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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人間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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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人間的四月天范文第1篇

一朝未開,惹了誰的怨負了誰的心?一笑嫣然,傾了誰的城負了誰的國?紅塵畫卷,畫不出你的生死之戀;詩詞歌賦,唱不盡你的風骨容顏;一簾風塵,緩緩而歸,阡陌花開,一守就是千年。

終抵擋不住陽光的溫柔,綻一臉清雅的素顏,競自相望,寂靜歡喜,無視了一個人的存在;而我,一如清淡的小草,仰望著,你那高貴的姿態;和那微風拂過,低頭間的美。

站在歲月的彼岸,飽蘸濃墨,不以然的、強加于你傲然的枝頭;手指間劃落的色調,清清淺淺,勝不過你那個雍容華貴、清脫不羈的微笑;明媚的光線在你臉上傾灑,一抹抹嫣紅,似羞如嗔,不于市井布衣、不于達官貴人,依然獨笑。

一朵、二朵,你是皓月當空下星星的私語、你是梁間春燕的呢喃;

三朵、四朵,你是暖,你是愛,你是人間四月天;

于我,逃不掉紅塵的羈絆,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文字里,勾勒著你夢幻般的美。

[桃花雨,一場劫]

微風斜陽,流嵐鎖顏;是誰在春暖花開處,如蘭孤獨亦芳芬,如梅寂靜亦沉香 是誰舞動了若雪幽夢?莫問,遇見是緣還是劫 一念執著,一場花事,飄滿紅塵角落,溫暖流年。

春風柔,蝶紛舞,桃花爭春鬧枝頭;夕陽下,阡陌間,寂寞成影惹蝶愁;憶往日,嘆流年,短,短,短;人已去,物已非,回首處,那人卻在桃花叢中笑。

此去經年,一場桃花雨,淋濕了點點滴滴的過往;一頂花雨傘,沿著昔日的路,且行且惜,撐出一首江北暮春煙雨下的詩句。

一滴、二滴,春雨淅淅瀝瀝濕透了我心田半畝;思念的芽,亍亍生長。

三滴、四滴,煙雨、古樓、小巷;走過了的夢與癡、笑與淚,便悄然間呢喃成一首首回憶.

[游走在憂傷里的文字]

醒知夢空,原來;那些花,開在春風里,落進了回憶里;那些事,經歷過了,才懂痛苦的滋味;那個人,住進心里,才知思念的顏色。于是,記憶的雙手拾起那些明媚的憂傷,濃墨書寫。

一行,二行,嫣然一笑,滿天煙花湮沒不了歲月遺留的思念,再尋她人,身后卻落下翻飛的憂傷,終抵不過心里的微涼暄染成一地紅塵。

三行、四行,浮生若夢,淺筆靜開,鋪下歲月的箋,安然,將你放在心里,寂寞歡喜。

你是那人間的四月天范文第2篇

鳳輦徐徐地向未央宮行去。

一彎明月躲在薄薄的云層后,霧氣裊繞在稀薄的空氣里,昏黃的燈盞明明滅滅,陰暗的風從繡袍里卷入,宮人臉色肅穆,一場欲來的惡兆已經彌漫在未央宮中。

古老的城墻上曾經有過繁華和榮光,而今,抹掉那些虛榮的浮光和酒香,斑駁的月色和藤蔓已經包饒了一個滄桑而平靜的輪廓。

前行的每個人都緘默不語,情緒籠罩在宿命的悲傷里。

我一手捧著腮,瞧著那慘淡的月色,一手懶洋洋地擱在暖爐上。眼皮沉重,還是宮女如墨乖巧,在我的掌心里放了一粒杏梅。

酸酸澀澀的杏梅提醒了我,可不能就這么睡著了。

無數次被人抬著走過的路,今日卻覺得異常漫長而凄清。

難道只是因為你要離去的緣故嗎?

