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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倩女幽魂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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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倩女幽魂影評范文第1篇

1937年是中國人民的災難年,因為這一年日本人大舉打進了中國,就在這一年樂蒂出生了,而且地點正是戰(zhàn)爭的前沿陣地一一上海。樂蒂是日后她為自己取的藝名,她的真名叫奚重儀。因為時局動蕩,1949年12歲時樂蒂隨家人一起移居香港,在上海時她曾就讀于上海清心女子中學。到了香港后,樂蒂進入伊維英文學校讀書。從學校畢業(yè)后,年僅16歲的樂蒂便加入了長城電影公司做演員,在這里她曾參演過《絕代佳人》《新寡》等影片。

1958年,樂蒂加入了著名的邵氏兄弟公司。她端莊的外表,豐富的內涵,極富東方女性的嫻靜之美,都促其成為演古典美人的絕佳人選。初入邵氏,樂蒂相繼主演了《妙手回春》《倩女幽魂》等影片,并因此名聲鵲起。《倩女幽魂》的片名影迷一定非常熟悉,對于年輕的影迷來說,那可能是因為王祖賢在1991年演的“聶小倩”令人過目難忘的緣故。其實1960年樂蒂演的“聶小倩”同樣迷人,只是更多的觀眾無緣看到這部影片而已。這部影片是邵氏兄弟影片公司當年進軍國際市場的第一部作品,并曾經入選過第十三屆法國戛納電影節(jié),深得法國影評人好評。影片的故事同樣根據《聊齋》中的“聶小倩”改編而成,導演是邵氏當年的臺柱子李翰祥。影片的整體氣氛營造得相當出色,主題是電影故事中常見的邪不壓正。樂蒂飾演的女鬼聶小倩十分迷人,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樂蒂的造型實在太漂亮,以至很難讓人感到鬼魂的神秘。可能你只會感嘆,怎么有這么美的鬼!

1963年,樂蒂和著名演員凌波合作主演了《梁山伯與祝英臺》,這部影片可以稱作是她演藝事業(yè)中最為完美的一部影片了。《梁祝》中,樂蒂無論是女裝的扮相和男裝的扮相都給人以賞心悅目之感,雖然她不是那種以演技著稱的明星,但她的舉手投足和容貌氣質,無一不令她成為影迷心中美神的化身。在當年的第二屆臺灣金馬獎上,樂蒂以其在該片中的完美表現成為金馬影后,令其演藝事業(yè)達到顛峰。

但是在邵氏的成功并沒有使樂蒂日后繼續(xù)留在邵氏,正所謂人各有志吧,在邵氏如日中天的她卻選擇了加入電懋。這個中的原因不知是不是因為葛蘭、尤敏的息影,葉楓轉投邵氏旗下,手中王牌不多的電懋急需這樣一位巨星來支撐門面。在樂蒂簽約電懋后,電懋旗下的藝人中也只有她和張揚可以當作王牌來用。不過雖然樂蒂在這里的事業(yè)仍舊算得上一帆風順,但所拍古裝影片的質量卻遠不及在邵氏時的高。在電懋,樂蒂主演的古裝片包括《鎖麟囊》《金玉奴》《扇中人》《嫦娥奔月》等。其中在《扇中人》中的一場夢境戲里,樂蒂一人化身為古代的四大美人:貂嬋、楊貴妃、西施、王昭君,尤以后兩者形象更為令人驚嘆不已。而她的另外一部影片《嫦娥奔月》,雖然影片的整體成績不佳,但樂蒂在其中的表演則十分出色,使她成為影片的唯一亮點所在。

新倩女幽魂影評范文第2篇

如果僅僅是動作電影常青樹,惠英紅也許還不會贏得今天這么多的贊嘆。動作明星很難轉型,這在業(yè)內早有共識——更何況動作女明星。2009年惠英紅在電影《心魔》中扮演一位單親媽媽,通過極度內心化的表演,將母愛中的無私、扭曲及黑暗展現得淋漓盡致,技驚四座,次年她憑借這一角色時隔28年再次摘得金像獎影后桂冠。這個角色同時還為她贏得了第46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獎、第16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獎最佳女演員獎、第4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女配角獎、第10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女主角獎、第10屆中國長春電影節(jié)金鹿獎最佳女主角獎、第8屆俄羅斯海參崴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女主角獎等等,可謂獲獎無數。《心魔》展示了惠英紅駕馭復雜角色的能力,大家驚訝地發(fā)現,她在文戲中的表現力一點都不比動作戲遜色。自此以后,惠英紅成功轉型,不僅在動作片領域牢牢占據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且成功演繹更多題材和類型的影視劇,比如電視劇《宮心計》《傾世皇妃》,電影《結婚那件事》《繡花鞋》《午夜火車》《幸福》《光輝歲月》等。“文武通吃”讓惠英紅的戲路越來越寬,采訪時她本人坦承,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享受工作。上世紀作為動作明星,她也曾大紅大紫,但在內心深處,卻從未真正認可自己的“動作演員”身份。她舉例說:“你們覺得我打得那么厲害,其實我都是在片場現學,我從來沒有去武館練過一套拳——那時我給標簽成一個武行,不是一個演員,我不喜歡。”現在的惠英紅,內心已經沒有這些糾結,當她說“我是一個演員”時,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自信。

然而,惠英紅今天的成績得來并非僥幸。上世紀九十年代末,隨著香港電影特別是動作片的衰落,惠英紅的演藝事業(yè)一落千丈。這期間她不幸罹患抑郁癥,而那時她對這一疾病一無所知,只以為是單純的心情低落,以致一度耽誤治療,甚至引發(fā)自殺傾向。幸好后來在家人的鼓勵和朋友的幫助下,她積極求醫(yī),終于恢復健康。而這一段經歷,亦為她日后的表演提供了很多難得的借鑒經驗。采訪中,惠英紅慷慨分享這段心路歷程,她說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只有更多人了解有關抑郁癥的常識,才能避免更多的悲劇。

從抑郁癥中走出

17歲出道,兩年后即坐上一線打星位置,21歲就成為金像獎影后——惠英紅屬于年少成名,事業(yè)一直順風順水,她本人也心氣頗高,可是1998年她突然發(fā)現沒人找自己開工,好不容易有個找上門來的角色,竟然是沒幾場戲的配角,她不由產生巨大的失落感。

“以前每天都有很多通告,后來好像一夜之間,我的價值變成零,整個人的自信心被打破。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躲在家里不愿見人。可是家里人還以為我每天照常開工,不知道我在家里。”

惠英紅和母親、妹妹一同住在一座三層小樓里,她的房間在頂層。那時她已經產生嚴重的自閉傾向,不愿意和任何人說話甚至打招呼,包括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她總是悄悄地外出,再悄悄地回來,一進門就把鞋子脫掉,悄無聲息地光腳上樓。惠英紅曾連續(xù)一個多禮拜窩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有到晚上所有人睡覺,才偷偷下樓拿點水和面包上來。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有病,家人也不知道——她們還以為每天看不見惠英紅,是因為她開工正忙。

朋友們照常約她出去玩,每次惠英紅都滿口答應。可是臨到約會時間,總是接到她匆匆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來了。一次兩次朋友不以為意,可是久而久之,有一天朋友猛然醒悟:好像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惠英紅了!

