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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8月19日消息,億邦動力網根據淘寶數據魔方信息,匯總了7月份飾品/流行首飾品類在淘寶和天貓平臺銷售排名前十品牌的銷售數據。
排在第一的是知名珠寶品牌蒂凡尼,在7月的銷售額達到1333萬元,寶誠排名第二,銷售額為637萬元,來自奧地利的水晶飾品品牌施華洛世奇排名第三,銷售額493萬元。
排在第四和第五的是T400和銀千惠,銷售額分別是446.8萬元和446.2萬元,銀時代、伊泰蓮娜、久愛、西黛兒和禪心閣依次排在六到十位。
億邦動力網發現,國際品牌在飾品市場的銷售占據很大優勢,此外,飾品類目銷售前十的品牌基本都來自線下,僅有T400一個作為互聯網品牌入圍。(來源:億邦動力網)
一間間學校放榜,而我卻一間間地落榜,終于只剩最后一間學校。
如果這次沒考上,我該去找什么工作?
難道,我只能去當藝人?
最后這間學校的筆試我也順利地過關了,進入試教及口試的階段。
因為太過緊張,抽到的單元又是我最不拿手的世界歷史——第二次世界大戰。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嘴巴像機關槍似的亂教一通。
“這個第三次世界大戰引起的原因,就是壞國家的壞人去欺負好國家的好人,像是這個小胡子希特勒,一看就知道是個壞人對不對?&*%$#…… ”
我不但從頭到尾都把 “第二次世界大戰 ”說成 “第三次世界大戰 ”,而且還胡言亂語廢話一堆,我知道這次絕對沒希望了,但是時間還剩一分多鐘,總不能晾在臺上跟考官大眼瞪小眼吧!
我想我肯定是瘋了, “各位同學!所以……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愛國!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他的名字就叫中國。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
我開始唱起龍的傳人,當然這首歌跟第二次世界大戰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的身體還隨著歌聲左搖右晃,我越唱越難過,越唱越悲傷,越唱越凄慘。
怎么……怎么……時間怎么還沒到?!
鈴~該死的鈴聲總算響起,我的歌也剛好唱完。
這時,考官總算開口了: “你……會不會唱斗牛? ”
我愣住了, “西班牙文的? ”
“周杰倫的! ”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有乖乖地結結巴巴地唱著: “說說說你你你怎么面對我甩開球我滿腔的怒火火我想揍你已經很久別想走…… ”
接著,考官們繼續瘋狂地點歌,我越唱越順,從娘子唱到星晴再唱到龍卷風時,我已經完全忘了我是來教師甄試的。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要再想你~ ”
我的假音劃破天際,幸好沒震碎教室的玻璃。
“好的,謝謝你。下一位! ”
啊?這樣就結束了?難道我走錯考場了?
這是哪門子的教師甄試?我還以為我在參加卡拉OK歌唱大賽呢!
這些考官根本就是在玩我嘛!
最后我竟然錄取了。
考上的消息還是同學打電話告訴我的,我根本連榜單都懶得查,教得爛又教錯,莫名其妙高唱龍的傳人,最后又唱了七八首周杰倫的歌,會考上才有鬼呢!
但是我就是考上了。我暗想,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直到我去學校簽了約,我才敢相信這一切,真的是真的!
這所學校是所新學校,老師們大都還蠻年輕的,對于穿著也都很隨性,所以,開學的第一天,我也穿著舒適的T恤和牛仔褲去上課。
第一堂課是二年級的一個班,我拿著課本,戰戰兢兢地踏入教室。
“起立!啊~ ”
班長瘋狂地大叫,其他學生也跟著大叫,我愣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
“老師!你好像周杰倫! ”
“呃……快別再提了! ”我痛心地說。
在再三強調我跟周杰倫一點親戚關系也沒有,我爸爸媽媽也沒有跑去外面偷生小孩之后,我們才開始上課。
學生們一個個著迷地盯著我瞧,害我渾身不對勁。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
“可是老師你真的好像周杰倫嘛…… ”
“好!夠了!算我沒說! ”我真的再也不想聽到 “周杰倫 ”這三個字啦!
