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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系》中說到:正始名士服藥,竹林名士飲酒。作為魏晉風度的代表人物,阮籍的逸事流傳頗多,千載之下,其昂然不群的形象與超俗通脫的人格魅力依舊令人仰止。而阮籍所有的逸事幾乎都與酒有不解之緣。《世說新語》關于阮籍的記載共有31則,其中12則在《世說新語?任誕》篇中,而《任誕》篇共只有54則,在此12篇中,涉及酒的有7則。由此可以看出,一方面其任誕不羈的程度在魏晉之交無人能及:另一方面,酒在阮籍的生活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與此不相對應的是他的八十二首詠懷詩中,涉及到酒的卻僅僅只有兩篇而已,本文試剖析阮籍的詩作與相關記載,以期探究他詩中無酒的幾點原因。
阮籍內心的苦悶是他人難以想象的。“魏晉時代,崇奉禮教的看來似乎很不錯,而實在是毀壞禮教,不信禮教的。表面上毀壞禮教者,實則倒是承認禮教,太相信禮教”。阮籍實質深信名教,內心以一個名教的真正、堅定的維護者和踐行者自居,而現實卻摧毀了他的信仰,迫使他成為名教的破壞者、毀滅者。他心向曹魏,一心維持傳統的君臣綱紀,然而在強權面前又不得不違心為之犬馬。只因與曹魏有牽連,何晏、夏候玄先后被殺,阮籍摯友嵇康亦被屠戮,而借曹魏之力得以顯達的阮氏處境也就岌岌可危。這樣的政治環境與社會氛圍讓阮籍惶恐難以自安,不敢亂說也不敢說,但內心被壓抑的憤懣與悲哀卻不是沉默可以消除的。有苦難言,有感難發,,身心壓抑必然會尋找一個可以宣泄痛苦的手段,詩與酒,這時成了阮籍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情感載體。《文選》李善注曰:“嗣宗身仕亂朝,常恐罹謗遇禍。因茲發詠,故每有憂生之嗟。雖志在刺譏,而文多隱避,百代之下,難以情測也。”阮籍為人極為謹慎,沒有嵇康那樣發揚蹈勵與慷慨不羈的個人性情,這雖讓其可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于亂世之中,然而因此內心所不得不承受的折磨也是他人難以想象的。
詩歌是阮籍隱晦曲折尋求精神上自我解脫的重要途徑。八十二首詠懷詩中與酒有關的詩僅有兩首,這與生活中阮籍和酒的親密程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追其原因,大概可從以下幾個方面探求。其一,詠懷詩,目的不言而喻,即為抒發感慨、歌詠胸中懷抱。所以,無論清風孤雁,無論明月落日,都只是表現這種懷抱與感慨的意象而已,即使是酒。也同樣只是一種手段,一種點綴。且看阮籍的部分詠懷詩。
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徘徊何所見,憂思獨傷心。――《詠懷詩》其一
人情有感慨,蕩漾焉可能?揮涕懷哀傷,辛酸誰語哉?――《詠懷詩》其三
鳴雁飛南征,蹬鵝發哀音。素質游商聲,凄愴傷我心。――《詠懷詩》其十二
感物懷殷憂,悄悄令心悲。多言焉所告,繁辭將訴誰?――《詠懷詩》其十八