又一次,惠英紅臨時爽約,這次朋友沒有輕易放過,堅持要去家里接她。見到惠英紅時,朋友嚇了一跳,只見她面容憔悴、神情萎頓,和以前那個神采奕奕的動作明星判若兩人。朋友問她,你根本沒有事情,為什么每次爽約?惠英紅打開自己的房門,朋友一下子愣住了:只見滿地滿床的衣服。惠英紅說:“我們約好中午一點,你知道嗎,我十點就開始化妝,可是化來化去都不好看。我把所有衣服都翻出來,可是找不到一件可以穿出門的。有一次好不容易出門,可是鎖了門又覺得石油氣沒關,只好回來又看。剛進門就接到你們的電話,我想說算了,我不去聚了。然后我偷偷又上樓了。”

朋友說,你這是有病了,應該尋求幫助。惠英紅不承認,說自己只是暫時的情緒問題。朋友沒有逼她,只是打電話給惠英紅的妹妹,把情況告訴她。妹妹聽了也大吃一驚:“我以為她在開工或者旅行,誰知道她一直在家里!”

在惠英紅沒有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實之前,朋友和家人沒有強迫她去就診,只是默默地關注和不停地鼓勵她。惠英紅說:“沒有人罵我,他們給我時間慢慢糾正。知道我成天躲在房間里,就不時打個電話,類似說我們在燒烤,你要不要下來。我說不要了。她們就說哦,好——她們總是給我建議,卻并不勉強我。多次這樣,我漸漸打開自己,后來才承認自己真的有問題。”

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有一天惠英紅在三樓露臺徘徊,反復問自己人生到底為什么?事關生存,可意義在哪里?無論如何追問也沒有答案,內心無比灰暗。腦海中突然冒出縱身躍下、萬事皆休的念頭,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正在這時,媽媽剛好打開房門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嚇得痛哭失聲。那一瞬間,惠英紅醒了。后來她回憶說:“為什么我要家里人那么難過?到底我有什么問題?后來我終于鼓起勇氣找到朋友,她介紹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我說我很幸運,雖然生活不幸落到谷底,但還有家人和朋友幫我。”

當了三個月治療師

只要有正確的治療,再輔以輕松的心態(tài),抑郁癥不難治愈。康復以后,惠英紅想起醫(yī)生曾給她的建議:“抑郁癥有很大的機會復發(fā)。怎樣面對各種危機?你最好能很懂自己的情緒。凡事盡量開心一點,想通一點。”然而這樣的道理知易行難,惠英紅于是報名香港大學心理學課程,通過一年半的學習,拿到了學位。“我讀這個課程就是為控制自己,情緒有一點點問題我都會知道。不會像以前病得那么嚴重,要朋友告訴我我才知道。那么多人在一個社會里,總會有一些傷害,接受不了就會不高興。以前碰到這種情況,我會兩三天躲在家里面;學過課程以后,我就不會這么消極,我會仔細分析,然后主動調節(jié)自己的情緒。”

拿到學位之后,惠英紅就有了掛牌行醫(yī)的資格。那段時間,她很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店鋪都有了,不過只做了三個月。大部分病人都是從別的醫(yī)生那里轉來的輕微的情緒病病人,不過也有自己找來的。這部分病人我首先給他做一個評估,如果病情比較嚴重,我恐怕應付不了,就會轉到其他更有經驗的醫(yī)生那里——因為只要你錯一點點,可能明天看新聞,就是這個病人從樓上跳下來。慢慢地,這對我來說就變成很大的壓力。三個月來每天聽到的都是苦啊慘啊悲啊,我開始覺得自己要承受不了了。我越來越擔心,萬一自己情緒不好說錯一句話,就會令病人的病情更加嚴重。每天這樣想,你說我的神經要繃多緊?”

三個月以后,因為害怕自己被拖垮,并且連累別人,惠英紅主動關張歇業(yè),她把所有病人轉到另一個治療師的診所,自己重新回到演藝圈。這一次,她發(fā)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在這三個月里,我看到很多人心里面的東西——一般人不會對你說心里面的話。可是當他知道我是治療師,就會打開他的心,說給我聽。我是演員,他說的話我很容易變成畫面。在這個過程里,他們給了我很多畫面和題材。后來我許多演繹角色的方法,都借鑒自他們的真實經驗。”

抑郁癥治愈后,惠英紅整個人不僅開朗很多,對于事業(yè)的起伏高低也有了更達觀的心態(tài):“抑郁癥治好之后,看的東西都不一樣,突然覺得,每個人都會老的,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就算不做第一女主角,演別人的媽媽,演一個配角,能演好了,能讓觀眾接受,也是很有成就的事情。以前不能面對這種情況,現在能面對,反而有很多角色來給我挑。還有些人知道我曾經得過抑郁癥,甚至嚴重到要自殺,如果碰到那種心態(tài)上不健全,或者病態(tài)的、難揣摩的角色,都會主動來找我,他們覺得以我的經驗可以比較容易把人物顯現出來。”

世上的壞人多為環(huán)境所逼

在四月初上映的驚悚片《繡花鞋》中,惠英紅飾演狠毒陰暗的“黑寡婦”,她守寡一輩子,人性扭曲,卻還要用“貞節(jié)牌坊”去殘害其他的女性。惠英紅談這個角色的創(chuàng)作過程:“一開始導演只給了很空泛的一個人物,惟一的設定就是——寡婦。我想如果沒有故事背景,那么這個角色就會很浮面。我跟導演說,我曾碰到過一個人——我沒跟他說是我曾經治療的病人——她有情緒病,心胸很窄,看事物總是看不好的方面,最后逼到自己沒有辦法承受自己問的所有為什么。她的外形很瘦,臉上顴骨凸出來,眼睛凹進去,看上去很毒的樣子。她跟我聊天,總是不敢看我,一直逃避我的眼睛。我就建議,這個寡婦可以用這個題材。這個人妒忌所有幸福的人,想方設法要把他們弄死。從這個行為來看,她一定是有情緒病,才會這么毒。正常人看來,她做的那些事情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但她卻覺得理所當然,為什么?因為她的心不直。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從來沒有嘗過男歡女愛,所以看到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她的心理就會有強烈的不平衡,就會利用她的權威去殘害別人。”

《繡花鞋》里的“黑寡婦”雖然可恨,但在惠英紅看來,她也是可憐之人。“在我讀書和做治療師的過程中,我看到也理解到,其實這個社會沒有壞人,只有一些很可憐的人。那些很壞的人,你覺得該死,但從他的角度,他也很無辜很可憐,他今天的結果往往是他身邊的環(huán)境所促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奢華的東西,如果沒有它們,所有人的人生可能都很平淡;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東西,大家都在你追我搶,在這個過程中就會絆倒這個打倒那個,人才會變得很壞。”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惠英紅并不排斥那些傳統(tǒng)意義上很壞的角色。“我并不介意演反派,從不擔心因為演反派上街被人罵。第一,我是演員,希望能用自己的工作賦予每一個角色生命;第二,我希望我的每個角色都很真實。地球上那么多人,一定會有人做些出格的事情。就算在《新倩女幽魂》中演姥姥,一個妖,我也會放一些人的感情進去。你可以看到,姥姥和小倩是有些母女的感情的——雖然這不是導演的要求。你想想,總歸是對了那么久啊,就算對著一條小狗,從第一天撿回來到它四五歲,你也會覺得它像兒子女兒一樣,更何況小倩呢。”

朋友多,知己少

惠英紅從不諱言,自己一直不喜歡演打戲。演打戲的演員常常給標簽成“武行”,而“武行”在很多人的偏見里就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惠英紅完全不能接受別人這樣評價自己。事實上,惠英紅的IQ很高,她說自己會得抑郁癥可能就與此有關;而她能從疾病中走出來,并找到自我治療的方法,也多少與此有關。