學校的生活出乎意料地順利,學生們對我都非常熱情,上課時總是可以看到大家熾熱的眼神,他們不但精神百倍地聽課,而且不管再冷的笑話,都很捧場地笑得東倒西歪。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使學校!怎么所有的學生都這么乖?
直到某天沒課的時候,經過我教的班,我才發現他們的真面目:看漫畫的、傳紙條的、睡得不省人事的占了絕大部分,聽課的只有小貓兩三只。
這時候我才發現,被我所痛恨的這張臉有多么好用呀!
周大爺啊,要不是因為長得像你,我一定會被學生整得神經衰弱。
我造成的奇跡越來越多?!
號稱 “睡魔 ”的陳金城,在我上課時竟然可以整節課保持清醒,甚至還發表意見;從來不帶課本,書包里只放便當的林俊良,竟然從來沒忘記帶歷史課本來上課;以前段考歷史平均成績從來沒有及格過的二年九班,竟然一下子進步到快八十分。
在他們表現好的時候,我會耍耍雙截棍,或是贈送我這個冒牌周杰倫的簽名照。
有時候我也會穿上紅色的連帽T恤,打扮成像 《范特西》專輯封面一樣,逗他們開心。
在他們偶爾不聽話的時候,我會這么威脅他們: “再吵!再吵我下次就穿細肩帶和蓬蓬裙來上課! ”
“老師!千萬不要!光想就會吐! ”
雖然我再也不能穿裙子,再也不能留長頭發,但是那有什么關系呢?
地點:某精神病院。
序幕:歡迎你 微微
[幕啟。]
[汽車聲近,開門聲。眾護士急上拉住微微]
小寶:卷毛卷毛!你看!
卷毛:嗯?(不抬頭,看書)
小寶:看見那個新來的女孩子了嗎?
卷毛:(抬頭看了一眼)嗯,每天都有。
小寶:卷毛!你有沒有在看啊!她很漂亮啊!
卷毛:嗯,很漂亮。
[小寶生氣了似的扭頭不理卷毛了,但還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
護士長:歡迎你微微!
護士2:今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護士1:以后要乖噢~……
微微:(驚恐的)咦?!媽媽!爸爸媽媽!
護士1:走吧走吧,走,走啊!你們放心,她在這里會很好的。
護士2:就是就是,我們這兒病人多著呢,沒事兒的。
微微父:那今后就拜托你們了!
微微母:給你們添麻煩了!
微微:(掙扎著,突然變得很驚恐很激動)我的孔雀!那是我的孔雀!你們想搶走它?!你們做夢!你們永遠也別想那是我的!我的!(護士們嚇了一跳,趕忙手忙腳亂地重新抓住她)
護士長:快快,送進去!快!
護士2:什么孔雀啊?莫名其妙!靠!嚇了我一跳!
護士長:廢話,正常人誰送到我們這兒來,走。
微微母:(對微微父)我還想再看看。
微微父:別看啦,她現在只能呆在這里了。
護士長:別看了吧小心又犯了!(對護士2)走啊!(對微微父母)一個月來看一次足夠了,我向你們保證,半年后你們就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微微父母:啊!為什么?
護士長:(故作神秘)你們不敢。
[微微父母一驚]
[幕落。]
第一幕:孔雀 孔雀
[幕啟。]
[兩個護士架著掙扎著的微微進了一間辦公室,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男醫生,女護士暗下]
男醫生:(輕撫微微的后背)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對,就是這樣,你現在很舒服不是嗎,這樣多好。對對……好,你保持這樣的狀態……現在我們來回答幾個問題好嗎?你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嗎?