詩中的大量出現諸如彷徨、凄愴、惆悵、哀傷等失路迷茫的詞語,凝霜、寒鳥、離獸、秋風等蕭索的意象,還有憂戚、咨嗟、殷憂、泣悲等無奈傷心之語。仿佛茫茫天地都是他不盡的悲哀。因為望之切,所以悲之深。阮籍心中強烈悲憤的情感不能自由抒發,迫于時勢,只能以謹慎間接的方式深沉婉轉的闡述。他的著重點不在這些紛多的詞語,而在他的憔悴憤懣的心《世說新語?任誕》第五十一則載:王孝伯問王大:‘阮籍何如司馬相如?’王大曰:‘阮籍胸中塊壘,故須酒澆之。”‘塊壘”注曰:“塊壘,猶碗磊,喻胸次不平也。”酒是消解阮籍胸中郁積的憤懣之良藥,其目的不在良藥而在愈心疾,因而,他的詩中無酒也就不足為奇了。
其二,酒,對阮籍而言是一種麻醉痛苦神經的工具,是一種反抗現實的武器,而不是愉悅身心、陶醉情操的審美對象。王瑤先生在《中古文學史論集》中說到:“照老莊哲學的說法,形神相親則神全,因而可求得一物我兩冥的自然境界。”酒正是追求物我兩冥的一種手段。竹林諸人皆好老莊,飲酒正是他們求得一種超越境界的實踐。更重要的理由,還是實際的社會情勢逼得他們不得不飲酒:為了逃避現實保全生命,他們不得不韜晦沉緬。“飲酒,有時是為了逃避,有時反而是為了反抗。”[2]既然是為了超越現實,忘懷形神之間的差距,實現物我兩冥的統一,飲酒就不得不醇,否則,這樣的境界就難以達到并享受其中一時之快樂。然而這樣忘情的境界終為短暫,人大多的時候仍以清醒為主,痛苦仍是情感思緒的主調,于是所飲之酒就成了苦酒,于是飲酒成了苦悶的象征。此外,既然是反抗。酒就成為了一種武器。《詠懷詩》十五中云: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修容耀姿美,順風振微芳。表面上阮籍放達任誕,而實際上他對高潔人格的追求深入骨髓。魏晉信仰名教講究正統。而司馬氏以卑劣手段牟取政權,殘酷打壓魏室殘余勢力,這樣的情況下他自身所信仰的高潔人格使他備感痛苦。積極出仕則心相違消極對待則有性命之憂,不管積極與消極對阮籍都是無法選擇也無法行走的道路。那么剩下的只有逃避,而逃避即是不合作的一種態度,是一種消極的反抗。而他藉以逃避的途徑正是飲酒。
其三,阮籍深受老莊思想影響,著有《通易論》、《通老論》和《達莊論》日常就“發言玄遠”又“尤好莊老”,加之后來政治環境的惡化與社會玄學思潮的興盛,他詩作中的隱逸思想和求仙傾向占了相當大的分量,道家所描述與創造的逍遙自然,瀟灑不羈,任誕無我的境界成為他得以暫時棲息的精神家園。典例就是他所創造的理想人物大人先生。大人先生是阮籍的理想人格的代表,在其所著《大人先生傳》中他如是描寫到:夫大人者,乃與造物同體。天地并生,逍遙浮世,與道俱成,變化散聚,不常其形。相同于莊子《逍遙游》中的“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阮籍幻想自己也可以與“無己至人,無功神人,無名圣人”的真人一樣,邀游太極,無所羈絆。在阮籍的八十二首詠懷詩中,表達玄思的詩作為數眾多,如下:
囂鳩飛桑榆,海鳥運天池。豈不識宏大,羽翼不相宜。――《詠懷詩》其二十六
翩翩從風飛,悠悠去故居。離麾玉山下,遺棄毀與譽。―一_《詠懷詩》其四十
河上有丈人,緯蕭棄明珠。甘彼藜藿食,樂是蓬薔廬。――《詠懷詩=》其四十四
愿登太華山,上與松子游。漁父知世患,乘流泛輕舟。――《詠懷詩》其六十二
體現中國古文化深厚積淀的古典詩詞,集哲學思想、人生經驗與審美意蘊于一體,具有他者不可替代的對人的理想、心智和情感的重要教育和激勵價值。《論語·陽貨》:“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古典詩詞這份寶貴的文學遺產,值得我們“古為今用”,“推陳出新”。