“說實在的,武打女星很難完全轉型到文藝,我能做到,我也覺得很運氣。還有就是我對朋友很好,這也是為什么我掉下來,還會有朋友扶我一把的原因。再有就是我很聰明,才可以把事情一步步排得非常好——我從不謙虛,我也不驕傲不夸大。我有一個好處,我太認識我自己了。我的好處壞處優(yōu)點缺點,我全知道。”

惠英紅現在的戲路越來越廣,即便是一個配角,她也會努力挖掘人物內心的力量。這種演法雖然吃力,但她樂在其中。“應該說壓力更大,可是享受更多。壓力肯定有的——如果沒有壓力,我就會想:好了,隨便,來吧。這樣我會覺得對不起角色。以前演動作戲我沒這樣的壓力,因為動作對我來說等于吃飯那么簡單,不管什么動作我不用多想都可以完成。”

這種壓力,其實是惠英紅性格里的“完美主義”作祟。她承認自己喜歡完美,但她強調,她只會要求自己,不會強迫別人。

“比方在自己家里,我就要求一塵不染,所以我很累,因為不停在打掃。我媽和我妹妹就說:你坐一下好不好?我們看電視,你永遠在抹桌子,老是在我們旁邊走來走去。其實我到現在也是,住飯店也要求自己的房間一塵不染。這算是小小的情緒病,不是太嚴重,就由它去——我不能壓迫自己太厲害。我這樣要求自己,可從不會說別人,罵別人臟或者怎么樣。在現場拍戲,有時會把全身上下都弄得很臟,可是我從來不覺得。不過只要拍完戲,我就一定要洗得很干凈才回到家里,我不能把臟帶回家。我家里的東西都要擺放得漂亮整潔,每個東西都有自己的位置,放歪一點都不行。到了外面,我就沒這樣的要求——除非是朋友家里,有時他們會嫌我煩,呵呵。好比他們抽煙,我看到有一根煙蒂在煙灰缸里,我就要去倒掉,洗干凈,擦一擦,再放回來。弄得他們都不好意思再抽。其實我不介意他們抽煙,只是見不得煙灰缸里太多煙灰煙蒂。我就會跟他們說,你們抽你們抽,哈哈。”

惠英紅把身邊好友分為兩種:知己和朋友。“朋友就是嘻嘻哈哈,常見面,可是沒有深交,很難打開心扉說話,更別說兩肋插刀什么的——知己會這樣做。我有四五個知己,我想到六七十歲還可以在一起聊心里話。我們彼此間可以說,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到現在,我最老的朋友已經認識28年了。現在再去找這種知己,能嗎?我覺得不能。因為時代不一樣,我的精力不一樣。我很難再花那么多心思,培養(yǎng)那個種子慢慢長成。”惠英紅至今未婚,她笑言愛情其實比知己間的友誼簡單很多。“愛情碰對了就是著火,可是知己不行,要慢慢發(fā)生,你還要付出很多東西。我的每個知己都是生死之交,她們曾經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她們的命。”

在惠英紅看來,現在都市生活壓力這么大,抑郁癥越來越常見,她之所以愿意把自己的經歷拿出來和大家分享,除了責任感驅動外,還有一份對知己的報恩之情:“如果我今天可以用我的名聲,用我的影響力告訴大家,抑郁癥是一種疾病,它并不傳染,但是要引起足夠重視,這樣大家就都能夠從中受益。如果我覺得丟人,藏住不說,那我就是否認了我的朋友為我所做的一切。這也是一種回報,因為人家給我的東西,我拿到了,就應該接著傳遞出去。”

惠英紅主要影視作品:

電影:《奸魔》《金玉良緣紅樓夢》《射雕英雄傳》《麻瘋怪拳》《軍閥趣史》《生死門》《情俠追風劍》《碧血劍》《長輩》《92霸王花與霸王花》《天山玉女劍》《癡心劫》《越境大追殺》《青蛇殺手》《廉政英雄》《繡花大盜》《龍在少林》《街頭悍將》《忠勇小狀元》《生死拳速》《現代女性》《新天若有情》《幽靈人間》《無間道2》《咒樂園》《妖夜回廊》《追兇》《江湖》《神經俠侶》《情癲大圣》《狼牙》《我的最愛》《心魔》《功夫詠春》《蔡李佛拳》《武俠》《香港四重奏2》《新倩女幽魂》《結婚那件事》《閃耀的蝴蝶》《愛未央》《一步之城》《繡花鞋》《午夜火車》《幸福》(制作中)《光輝歲月》(制作中)

新倩女幽魂影評范文第3篇

一、 電影《畫皮2》的故事情節(jié)與魔幻題材的選取

(一)故事情節(jié)

影片的片頭描寫了小唯因為救人把自己的千年妖靈毀滅,而后被打入寒冰地獄被冰封500年,之后被一只雀精成功救出,于是她決定變成人去尋找一顆自愿奉獻的純潔的人心。在影片的開始,小唯就出現在冰天雪地的唯美世界里,展現給觀眾的是一片晶瑩和純潔,萬年的寒冰和小唯的滿頭白發(fā)交織在一起,從而在熒幕上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顯得十分的凄美,加上空曠、低沉的音樂背景讓影片顯得更加唯美,也預示著主題的悲劇性。小唯的臉龐和冰雪融合在一起,讓畫面顯得更加夢幻。而純凈的冰面上一只麻雀敲打著冰面讓冰面逐漸有了裂縫,小唯的眼睛逐漸睜開,眼神里充滿著憤恨,猶如魔鬼的世界一樣蒼白冷酷,畫面用中國的山水畫的元素,營造出一種古老的感覺,把觀眾帶入一個光怪陸離的魔幻世界。[3]

(二)電影《畫皮2》魔幻題材的選取以及背景的設置

電影《畫皮2》緊緊抓住魔幻這個核心來展開設計,緊緊抓住主角的性格特點營造出與主角的性格特點相適應的背景環(huán)境。中國傳說中的妖魔鬼怪等現象是超越現實的規(guī)律而存在的,因此電影的畫面設計也超越人們的世俗眼光。在創(chuàng)作電影《畫皮2》主角的時候把傳統(tǒng)的人的形象定義到美麗、心狠手辣的妖怪,這樣也符合觀眾的審美心理特點,帶給觀眾虛幻的感覺,超越現實而存在。[4]影片的開頭將中國的山水畫用立體的方式表現出來,使得畫面呈現霧蒙蒙的感覺,用電影的特技營造出魔幻的感覺。

二、 唯美的視覺設計在魔幻效果中的應用

《畫皮2》作為一部魔幻主義題材的電影實現了對第一部的超越,畫面追求唯美的感覺,在制作上技術精湛,設計水平明顯比第一部要高很多。

(一)晶瑩剔透的視覺表現為魔幻效果做好鋪墊

從中國的傳統(tǒng)中可以看出,人們對晶瑩透亮的東西都十分的鐘愛,人們特別喜歡用翡翠之類的飾品作為裝飾,對水晶是更加的青睞。在電影《畫皮2》中,設計者正迎合了觀眾的內心的渴望以及追求。在影片的開頭設計者就創(chuàng)設了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對觀眾視覺上有很大的沖擊力。[5]在影片的開頭就營造了一種魔幻的氣氛,借助萬年寒冰的水晶般的明亮的感覺營造影片中的神秘氛圍。在畫面上對小唯的頭發(fā)做了技術的處理,給人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在唯美的花買呢中增添一種神秘的感覺,為影片的劇情做出鋪墊,吸引觀眾的興致。