走入你的寢宮,瞧見黑色的布幔低垂,四周架著火盆,我還是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太監挑開布幔,我凝望著你的臉。熟悉又遙遠,愛和恨交織的臉。

白得像玉一樣的臉,今日更加沒有血色,真是令人疼到心底里去。

你自小身體就不好,不管如何調理始終不見好,所以各人有各命。

像我這樣自小長在市井里的,卻身體硬朗,或許我還可以在這寂寞的未央宮里生活很多很多年。

你緩緩地睜開了眼,旋即如我所愿一般睜大,就像瞧見了魔鬼一般,全身顫栗起來,卻說不出話。

我揮揮手,大殿里的人都退下了,此刻只有燭火飄揚,陪伴著你我夫妻二人,再無旁人。

“劉抿。”

我喚著你的名字,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眼神空洞卻充滿別的意義:“沉魚來瞧你了,你可歡喜?還是驚異?”

窗外的梆子聲當當地敲著,這梆子聲聽來總不覺得中聽,不曾像我幼年聽到的華叔敲打的那梆子聲,聲聲催人入眠。

而這深宮里的梆子聲,卻仿佛像在催命一樣。

嗯,今日終于輪到你了,在催你的命呢!你可曾細細在聽?

我伸手去,撫摸著你冰涼的臉頰,冰涼的嘴唇,我附在你的耳際,說:“陛下,沉魚來瞧你了,你是否詫異,為何我沒有先你而行?陛下,恐怕你這個愿望,不會再實現了……”

你的臉色由白轉青,你的嘴唇顫抖,可是,你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再也不能像十年前那樣,你昂然將玉璽蓋在那圣旨上,那年,你18歲,那是你初次攀上權利巔峰的瞬間。你登上最高臺階,卻將數百人,狠狠踩踏在了腳下。

時光如水滑過去,那只是你波瀾壯闊的人生里一朵小小的血色浪漫,午夜夢回時,你從來不曾驚悸,而此刻,就讓沉魚來提醒你,這段無法磨滅的過往痕跡吧!

(2)十年生死兩茫茫

十年前,我只有8歲,雙頰如紅蘋果的女孩子,穿著華美的綢緞衫,奔跑在藍天白云下。

風箏高高地飄揚著,我的二哥替我牽著線,暖風熏得游人醉。

我摔倒了,三哥從馬上奔下來,將我扶起,輕輕擦拭著我額角的汗水,在我要哭起來的瞬間,從兜里掏出蘋果哄住了我。

馬蹄得得聲,家將來報,老爺和大哥回京城了。

他們為漢王朝征戰沙場,傷痕累累,卻鞏固了漢王朝綿延萬里的邊疆。

而今,爹爹年歲已高,終于得以回朝,安享天年。

奔進紅墻綠瓦的大院里,二哥三哥規矩垂手而立,而爹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的我,奔跑著鉆入爹爹的懷里。

我是花甲之年爹最后得的一個掌上明珠,自我生下來,便和他人不同,即使我是蔗出,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敢低看我一眼。

爹抱著了我,白色的胡子扎著我嫩白的臉頰,爹的雙眸泛著慈愛,哪里像一個叱咤風云的三軍統帥。

爹將我擱在他的肩膀上,高舉著我,笑呵呵的。

“爹,你以后都不離開婉兒了嗎?”

“不離開了!再也不離開了。”

“騙人是小狗。”

“好,騙我的婉兒,爹就是小狗。”

我捏著爹硬硬的胡須,得意地笑了。

原本肅穆的大廳氣氛,在我們這一問一答間,忽然變得如春風一般溫暖可人。

府里三百多號人,此刻都臣服在我的足下,因為爹將我舉得那么那么地高。

可是,為什么幸福總是在瞬間呢?