因此,教師要挖掘詩詞中蘊藏的豐富精神營養,充分發揮詩教的特殊價值,使學生在古典詩詞的滋養下,“發其志意”,與審美活動有機融合,為學生的精神世界提供更為廣闊的生命空間,努力使他們成為情趣高雅、精神健康、人格豐盈的時代青年。
二、意象——解讀詩詞的鑰匙
“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詩詞的本質是抒情,所謂“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中國古典詩詞往往借助意象把讀者引入作品營造的意境,從而體味詩家詞人的情感。
意象是詩詞藝術的精靈,是解讀詩詞的鑰匙。作為詩詞抒情言志的基本單位,意象是熔鑄了詩家詞人主觀情思的客觀物象。在我國古典詩詞漫長的歷程中,形成了很多傳統的意象,它們蘊含的意義基本固定。王昌齡《詩格》論詩藝創造時提出“意象經營”一說,“尋味前言,吟諷古制,感而生思。”即意象的創造,可以從諷誦前人的作品來觸發文思,創造出新的意象。表明中國古典詩詞的“意象經營”,有“遞相沿襲”的特點,所謂“日月依舊而光景常新”。
從意象入手,展開想象和聯想,是理解詩詞的必由之路。所以古典詩詞的閱讀鑒賞,可將解讀意象作為突破口。如能幫助學生了解一些傳統意象的象征意義,則會對鑒賞古典詩詞帶來很大幫助。
因此,通過領悟意象寓意的過程,可以幫助學生進入詩詞意境,感知詩詞情感,把握詩詞內容,領會詩詞主旨,提高詩詞鑒賞力,從而充分發揮詩教的特殊價值。
三、意象教學的具體措施
當前我們使用的蘇教版必修一至五與選修《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等教材,其古詩詞所占的篇幅大增,大量背誦內容讓學生產生了畏難情緒。再者,中國古典詩詞具有凝練含蓄、結構跳躍的特點,加上學生知識積累和閱讀經驗不足等原因,使學生缺乏對詩詞學習的興趣和信心。
為此,我針對高中生不同階段的學習進行了不同教學措施的實踐。以下分別作些介紹。
(一)明確現狀,有的放矢
此措施針對高一學生。經過小學至初中的學習,高一學生對常見意象已有一定的積累。高一期間古詩詞所占的篇幅較多(尤其是高一第二學期學習的必修四),在教學之前,我首先對學生已熟悉的常見意象進行了調查和統計,得知學生已基本明確了月亮、楊柳、大雁等最常見意象的涵義。作了此項調查之后,我就能在教學中做到有的放矢,從而提高教學效率。
為幫助學生識記常見意象的基本涵義,我通過網絡查詢和自編歌謠等形式,提供相關資料,如“松梅竹菊寓高潔,借月托雁寄鄉思。杜鵑鷓鴣啼凄凄,梧桐葉落透悲意。別時長亭柳依依,落花流水傳愁緒。烏鴉燕子系興衰,草木仍在人事移。”(網絡查詢)“月亮大雁表相思,楊柳長亭表離情,子規梧桐含凄苦,東風春雨喻美好,花草魚鳥為自由。”(自編)等等。
(二)調動積累,學會遷移
此法針對高二學生。經過一學年的學習,尤其是必修四詩詞單元的學習,高二學生已積累了一些常見意象的涵義。因此,在教學《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時,我適時補充與選文有相同意象的詩詞,調動學生已有的貯備與積累,鼓勵學生學以致用,學會遷移。
現以阮籍的《詠懷八十二首》(其一)(《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第一單元)教學為例作一說明。阮籍的“詠懷詩”歷來被譽為“曠代絕作”,由于生活在政治黑暗的魏末晉初時代,作品大多隱晦曲折,可謂“百代之下,難以猜測”。其中飛鳥是“詠懷詩”中最重要的詩歌意象,是阮籍主體人格的詩性外化,各種飛鳥意象體現著阮籍隱晦難測的內心世界,所以理解起來比較困難。