(二)運用白色突出氛圍的神秘

第二部重點突出小唯的角色,因此在小唯的設計上重點突出。在中國的傳統(tǒng)觀念中,人們對于女妖的理解就是長發(fā)披肩,猶如白發(fā)的魔女一樣,在小唯角色的借鑒上還運用了西方的魔幻題材的故事,小唯的眼睛猶如吸血鬼的眼睛一樣是紅色的。白調的運用不用特意地突出,就可以顯示出畫面神秘、妖異的感覺。當麻雀精救了小唯之后睜開眼睛,她的世界里全是恨意,那種眼神里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瘋狂和悔恨。[6]

三、 電影《畫皮2》的藝術欣賞以及視覺賞析

(一)情節(jié)設置

電影《畫皮2》在情節(jié)和故事的設置上與第一部有明顯的差別,制作上抓住中國人的審美觀念和審美趣味,營造出東方的魔魂世界。電影《畫皮2》盯著《畫皮1》的名字打出續(xù)集,而故事的情節(jié)已經跳出了聊齋原版的故事框架,沒有遵循人妖生死戀的套路,而是探討愛情的倫理道德,并在第一部分的基礎上成功創(chuàng)造出一番新意。電影應用換皮換心的結構模式,將換皮的概念進一步的深化,進而探討靈與肉這一倫理觀念。在愛情的道德倫理之下,講述了一個凄美圓滿的愛情故事,在意蘊上超過了第一部。電影《畫皮2》講述了主人公靖公主與狐仙小唯換皮換心的故事,在現實的眾多問題面前狐仙小唯再一次成全了靖公主和霍心,并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因此心相大于皮相的主題顯得更加的明確。在電影的最后完成了靈與肉的一致,用觀眾接受的模式完成了中國式的魔幻現實主義。這也體現了中國人的情感需要以及審美的傾向。[7]

(二)色彩對比的手法

在這部影片的開頭用了強烈的色彩的對比,增強了片頭的神秘和詭異的氣氛,也給觀眾帶來了強烈的視覺上的刺激。故事情節(jié)與色彩的強烈對比相互結合,在小唯被救之前與小唯被救之后都形成強力的色彩的對比的反差。小唯被救之前畫面充滿著透明的白調,萬年寒冰與小唯的臉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和強烈的距離感。而在小唯被救以后,畫面色彩比較鮮艷,充滿著壯闊的草原的景象,濃烈的綠色與之前的白色形成對比,使得人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反差,這也正好映射了小唯的心理特點,被救之后的喜悅之情通過色彩表現出來。色彩的對比代表著人物感情的巨大的變化。[8]在被救之前的景象一片蒼茫,給人一種絕望的感受,顯示的畫面是冰冷的白色和壓抑的氛圍,突出小唯內心的孤獨與絕望。而被救之后的綠色給人們帶來了希望,讓人感覺到生機盎然。在白色與綠色的交替中,給人一種視覺上的夢幻的感覺,為電影的氛圍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也符合魔幻的藝術效果。電影的故事與情節(jié)緊密的結合,小唯對自由的無限的渴望讓她發(fā)自內心的喜悅與快樂。電影的色彩對比的運用為電影的畫面增添了神秘的氣氛,強烈的視覺效果帶給觀眾深深的震撼。[9]

(三)巧妙的表現手法

在電影的開始巧妙地運用中國畫的元素,把中國的傳統(tǒng)繪畫藝術運用到畫面的設計當中,增加立體的效果,其中電影中的黑白元素相互結合,并將人與妖相互結合。在電影的主題背景下,融入中國的傳統(tǒng)審美觀念,使得畫面的風格更加符合觀眾的審美需求和審美理想。在影片的設計上大量運用國畫的潑墨山水渲染畫面,增加畫面的厚重感,使得整個畫面達到一種黑與白之間的相互交錯,而這種交錯帶著強烈的魔幻之感,借中國的人妖殊途的觀念,引起人們的思考,創(chuàng)設所要到的藝術效果。這樣才能提高影片的藝術性和深度,讓觀眾回味無窮。可以說,中國傳統(tǒng)國畫的加入渲染了畫面的氛圍,增強作品的感染力,增強了觀眾的魔幻視覺享受。

(四)視覺的震撼力

電影《畫皮2》在視覺上注重給觀眾帶來驚艷的效果,在影片的處理上把畫面制作得非常的唯美。在電影中,靖公主的出場用金色的花紋面具來吸引觀眾的眼球,增加了畫面的神秘色彩,也體現了皇家的威嚴和尊貴,烘托了上場的氣氛。而男主角霍心的出場顯得更加的神秘金紅色的鎧甲和霸氣的握劍姿勢顯示出威武的氣魄。霍心有著強烈的男子氣概,因此紅色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顏色。與靖公主的金色和小唯的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在影片中小唯的造型采用白面白發(fā)的造型以及華麗的漢服顯得妖氣十足,劇中用強烈的視覺設計彌補劇本的不足,注重形式與感官的享受,從而讓這部電影充滿整個魔幻的色彩和強烈的藝術表現力。[10]

(五)虛擬的魔幻世界

電影《畫皮2》構造出了一個虛擬的魔幻世界,創(chuàng)作者利用角色的塑造、器物、語言等方面使得影片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魔幻的世界觀。在這樣一個世界中,妖真實的存在,可以換心換皮,以此作為故事發(fā)展的情節(jié)的鋪墊,以豐富的想象力描繪了一個充滿魔幻的人與妖的世界。影片的編劇用豐富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了一個虛擬的天狼國的形象,讓人與妖的畫面變得真實可感。

結語

作為一部優(yōu)秀的魔幻主義題材的電影,《畫皮2》帶給觀眾強烈的視覺震撼力和藝術欣賞力,為中國的魔幻題材的電影發(fā)展提供了很好的借鑒意義。

參考文獻:

[1]吳雁.《畫皮2》片頭魔幻效果與視覺元素的結合[J].電影文學,2013(13):93-94.

[2]王霞.摸索中國商業(yè)片的工業(yè)化模式――“國產電影論壇:電影《畫皮2》研討會”綜述[J].當代電影,2012(8):40-42.

[3]劉藩,劉婧雅.《畫皮2》的經a驗、教訓和啟示[J].當代電影,2012(9):15-20.

[4]王昀.消失的邊界:華語電影的魔幻景觀與傳統(tǒng)重構[J].浙江傳媒學院學報,2014(1):57-62.

[5]尚明利.魔幻電影《畫皮》中的唯美藝術超越[J].芒種,2014(8):182-183.

[6]康婕.東方新魔幻電影類型探索――以電影《畫皮》和《倩女幽魂》為例[J].電影評介,2011(12):9-10.

[7]徐文松.多重復調 剖解電影《畫皮》的內在意蘊[J].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09(1):102-106.

[8]管紅星,蔣昕臻.新版《畫皮》:中國恐怖電影的審美轉向[J].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學報,2009(3):129-134.

