盤甚至4盤,差的拿1—2盤,除了要求用最短的時間完成外,更重要的是看當有出現困難時其余3人的表現形式,在訓練結束總結講評時,應對在訓練過程中主動承擔重量,主動幫助別人,團結協作的進行表揚,對斤斤計較、相互埋怨的提出批評及今后應改進的地方。
要充分利用體育課中豐富的教學資源,如體育小游戲和集體性體育運動項目的教學,對學員進行合作教育,用“找朋友”的體育游戲來引導學員從玩耍中樹立初步的合作意識。?提倡合作,非常直觀形象,教學目標是要求學員認識“你、我、他”,在游戲做完后應讓學員談談自己與他人合作做成功的事情,再說說是一個人做得快、好,還是幾個人合作做得快、好,讓學員懂得團隊合作的好處。在平時體育課教學中,可利用籃球、足球或排球等集體項目的教學比賽,學員“分角色活動”的形式,形成角色意識,引導和訓練學員進行初步的合作,培養自發分工能力與配合默契度,使之逐步養成團隊合作習慣。要教給學生交流體會的方法,讓他們做到和諧相處,進行良性競爭,樹立“雙贏”觀念。比如,籃球教學比賽結束以后,讓參賽的學生聚集一起,從各自的角色出發,交流比賽體會,要求找出自己的不足之處、發現他人的優點,起到同伴之間相互稱贊的激勵作用,讓學生認識到別人是怎樣表達自己想法的。要啟發學生思考:他們是不是一味盲目地相互稱贊?聽了對方真誠的稱贊后,各自心情怎樣?引導學生答出“與人交流要真誠,話語要明確;他們各有長處,他們的長處也各有用處,他們的心情很愉快”等答案,進一步認識到如何與別人相處,給他們灌輸“雙羸”的觀念。
俗話說:“一個笆籬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在體育課教學時,要教會學員在事先制定好簡單的合作行動計劃,然后交流、討論,完成體育理論知識、技術與戰術的整合,進而達到共同提高的目的。如在籃球教學中,先讓學員進行探究性學習,分兩組,每組學生各完成同一個任務,第一組兩人一起完成跑籃動作,第二組三人一起完成“8字”跑籃動作,讓每一個學生仔細觀察他人的練習,找出他們成功之處在哪里;然后引發全班討論,引導學員發現他們兩人或三人的合作,讓學員體會他們所共有的團隊精神,再把注意力轉移到技術和戰術的整合上來。告訴學員,其實這是個簡單的計劃,獲得成功與這個簡單計劃密不可分,所以,我們在平時的合作中也要將事情的先后順序事先作好安排。?最后,引導學員作總結:這節課你學到了什么?大家整理合并所學的知識,達到共同發展的目標。這樣從體育內容中滲透團隊精神,從學習方法指導中教會學生合作,雙管齊下,可以使體育內容學習和團隊精神培養得到“雙蠃”。
消防部隊作為一支特殊形式的集體,是集體的象征,而團隊是群體發展的最高階段。這個團隊具有明確的目標、完善的組織體系、嚴格自覺的紀律、和諧的人際關系、健康的集體輿論,能夠保證每一個人的個性發展和團隊發展協同進行,同時團隊的發展進一步促進個人的發展。我們以凝聚力的強弱來評判一個團隊,具體表現在團隊對所有成員的吸引力、成員對團隊的向心力以及成員之間的親和力和協同性的綜合體現。在一個凝聚力強的團隊里,每名官兵的潛能都能得到充分發揮,在這樣的團隊中,成員們時刻將自己的理想與團隊統一起來,將自己的言行與團隊聯系起來,把團隊利益置于個人利益之上,對自己所在的集中具有一種責任感、榮譽感和自豪感。這有利于團隊意識的形成,有利于培養愛國主義精神和形成良好的社會道德風尚,進而激發團隊精神。
在今后的軍事體育教學中,應不斷的培養和強化學員的團隊精神,使學員深刻認識做為基層的指揮員,帶領一支有戰斗力,能完成各種艱難復雜的任務的隊伍團隊精神的重要性。在日常的教學中,更多的去設置和創造一些必須由集體完成的訓練科目,使學員牢固樹立堅定團隊精神,為畢業的第一任職需要打下牢固的基礎。
參考文獻
從張騫所謂鑿空西域開始,新疆的路才為更多的人所熟知。在隨后的歲月里,國與國的使團、滿載著絲綢、瓷器以及香料的商旅、金戈鐵馬的滾滾鐵騎、滿懷虔誠求法取經的僧侶、被放逐天涯的失意文人以及探險尋寶的冒險家相繼在這里穿行,一條條載入史冊的道路在這片大地上出現,橫穿天山南北的古道、遠征將士的棧道、通往神秘遺址的小道一次次被歷史書寫。
如果要論在新疆徒步的先驅,那個從長安西行的僧人怎么看都應該是代表。想當年,玄奘一心求法,絕大多數時間是獨身一人徒步行走在茫茫沙漠和崇山峻嶺之中的。那時玄奘背著自己的裝備和飲食,掛著唐代的頭燈,從哈密進入新疆。今天,玄奘所走過的這些地方很多都成為戶外徒步線路,如玄奘翻越的凌山與著名的徒步線路夏特古道相連;至于羅布泊,更是探險的熱點。
至于成吉思汗統帥的鐵蹄,則主要奔馳在北疆的大地上,在今天的阿勒泰、伊犁等地到處都有當年蒙古鐵騎的印記,庫爾德寧的點將臺、青河的棧道等等都有跡可循。今天住在喀納斯的圖瓦人據說就是當年成吉思汗大軍的后裔,遺留在了壯美、奇幻的山水之間。
俄國人普爾熱瓦爾斯基可以說是現代意義上第一個來新疆探險的西方人,現在已經在野外絕種的普氏野馬,就是他于1879年首次發現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但我本人更傾向于將那種野馬叫準噶爾野馬。如今,準噶爾野馬已經成功在新疆昌吉境內的卡拉麥里有蹄類自然保護區野外放養成功,如果你去五彩灣或者沿五彩灣去喀納斯,運氣好的話都能看見這種世界上惟一幸存的原始馬,甚至有時候那些野馬就在你的車前悠閑地橫穿過公路,不過你可千萬別撞上了這些瀕危的一級保護動物,否則將會受到嚴厲處罰, 2008年便曾有撞死一匹準噶爾野馬而賠償81萬的先例。
普爾熱瓦爾斯基其實不僅僅發現了野馬,新疆還有一種小羚羊也是他發現并命名為普氏小羚羊的。更重要的是他首次探明并公布了新疆“三山夾兩盆”的地理解構,我們小學地理課本上的這個知識,最初就是來自他。同時,他還引發了羅布泊位置之爭等等。不過普爾熱瓦爾斯基因受殖民主義影響較深,因此將地圖上未官方命名的地方都起了俄語的新名字。
至于斯文?赫定,則是那一批人中的代表人物,不僅僅因為他的著作,更多的是因為他對新疆、對中國探險的貢獻,這位一輩子未娶的瑞典人最初因為偶然的機會進入新疆,其后一生基本上都在新疆,主要是在南疆探察。他攀登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失敗;首次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險些渴死沙海;甚至當他在某次進疆時還不斷遭到馬仲英這樣的軍閥的勒索。但是他第一次向世人詳細介紹了生活在塔里木河流域的羅布人;第一次由南向北縱穿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他終于確定了羅布泊的位置結束了關于羅布泊位置的世紀之爭;他發現了隱藏在茫茫瀚海之間一處處重要古城遺址:丹丹烏里克、喀拉墩、瑪扎塔格戍堡,最終終于發現了失蹤了千年的神秘古國樓蘭,震驚世界。