三日之后,原本喜氣洋洋的楊府,一夜之間陰風慘慘。

娘抱著我,原本她溫暖柔軟的掌心,此刻卻變得冰涼。

府里沉默一片,二哥蹙眉,許久才說:“皇上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竟然說爹想造反,或許就這幾日會抄家,大家還是各自小心為好。”

三哥瞧著我,三哥14歲,和我最要好,他說:“我們兄弟幾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妹妹怎么辦,她才8歲……”

我聽不懂,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二哥蹲到我面前,眼里如水一般閃耀,他伸手將我擁入懷里。

“婉兒不哭,二哥會永遠保護你。”

他還是一個未展開的少年,身形稚嫩,可是他卻是那么地疼我。

晚間,我沉沉睡去,幾個男子奔到我的床前。我剛一睜眼,就被人抱住,抬頭瞧,只見其中有我最信賴的三哥。

他沉著臉,沖我擺手,要我不要吭聲。

男子背著我,將我從后門背出去,那里停著一輛馬車,趕馬的人竟然是華叔,打更的華叔,我一直怕他,雖然他說話的聲音是那么的柔和,但他有張可怖的臉,據說是被火燒壞的。

三哥將我放在馬車上,忽然跪下來。

我愣住了。

三哥跪拜的人竟然是華叔:“婉兒就交給大叔了。”

華叔臉色沉重,將三哥扶起來:“三少爺,請替老奴轉告老爺和各位少爺,老奴就是拼了這個命不要,也會保小姐平安。”

這,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我聽到身后傳來呼喊,回頭一見,是滿臉淚水的娘。

她撲了過來,將我緊緊摟在懷里,用力揪斷了一把青絲,放在我手里:“孩子,做一個念想,從此以后忘記自己是楊府里的孩子,從此以后你就是那人命如草芥的草民,但會迎風而活百年。”

我聽不懂,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疼愛我的娘親為何讓我穿上粗布衣裳;

不懂我最愛的三哥為什么轉頭不看我,偷偷擦拭眼淚;

不懂我威武的大哥斯文的二哥不來送我;

更不懂最疼愛我的爹爹,他去哪里了,為何瞧不見他……

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板路上,得得聲里,我一寸寸離去,撂開后簾,我瞧見娘已經哭暈了過去,瞧見我最愛的三哥,怔怔地看著馬車,眼里是我所不熟悉的絕望……

我的小小的掌心里,捏著娘親那一蓬青絲。

劉抿啊,說到這里,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你一定在后悔,在尋思,楊家被誅殺的三百口里,跑丟了一個小姐,原來這不是民間的傳言。

是的,劉抿。

你愛了三年的女孩子,她不叫華沉魚,她叫楊婉。

是興國侯楊子陵余下的最幼的女兒,楊府四小姐。

喔,不,不要驚慌,今夜時光還長,我們還可以慢慢講述過去的故事,聽,梆子聲又響了,夜,多么靜啊,靜得可以聽見那呼呼掠過的風聲,是否比任何一個冬夜的風都要寒冷呢?

(3)若恨一個人,最好的表情是給予笑容

楊家三百余口,都被絞殺于菜市口。

娘親和父親、我的大哥二哥,我世上最疼的人,都在我的面前,離開了人世。

是的,華叔帶我去看了最后一眼。

他將我的頭蒙了起來,只露出兩只眼,我的嘴被塞了塊破布。

華叔混雜在人群里。

他高高抱著我,盡力讓我瞧爹和娘最后一眼。

我瞧見我的爹,胡須皆白,卻昂然不言。娘親依偎在他身后,雙眸低垂。

我的本可以成為將軍的大哥,我的本可以考取功名的二哥,風華正茂,連娘子也不曾娶過的他們,就這樣在炮聲隆隆里,以慘烈的方式揮別人間。

爹替劉家征戰沙場,出生入死,幾次搭救了先帝,劉抿,為何你一登基,卻聽信讒言要將一代功臣全家抄殺?

以前我是不懂的,“莫須有”終究是一個什么樣的罪名。

后來我才知道,“莫須有”,是因為皇上若能拿一個大臣開刀,能夠迅速建立起威信,這個罪名,就是皇上任意派給大臣的。

即使你明知道我爹謀反缺乏證據,卻依然要拿他開刀。

我的眼淚流啊流,卻哭喊不出來,華叔死死抱著我,不松手,仿佛一松手,我就會像一滴水一樣蒸發掉。

人群里,不見我的三哥。

他究竟去了哪里?