(微微只是低著頭,并不回答)
男醫生: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來到這里一定會很高興的咧,我們這個精神病院,哦不,是我們這個溫暖的大家庭,有著最高超的醫術和最好的治療條件,來到這里呢你也不要把自己當作病人,哎,咱們就當是來郊游的嘛。就當是換換心情,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剛剛來到這里大家多少會有些不習慣嘛,不過不要緊!啊,只要你乖乖聽醫生哥哥和護士姐姐的話,那回家,不就是幾天的事情嘛。唉,其實剛剛來這個醫院的時候我也很郁悶的啊,啊,都是醫生,憑什么人家舒舒服服坐在辦公室看報紙,我就要每天和一群瘋子打交道呢?這很不公平叫人很不好想啊。后來時間長了,我漸漸對這里產生了感情……什么工作不要人做呢對吧,只有干一行愛一行這樣人才能活得開心,活得長壽嘛,你說是不是呢?啊?(偷偷看微微)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里,那,不如我安安心心地做我的醫生,而你呢就安安心心接受治療,我們都做好孩子,好不好?我保證,你會健健康康地邁入新生活……呃……那么微微平時喜歡干些什么呢?
[微微面無表情]
男醫生:不想回答?沒關系,我的問題多著呢,總有一個你會感興趣的,對吧?那剛才你為什么大叫“孔雀”呢?
微微:(馬上反應)孔雀!我是孔雀!你們以為你們是孔雀么!哈哈哈!你們錯了!(站起)沒有人能代替我!我才是孔雀!我才是!!!是你要代替我嗎?是你嗎?(步步緊逼男醫生)
男醫生:不是!不是不是!怎么會是我呢我怎么可能代替微微你呢……
微微:是你!你總想代替我!我能感覺到!每天你和我穿著一樣的衣服,梳著同樣的發型,邁著同樣的步伐……時時刻刻跟著我……我笑,你也笑!我哭,你也哭!我走,你也走,我停,你也停!就像我的影子一樣!我不許你再跟我一樣聽見沒有!我要撕破你的臉我要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微微!(追逐男醫生)我是微微!我就是孔雀!孔雀是我的!你難道還想跟我搶嗎!我放棄一切給你難道都換不回來孔雀嗎?好!那我們就像上次那樣,作 個 交 易 吧!(掐住男醫生的脖子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男醫生:啊!我的天啊……救命救命……(聲音漸弱)
[護士循著聲音急上,費力拉開微微]
護士長:好啊!反了天了!你還想殺人!(對另一個)給她打一針!
[護士1強行給微微打針,微微馬上昏睡過去]
護士長:(對男醫生)啊李大夫您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男醫生:啊呀呀好危險的咧,我上輩子作了什么孽要成為一個精神科醫生啊……
[護士1架著微微下]
護士長:李醫生啊,你也太不小心了,她,可是一個精神病人!
男醫生:大意了……大意了,哎我看她還蠻冷靜滿正常的嘛,本來想趁機了解一下她的精神狀態,沒想到,嘿,我一提孔雀她就像發了瘋一樣!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哦不!她本來就是個瘋子嘛,唉,我總是難以接受自己是一個精神科醫生的現實……
護士長:那可不,正常人誰愿意到我們這兒來啊。哎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說,為什么咱們一提孔雀她就發病呢?
男醫生:(推一推眼鏡)根據我作為精神科醫生多年的經驗,這個孔雀,恐怕就是導致她精神失常的原因……
[兩人相視,面色凝重]
[幕落。]
第二幕:新朋友
[幕啟。]
[舞臺展現三個相鄰房間的剖面。卷毛與小寶躺在各自的床上,微微在隔壁的禁閉室]
小寶:卷毛?
卷毛:嗯?
小寶:你還在看書?
卷毛:嗯。
小寶:你覺得今天來的那個女孩子好看嗎?
卷毛:好看。
小寶:(從床上起來,拍打著他們中間的一堵墻)卷毛你又沒在聽我講話!要說多少次啊我最討厭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你怎么不理我啊。
卷毛:(面朝墻壁)那你想怎么樣?
小寶: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
卷毛:那就告訴她吧。
小寶:我覺得,她也喜歡我,我能感覺出來!因為每次一接觸到她的目光……我就渾身發熱!
卷毛:怎么樣都好吧,只要你覺得開心。
小寶:卷毛,你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嗎?
卷毛:喜歡?沒有吧……討厭的人倒是有……
小寶:那你是不會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拉!