在學習該篇之前,我向學生補充推薦了蘇軾的《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我啟發學生思考蘇詞中的“幽人”、“孤鴻”這兩個主要意象的含義,再結合初貶黃州時蘇軾的境況介紹,理解作品借月夜孤鴻這一形象托物寓懷,抒發詞人孤傲清高、蔑視流俗的情懷,從而理解詞人郁結的一種“高貴的孤獨”和“圣賢的寂寞”之情。在此基礎上,再去賞析阮籍的《詠懷八十二首》(其一),學生對作品的感情就明朗了許多,他們認為可將“孤鴻”、“翔鳥”兩個意象作為突破口,這悲號長鳴的“孤鴻”、“翔鳥”既是詩人的眼前之物、眼前之景,同時也是詩人自我的象征,它孤獨地飛翔在漫漫的長夜,唱著一曲哀傷的歌。
此外,學生對高考題往往十分關注,選取各地高考古詩詞鑒賞題作為例子,也不失為讓學生熟悉意象的途徑之一。于是,我又補充了阮籍《詠懷八十二首(其七十九)》(2010年高考山東卷),幫助學生學會遷移。
此法通過課內分析與課外補充相結合,既可以促使學生理解同一意象相對固定的涵義,也能在知識遷移中提高分析能力和運用能力。
(三)整理資料,制作卡片
學生主動探究比教師單向傳授更有實效。為了激發學生主動探究的熱情,高二第二學期,在開始教學《中國古代詩歌散文欣賞》時,我組織學生制作了“意象分類卡”,引導他們嘗試編制《意象辭典》,幫助他們在探究中理解與積累。
1.制作“意象分類卡”
我建議學生從意象表達的情感角度,將意象分為喜悅、閑適、哀思、愁苦、愛戀、憎恨等幾類,制作“意象分類卡”,對古典詩詞中一些常見意象蘊含的象征意義進行初步整理和歸類。
這一提議得到了學生的積極響應,紛紛參與,現將學生制作的部分“意象分類卡”摘錄如下:
(1)表達喜悅情感的意象:春風(東風)——和諧、柔美;春雨——喜愛、歡愉;美酒——希望和祝福。
1、釋義:受傷。
出處:《漢書霍去病傳》中“戰士不離傷,十萬之眾畢懷集服。”
2、釋義:因離別引起傷感。
出處:三國魏阮籍《詠懷》之二:“如何金石交,一旦更離傷。”
3、釋義:指因離別引起的傷感。
關鍵詞:竹林七賢;文學;文化;思潮
竹林七賢指的是追求自由生活、善于談玄清議的七個人。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阮咸和王戎,他們大都“棄經典而尚老莊,蔑禮法而崇放達”,所代表的就是自由隨意、遠離政治的文化符號。本文分析了竹林七賢在文學創作中體現的人生態度,并對其所處的時代背景和時代影響進行了探索,對其具體的詩文內容進行了簡單的評析,從文學創作中尋找竹林七賢所引發的文學思潮。
一、竹林七賢的文學創作
(一)創作背景
1.時代背景
竹林七賢所處的時代屬于動蕩的魏晉南北朝事情,這段歷史時期屬于中國社會最為動蕩不安的階段,而竹林七賢文學創作的階段更是處于動蕩的司馬氏統治初期,在這個時期,司馬氏和曹氏爭奪政權的斗爭異常激烈,相對的對文化的統治也十分嚴格。在這樣的時代背景影響下,“竹林七賢”成了這個時期文人的代表。血腥統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興、象征、神話等手法,隱晦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同時,由于嚴重不滿統治階級自然就使得文學創作更趨向于向往仙界、自由、田園的精神追求。