按照漢王朝律法,犯人家未滿15歲的少年可免死,充軍三千里。

或許,我的三哥流放在三千里以外。

我以為我三哥還活著,或者說,我要抱著這個希望活下去。

直到那日。

那日的陽光烈烈地照耀著,我蹲在巷子口里,衣裳襤褸,滿面污垢,誰也不識得這是興國侯的小姐,以為是一個小叫花子。

然后,我瞧見了我三哥。

他被捆綁著,混在一群面容譏瘦的人群里,走得不快,亂了節奏,立刻會引來一陣鞭打。

我站了起來,仰望著三哥。

三哥或許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向我張望而來,雖然我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

他清澈的眸子里飛過一道閃亮的光芒。

他站住了,對我微微一笑。

那是他留在人世里最后一個表情。

一枚藍羽箭飛了過來,從他的后背插入,一直穿透前胸。

隨即一陣馬蹄噠噠聲,我瞧見一個穿著綠衫的青年提著弓駕馬而來。

他昂頭大笑,身邊的人奉承他:“安心王爺,您的箭術越發精進了。”

他不過是想要練習箭術,卻奪走了我三哥的性命。

我最愛的人,倒在離我5米遠的地方,他即使到死,眼眸也是那么溫柔地瞧著我,就像以往那樣柔情脈脈。

我的美少年的哥哥,他只是要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容,可是這世間為何要給他一個絕望的了斷?

安心王爺。他那年17歲,是陛下你的胞弟。你是否還記得他的容顏?

是的,他調戲我的那次,是我故意讓你瞧見的,是我設的局。

我蒙陛下的歡愛,第一個除去的,便是我恨了多年的安心王爺劉壁。我曾那么恨他,甚至超過了恨你,可是時隔幾年,我竟然連他的面孔也想不起來了。

也許,在這混亂的宮斗里,我也漸漸老了,雖然,我才18歲,卻像58歲的花甲老人一般沒有了記憶力。

不過,陛下,你放心,今兒既然是我送你上路,那我自然要畫最隆重的妝容,讓你永遠記得我的面容,因為只怕我是你在這世間見到的最后一張人面。之后來接你的人,或許是牛鬼蛇神也不一定了。

你怎么哭了,來,讓我替你擦擦眼淚,我已經哭不出來了,那些年,我將我一生的眼淚都流盡了。

別哭了,若恨一個人,最好的表情是給予笑容,就像我對著你微笑一樣。忘記了告訴你,為了靠近你,接近你,我面對銅鏡練了許多年的微笑。

所以,第一次相見,你沉迷在我的笑容里,并沒有令我欣喜若狂。對于你這樣的風流帝王來說,普天下的女子都是你的獵物,而你這個獵手,卻成為我獨一無二的獵物。

(4)我是你人間四月天

劉抿,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節嗎?

那是桃花爛漫的四月天,風里都帶著花的清香,天空中飄蕩著薄絮一樣輕柔的云彩。

三十六位佳麗矗立在柔風里,等待你的垂青。

而我,立在最后一個位置上,我稍微退后一步,站在一棵桃花樹下,風一吹,桃花花瓣紛紛揚揚,落了滿身滿肩。

我揉著發癢的大眼,再睜開來,瞧見你站在了我面前。

十年不見,你已經是一個青年了。

應該要說,你真的是一個好看的青年。

瘦瘦高高的,白皙斯文的,穿著繡著龍的金色長袍,束著沖天冠,冠上鑲著一枚閃閃的翡翠玉石。

你笑起來,嘴角斜斜地,豐神俊朗,志得意滿里帶著一絲壞意。

而我,卻不若其他女子那么寒顫,我的手心向上,捧著那粉紅的桃花瓣,對你嫣然一笑:“皇上,獻給你。”

在太監的訓斥我無禮的聲音里,你卻微笑了,你從我的掌心里取過那桃花花瓣,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下:“花香,但人比花更香。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話,奴家名喚華沉魚。”