卷毛:那你說,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么感覺?
小寶:喜歡一個人,就是你愿意為他去做一切,甚至犧牲自己,只要能換來他的快樂……
卷毛:切……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還會有什么比好好的活著更重要。
小寶:唉,你不會懂的啦……比如我對于那個今天剛來的女孩子……咦?!她叫什么來著?
微微:(偷偷爬起來,對墻壁)我叫微微!
[小寶卷毛大驚]
小寶:啊?!真的是你嗎?哎微微你記不記得我啊?今天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在圍墻上看著呢!我是小寶。
微微:小寶你好!那你呢?(朝另外一邊的墻壁)
[卷毛剛要張嘴被小寶搶了話頭]
小寶:他叫卷毛!是個沒意思的家伙,哈哈。
微微:卷毛你好!
小寶:那我們就算認識啦?
微微:嗯!
小寶:喂!卷毛你有沒有在聽啊!微微說我們這就算認識了呢!哎微微,你是問什么被送進來的呢?醫生說,我有妄想癥。你是不是也有呢?
微微:妹妹死了。
卷毛:妹妹死了關你什么事?
微微:是啊妹妹死了關我什么事啊明明是她不好……什么都學著我!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我叫一聲媽媽,她也要叫一聲媽媽。我說媽媽我要上舞蹈學院她就說媽媽!我也要上!就是她!讓我始終不能成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小寶:那她死了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微微:是啊!我是很高興,可是爸爸媽媽好生氣好生氣……我就不明白……難道微微高興的事情會讓爸爸媽媽難過?
小寶:興許是你妹妹死得很慘……讓爸爸媽媽害怕了吧?
微微:怎么會!我還給她蓋上了一塊白布呢!(拉過白床單舞起來)
小寶:哇!你還在現場啊,你不害怕嗎?要是我肯定不敢!嘖嘖嘖……
卷毛:這有什么害怕的!要是我我就敢!
微微:一想到馬上就能擺脫她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為什么要害怕。害怕的可是她。
卷毛:所以你一來就在禁閉室?
微微:什么是禁閉室?
卷毛:護士長說了,凡是表現不好的人都會被關在禁閉室里。
小寶:你今天才剛來怎么會就在禁閉室呢?
微微: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爸爸媽媽送我來,然后一個男醫生跟我說了一些話……然后……哎呀,我想不起來了……
小寶:哇你還真夠倒霉的第一天就在禁閉室呆著,護士長說了,進了禁閉室就要好好反省,直到知道自己錯了才能夠出來的……
微微:那我知道錯了快放我出去啊!
[護士長推門進入]
護士長:想出去?沒那么快就能便宜了你吧?
[卷毛小寶忙把耳朵貼在墻上聽]
護士長:坐過來!
[微微畏縮在床上不愿意下來,護士長于是伸手將微微從床上拖了下來,按在椅子上]
護士長:(跟微微梳頭發,動作粗魯野蠻)聽說,你殺了人?你不用怕……你們這號人我見多了……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真是什么苦都愿意吃……不過,小樣兒,我告訴你,你來錯地方了,這里,不僅要吃苦……還要吃人!哈哈哈……
[梳完頭,護士長給微微掛上了一張小紙條又丟給微微一件病號服]
護士長:換上。
[微微看著衣服發呆]
護士長:(使勁打了兩下)叫你換上!
[微微一驚,走到床邊坐下不動了。護士長檢查微微的行李,護士長一轉頭發現微微還沒有動順手推倒旁邊的椅子。微微立即換衣服。護士長把微微行李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扔到垃圾桶里面]
護士長:你以后用不著這些了。
[這時護士長看見了一條長裙,她拿起來在身上比試著]
護士長:哎喲,這個還蠻好看的嘛,我喜歡……怎么?你會跳孔雀舞?
[微微看見了沖過去搶過來,她蜷縮在墻角緊緊地抱在懷里]
護士長:這是你最喜歡的?(一步步逼近微微)
[兩人在墻角爭執起來,情急之下微微咬了護士長的手,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護士長站起身給了微微一巴掌]
微微:(哭)媽媽……有人打我!