激情與夢想
新疆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徒步活動起始于上世紀80年代,當時,徒步對人們來說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這一階段,出現了中國歷史上第一位職業探險家劉雨田這樣的徒步者和遇難于羅布泊的上海探險家余純順。這個時期整個新疆的戶外徒步還處于蒙昧狀態,為數極少的徒步者成為人們生活中的另類,他們的裝備少得可憐,沒有多少可借鑒參考的資料,在徒步中艱難地摸索和積累。
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后,新疆的徒步人數開始增加,但對廣大人民群眾來說依然是件奢侈的事。那時的徒步較之現在更為純粹和艱險。王鐵男、彭戈俠、趙子允等是這一時期的代表。這一時期的徒步者幾乎都成為了以后新疆戶外運動的權威人士、后來徒步活動的標桿,更重要的是,他們無形中影響了一小批人,而這一小批人恰恰成為了后來肆意的大眾徒步活動的直接啟蒙者和領路人。他們中一些崇尚用小規模的隊伍探索未知領域的勇士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向用現代交通工具穿越荒漠的探險旅游者發起了挑戰,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2001年元月,烏魯木齊登山探險協會探險隊無后援徒步30公里進入尼雅遺址考察;2002年元月,徒步進入小河遺址考察;2008年1月,戶外探險愛好者花雕從于田縣里雅布依鄉出發,沿克里雅河經過18天的艱苦徒步,行程近四百公里到達塔里木河畔的沙雅鄉,開創了國人無后援徒步縱穿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先河。
新疆具備天然的戶外探險的大環境:氣勢雄偉、綿延千里的天山山脈、兼具壯闊與秀美的阿爾泰山系、貫通帕米爾高原的昆侖山脈、與克什米爾接壤的喀喇昆侖山脈無疑是新疆戶外運動的搖籃。1998年烏魯木齊市登山探險協會王鐵男、英剛等八名隊員成功登頂博格達峰,他們作為新疆戶外運動的先行者實現了走向雪山的夢想。
1999年烏魯木齊登山探險協會組織17名隊員來到了帕米爾高原,這也是民間登山隊首次向7546米的慕士塔格雪山沖擊。最終,王鐵男、楊立志、陳駿池、馬一樺和姚偉倫五名隊員登上了頂峰。同年7月,英剛帶領烏魯木齊市登山探險協會登山隊進入阿爾泰山的友誼峰偵察攀登。2000年8月英剛等三人成功登頂阿爾泰山最高峰―友誼峰,創造了中國人首登的記錄;2007年資深戶外愛好者楊春風和安少華作為新疆首登珠峰成功的人,將新疆登山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兩年后,克拉瑪依戶外愛好者李昊蓬成為了第三個登上珠峰的新疆人。
短短數年后,新疆的戶外徒步成為一項大眾性活動,幾乎是千里決堤般遍地開花。這其中,小羊軍團、西盟戶外、途樂人等互聯網站成為了愛好者交流的平臺,推動了新疆戶外運動的發展,戶外活動也開始迅速地向大眾化普及。戶外俱樂部如雨后春筍紛紛涌現,烏魯木齊周邊博格達山區成了徒步愛好者的天堂,圍繞西天山的四條線路也逐漸打造成了新疆戶外徒步的經典線路。
2006年,新疆戶外迎來了全面發展的時期,僅西盟空間論壇的注冊會員就達到四萬多人,其中大都是徒步愛好者。那時小羊軍團也升級為網站,僅2006年就新增注冊用戶近萬人,網絡和遍地開花的戶外店使徒步活動成為大眾娛樂活動。
這期間,一批戶外新人開始出現,走紅于戶外圈。烏魯木齊之外的一些地區的戶外活動和戶外團隊也開始形成,石河子、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勒泰等地的戶外團隊與活動緊隨烏魯木齊之后興旺起來,新疆戶外徒步的整體狀況是北疆地區強于南疆和東疆。
戶外領域的探索精神
到2005年,在新疆無論是荒漠還是天山和阿爾泰山徒步探險線路基本成熟,也可以說是已無險可探。2003年元月烏魯木齊市登山探險協會組織全國四十多名戶外愛好者冒著嚴寒進入喀喇昆侖山區,開創了冬季進入喬戈里峰地區的記錄,之后兩年又分別對昆侖山深處的玉石之路、和田玉的產地玉龍喀什河上游的冰川地帶進行了徒步考察。從2005年起又把探險目標鎖定到人跡罕至的昆侖秘道上。
2008年7月,11名隊員再次進入克里雅山口道,經過10天的跋涉,翻過硫磺達坂,跨越阿什庫勒高原盆地,翻過海拔5030米的脫破拉尕特達坂、海拔5530米的阿塔木達坂和海拔5446米的克里雅山口,最終到達羌塘地區。這是自1951年8月進藏先前連之后僅有的一支探險隊成功穿越古道。克里雅山口道是新疆目前最為艱險和漫長的徒步探險線路。
2011年8月探險隊從皮山縣克里陽鄉出發再次進入昆侖山,徒步考察了近一個世紀前德國西域探險家特林克林曾經走過的葉爾羌古道。
問題不斷,增加戶外徒步規范
隨著戶外徒步活動的繁榮,問題也隨之出現。
2006年五一期間,一家庫爾勒的戶外俱樂部在只有一個領隊(無協作)的情況下帶領43人穿越車師古道,而且其中還有幾個六歲的孩子。穿越途中突遇風雪大霧,隊伍失散,其中31人失蹤被困四天獲救,動用了政府、軍方以及民間的巨大資源。同年10月,又有四名廣東籍驢友在穿越夏特古道時被困木扎爾特冰川,當地政府出動了幾百人和直升飛機搜救,這些人才幸免于難。
2008年5月3日,烏魯木齊某俱樂部在網名夸張的領隊帶領下36人穿越狼塔A線,一名網名昆侖老玉的驢友不幸身亡,其余四人受傷,其中一人重傷。
2010年6月,北京鐵鎬戶外在從未走過夏特古道和未聯系任何新疆當地領隊、向導的情況下,組隊穿越夏特古道,導致兩名隊員在過河時溺水身亡。
在這些大事故的背后則是眾多的小事故不斷,有領隊迷路導致政府救助的隊伍,有在徒步中受輕傷的隊伍等等。