你怔住了,目光在我的身上流轉,許久,才微微頷首:“果然是可以沉魚的容貌。”

你翩然而走,將我獨自留在了桃花花叢里。

走出三步遠,你再次回首。

我在桃花叢里朝你微微笑。

我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我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我的笑容,是我最尖銳的武器。

即使是陛下你,也逃離不了它的籠罩。

那夜,我沐浴著桃花花瓣洗浴全身。

那夜,我第一次走向你。

那夜,也是我唯一心悸的一次,你帶著我領略了我平生不曾懂得的新奇。

夜里,你已經沉沉睡去,而我蜷縮在你的懷里。

我怔怔地瞧著你。

從此以后你是我最親密的人了,卻是我心里最遙遠的人,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何微妙關系。

將耳貼在你的心口,我能聽見你在訴說對我的情義,或許會恩寵許多許多年,可是,劉抿,我們兩個人,究竟是誰在與狼同眠呢?

那一夜的月亮又圓又亮,將我的哀愁照得一片雪亮。

(5)夜,越來越深沉了

劉抿,你待我可真好。

你的后宮三千佳麗,在我來之前,大家都和平相處,自從我來了,便變得雞犬不寧。

我是所有佳麗的仇人,包括皇后。

皇后已經為你誕下太子了。

小太子劉延長得白白凈凈,眼神干凈清亮,他只有四歲,我覺得他是這后宮里眼神最干凈的孩子。

我不能讓這孩子日后成為眼神渾濁的庸人,我要將他的清亮永遠留住。

我告訴他,御花園里有一只羽毛紅火的小鳥,在桂樹上搭了窩,已經產下了可愛的小鳥。

他只有四歲,卻頑皮搗蛋得緊。

三日之后,我和一干嬪妃們陪著皇后娘娘在御花園里下棋,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太監來稟報:“太子爺掏鳥蛋,從樹上載下來,頭先落地,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

皇后娘娘手里的棋盤嘩啦倒了滿地,可憐的她在去見孩子的路上,腳步不穩,摔倒了好幾次,若不是我扶著,她可能不會那么順利趕去看兒子。

我原本以為劉延會死,可是老天爺對他實在太殘忍,留了他的命,卻給了他一個空洞的軀殼。

他變成了癡呆兒。

礙于皇后的面子,你并沒有撤換劉延太子儲君封號。

可是不幸的是,那一年,我有了身孕。

其實我內心是可憐皇后的,若她不是咄咄相逼于我,我不會那么做。

冤有頭債有主,雖然你害了我全家人性命,可是還是希望不要遷怒于他人。

只是她太嫉恨我腹內的孩子了。

你的妃子多,可是孩子卻少,如今太子呆了,可威脅儲君位置的人,只有我肚內的孩子。

皇后那么笨,她怎么會是我的對手?

她以為,在衣裳上撒點麝香,便可以令我墮胎了么?

太醫早已為我備下了良藥可以防備麝香。

只是皇后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太子爬樹是因為受了我的蠱惑,可笑的是,皇后將這話傳給了你,你卻當成玩笑地告訴了我。

我撫摸著腹內的孩兒說:“陛下,若我生下男孩,求陛下讓我們母子出這未央宮,找一處僻靜之地安頓下來,讓孩子做一個草民即可。我只求孩子能夠平安一生。”

我這番話,卻輕易取得了你的信賴,從此你對于皇后的任何挑唆都全然不理。

我想,為求自保,我只能出手了。

是的,皇后那日并沒有推我,是我自己使計落入水里。

她不過是和我一起漫步在碧水池旁,不過是拉著我的手哀求著我,不要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是我,是我自己躍入水里的。

你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個已經懷有八月身孕的女子,竟然會自己躍入冰冷的池水里,用孩子的性命來做賭注。

皇后被你打入冷宮,太子劉延封號被撤,一夜之間,后宮天翻地覆風雨漫天。

只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出來孩子并沒有死掉,他生了下來。我原本嫌棄這個仇人的骨血的。

聽,他在啼哭吧?