2.人生態度
受時代背景和個人性格的影響,竹林七賢的人生態度以追求精神寄托、向往輕松的生活方式為主,政治上有回避的態度。其行為也從議論時政轉向談玄,所謂談玄就是這個事情魏晉士大夫空談玄理的表現,談論本身不涉及政治內容,但是其思想其實是政治影響下知識份子對現實的敏感逃避與批判,是一種將希望寄托于超現實理想的表現。
(二)詩文評析
竹林七賢的詩文作品以文學修養、藝術修養表現為主,同時也展現了對其人生態度的解釋,在創作體裁方面以詩、駢文和賦為主。具體來講竹林七賢代表作品如下:
嵇康:善古琴,作品有《琴賦》、《聲無哀樂論》、《難自然好學論》、《琴賦》是他琴學理論及實踐經驗的總結。其中的序言也表現了其莊子思想,如其寫道:“舞鸑鍛ソ祝聞啥摧汀8刑斕匾災潞停鮚栃形誒唷<嗡蠱髦裁階任囊宰暈俊S婪謊幔毆漚裰蟆B以唬簮謵智俚虜豢剎賡猓邇逍腦跺?極兮,良質美手遇今世兮,紛綸翕響冠眾藝兮。識音者希孰能珍兮,能盡雅琴惟至人兮!”這些其實都是其仙境的追求表現。。《聲無哀樂論》是嵇康所作音樂美學論著。他的《聲無哀樂論》影響深遠,直至今日,對建立新的科學的音樂美學體系還具有啟發與借鑒的意義。
阮籍:傳世作品《大人先生傳》,《達莊論》、《詠懷詩》等。《大人先生傳》風格與劉伶《酒德頌》相似,象征著終極自由追求的擬人化形象,表達了阮籍對于自我實現這個最高需要的渴望和向往,也表達了他的驕傲。他的《達莊論》又說:“人生天地之中,體自然之形。身者,陰陽之積(一本作精)氣也。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游魂之變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馭者也。”這是企圖證明,人在實質上,是同天地萬物為一體的。阮籍認為,人生于天地之中,作為自然的一個體現者,他的身體就是陰陽之氣積合起來的,人的本性就是五行的本性,人的感情就是靈魂的變動的欲望,人的精神就是天地的主宰。由此可以看出,阮籍的玄學思想還是較為明顯的。《詠懷詩》真實地表現了詩人一生的復雜的思想感情。如“夜中不能寐”一詩“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襟。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這詩表現了生活在黑暗現實里的詩人內心苦悶,末兩句更充分表現出他那看不見任何希望和出路的憂思。“獨坐空堂上”一首則典型地表現了詩人孤獨索寞的感情。
劉伶:好飲酒,傳世作品《酒德頌》。大意是:自己行無蹤,居無室,幕天席地,縱意所如,不管是停下來還是行走,隨時都提著酒杯飲酒,惟酒是務,焉知其余。其它人怎么說,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別人越要評說,自己反而更加要飲酒,喝醇了就睡,酲過來也是恍恍惚惚的,于無聲處,就是一個驚雷打下來,也聽不見,面對泰山視而不見,不知天氣冷熱,也不知世間利欲感情。這首詩就明顯地表達了竹林七賢的文人心態,展現了酒后的不滿反應。有著明顯的政治逃避思想,情感方面有著明顯的。向秀在竹林七賢瓦解之后,寫有《思舊賦》。而阮咸、山濤、王戎的流世作品較少。
二、竹林七賢與魏晉時代的文學思潮
(一)玄學思潮