這期間,要求戶外徒步規范的呼聲日益強烈。小羊軍團率先嘗試對在自己論壇發帖發隊的俱樂部進行規范,實施領隊審核、線路評估甚至領隊認證等措施,同時限定AA制隊伍人數、對非AA制隊伍收取費用等。但對于小羊軍團這樣一個純民間團體是否有資格認證,審核領隊是否有排除異己嫌疑以及對非AA制隊伍收費等問題,在新疆戶外圈內一直存有爭議。但無論怎么說,至少小羊軍團在努力嘗試著規范新疆戶外,也因此而成為新疆最為活躍的戶外網站。但問題隨之而來:在網站上發起活動提高了門檻之后,QQ群發起活動的方式開始興盛。
2008年到2009年,新疆戶外QQ群如雨后春筍般涌現,據保守估計,全疆戶外或半戶外的QQ群約在五百到六百左右,其中活躍的有近百個,這些QQ群有的與網站上的戶外團隊重合,有的則是純粹以QQ群為主要陣地,召集、組織活動。而由于QQ群的相對隱蔽,部分QQ群活動的不規范、假AA等問題更加突出。
2008年,新疆體育局政策法規宣教處和新疆登山運動管理中心起草了《新疆戶外運動管理條例(草案)》,以期對新疆民間戶外進行管理,然而由于其中部分條款缺乏法律依據和可操作性,加之基本上沒有能對現有戶外團隊和活動提供什么實質性的利益,幾乎是遭到了戶外俱樂部的一致質疑或反對。
《喜羊羊與灰太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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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看點:在日本的室町幕府時期,曾經是皇子的一休因特殊原因不得不與母親分開,到安國寺當上了小和尚。一休不僅聰明過人,還富有正義感,他用自己的機智和勇氣幫助那些貧困的人,教訓那些仗勢欺人的人,給觀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特別是動腦筋時兩只手在頭上轉圈的動作)。這一次,鮮明的人物個性和充滿哲理的動人故事又將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震撼?
推薦理由:經典再現!著名動畫片《聰明的一休》曾風靡整個亞洲,是最受歡迎的日本動畫片之一,曾影響了整整一代人。此次電影版融入了更多中國元素,更貼近中國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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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
劇情看點:本片講述的是主人公“小牡丹”與朋友共同戰勝邪惡勢力,重返美麗家園“百花谷”的故事。片中所有人物形象均以牡丹、罌粟、仙人掌、玫瑰等植物為藍本,并在此基礎上進行擬人化。其中,大反派“罌粟”是首次被搬上銀幕,并作為主要動畫人物形象出場。這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是害人的東西,我們一定要遠離它。
推薦理由:國產3D動畫電影!該片以“和平、正義、反毒、勵志”為主題,場景宏大,人物塑造細膩,色彩渲染鮮艷逼真,更展示了原汁原味的“中國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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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天宮3D版》
劇情看點:在花果山帶領群猴操練武藝的美猴王因為沒有稱心的武器,于是決定去東海龍宮借寶。龍王許諾,如果美猴王能拿動龍宮的定海神針――如意金箍棒,就把這個金箍棒送給他。但是,當美猴王拔走寶物之后,龍王竟然反悔了,還跑去天宮向玉帝告狀。玉帝采納了太白金星的主張,誘騙美猴王上天,封他為弼馬溫,將他軟禁起來。美猴王知道受騙后,一怒之下,返回花果山,豎起“齊天大圣”的旗幟,與天宮展開了對抗……
推薦理由:“孫悟空大鬧天宮”是最具國際知名度、最為國人熟悉的經典故事之一;本片有《阿凡達》《2012》《哈利?波特》等超級大片的特效制作團隊的加盟,更集結了陳凱歌、陳道明、姚晨等多位影視界明星傾情配音!1月12日,由上世紀60年代經典影片《大鬧天宮》升級制作而成的《大鬧天宮3D版》將以3D形式正式登陸大銀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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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工作三五年,還不到30歲他們就已經開始蒼老,是什么導致了這一切?社會?家庭?工作?愛情???他們經歷了什么?被摧毀過什么?又建構了什么?他們有著什么樣的不適應?又怎樣試圖找到內心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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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場上接連10聲槍響。槍聲過后,王珂走近槍靶,拍下一張照片,發了條微博:「95步槍100米的一組,首發8環,3發9環,其余10環,其中三發幾乎打在一個點上,10發共95環。王珂熱愛射擊,他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陽氣太重還是「戾氣太重,「隔幾天不打實彈就會不自在,握上槍心情就能沉靜下來。聽到槍聲,聞到硝煙和槍油味會很親切。
6月的一個早上,北京北四環,我在王珂的辦公室里見到了他。辦公室的布置很像一間大客廳,中間是茶幾和紅木沙發,墻邊的書架上放著一艘巨大的木質桅船。他今年剛剛迷上了帆船,「1月份去英國才開始玩,跟著英國的羅賓爵士。他今年73歲,30歲時就成為全世界第一個單人不間斷環球航海的人。回來就跟著朋友一起推廣,想使其更加平民化。