他是你最鐘愛的孩子,清秀俊朗,聰明可愛,你封他為太子,你封了劉敏為太子。

可是,我相信你此刻終于明白,劉敏并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你是那么強大的一個男人,唯一打擊你的是,繼承你皇位的并不是你的親骨肉,他是我和別的男子的結晶。

你曾強加我身上的痛苦,我終于是一點一滴還報給你了。

夜,越來越深沉了,容我喝口芬芳的茶。你想喝嗎?這是你最愛的茶品,淡雅幽香。

或許你去了那個世間,我會燒一些給你,你就自己調制著喝吧!

(6)你喜歡我笑,不喜歡我哭

又要說到安心王爺了。

他的容貌酷似你,卻比你生得更為偉岸,他的箭術精湛,殺人如麻,卻是最忠誠的護國將軍。

也是你最寵愛的胞弟。

他帶著兵馬回京師那日,你宴請了群臣,甚至讓我獻舞。

我為著這個殺死了我三哥的仇人獻舞。

我若楊柳一樣起舞,飛紗漫天,琴瑟和鳴,我為他傾一杯玉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安心王爺原本比你更加酷愛女色。

其實,你也不想想,安心王爺和你兄弟情深,怎么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兄弟反目?

若不是我主動獻情,他怎么會一步一步掉入我設下的陷阱里?

是的,一切發生在我去參拜佛廟的那個夜晚。

我早已知曉那個夜晚會有雷雨,人馬只能在佛廟里歇息。護送我去祭拜的安心王爺,他原本只是在廂房里讀書的。

是我,捧了茶,敲了他的門扉。

我穿了你最愛我的那件粉紅色紗衣,薄薄的一層,像煙像霞,我涂了你最愛的香膏,白日不覺得它的香氣,一到夜晚,香氣可以充盈整間屋子。

何況是孤清的廟宇廂房呢?

孤男寡女,很容易便可以擁抱。

在他抱我入懷的瞬間,我的眼里閃過一道悲涼的光芒。我可憐我自己,面對殺我至親的仇人,我還得強顏歡笑曲意承歡;可是我更可憐你,你們手足情深,也不過如此,為了一個女子,可以將所有道義全部拋棄。

劉抿,你知道嗎?

你雖然貴為皇帝,卻永遠不會知道親情情濃。你總說,你愛我似海深,那是因為我年輕貌美,若我年華老去,你還會愛我如斯嗎?還會不會有比我更年輕的女子搶走你對我的歡愛?被你打入冷宮的皇后娘娘,會不會是我的明日?

你總說,未央宮里人來人往,你卻常常覺得孤單。之所以會孤單,是因為未央宮里的人,心相隔的太遠,就像天空與流水的遙遠距離。

你不會明白我幼年經歷過的那一切,從天堂到地獄的距離,不過一夜之間的裂變。讓我從一個備受寵愛的千金小姐,從父母兄長的垂愛里,變成一個市井小賤民,每日為生計發愁。我的義父華叔給了我他最好的一切,可是他能給予我的最好的一切,不過是粗布衣裳和白面饅頭。為了換取這些,他已經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卻還要整夜拿著梆子奔走在漆黑的夜色里。

在我入宮之后,他便撒手而去,像終于放下了一個重擔。

我甚至來不及回報他,我甚至說不了一句感激……

劉抿,你明白嗎?你奪走我的一切,不是你的恩寵可以換取的。

所以,這就是此刻你躺在這里,而我活下來的原因。

我要活下去,看著你在我面前死掉。

同床共枕的夫妻,卻原來才是兵刃相見的仇人。

你明白得太晚了。

你的一個很大錯誤,就是親手殺死了安心王爺。

其實是我約了安心王爺來華亭的。

我知道片刻之后你便會來瞧我,帶著西域進貢來的香手鏈,你要送給我,討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喜歡我笑,不喜歡我哭。

而你穿過假山的時候,卻瞧見我在那里哭。

安心王爺牽著我的衣袖,而我在低頭哭,我已經瞧見了你,我極力要擺脫安心王爺,可是我嘴里卻說的是:“你讓我去死了吧,讓我死在我愛的人的面前。”

可是,在你眼里,卻像是弟弟在調戲著嫂嫂。這是不是像戲文里唱的那樣?