竹林玄學是魏晉玄學的一個重要階段。竹林七賢以“越名教而任自然”為基本傾向,但在對名教與自然關系的體任上又有所差別。他們通過各自的玄學實踐,將莊子的人生哲學演繹為更具有人間性和示范性的生活模式和人格模式,也由此確立了自己在文化史上無可替代的地位。竹林七賢引領了魏晉時代的玄學思潮,這種思潮本質是黑暗殘酷政治下的產物,是那個時代文人的悲劇,以阮籍,嵇康為代表的正始文人以其遙深,清峻的創作風格,標榜了轉變期的文學精神。阮籍、嵇康詩之無題化現象說明竹林七賢無意為文。這種創作態度的理論基礎是嵇康“性動說” ,性動說的本質是任自然。無意為文表現在作品中就是師心使氣 ,其長處是情濃言簡、新穎獨特 ;短處是“漫衍”。七賢所處的險惡社會環境激活了其原始詩性精神 ,導致其創作既有玄言文學 ,也有憂生之作 ,后者奏出了正始文學最強音。竹林七賢的精神境界有不同內蘊:嵇康、阮籍都仍以儒學為精神內核,表面上卻采用玄學和自然主義形式;山濤、王戎徘徊于儒學與玄學之間,隨時俯仰,是功利主義的代表;阮咸、劉伶借來達到性靈的蘇醒,與儒學無關,略有玄學的自然跡象;向秀已經實實在在地走進了玄學的范疇,他同樣放棄了儒家的操守,但目的不是為了功利,而是玄學的自然和自由。
(二)文化引領
竹林七賢的談玄清議成為了魏晉時代的文化符號,因為魏晉南北朝文學是典型的亂世文學,作家們既 要適應戰亂,又要適應改朝換代,一人前后屬于兩個朝代甚至三個朝代的情況很多見。敏感的作家們在戰亂中最容易感受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運的難卜,禍福的無常,以及個人的無能為力,從而形成文學的悲劇性基調。悲劇的逃避之后,文人對藝術的追求更為明顯,彈琴、喝酒、書法等都成為了文人自覺的審美追求。在竹林七賢的引領下,四聲的發現及其在詩歌中的運用,再加上對用事的對偶的講究,證明他們對語言的形式美有了更自覺的追求,這對中國文學包括詩歌、駢文、詞和曲的發展具有極其重要的影響。總之,這個時期的文學特征顯示出了玄學及佛教、道教從興起走向興盛,散文較之兩漢散文,有著明顯的變化,一變板滯凝重的面目而為清峻、通脫;辭賦創作也呈現出新的格局,抒情小賦的出現,是這一變化的重要標志;受講究對偶、聲律和藻飾的風氣的影響,駢文出現并走向成熟。
綜上所述,竹林七賢的文化意義,在于他們創造了獨特的時代文化符合,形成了自由化的文化之美。在文學上,他們繼“三曹七子”以后,又創造了詩學新的輝煌。在思想上,玄學理論雖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其文學思潮的影響,帶動了詩與人,人與自然、自然與心靈的完美融合,創造了中國古代文學史方面的最富有藝術精神的時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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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傍晚的太陽是“殘陽如血”,還是“白日依山盡”,與天氣及季節有關,如果云層厚,太陽光過濾得多,就慘白慘白的。如果云層薄,透射好,太陽光過濾得少,就落日如胭。
當然有一種可能,王之渙登鸛雀樓的那個黃昏是微陰的,在那時他看到的落日就是泛著白色的。韓愈在《同水部張員外籍曲江春游寄白二十二舍人》中不是也有“漠漠輕陰晚自開,青天白日映樓臺。”的詩句嗎?