1992年,王珂入讀北京郵電大學,也開始了他的戶外運動生涯。兩年之后,他獲得了國家登山運動員證書,并創立了北郵自己的登山隊。「我去過5次珠峰,但都沒有登頂,只到7000多米。王珂的登山經歷并沒有那么傳奇,但也足以讓人驚嘆,「2002年自己去了一次,2003年人類登頂珠峰50周年1次,2005年珠峰高度重測1次。還有2007、2008年奧運火炬登頂預演和實際登頂;當時我是工作人員,負責通訊保障,我的老本行。
從登山出發,王珂開始在探險運動中找樂子:1997年拿到滑翔證;2003年玩潛水;去年,他又開始玩飛機。
就是這樣一位「純爺們兒,在八達嶺高速上以110公里時速「飆車時,還能用余光瞥見路邊疑似有一只小貓;安全停下車跑回去100多米后,他發現了它。「剛出生不久,已奄奄一息,有只眼還是瞎的。雖然一時束手無策,但他還是將貓帶回了家。
這是一個奇妙的對比——片刻思索后,王珂告訴我:「探險運動是人類的本能。人類本就有欲望去探索未知,挑戰極限。山那么高,我能不能爬上去?水下有什么?我想去看一看。我能不能像鳥那樣自由地飛?救助動物則是他的另一種本能,「我心特別軟,把動物救下來,它活了,我心里就舒口氣。
這兩個本能,也是他走上救援道路的原因。
從事探險運動整整20年,39歲的王珂覺得他「已經玩夠了,玩不出太多的東西和名堂,精力也有限。我覺得不能停留在自己玩的階段,我在這個過程中培養的技能、經驗,實際上可以做一些公益的事情。與之最相關的事情,就是救援。而他另一部分的心聲則是:「看到受災受苦的人,我很揪心,必須去幫助他們。
王珂的第一次救援聽起來平淡無奇,是在他任隊長的「V救援成立之前,「我們在香山救過一個迷路的人。當時是冬天,如果他不能及時下山,在低溫大風的情況下其實很危險。
「香山也能丟人?對于我的疑問,王珂回答道:「戶外無小事,要出事就是大事。在自然界面前人太渺小了。
梳理V救援成立兩年來的歷程,王珂坦言:「我也沒覺得我參與過什么救援,有些小事過去就過去了。因為北京就這么大,戶外發生的事情每年就那么幾件。并且已經有了紅綠藍(紅星、綠野、藍天救援隊)三支頗有實力的救援隊,實際救援我們參與的不多。
實際上,雖然V救援也具備一定的實地救援能力,但從成立起,其發展重點就在預防教育,對象則是各高校的大學生。
2012年6月8日,V救援在北京師范大學開展了二手衣物回收活動。同一天,之前送往四川涼山的第一批衣物已經順利到達鹽源縣蓋租小學。相比于對技能體力要求極高、準軍事化的救援行動的「武,舊衣回收則是「文。王珂希望自己的隊伍「文武雙全,「不是為了求多求大,而是為了效率高。一堆人整天訓練,只等待事情,其實是一種資源的浪費。我們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
王珂喜歡探險運動所富有的英雄主義色彩。當壹基金救援聯盟找到他,希望他的團隊加入時,他很爽快地答應了。開放,是他做公益的態度:「公益不是靠個人英雄主義能解決的。而是很系統的東西,我們要有一個平臺,一個協調機制,把相關的東西組織起來。
如大多數救援隊一樣,V救援也面臨著資金的問題,但王珂對現實也有明確的認識:資金總是有限的,而需要錢的隊伍又太多,將精力用于尋求贊助上反而會分散精力,無法集中做救援。「與其跟人要錢,不如自己出錢。基于自己的力量先干起來。
王珂每年投入到救援隊中的資金有20多萬元,救援給了他另一種不同于探險的成就感,但「傳統意義上的利益則完全沒有,因此,生意自然是他的首要目標。「還是先把企業做好,企業做好后再拿出更多的錢做公益。他是一個真實的生意人,「我信仰中國傳統的是非觀念:善良勇敢,責任心,信譽。但在生意場上,有時我需要協調。
除了本職的通信企業,他還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老板。2007年開始,他投資400萬元,歷時4年,在珠峰實景拍攝了電影《天脊》。「我當時的想法是:把我愛好的事情用我的視角表達出來。拍之前,就知道要賠,但我要做這個東西,我不做,就沒人能做。因為要做這件事情,首先要懂,其次要有能力把它拍成電影。
在壹基金救援聯盟中,每個救援隊的隊長都有各自的故事和特長,王珂的與眾不同之處在于,對戶外運動涉入較早,并且范圍極廣。在很多地方,比如水下,他會有一些特別的思路和想法。
談起大家的共同之處,他這么說:「都是理想主義者。大家年齡偏大,自己的生活都已過得有滋有味,也都過了熱血的年紀,還能如此熱情投入,那肯定是有理想有情懷。
這讓我想起《老男孩》,那是王珂曾參與投資的一部關于夢想的電影。他說:「我會經常想,怎么把救援的事情做好。這個東西有無限的想象力,有無限的想象空間,也是一個很大的樂趣。
2
侯昭敏為自己畫了幅素描:玩戶外冒險的安全工程師;穿速干服的講師;常年不著家管著兒子外甥;只要不去戶外不工作就悶在家里看書;拿35升登山包當工作包,里面還裝了兩本哲學書、扁帶、銀針;散漫得中規中矩;拿漢字、古文、中醫養生講安全生產;語文很好的理科生??這樣一個「雜家從事著最適合他的工作,如今他在北京智本偉業管理咨詢公司,任董事長。
侯昭敏的家鄉是頗有草莽氣息的水泊梁山,那里是他戶外經歷的開端。1994年來到北京化工大學后,他靠著一輛破自行車,饅頭咸菜水,爬遍了八達嶺慕田峪。文人氣息濃厚的侯昭敏,沒有進一步走近雪山,走進高原,但這并不妨礙他用雪山來給自己的事業做一個形象的比喻:即便最終爬上了一座雪山,其間也是先爬上一個山頭,再下到一個山谷,反反復復,高高低低,起起伏伏。
大學畢業之后,侯昭敏從事企業安全相關的工作。簡單說來,他的工作內容,就是發現并解決企業生產中的一切危險源,讓客戶「睡得著覺。做到現在,他自稱還「沒什么名氣,只不過「圈內大家都認識。依靠不斷積累的豐富專業知識和資源關系,國內安全項目的簽單紀錄全是他的——無論是咨詢、培訓還是評價項目。
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在1943年發表的《人類動機的理論》一書中,將人的需求劃分為由低到高的五級。衣食無憂,生活穩定身體健康,家庭幸福有自己的社交圈,周圍人對自己尊重并認可——在前四級的需求得到滿足之后,人會追求最高層次的「自我實現:發掘潛能,施展才華,尋找生活的樂趣,享受精神生活。相對于王珂「本能的呼喚,侯昭敏將救援歸為他所追求的「自我實現。
汶川地震發生的2008年,被稱為中國慈善元年。對于侯昭敏,那也是他下決心走上公益道路的轉折點。
作為一名安全工作者,汶川地震讓侯昭敏心痛不已:「很多人不應該死去。如果平時有一定的應急意識,可以跑出來;即便被壓埋,也有很多方法避免死亡;還有救援現場的組織不力,人員的混亂和不專業??