新倩女幽魂影評范文第4篇

前者是安樂電影公司的總裁,投資制作過《臥虎藏龍》、《英雄》、《色戒》等電影,后者自稱“怪物史瑞克的叔叔”,他擔任動畫師的《怪物史瑞克》曾于2002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獎。

二人豪賭的,是即將于7月16日上映的電影《捉妖記》,一部講述了在一個充滿各種妖怪的架空世界中,人、妖之間展開的關于人性和親情的電影。

“我這次是真正的Show Hand了。”63歲的江志強攤開雙手,笑著說,“這是安樂史上最大的一次投資,如果輸了,我可能會一無所有。”

比江志強年輕近10歲的許誠毅似乎并沒有將錢賠光的風險,但他賭上的是自己從業(yè)以來的成功光環(huán):《捉妖記》是許誠毅生平執(zhí)導的第一部真人電影,此前他有近30年的時間用于動畫片制作。不過,除了拍過真人加特效的廣告片,真人演員一直與許誠毅的作品絕緣。

讓江志強和許誠毅愿意不顧一切“Show Hand”的,其實并非《捉妖記》可能帶來的票房回報,而是一個關于成功打造出中國本土奇幻IP的夢想。

“美國有《哈利?波特》、《指環(huán)王》,什么時候中國能有自己的哈利?波特和阿拉岡?”江志強覺得,《哈利?波特》能夠連續(xù)拍十三年的事情讓自己心潮澎湃,他渴望能夠打造出一個同樣成功并能夠連續(xù)拍20年的奇幻IP。

事實上,奇幻IP(北美市場稱為魔幻IP)已經成為世界電影市場上與科幻IP并駕齊驅的金礦,《指環(huán)王》和《哈利?波特》幾乎成為了這類影視題材的代名詞。近10年世界電影市場票房前20的作品中,科幻題材電影共有7部,而奇幻題材電影同樣也有7部。

每年,奇幻電影都是好萊塢發(fā)力的重點。2014年,僅僅一部迪士尼的奇幻電影《沉睡魔咒》就在全球席卷了超過7.3億美元票房,這幾乎相當于中國全年票房的15%――當年中國近300億元的電影總票房中,進口奇幻及科幻電影貢獻了36%的票房收入。

到了今年,這種熱度有增無減。一個例子是,今年上半年上映的《霍比特人:五軍之戰(zhàn)》,在內地席卷了高達7.6億元人民幣的票房。

在奇幻電影已經成為中國電影市場剛需的情況下,2014年開始,一股新奇幻電影熱潮逐漸在中國本土電影制造業(yè)中發(fā)酵。僅今年上半年就有5部奇幻類型電影上映,其中《鐘馗伏魔》的票房超過3億元,《重返20歲》的票房超過3.5億元。而隨著李蔚然的《封神》、許誠毅的《捉妖記》等電影的即將上映,中國奇幻電影熱將會被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談及這部備受期待的作品,江志強坦言,2008年就想拍出《捉妖記》,但是當時市場需求沒有今天旺盛,各方面條件也不完備,所以就一拖再拖。

他覺得,《捉妖記》可以作為中國本土奇幻電影的一個探路者。“本土奇幻電影需求到底會有多大?怎么樣的奇幻IP可能被觀眾喜歡?《捉妖記》都會成為這些問題的試驗者。”

不能逆著市場做IP

江志強說,自己投資的《臥虎藏龍》、《英雄》都是滿足了當時某一世代觀眾需求才獲得成功的作品,而對于《捉妖記》,他也希望能夠成為一部“滿足新一代觀眾需求而成功”的電影。

江志強有時候會去北京等地的電影院,一個人坐在里面觀察放映廳中的觀眾。用他的話說,當年跑去電影院看《臥虎藏龍》、《英雄》的人們,如今已經不再是電影院的主力消費軍了。距離自己上世紀70年代第一次到內地發(fā)行電影,內地觀眾已經發(fā)生了五次迭代。

“《臥虎藏龍》和《英雄》上映的時代,電影院的主力消費人群40歲左右,當時只有他們有消費能力去看電影。可如今8歲的小朋友都有足夠的消費能力去看電影,時代已經變了。”

有一次江志強和幾個年輕的觀眾聊天,他問他們是否看過《英雄》,結果對方的回答讓江志強非常震撼:“他們說自己不看《英雄》,而要看郭敬明的電影。”

變化不僅僅來自于觀眾迭代。早在2008年,江志強就動了想拍奇幻類型電影的心思。當時《畫皮》上映,總票房超過2億元的成績讓內地興起一股奇幻電影熱,許多電影人開始尋找奇幻類型故事并試圖復制《畫皮》的成功。

楠楠(化名)曾參與了《畫皮》的編劇工作。電影上映后,她和參與了電影創(chuàng)作的一些人曾被導演和影視公司老總頻繁聯系。“很多人想拍類似題材的電影,但是他們既不想花那么高的制作費(《畫皮》制作成本超過1億元),也不想花錢請大牌演員助陣,單純想依靠精彩劇情獲得成功其實很困難。”楠楠說,至今她都不認為《畫皮》成功是因為有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市場新鮮感、明星影響力等劇情之外的因素更大程度上影響了《畫皮》的票房。

“《畫皮》的市場成功并不等于奇幻IP的成功。”一位不愿具名的上市影視公司市場總監(jiān)表示,這種現狀的一個典型例證是,在《畫皮》之后的長達4年內,大部分本土奇幻題材電影連千萬元票房門檻都達不到。

事實上,相比于好萊塢,中國奇幻電影的起步較晚。早在上世紀80年代,好萊塢就已經拍攝出了風靡全世界的奇幻電影,1984年美國博偉電影公司拍攝制作的《美人魚》,總票房高達1億美元。而中國最早的奇幻電影嘗試始于香港。上世紀80年代,徐克等人拍攝了許多如《新蜀山劍俠》、《倩女幽魂》、《青蛇》等動作加奇幻的電影。內地最早制作的奇幻電影則是2008年的《畫皮》,當時《哈利?波特》和《指環(huán)王》的成功讓影視圈非常看好這類電影市場,并掀起了國內第一股奇幻電影熱。在《畫皮》之后,多部奇幻電影紛紛上映。

但從2008年至2014年內,除了《畫皮》以及幾個由西游記IP改編的奇幻電影,其余本土奇幻電影沒有一個能夠獲得過億元票房,甚至都沒人知道還曾有過這些電影。

正是看到了這個問題,江志強雖然動了心思,卻沒有立刻開始行動,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做事情會先把風險及不利因素想清楚的人。

“2008年的奇幻IP市場其實并沒有打開,國內的制作能力也達不到大特效電影的要求,如果貿然用好萊塢資源制作奇幻IP,很可能最終成為高成本、低回報的失敗案例。”江志強說。

當時的許誠毅還在夢工廠走著自己動畫師的道路,但是他已經開始對真人電影有了興趣。每年他回香港時,都會跑去找江志強問后者最近在拍什么電影,如果恰好有安樂的電影在開機,許誠毅便會去片場觀看拍攝過程。

“其實作為動畫師,那個時候對真人拍攝感覺很有趣的,因為你看到他們拍攝的過程便會和自己動漫的操作手法進行對比。”許誠毅說,自己經常會邊看真人電影拍攝邊琢磨如果用動畫該怎么處理這個鏡頭。

在2008年前后,江志強和許誠毅也交流過合作的可能性,當時江志強對許誠毅說:“如果要一起合作,可能會拍一部真人電影,動畫市場相比真人電影更沒有打開,如果是真人電影最好是一個需要大量特效的奇幻IP,但這樣一來,眼下就暫時無法操作。”

之所以對市場如此謹慎,源自江志強自己交的學費。2007年,安樂投資了周杰倫自導自演的電影《不能說的秘密》,當時人氣處在巔峰期的周杰倫,向江志強提出想拍一部目標用戶為自己粉絲的電影。