護士長:反了天了你還敢咬我?你敢咬這里的護士長!這么多瘋子,哪一個不是看見我怕得要死的,就是你……新來的,不懂規矩,看來今天就得讓你長長見識……(抓住微微的頭發)
說,你要把這條裙子送給護士長。
[微微張牙舞爪地反抗]
護士長:還有力氣反抗?看見這個沒有?(舉起手中的注射器)我給你一針你就再也用不著這條裙子了……
[微微害怕了,無力的軟了下來。隔壁的小寶義憤填膺,卷毛呼吸急促]
卷毛:你滾開!你滾!你離我遠一點!走啊!不要!這么多年了……我還有什么沒有滿足你!你走開……你走開……
護士1:卷毛,你又犯病了?
小寶:卷毛!卷毛!你又想起那件事了嗎?
卷毛:不!那是什么!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再也不想了……(驚恐地)你滾!你滾!(聲嘶力竭地)
[護士長一震]
護士長:奶奶的!這是什么破地方啊!除了瘋子就是殺人犯!還給你好了!一點都不好玩!(欲走)對了卷毛,其實你們老師也應該進來瞧瞧,什么眼光嘛,就是戀童也不該看上你啊!
[三人無語,護士長摔門而去,傳來畫外音]
護士長:記著!他們三個明天電擊!
幕落。
第三幕:圍墻的那一邊是什么
[幕啟。]
[微微與卷毛站在圍墻上,小寶站在下面][遠處傳來圣歌的聲音,微微小聲合著]
小寶:喂!你們在干什么啊?(微微和卷毛并不理睬)喂!不要不理我嘛!你們在干什么?
卷毛:噓!
小寶:喂!
微微:好好聽哦……我似乎覺得這首歌好熟悉……
小寶:喂喂喂!你們到底在聽什么啊你們看到了什么啊?
卷毛:(做出要打人的樣子)叫你別說話!聽!
小寶:圍墻的那一邊有大海吧?好多詩里面都這么寫著:我問媽媽,山的那一邊是什么?媽媽說,山的那一邊是大海……哈哈哈!
[發現卷毛并不理他]
小寶:哼!不理你了!微微!圍墻那邊有什么?
微微: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想去看看。
小寶:你想去看看大海?
微微:管它什么大海!總之那邊是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向卷毛)我想出去。
小寶:(急進)啊!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微微:(興奮地)小寶!卷毛!我們出去吧!
卷毛:興許,我們就能不回來了!
小寶:不要啊,被護士長知道了我們又要進禁閉室了!
卷毛:小寶你不去不要后悔哦!
微微:那我們就走啦!(揮手)(音樂起)
卷毛:走啦!
[小寶呆立原地,全黑]
[燈亮,卷毛牧師微微坐在墻頭上][微微和著圣詩]
牧師:啊,原來在這里聽圣歌也不錯啊!
卷毛:她們在唱什么?
牧師:圣詩。
卷毛:什么是圣詩?
牧師:就是寫給神的詩。你們從哪里來?
微微:沿途的遠方。
卷毛:(拿過牧師戴的十字架)你也相信神嗎?
牧師:呵呵這是牧師的工作啊。
卷毛:你真的相信嗎?
牧師:是啊。
卷毛:沒有的,世界上沒有神的。
牧師:你怎么知道呢?
卷毛:這種事情傻瓜也知道啊。(停頓)那你有沒有向神禱告過呢?
牧師:我每天都禱告。
卷毛:我也曾經每天向神禱告,可是我祈禱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實現。
牧師:你祈禱什么呢?
卷毛:祈禱世界末日快些到來。
牧師:(驚訝)為……為什么要祈禱世界末日呢?
卷毛:因為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很開心……
牧師:啊……你怎么會有這樣罪過的想法……
微微:我知道世界末日是什么時候……那就是我死的時候,我出生的時候地球便開始了……所以我死的時候它也跟我一起滅亡……
卷毛:你說謊。
微微:我沒有!