「漢語有個詞,‘意識’。意是心中發出的聲音。識(繁體字為)的右邊是,意為黏土,知識的匯聚,叫識。侯昭敏發揮他說文解字的功力,表達他對中國救援現狀的擔憂,「從安檢系統,到企業,到家庭,再到個人,都把安全的‘心’丟了,只剩下‘音’;以至于雷聲大,雨點小。所有人都在喊安全很重要,但真正做的人有幾個?
哪里能夠最有效地傳遞安全的意識?「救災現場。那個時候,大家最關注這個問題。抱著這個初衷,侯昭敏投身救援。「其實沒有太多想法。就是想真正做點事情,把自己的能力真正發揮出來,僅此而已。我認識的很多救援隊長也是如此。
侯昭敏的第一站是云南。2009年3月,他協助成立了云南應急救援科學技術學會,目的就是做災害教育。去年一年,他做了十幾場公益安全講座,聽眾達1萬多人。「生活中的點滴可以救我們的命。他談起用生命守護全車乘客的司機吳斌,「這里面就有一個很多人沒有認識到的超車道危險。在超車道上,對面車上掉下來的東西,其實是以兩倍的相對速度砸向你。
他現在擔任隊長的云南火峰救援隊,只是「順手成立的。「云南的戶外圈比北京落后10年,所以我索性也幫助成立一支救援隊。名字來源于滇中第一高峰:雪嶺火峰,「云南人民崇尚火,也符合救援隊風風火火的形象。
企業家做救援,侯昭敏說他們隊里最多,其中不乏身家上億的人,有自己的投資公司、醫院、豪華酒店的更是大有人在,「隊里60多臺每臺價值50多萬元的越野車就來自他們。出于共同的目的,「想做點事情,他們走到了一起。通過他們,侯昭敏建立了自己長期以來一直在思考的完備救援體系,并形成了自己鮮明的特點:「從個人技能講,云南隊是最弱的,但從系統性、組織性上講,云南隊又是最強的。
在壹基金救援聯盟中,侯昭敏的另一個職位是聯盟執行委員會委員兼安全顧問。「大的演習和行動,我做整體方案的策劃。作為聯盟中唯一的專業安全人士,有些問題的思考和解決是他的責任,「各個隊伍的隊長,年齡都比較大,這些人都做過高層領導,組織能力都很強。但大家對整個應急體系了解得少,如果能把應急體系建立起來,這支隊伍將來的能力不可限量。
在侯昭敏發表在網上的文字中,很多都書寫著他對親情的眷戀,對故鄉的懷念,還有他骨子里的田園和浪漫情結。但真正面對他時,這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無蹤。他也在做生意、接項目、養孩子。他也說,如果極端情況下家人事業和公益非要選擇其一,他只有放棄公益。他的理想要立足于現實,他做事情帶著企業家的規劃性,「不是說我扛著一袋子錢,花完就完了,不會一蹴而就,而是通過不斷的努力,慢慢達成。
但事業跟公益在他那里其實并不沖突,「我做救援,可以讓它更規范化。作為創業者,我個人也得到很多鍛煉。我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心大的時候,事就小了。我整天飛來飛去,看到太多的生老病死,我上任何一個網站,第一眼注意到的絕對是事故。到后來,生意中一點點小的挫折,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們的犧牲有,但不大,沒有心理的掙扎,很自然就做出了選擇。像我,汶川地震之后我多放了些時間,但之前我就已經開始在做。侯昭敏厭惡被拔高美化,「我們是實實在在的正常人,就在這個社會中存在,我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只不過抽了點時間,做了別人認為很難做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講,并不難。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侯昭敏經常用這句話鼓勵自己, 「水不與萬物相爭,在眾人不喜歡的地方,不起眼的地方,也有它的身影,所以最接近于‘道’。 這或許也是他對自我實現的理解吧。
3
「11名山友被困水西溝一帶斷崖,前方是高10米的冰瀑,無法行進,請求救援。
2011年11月11日,烏魯木齊,19:40分。新疆山友救援隊負責人楊軍接到這通電話后,隨即與救援隊第一梯隊的隊員聯系,帶上雪地救援裝備,前往搜救。1小時后,三輛車,13名救援隊員已經行進在了前往水西溝的路上。
22點到達開始搜救,但直到半夜兩點,都未能找到被困人員。根據被困者預計的路線,楊軍初步斷定,他們給出的位置是錯誤的,實際上有可能是在廟爾溝。轉移地點后搜救再次展開,次日6點45分,終于傳來消息,發現山友腳印,兩名先鋒搜救隊員冒險沿著山谷下行,終于與受困人員匯合。
在連續的幾階冰瀑中,11名山友上下兩難,進退維谷。最終的方案是救援人員登上冰瀑,再帶領被困人員下降。楊軍撥通了烏市攀冰俱樂部的電話,請求支援。最終,被困人員和救援人員全部安全下山,無一受傷。此時,距離楊軍接到電話,已經過去了18個小時。
在楊軍的救援故事中,這是其中最為艱難的一則。
楊軍第一次在新疆登山時,已經三十多歲了,那是1997年,他還在新疆環保局信息中心工作。受烏魯木齊登山探險協會的邀請,他登上了海拔3800多米的天山一號冰川,自此愛上戶外。
與王珂和侯昭敏不同,楊軍是先成為一名救援隊員,而后才有了企業。2004年,他參與組建了山友戶外救援隊。在戶外活動中受到啟發,2006年,楊軍正式注冊小羊軍團為一家網絡公司,這也是他現在的事業。
楊軍的視野很開闊,這得自于他的經歷,「戶外是一個產業鏈,除了生產制造,其中的其他環節我全都做過。戶外店我有,戶外酒吧也有,青年旅社,戶外俱樂部,戶外網站,救援隊,還有戶外文化產品,戶外培訓班??