“當時我們覺得大學生一定會去看這部電影,但最終我們誤判了市場。”江志強說。

《不能說的秘密》總票房不足1000萬元,多數大學生并沒有到電影院去看電影,而是通過網絡盜版鏈接觀看了影片。“如果《不能說的秘密》在今天這個市場環(huán)境下做出來的話,有100億元票房我都覺得可能,因為2007年的時候,大學生們沒有那么多錢,電影市場也并不火熱。”

江志強一直觀察著中國電影市場的變化,直到2013年前后,他發(fā)現總票房超過2億元、3億元的本土電影逐漸增多、中國年度票房逐漸超過了200億元時,江志強感覺時機可能到了。

而2012年《畫皮2》超過7億元的票房以及《西游降魔篇》等奇幻電影的市場成功,進一步強化了江志強“時機已到”的判斷。

更為重要的是,隨著中國電影市場崛起,韓國及好萊塢電影制作資源更廣泛地進入到中國市場,一些中國本土影視制作團隊也逐漸擁有了與好萊塢水平相仿的實力。

“就算我們有足夠的錢,有信心在2008年推出《捉妖記》,當時我們也做不出來。”許誠毅還記得自己最早看到《捉妖記》故事劇本時的心態(tài),他第一感覺是這個東西太難拍了,因為有太多的特效、太多的真人加動畫的結合,這需要強大的后期制作能力和特效制作水平。

對于一部奇幻電影來說,特效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眾多高票房好萊塢電影都是建立在強大特效技術的基礎上。小迪是《哈利?波特》小說及電影愛好者,也是北京地區(qū)線下粉絲活動的組織者之一。他覺得,《哈利?波特》里面的特效不會像一些國產電影特效那樣,讓人有一看就很假的感覺。“《哈利?波特》塑造的是一個奇幻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在你眼前都讓人感到是真實的,低水平的特效很容易讓觀眾走神,并對電影評價變差。”

“好萊塢奇幻電影在內地的高人氣,讓《捉妖記》的制作難度更高了,因為觀眾的鑒別能力已經很高了。”參與《捉妖記》電影特效動畫制作的Base FX公司動畫主管高遠說,Base FX第一次接到《捉妖記》項目時,也感覺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如此高頻率地將真人演員和動畫形象共置于一個場景,會讓特效制作非常困難,因為觀眾很容易感覺畫面奇怪。”

做什么IP,找什么人

江志強認為,市場大環(huán)境、細分類型市場需求、制作能力發(fā)展水平是決定一個IP什么時候可以開始的關鍵。

而當決定了一個IP可以真正進入誕生環(huán)節(jié)前,組建一個適合的團隊則是重中之重。

“《捉妖記》只有許誠毅能拍出來。”江志強說,自己在《捉妖記》漫長的誕生過程中,最慶幸的事情之一就是選對了導演。

許誠毅與江志強的相識,始于16年前。當時許誠毅帶著自己在夢工廠的動畫電影來香港進行宣傳,作為香港最大的電影發(fā)行公司之一,江志強認識了許誠毅。

香港人,為了動畫夢想去加拿大留學并在美國夢工廠闖出了自己的天地……這些背景讓江志強對許誠毅很感興趣。

在江志強眼中,許誠毅和李安有許多共性,這兩位均在美國獲得成功的華人導演,都曾與江志強有過緊密合作。

“他們都是那種為了一部自己想拍的電影,能夠奮不顧身投入的人。”江志強說,自己非常敬佩讓?雅克?阿諾(電影《狼圖騰》導演)能夠花費7年時間拍攝一部電影,他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導演。

從2011年回國算起,許誠毅已經在《捉妖記》項目上花費了4年時間。在江志強眼中,許誠毅是一個來自動畫世界的人,他有一種一般導演不具備的優(yōu)勢:童心。這種童心讓江志強非常期待,他喜歡每個與自己合作的導演都能夠帶給他震撼的東西。

“我只想看我沒看過的東西,無論是李安、張藝謀還是許誠毅,他們都是這樣的人,能夠用畫面讓你震撼,給你看新鮮的東西。”江志強認為,《捉妖記》本身的故事就是一個奇幻的世界,有許多妖怪,許多神奇的法術,這種世界既不是徐克的武俠世界,也不是張藝謀擅長的現實世界。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故事設定,《捉妖記》需要用大量動畫特效來彌補真人拍攝能力范圍之外的東西,所以有童心、動畫出身的許誠毅成為了《捉妖記》的不二人選。

在《捉妖記》拍攝過程中,周星馳和徐克都曾到片場探過班,二人回去都跟江志強說,《捉妖記》是只屬于許誠毅的世界,他們拍不出來。

“我拍什么電影,一定找到最合適的人,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電影幾乎不可能成功。”江志強說。

他舉例說,六年前,香港一個很有名的影評人寫了一個很好的劇本拿給自己,當時這個劇本讓江志強感覺應該是一部藝術片,但是這個編劇說自己想拍一部商業(yè)片。因為喜歡這個故事和看好這個影評人,江志強開始為他尋找演員和資源。但是當真正開始拍攝的時候,江志強發(fā)現,這位影評人實際上在電影中加入了許多藝術片的元素。

“我跟他說如果想拍藝術片,就拍一個純粹的藝術片,要不就拍一個純粹的商業(yè)片,但是他說他不能放棄在商業(yè)片中加入這些藝術片的元素。”最終,江志強終止了與這位影評人在該電影項目上的合作。“他實際上適合拍藝術片,拍商業(yè)片的話其實他并不合適。如果拍一部商業(yè)片和藝術片混雜的東西,那么效果只能更差。”

春秋時代影業(yè)公司董事長呂建民十分認可江志強的觀點。他認為,打造IP最重要的地方是找對人。“每個導演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沒有電影的全才,作為電影投資人應該成為電影的把控者,讓適合的人來拍一部適合的電影。”呂建民說。

除了判斷一個導演是否合適拍某部電影,江志強還會分析每一個導演的優(yōu)劣勢,并通過團隊搭建來彌補弱點。

“我要為許誠毅保駕護航。”江志強認為,選對導演并根據導演特性搭配團隊是自己的工作方法之一。

張藝謀拍攝《英雄》時,江志強為他找到了美國的特效團隊在海外進行制作。而為了許誠毅,江志強更是直接找到了美國工業(yè)光魔來提供特效方面的服務。“《捉妖記》在特效上花了許多錢,雖然不能透露數額,但是從沒有一個亞洲電影在特效上花這么多錢。”江志強說。

但特效并不是許誠毅最大的軟肋。作為動畫師,許誠毅對于真人電影其實并沒有非常多的經驗。他開玩笑說,自己最開始拍《捉妖記》時總會犯一些低級錯誤。

因為動畫制作的流程和真人電影大不相同,許誠毅一開始并不知道在布置好場景后,應該把不同劇情同一場景的鏡頭一氣拍完,好幾次布置好場景只拍了一個鏡頭,許誠毅就準備離開去下一個場景。這時候,團隊的攝像師就會過來給許誠毅講在同一場景集中拍攝能夠帶來的好處。

有時候,許誠毅會想象出一些通過動畫可以處理得非常自然,用攝像機卻完全拍不出效果的鏡頭,而在這些情況下,《捉妖記》的拍攝團隊往往會先給許誠毅演示一下攝像機拍攝的實際情況以及畫面效果。

“邊拍邊學習,慢慢就明白里面的奧妙了。”許誠毅說。

江志強并不認為真人電影的“菜鳥”身份會成為許誠毅拍攝《捉妖記》的障礙。“他做動畫非常明白人物表情、動作、對白應該什么樣子,其實就是換一種表達方法和工作流程。”江志強說,自己很清楚許誠毅當年在美國是一點一點干上來的,他善于學習并且有為了一個目標堅持到底的性格,這讓自己非常放心。