人,就是容易被自己的眼眸所欺騙呀!

我從來不曾見過你如此暴怒,你想也不想,拔出佩劍,從身后刺入了安心王爺的脊背。

那瞬間,時光倒流,我仿佛瞧見那枚藍羽箭刺破了我最愛的三哥的胸膛,也是從后背沒入。

果真是有宿命和輪回。

如果是這樣,我的宿命會是怎么樣?

我已經來不及想。

安心王爺的鮮血濺了我一身。

他傾倒在地上,帶著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深深凝望著我,凝望著我嘴角那朵不經意綻放的笑意。

我實在太開心了,看著仇人倒在我足下,可是我忘記了,一個嬌弱的女子在見到殺人和鮮血時怎么可以流露笑意?

或許你的懷疑只是那一瞬間,很快熄滅――其實沒有熄滅,而是在你的心底深處種下來了一點種子,直到現在你的懷疑終于成熟,當然已經晚了。錯過了它的惡毒的花季。

你殺死了自己的弟弟,你立刻懊悔了,可是你面容沒有表露。

那夜,你沒有在我身邊。

不過,你對弟弟的愛,終于還是那么輕易地消散了。你可以那么容易忘記掉一個人,我卻不能輕易抹去他在我身上刻下的痕跡。

是的,沒有錯,劉敏,是安心王爺劉壁的骨肉。一切的罪惡都在寺廟的那個夜晚。

其實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可是他還是頑強活了下來,或許想給他屈死的父親留下一個念想。

好罷,雖然是仇人的孩子,卻流淌著楊家一半的血液。就讓這一半血液的孩兒繼承你們劉家美好的江山吧!

劉抿,你不要蹙眉,眼神不要那么敏感,不要給我一張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臉龐。這原本是你欠我的。

若你不殺掉我父親,不殺掉楊家數百人口,我應該已經嫁作平凡男子,是一個心滿意足的庸俗婦人,懷抱幼兒徘徊在月下。我們今生或許都不會相逢。

就為了我們的相逢,多少人血流成河,這代價,你不覺得大了一些么?

尾聲

瞧,我說得口又渴了,我又喝起了茶。

不,不要害怕,這茶葉不是你贈送給我的。

其實差一點我便喝了它們。

是宮女如墨無意中發現,你贈送的茶葉倒入花盆里竟然讓花枯萎了。更詭異的是,那些花兒竟然還隱約帶著黑氣。

茶葉有毒。

你怎么和我一樣,喜歡下毒?

你喜歡嗅我身上的香膏香,那夜晚會變得濃郁的香味,原本是西域最詭異的毒藥,對男子有用,對女子無毒無害。長期嗅它,身體便會敗了下去,像一截枯木一樣倒下去。

我想,你發現我下毒之后才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其實很好查的。楊家三百余口雖然死了,可是朝廷里依然與楊家為敵的人數眾多,查來查去,我想,陛下你一定已經知道了我來歷不明。

忘記告訴你,你原本想撤掉敏兒的太子封號,依舊立你的傻兒子劉延為太子。劉延來我這里玩兒,見桌上擱的茶葉清香,抓了一把便跑了。

如今應該已經喝了不少。他身體羸弱,可能受不了多少分量。

你看看,是你下的毒,毒殺了親子。真替你可憐。

像我一樣可憐,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倒在自己的面前,那感覺,是否十分絕望和凄涼?

不過只是十年一個輪回而已,你經歷的,是我曾經的經歷。再下一個輪回,會物是人非。

瞧,天色漸漸透亮起來,而你,也該沉睡了,不同的是,你不會再醒來。

可是,若你要問我,如果有來生,我是否還愿意和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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