在生意場上,楊軍沒有遇到過太大的波折。「每個點到底是否盈利,做之前我就能看到。但有些事情,賠錢也得做,比如我現在在大學講課,費用還不夠來回車費。目前,楊軍為新疆3所大學的旅游專業開課,內容是戶外運動文化。「這個課程體系已經積累了4年,如果需要,我可以無償授課。
烏魯木齊,是全國少數幾個走出五六十公里就能見到原始森林、山脈、雪線、沙漠、戈壁的城市之一。楊軍下一步的目標是特種旅游,「戶外運動是特種旅游的排頭兵,很多已經成熟的旅游線路,就是背包族先行走出來的。楊軍將救援視為戶外產業鏈中的一環,「救援體系先完善,特種旅游才能發展,形成規模化的產業,否則這個產業也是脆弱的。
與其他救援隊的資金困擾不同,楊軍是用經營的角度來做救援:「核心是思想,其次是人,第三位才是裝備。我們的原則是精準救援,不搞人海戰術、過度救援,因此所花費用很少,目前的救援費用已經由被救方承擔。在楊軍的隊伍中,所有的救援隊員,全都是各個俱樂部的一線領隊。在技術上他們招之能戰,戰之能勝。救援隊所能給他們的,是一定的宣傳效果和示范效應。「但是這些人,一旦發生了困難,也是義無反顧的。形象是一把雙刃劍,「每個俱樂部只有一個代表加入救援隊,關鍵時刻還掉鏈子,那得多丟人啊,俱樂部的形象也沒了。
小羊軍團獨創了一整套的戶外領隊培訓體系,一個山友要完成從普通山友到領隊的轉變,必須完成小羊軍團的33門課程,近3個月的學習。在烏魯木齊地區活躍著40多個戶外俱樂部和400多位領隊,這些領隊中95%以上參加過小羊軍團的領隊培訓。也因此,楊軍講述救援故事的機會并不多。在9年的時間中,新疆只出現了20多次戶外意外事件。這個數量與烏魯木齊地區平均每星期40~80個戶外活動數量相比,是非常少的。
楊軍看待救援有現實的視角:「人不可能永遠保持純純的愛心,總要有一個利益平衡點。我也有一個利益平衡點,救援隊建好了以后,我的網站也好了。但他也堅持救援隊的公益和志愿性質,我們拒絕任何企業給救援隊投錢,我們也不需要。
新疆山友救援隊實施了「一元基金計劃,即要求每位山友每次活動,為山友救援隊的救援基金池捐助1元錢。但基金池很快達到了上限3000元,于是改為一輛車1元錢。
在加入壹基金救援聯盟后,楊軍分享了自己的經驗:「我感覺我的發言對他們還是有一些觸動,因為角度觀點很不一樣。我還是更關注救援體系在整個戶外產業鏈,和大的戶外文化環境中的作用和影響。
「為什么北京、深圳、烏魯木齊這幾個城市的戶外活動這么發達?除了周邊豐富的線路之外,最重要的是城市里有很多移民,有更多的包容性,他們彼此更愿意和不同的團隊、不同的群體溝通。這也是他樂此不疲從事戶外產業的原因,「戶外的人再多一點,相互之間多交流理解,新疆文化的交融,經濟的交融,會越來越好。
「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希望早晚有一天,內地的‘驢友’都要來新疆至少一次。
4
在壹基金救援聯盟里,每遇大的行動和演練,共同做決定的是三個人:聯盟總干事蔣怡李、執行委員會委員侯昭敏,以及壹基金災害管理部總監李弘。如果將侯昭敏比做「軍師一般的智囊人物,李弘則是保障「資金糧草的后勤部長,「總指揮是蔣怡李,在緊急的情況下,一切都需要他最終決斷。
身高一米八,體重兩百,不會抽香煙,卻享受用煙嘴抽煙絲,豪爽起來,笑容就在臉上蕩開。這樣的蔣怡李被人稱為「老蔣。
老蔣上世紀90年代初就皈依成為一名佛教徒,「輩分很長;兩個月前,他還在緬甸體驗了7天的出家生活。他對救援的理解是:「在無意義的社會里,我尊重生命,努力地幫助他人。幫助他人是一種手段,破除內心對自我執者的一種方式。
老蔣是一個「時髦的人,不是在衣著上——皈依算是一種,再就是他玩什么都是國內比較早的一批——登山,互聯網,飛機??仿佛所有的風潮都是由他來引領。老蔣自我評價為「不是干大事的人,干什么都吊兒郎當,玩得差不多了,就接著奔下一個新東西去了。從去年11月,他又開始學習劍道。
在壹基金救援聯盟旗下眾多救援隊的隊長中,玩飛機駕帆船的王珂應該跟他最能聊得來。在去年的3月1號,王珂曾發了這樣一條微博:「吾友汪曉征,1994年率隊攀登青海阿尼瑪卿2峰,登頂后遭遇惡劣天氣,下撤途中滑墜受傷,在隊友的身邊默默死去。他的女友莎莎從上海趕來,只能在山下痛哭著,從望遠鏡里看著他的遺體,在大雪中,一點一點,被覆蓋,永遠地消失了……
那一年,老蔣24歲,汪曉征也是他的朋友。那次事件,讓他萌生出一個想法:如何利用自己的計算機專業,來做一個救援相關的軟件。13年后,事業小成的老蔣經營著一家軟件開發公司,開始謀劃啟動這件他一直想干的「私活兒。
成品開發出來了。主要是一個信息化的表格,功能包括:裝備比對。制定計劃、天氣預報、過往旅行記錄、戶外隊伍的就近互助救援體系等。但這樣一個軟件「大家似乎覺得很麻煩,不太樂意用。畢竟大家的使用習慣變化得很快。對這樣的結果老蔣也很樂觀,「我們在考慮開發更簡單方便的系統和一個安全手冊。
壹基金救援聯盟成立于汶川地震后一周年。實際上,它只是壹基金出資資助的眾多公益項目之一,只不過他們是唯一可以使用「壹基金冠名的。「聯盟本身不是一支救援隊,而只是一個平臺。蔣怡李說,「我們只是把各個救援隊聯合起來,對他們進行支持,幫助他們溝通交流。
老蔣骨子里的「自由散漫直接體現在救援聯盟的組織形式上:沒有統一的制服,也不會制定統一的要求。各個救援隊都有自己的個性,他的工作就是照顧好各個救援隊的特點,盡量調配資源配合每個救援隊的風格,「喜歡單干的就單干,但他也需要幫助。
他一直把聯盟定義為很好玩的事情,「實際上60%的隊長都是愛玩的人,從玩起家。我認識很多車友會的人,每天研究怎么把車從土坑里開出來。聯盟的一個好處就是:你的很多奇怪的技能都能夠在這里展現。汶川地震時,道路被毀無法進入災區時,「當地車友會的人告訴我另外一條小道,因為他們平時就是這么玩的。對我們這些人來說,自己玩的東西能夠運用到公益上,那種樂趣是其他事情沒法兒取代的。
即使是現在,沒有災害的時候,他們也在玩——「只不過以前是在傻玩,現在是有目的地在玩。登山時,他們可以訓練通訊功能,前后互動,設定幾個場景通聯。走斷崖時,他們要求每個人都要會繩索操作。這種玩法已經在各個救援隊推廣。
老蔣被有些人視為蝙蝠俠一樣的人物:白天在IT公司上班,下班之后,變身成英雄一樣的救援人員。這也難怪,他經常在晚上收到請求救援的電話,因為「晚上比較容易出事。