“電影從來不是導演一個人的東西,它本身就是一個團隊的成果,許誠毅只需要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就好,他不擅長的自然有別的團隊成員可以彌補。”在《捉妖記》拍攝過程中,江志強幾乎沒怎么去過拍攝現場,他說自己屬于基本不干涉導演自由的人,但是他很看重導演的作品是否真正打動自己。

許誠毅說,江志強會經常看自己拍攝、剪輯出的內容,并告訴自己哪個地方不夠讓他興奮,“他需要我們用畫面先征服他。”

電影賣的就是想象力

江志強最喜歡說的一個詞是“想象”,而許誠毅最喜歡說的一個詞是“特別”。實際上,兩人都希望能夠用一個新鮮的甚至是震撼的東西打動觀眾。

“我自己并不是那種會按照劇本一步步來的導演。”許誠毅說,在拍攝過程中,經常會有臨時想出好點子而劇本的情況。在夢工廠,動畫師們在上映前最后的剪輯時刻還在琢磨有沒有更好的創(chuàng)意。

在許誠毅之前的作品《穿靴子的貓》中,有三只跟著穿靴子貓一起的小貓。當時劇本上并沒有對這三只小貓進行詳細設定,如果按照劇本制作,三只小貓也會出現但可能平淡無奇,最終許誠毅為三只小貓設計了各自單獨的性格,可能并沒有多少畫面,也沒有多少臺詞,但是這樣的調整會讓整體效果更加吸引觀眾。

在《捉妖記》中,許誠毅說,哪怕是只有幾場戲出境的角色都被設計了完整的性格,他們可能只出現幾分鐘時間,但是卻讓整個劇情更加有趣。

“奇幻電影賣的是細節(jié)和想象力,很新、很特別、沒見過,這就是《捉妖記》希望得到的評價。”江志強對《速度與激情7》中車子從高樓直接飛進另一棟高樓的鏡頭印象很深,他認為這個小小的鏡頭就是好萊塢電影的靈魂:賣細節(jié),用一個小細節(jié)征服觀眾。

重視細節(jié)是好萊塢奇幻電影的一貫法則。在《指環(huán)王》中,大量特效人物的頭發(fā)都是動畫師一根一根制作并設計的,為了保證效果真實,可能一個人物的頭發(fā)要有幾百萬根,如果要表現風將頭發(fā)吹起的鏡頭,就需要把幾百萬根頭發(fā)逐個設計運行軌跡,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觀眾感覺畫面突兀。而在《哈利?波特》這樣需要通過特效制作大量魔法效果的電影中,如果像制作普通電視節(jié)目一樣用“光球”表示魔法球,會讓觀眾有跳出畫面的感覺。

“無論好萊塢還是日本的奇幻電影,細節(jié)都是至關重要的。”中谷俊一(化名)是來自日本的動畫特效師,曾參與過日本著名奇幻系列游戲改編大電影《最終幻想》的制作。他說,當時負責人會一幀一幀地看鏡頭,哪怕只是一個毛發(fā)的細節(jié)讓人不舒服,整個畫面都會被要求重新調整。

而在細節(jié)之外,奇幻電影的靈魂在于想象力。“無論是奇幻電影還是奇幻題材電視劇,觀眾喜歡看是因為這些作品塑造了一個不可能的世界。”大熱奇幻美劇《冰與火之歌》的粉絲QQ群群主小熙,也是《指環(huán)王》和《哈利?波特》的忠實粉絲。在她看來,與國外相比,國內奇幻題材影視經常跟風,什么熱就拍什么,缺乏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性。

在這點上,江志強深有體會,他最怕的事情就是讓人感覺自己在跟風。其實妖怪一直是電影中的常客,無論是美國、日本還是中國,都有過大量電影作品涉及妖怪。“《鐘馗降魔》有妖怪,《畫皮》有妖怪,《西游記》也有妖怪,但是這些妖怪是不同的,奇幻IP就是要追求不同。”江志強拿《歸來》和《捉妖記》比較,他認為《歸來》這類現實題材的電影比拼的是把人性最真實、深入的東西挖出來,但奇幻類型電影比拼的就是想象力。

“奇幻IP不能僅僅認為是一個故事,而應該是一個把好故為好的影視作品的整體解決方法,這種方法本身其實就是一種獨一無二的IP資源。”曾參與《西游降魔篇》制作的志超認為,要想創(chuàng)造出一個成功的奇幻IP資源,就必須通過想象力來讓自己的作品獨樹一幟。他舉例說,制作《西游降魔篇》時,整個團隊對于孫悟空的形象到底應該設計成什么樣子有許多創(chuàng)意,因為關于西游記的東西有太多了。

在影視作品中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也許是許誠毅對自己較為自信的地方。他在美國最早做過動畫廣告,當時就是讓簡單的英文字母能夠動起來。“很簡單的東西,但是如果簡單處理便會沒有意思,所以我們嘗試給這些字母加上性格,讓他們有個性,同樣是字母廣告,使用這些創(chuàng)意就會很不一樣。”許誠毅說,這種創(chuàng)意實際上是給了內容生命力。

在執(zhí)行《捉妖記》項目時,2009年,許誠毅和編劇袁錦鱗第一次討論劇情。當時許誠毅特別希望能夠拍一個有《山海經》元素的作品。“《山海經》里的東西都超乎人的想象,每看到一個你都會想,它們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就是想象力為作品增加了生命力。”

許誠毅和袁錦鱗還參考了《聊齋志異》和大量古代傳說,他們希望能夠從純粹的東方文化中塑造一個奇幻世界,而這些古代傳說也被許誠毅視為中國奇幻IP的根源。

事實上,無論《哈利?波特》還是《指環(huán)王》,都源于大熱的奇幻小說,它們的存在讓這些奇幻IP擁有了廣泛的粉絲基礎,而中國目前沒有可以比擬《指環(huán)王》、《冰與火之歌》這樣的小說資源,被公眾所熟知的《西游記》、《聊齋志異》某種意義上成了最具操作性的成熟IP。

“《聊齋》、《西游記》、《山海經》等是中國奇幻IP的根源,眼下國內作家很少有人能寫出真正優(yōu)質的奇幻故事,少數幾個成功的已經成為了影視公司瘋搶的對象。”起點中文網編輯、負責玄幻小說項目的小菲認為,目前國內電影公司完全沒有把這些傳統(tǒng)奇幻礦藏挖掘出來。

而江志強和許誠毅決心放手一搏,他們的終極目的是想要打造出中國本土的可持續(xù)奇幻IP,“想象力”已經成為了他們手中最為重要的籌碼和武器。江志強說,《捉妖記》在制作過程中,有好多細節(jié)和畫面讓他充滿了驚喜,他相信觀眾會為這樣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性買單。

真正有價值的好萊塢資源不是技術,而是經驗

眼下,大量中國電影項目都開始聘用好萊塢特效團隊,這也成為中國本土影視公司精加工奇幻IP的方法之一。以李蔚然導演的《封神》為例,其3D特效全部由好萊塢團隊協(xié)助制作。而在之前的《畫皮》中,中國團隊完成了前期特效鏡頭后,來自好萊塢的團隊飛到北京進行更深度的精加工。2013年開機的《遠古大帝?大舜傳奇》,干脆直接從好萊塢請來了基斯?科爾利擔任3D特效總監(jiān),他曾負責過《加勒比海盜4》的特效工作。