但是,當我們翻閱文獻,追尋“白日”的來龍去脈,又可以深切地感受到“白日”之“白”并不是簡單的指顏色,“白日”有著深厚的文化內蘊與情感色彩。
最早運用“白日”一詞的,應是屈原。他在《九章?思美人》中寫道:“開春發歲兮,白日出之悠悠。吾將蕩志而愉樂兮,遵江夏以娛憂。”這幾句是說,“春天來臨了,一年開始了,太陽冉冉地從東方升起。我要放松思想盡情娛樂,沿著江夏而排遣憂慮。”這里的“白日”是中午的盛陽之象。中午的太陽光線極強,顏色熾白,故稱“白日”。
后代文人在“白日”乃中午盛陽之象的基礎上又將其引申為皇帝君主的象征。如盛唐詩人李白的《古風?其三十四》:“白日曜紫微,三公運權衡。天地皆得一,澹然四海清。”詩中以“白日”“紫微”“三公”“權衡”象征皇帝和朝廷大臣,描繪出一幅玉宇清平的景象。
這時的“白”,已不單指顏色,擁有了“明亮、光亮”的意思。比如,“雄雞一唱天下白。”
“白日”引申為“白天”,與“黑夜”相對,當也是緣于此。
古漢語中,“白日”即指太陽。我的老師聶在富先生在《語言文字知識與小學語文教學》一書中,對“白日依山盡”做了這樣的解釋:
“白日”就是太陽,早晨的朝陽、正午的驕陽、傍晚的夕陽,都是“白日”。
如宋玉在《九辨》長詩中言:“白日蜿晚其將入兮,明月銷鑠而減毀。歲忽忽而遒盡兮,老冉冉而愈馳。中慘惻之⑩胭猓長太息而增欷。”初唐的陳子昂有詩云“登山望宇宙,白日已西暝”,這里的“白日”都是指“落日”。近代的龔自珍也有“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詩句。
當我們羅列、品讀含有“白日”的古詩詞,不難發現:“白日”一旦入詩,常有較鮮明的感彩。
一是喻指光陰易逝,盛年難再。比如曹植《名都篇》“白日西南馳,光景不可攀”,阮籍《詠懷?其五》“平生少年時,輕薄好弦歌。……娛樂未終極,白日忽蹉跎”,《詠懷?其三十二》“朝陽不再盛,白日忽西幽。”陶淵明《雜詩?其二》“白日淪西阿,素月出東嶺。……日月擲人去,有志不獲騁”等等,都凸顯了“白日”轉瞬即逝、光陰易逝、人生短促、盛年難再等暗示義。
二是渲染環境氛圍的凄清、荒寒、蕭瑟與冷漠,有時也用作王朝沒落衰敗的寫照。如曹植在《贈白馬王彪》詩中描寫他從京城與諸弟別后,歸途所見是“秋風發微涼,寒蟬鳴我側。原野何蕭條,白日忽西匿。歸鳥赴喬林,翩翩厲羽翼。孤獸走索群,銜草不遑食。”詩人在詩中描寫到的歸途所見之景絕不是隨意拾掇入詩的。每一景物,包括秋風、寒蟬、原野、白日、歸鳥、孤獸等,詩人都是用此來渲染當時哀怨、凄厲、孤獨與寂寞的氛圍的。它們全都是物,又無不是比興,所以詩人才說“感物傷我懷,撫心長嘆息”,一下子點明物我貫通,完成了情與景在悲的意境中的交會。之后,江淹《劉太尉琨傷亂》詩云:“飲馬出城濠,北望沙漠路。千里何蕭杳白日晚。……野風吹草木,行子心腸斷。”王粲《雜詩》云:“風飚揚塵起,白日忽已冥。”高適《別董大二首》(其一)云:“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等詩句亦用其意。而晚唐詩人許渾的“海燕西飛白日斜,天門遙望王侯家。樓臺深鎖無人到,落盡東風第一花。”應是一首因事而題的托諷詩,詩中描寫的是在落花時節,日斜時光,詩人遙望王侯第宅,所見到的樓臺層疊、重門深閉之景,也可以看作是唐王室衰敗沒落的寫照。
這樣粗粗地梳理“白日”的線索之后,我們再來看王之渙的這句“白日依山盡”。有人將這里的“白日”解釋為“當空的太陽”,持這樣的觀點就沒法解釋當空的太陽怎么會“依山盡”,于是只好含混其辭,說“前瞻中條,只見太陽好像依傍著落下,極言山勢之高大”,這樣解釋似乎太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