在他看來,區別于其他公益活動的細水長流,「救援是一個緊急狀態,需要你的爆發力很強。在危機下,短時間內,通過自身資源能力的匯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是救援。所以抗壓能力要很強,要能迅速分析判斷,并作出決定。
實際上,這樣一個決定,并不是孤膽英雄只身虎穴做出的,「那樣往往救不著人,我們是正規軍集團化作戰,每一個五六人的搜救小組,背后可能有二三十人在支持,這是我們救援聯盟區別于傳統救援模式的地方。壹基金救援聯盟目前嘗試的是三級指揮機制:首先是前線指揮,其次是附近大城市的調配中心,不停地往前線運送各種救援物資和更多的救援隊;最高一級的指揮則是在深圳或者北京,借助壹基金的力量,調配更多的資源,進行緊急救援和人道救助。
「很多聯盟成員做的事情,人們是不知道的。聯盟成員參與救援,事后再主動宣傳自己,這對他們是很糾結的事情。年輕時,老蔣還干過唱片企劃,救援聯盟的另外一個定位就是如何把各個救援隊進行「包裝宣傳,「隊員只需要做好救援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交給聯盟,包括聯絡資源、資金支持、對外宣傳等,這是我理想中的狀態,我希望自己做得更好。
更理想的狀態則是:「最終我們救援隊沒事兒干。這是我們追求的終極目標,我們不想出隊,出隊就意味著有災害,有失誤。最好的救援是不再救援,最好的應急是不做應急。
壹基金救援聯盟
走進高原
普氏原羚是中國的特有動物,由19世紀俄國著名探險家普熱瓦爾斯基在我國內蒙古鄂爾多斯高原上首先發現,故稱“普氏原羚”。普氏原羚比藏原羚個頭大,成年羚體長在1米以上,雄羊體重有27公斤,雌羊也有23公斤。它的角從基部開始向外分,形成倒“八”字,在“八”字的1/3處兩角漸向內彎,好像人雙手抱著西瓜時手心相對的兩手掌。
7月初,我們來到了新疆和青海、三省交界處的阿爾金山。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面積約4.5萬平方公里,是我國迄今所有已建立的自然保護區中最大的一個。據說當年普熱瓦爾斯基就是在這一帶發現了引起世界生物界轟動的“普氏野馬”而“一舉成名”的!
這里氣候多變,地形復雜,海拔4 500多米,屬于第三紀末地殼運動形成的封閉型山間盆地。盆地周圍分布著由紫紅巖、灰礫、砂巖組成的中高山帶屏障,冰雪皚皚的山巒巍峨多姿,茫茫漠野無垠無際,湖泊、河沼、峽谷微波漣漪,芊綿碧綠的高山風光綺麗,濃郁的墊狀半灌木花團錦簇,招來許多敏捷、活潑、可愛的藏羚、藏驢、野駱駝、野牦牛、大馬熊、雪豹、巖羊、青羊、猞猁、雪兔、雪雞、雕和斑頭雁等飛禽走獸。據專家們說,這里野生食草性蹄類動物十分豐富,數量之多、密度之大均為國內罕見。僅國家級保護動物就有近10萬頭(只),是名副其實的高原動物王國!
當科考隊的車子進入若羌縣境內一個叫祁曼的小地方時,忽然,在我們右前方約2公里處,一群野驢豎著耳朵昂首挺立于荒野。與我所見的卡拉麥里蒙古野驢不同的是,藏野驢體魄大,臉長,且有股“犟脾氣”。當車離它們約有1公里時,它們排成“一”字隊形,足有百頭,寵大得像一個軍團。突然,它們奮蹄斜線橫插著向汽車奔來,揚起滾滾塵煙。距車50米左右時,它們卻又機靈地調整方向與車保持一致向前飛奔,似千軍萬馬。
我們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司機加大油門,企圖超越驢群。在凸凹不平的戈壁灘上,汽車跳著“搖擺舞”,我們的頭不停地撞在車頂上。藏野驢奔跑的速度不減,我們的車喘著粗氣直追,可是怎么也超不過去。透過車窗玻璃,野驢抖動的肌肉和灰褐色的毛在陽光下清晰可辨,幾分鐘后,我們敗下陣來。野驢超出我們300米后,突然橫穿到我們右前側,像是聽到了一聲號令,戛然止步,轉身列隊望著汽車,如得勝的將軍,傲慢地擺動著它們的尾巴,似乎在說:“瞧!哥們兒,還是比不過咱吧!”然后,邁著悠閑的步伐離去。
同行的一位動物學家介紹說,阿爾金山的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驢三大有蹄類野生動物,為世界所關注。這十多年來,藏羚羊、野牦牛難逃噩運,惟有機敏、善跑的野驢家族仍然保存完好,大約有4萬頭之眾。
途中,我們還發現了一個被獵殺的野牦牛頭。據當地人講,這是非法進山的偷獵分子和淘金者所為,偷獵分子要它們的皮毛,而淘金者要食它們的肉。在兇殘的人面前,寵大勇猛的野牦牛不得不束手就擒。在采訪中,我聽說了這樣一個血淋淋的事件:一群瘋狂的淘金者,因長期沒有食肉而變成了“狼”,他們用槍打倒一頭野牦牛后,蜂擁而上,用斧砍、用刀割、用手拽,只一會兒工夫,就將足有1噸重的牦牛瓜分了。有一窮兇極惡者,竟趴在野牛脖子的傷口處吸吮了一肚子血。吸罷,他蠕動著血紅的嘴說:“這一冬天不再怕冷了,找一個女人來,就是活神仙了!”后來聽人說,自從他喝了野牦牛血,眼睛都紅了,整天在山溝里轉悠著找女人。
不過,野牦牛不是好惹的,它會伺機報復。一次,幾個偷獵者獵殺一頭野牦牛,它一聲號令召來30多頭野牦牛,將偷獵者的車團團圍住。偷獵者不知好歹,竟放槍打倒一頭野牦牛。見同伴被殺,野牦牛瘋了,用牛角頂翻了車,頂穿了車窗,將三名偷獵者用牛角穿起,又重重地摔出去。三人肚子洞開,腸肚流出一地,其狀慘不忍睹。待人發現時,只見千瘡百孔的車子和旁邊的一堆白骨。
阿爾金山地域遼闊,人煙稀少,野生動物幾乎隨處可見。在一片荒漠相間的草地上,我們還看到幾十只黃羊。因其棕灰的毛色與地面的色調極為一致,只到走近了才突然發現它們。最初黃羊好奇地歪著腦袋凝視我們,當我們停車或止步要仔細觀察時,它們便馬上意識到將面臨危險,于是拔腿便跑,直到確信已進入安全地帶,才停下來警惕地盯著人看。
在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考察時,我們雖然一一探訪了野驢、野牦牛、黃羊和藏羚羊這“四大家族”,但令人遺憾的是,卻始終未見到普氏原羚。就連一位叫尼雅的維吾爾族護林員也說,因這種動物視覺極其靈敏,在山上奔跑如飛(時速可達80公里),要想見到它們絕非易事。他說他在山里住了好幾年,還沒親眼見到過一只普氏原羚!