毫不例外,在特效幾乎占到一半內容的《捉妖記》中,好萊塢資源同樣成為了關鍵一環(huán)。某種意義上,《捉妖記》其實就是用好萊塢的工作方法打造出的一款東方奇幻IP。工業(yè)光魔和好萊塢背景的中國特效公司Base FX為《捉妖記》提供特效服務,許誠毅及一批好萊塢出身的電影人擔任《捉妖記》的一線執(zhí)行者。

Base FX模型總監(jiān)、來自中國臺灣的Jonathan Chao曾在好萊塢工作超過15年,他曾參與過EA大型游戲《榮譽勛章》的特效制作,也曾參與過許多好萊塢大片的特效工作。在他看來,“好萊塢追求的是用最低的代價拍出最好的東西,這是一種把效率放在最重要位置的戰(zhàn)略,國內的影視公司在這方面還有很大欠缺。”

Jonathan Chao說,在動畫建模領域,國內的公司一般都會直接制作高精度模型,再上色、設計動作、布置場景,但是這會導致等一切都設計好后模型本身就不方便調整的狀況。而在好萊塢,所有的動畫特效公司都會嚴格要求一開始先制作低精度模型,等模型調整好,顏色、動作、場景等環(huán)節(jié)搭配好后,再統(tǒng)一調整為高精度模型。

“其實我們有相同的設備,相同的軟件,這些軟件國內設計師也很熟練,但是可能效果做出來確實沒有好萊塢的質量好,這其實是工作方法和經驗的問題。”Jonathan Chao表示。

“實際上,真正有價值的好萊塢資源不是設備,不是技術,而是經驗。”許誠毅開玩笑說,幸好自己在好萊塢待了很多年,隨便一個有著好萊塢背景但水平一般的人很難把自己忽悠住。

對在好萊塢摸爬滾打的許誠毅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他的一大優(yōu)勢。在夢工廠時,許誠毅就養(yǎng)成了制作特效電影一定先做測試的工作習慣。測試是先做一個幾分鐘的短片,把特效效果和真人鏡頭合在一起,看看效果是否與導演設想的一樣。

“在美國,不做測試的話,特效電影項目完全不能通過,只有經過測試評估可行才能夠立項,而在中國,這樣的方法很少被用到。”許誠毅在《捉妖記》開始正式拍攝前,就做了三個版本的“測試”,這樣他一方面了解了團隊和特效公司的水平,另一方面清楚了自己的設想需要有哪些調整。

作為此前長期在北美市場做電影發(fā)行的江志強而言,好萊塢方法也已經成為他的工作之道。每次安樂的電影上映前,江志強都會組織提前觀影會,并進行反饋信息的收集。這種方法是好萊塢所有電影公司都會采用的,在觀影會收集完數據后,好萊塢電影公司會根據反饋進行進一步的內容調整。

由于中美電影市場成熟程度不同,好萊塢與中國在電影項目的生產方式上也有著極大不同,這種經驗和工作方法上的差距,讓中國的影視制作產業(yè)與好萊塢相比仍處于發(fā)展中階段。這種現象引發(fā)的問題之一,便是中國的奇幻電影一直很難在本土找到最合適的特效合作方,于是只能找美國團隊來參與制作――這已經成為行業(yè)現狀。

“我們用美國人才,但是因為語言和文化障礙,他們能夠做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卻可能完全不理解我們的作品在講什么,沒有這種共鳴的話,影片和特效很難達到一種完美狀態(tài)。”許誠毅說,自己剛到美國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外國同事講的笑話的笑點在哪兒,但是經過幾年時間,當許誠毅的語言水平大幅提升、對美國文化的了解更深入后,有一天聽到外國同事講笑話竟然不知不覺大笑起來。“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東西,也是我們想打造東方IP的原因。”

其實在2008年,夢工廠曾找到許誠毅,想讓他做一個類似《功夫熊貓》的涉及東方文化的電影,但是許誠毅經過考慮,還是決定制作一個完全由中國人開發(fā)的電影IP。

“我之前都是在做美國IP,哪怕是《功夫熊貓》這樣具有濃重東方色彩的,其實也是美國IP,我希望真正做一個東方IP。”許誠毅說,自己在做《捉妖記》的時候,經常向美國夢工廠的同事咨詢一些建議。結果他發(fā)現,一些真正東方的元素,這些美國同事竟然可以很好地理解。

在《捉妖記》中,有許多鏡頭是用“符”鎮(zhèn)住妖怪的,許誠毅怕自己的美國同事不明白“符”是怎么回事,便給他們解釋,結果這些美國同事不用解釋便已經明白,只要一把“符”貼到妖怪頭上,妖怪就能被鎮(zhèn)住。

“所以,真正本土的文化,才是最有生命力的。”許誠毅說。

不過,許誠毅和江志強都很清楚,可以兼顧東西方喜好的電影作品畢竟可遇不可求。“《捉妖記》就是為中國市場拍的,絕不是用東方故事拍給美國人看的。”江志強說。

他甚至稱自己并不在意《捉妖記》票房如何,他認為,電影人并不是會計,電影也不是數學,很難把電影用一個類似數學公式的方法設計出一套成功模板。“《捉妖記》是我的野心,其實觀眾才是一切,如果你自認為很好,觀眾并不喜歡,那么其實是非常失敗的。”

在江志強看來,打造一個成功的奇幻IP元不僅僅是找準故事、做好特效這么簡單,奇幻電影實際上是打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為了讓這個奇幻世界被市場接受,你需要做方方面面的事情。“你要知道眼下流行趨勢是什么,大家習慣的說話方式是什么,觀眾們喜歡什么樣的元素,而這些元素又要如何在虛擬的世界中巧妙地體現。”

江志強會親自去看《捉妖記》每天制作的全部內容,小到一句臺詞,大到一個特效場景,如果他覺得有任何地方可能不適合市場,他會立刻向許誠毅提出來。

在完成前期拍攝后,許誠毅幾乎住在了后期工作室內,他會親自看每一名員工所做的內容,當哪個地方處理得不夠好時,他甚至會打開電腦自己用軟件重新處理這個細節(jié)。

而在處理好所有的這些后續(xù)細節(jié)之后,現在的他正等待著自己精心制作的《捉妖記》搬上大銀幕,與一大波正準備上映的國產奇幻電影一起,接受市場的檢驗。

隨著這類題材在2015年迎來制作,整個行業(yè)也開始出現變化。“最典型的表現是,奇幻IP已經供不應求。”起點中文網負責玄幻小說項目的小菲表示,像起點這樣的小說平臺會在奇幻電影的黃金時代迎來更多機遇,因為好故事會成為整個奇幻IP的驅動力量。

而更大的變化可能會來自于電影行業(yè)本身,更多的奇幻電影開機,會使得中國動畫特效市場變得更加火爆。

“一部愛情片就算不用特效也能拍出來,可是奇幻電影不一樣,沒有特效就等于沒法拍。” 志超曾親身參與到一些奇幻電影的創(chuàng)作,他說,自己身邊的一些電影從業(yè)者已經考慮在影視特效及特殊場景搭造等領域進行創(chuàng)業(yè)。“市場已經飛速膨脹起來了,但是供應鏈上還有許多空白點,誰能趕上,誰可能就會找到一座金礦。”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如何,總投資高達3.5億元的《捉妖記》都會成為中國奇幻電影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不過,江志強卻并沒有想過《捉妖記》的成功與否會給影視行業(yè)帶來什么立竿見影的變化――盡管他認為這確實是一次“Show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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