難道真如老外所說,這種動物已在中國“絕跡”了?不久,我們又聽說中科院派出的一支科考隊曾在日月山下的青海湖附近地區看到過上百只普氏原羚。于是,我們又趕忙奔向那里。
發現普氏原羚
日月山坐落在青海湟源縣西部,屬祁連山支脈,距西寧市約300公里。山下的倒淌河蜿蜒曲折,清澈見底,猶如一條玉帶飄落在茫茫草原上,風景十分優美。我們后來才知道,普氏原羚就分布在日月山以西的青海湖周圍。
一大早,我們來不及欣賞鳥島的美麗,就走進了鳥島鳥類繁殖地旁的沙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串串狼的腳印―――青海湖保護區的管理人員告訴我們,在青海湖鳥島一帶,可能有三四只狼,每年都可以看到被狼捕食的普氏原羚的殘骸。由于人類長期的獵殺,普氏原羚數量已經很少,而且它們極為怕人,所以這次能否見到它們還很難說。我們在沙地里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普氏原羚的腳印。這一發現像興奮劑,一掃長途跋涉的疲勞,我們趕緊沿著足跡往前走。爬上一個沙丘后,我用望遠鏡一望,果然發現普氏原羚正在遠處的沙地里取食嫩草,大家高興極了!可惜在望遠鏡里根本無法看清楚它們。正當我們準備包抄靠近時,普氏原羚似有察覺,突然拔腿就跑,消失在茫茫的地平線上……
晚上,當地人告訴我們,在青海湖北面的海晏縣可能也有普氏原羚。次日一早,我們就趕到那里。幾位藏族牧民說,在克圖東站附近的沙地可以見到普氏原羚。在這里我們看到當地人為了保護鐵道,在鐵道兩邊的沙地上種了很多固沙灌木,沙地與牧場之間也用鐵絲網隔開。
正當我們沿著鐵絲網步行考察時,突然看見一群普氏原羚往沙地跑來,幾只成年羚羊尋找到鐵絲網被破壞的地方一躍而過,但一只小羚羊驚慌失措,在鐵絲網前跳了多次也沒能跳過去。最后在一陣慌亂的掙扎之下,才從網下面鉆洞逃脫。網上還留下了可憐的小羚羊的毛。后來,當我們翻越一個很高的沙梁時,突然看見一只狼在遠處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這邊。
我們沒有理會,繼續走了幾百米,回過來看見狼還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這不由地讓人感到一陣恐懼……
第三天早晨,我們正在一個高高的沙梁上行走,忽然,一位隊友發現了“情況”。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隱約看見有小動物在遠處的草地上活動。拿起望遠鏡一看,啊,真是普氏原羚!估計有10多只,它們一個個伸出頭來東張西望。微風吹過,可能把大家的聲音和氣味帶了過去,異常警覺的普氏原羚,又跑得無蹤無影。這天,我們還見到了4群共20多只普氏原羚。小羚羊體形很小,總是緊緊跟在媽媽身后。
普氏原羚的生活習性很有趣。每年的3~5月和6~8月,雌雄分居兩處。這時雄原羚往往表現出一種紳士姿態,自己總是占據質量較差的草場,而雌性則占據較好的草場,這樣的食源分配對普氏原羚整個種群的生存延續十分有益。雌性原羚“攜兒帶女”,種群數量比雄性群體數量多得多。雌性群體一般來說有3~12只,3只是典型的家族群―――一只母羊帶著一大一小兩只小羊,一個是當年生的,一個是早一年生的。一般,年長的會幫助母親照顧年幼的“弟妹”。三只以上的群體顯然是幾個家庭的混合。到了9月,雌雄原羚開始集為大群體,常有10~30只,這樣的大群體使它們提高了發現捕食者的能力,以便有更多的時間用在取食上。普氏原羚一天大多數的時間都躲在隱蔽處反芻胃中的食物,只在早晨和傍晚出來覓食。
與藏羚羊不同的是普氏原羚產子時不做長距離的遷徙,它們一般就地選擇隱蔽的地方。除了吃奶,大多數的時間幼羊是跟母親分開的,由其他沒有繁殖的雌羊照顧幼羊。新生雄羊在跟母親生活半年左右后,就會離開雌性群體與雄羊們生活在一起。再過兩年小雄羊進入了成年的繁殖期,它便要投入到嚴峻而又激烈的爭奪配偶的角逐中去。
每年11~12月份是普氏原羚的季節。雄羊之間常常為爭奪權而激烈爭斗,但贏家占上風也只是幾天時間,因為亢奮的雄羊會不斷,又很少吃東西,體力迅速下降,這時等在一旁的另一些雄羊終于有了可趁之機,最終從“情敵”手中搶到權。
過了12月便進入了更嚴寒的冬天,普氏原羚短而光亮的沙漠黃色體毛會變為淡淡的棕黃或更淺的乳白色,喉部、腹部、四腳的內側也變為乳白色,與白雪覆蓋的原野融為一色,以躲過天敵的追殺。
渴望有個安全的家
據有關專家介紹,普氏原羚分布區基本圍繞沙地附近,在沙地與草地邊緣取食,依賴沙地作為最后的避難所。過去,青海湖地區很多地方的草場都沒有圍欄,因此,都可以見到普氏原羚活動。
如今,隨著人類活動范圍的擴展,當地牧民為避免糾紛,在許多草場都設了網圍欄,為野生動物的覓食、尋偶、遷徙,甚至逃避食肉動物的追捕等正常活動,設置了難以逾越的障礙。網圍欄使得許多以快速奔跑作為逃避天敵惟一方法的野生食草動物,每每因無路可逃而被兇殘的天敵輕易捕獲;或因慌不擇路、來不及躲避而直接撞傷甚至撞死在鐵絲網上。所以,網圍欄已經成為普氏原羚的“致命障礙”。在江河源區,牧民就曾親眼見到掛在網欄上死去的普氏原羚!
不僅在江河源區,在青海湖周圍許多地區,由于網圍欄的大量使用,使原本就因棲息地范圍很小而瀕臨滅絕的國家一類特有保護動物普氏原羚也因此喪失了更多的棲息地,活動范圍更加縮小,并且出現了屢遭狼害和死傷于網圍欄前的情況,致使這種瀕危程度甚至比大熊貓還高的普氏原羚更加瀕危,現存數量僅300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