卷毛:那地球是你造的吧?
微微:不是我!是爸爸媽媽……如果有神存在……那一定是我爸爸媽媽!因為,是爸爸媽媽造我出來,而且爸爸媽媽都很聽我的話……(自豪的樣子)
卷毛:但是你被他們拋棄了。
微微:沒有被拋棄啊!
卷毛:就是被拋棄拉!
微微:沒有!
卷毛:你什么都不明白!(隔著牧師與微微扭打起來)
牧師:喂!很危險啊!你們不要吵拉!喂!這是墻頭上!住手啊!安靜安靜……
[微微卷毛住手]
牧師:你們嚴重地弄錯了一些東西……我把這個送給你們讀一下吧……(拿出圣經)
[微微卷毛又爭執,最后卷毛拿到了手上。鐘聲起]
牧師:主啊,(對天)請你加護這些迷惑的人吧!
[幕落。]
第四幕:快要來臨的世界末日
[幕啟。]
[卷毛和微微背靠背坐在圍墻上,小寶一個人在圍墻下玩耍]
微微:卷毛……卷毛!這是什么啊?
卷毛:(聚精會神看了很久)神是存在的!這里寫著,(轉頭)地球也是神造的……
微微:(搶過書,看了兩眼)這本書全在說謊……
卷毛:(望著遠方把書捂在胸前)我相信啊……信者得救,我已經得救了……
微微:那我呢?
卷毛:神不會救你的……
微微:為什么啊……
卷毛:因為你不信啊。
微微:好吧那我信了……
卷毛:那地球是誰造的?
微微:爸爸和媽媽……
卷毛:唉……那還是不行啊……我看你是得不到救贖的拉……
微微:你胡說八道……(卷毛沒有理睬)你所說的救贖,指什么?
[卷毛并不回答,專心看書]
小寶:或該!都跟你們說了不要出去……
微微:什么啊?
小寶:禁閉室啊!你們被關了一晚上吧?
微微:那算不得什么啊……
小寶:哼……你還逞強?哈哈哈……
微微:你有那么怕那里嗎?
[卷毛大笑]
小寶:(臉色一變)有那么好笑嗎?卷毛。
[卷毛起身跳下圍墻,眼睛卻沒有離開書本]
卷毛:會有世界末日的!(微微跟著跳了下來)
小寶:你說謊!
微微:就是就是!你在說謊!
卷毛:我沒有啊!這本書是這么寫的!
小寶:(站起身)那是什么?
卷毛:是神的書啊!
小寶:神?沒有神的啊!
微微:有神的!(對小寶)不過你那個是假的……(對卷毛)
卷毛:那你爸爸媽媽是神羅?
微微:對啊。
卷毛:切!
微微:不可以嗎?(追上)不可以嗎?
卷毛: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們已經得不到救贖了……而我已經得救了……信者得救,世界末日后你們就會下地獄……(走到小寶面前)咦,只有我一個人在天堂,好像有點寂寞……
微微:我只想問你,你說的末日會在什么時候啊?
卷毛:嗯?
微微:(拉扯卷毛)喂,幾時世界末日啊?
卷毛:好吧好吧……(就勢坐在了地上)
[微微與卷毛蹲在一起翻書]
小寶:那……我也要得到救贖……應該怎么樣呢?
卷毛:只要信就得救。
小寶:那么……我也相信吧!
微微:怎么了,卷毛?
卷毛:哎呀,他好吵人的啊……
小寶:我相信了,救我吧……卷毛。
卷毛:朗讀過預言的人,還有聽過,并把此書記載銘記的人,是有福的,因為那天快要降臨。快要降臨……那就是時間快到了……
微微:(搖晃卷毛的肩膀)那到底是哪一天嘛!卷毛……
小寶:喂!救救我啊……
[卷毛把書翻到了最后一頁]
小寶:救救我啊!
卷毛:是七月十號!
微微:七月十號……好啊!(跳上圍墻)我現在有點犯罪意識!
卷毛:怎么了?
微微:去看世界末日吧!
[卷毛小寶看著微微]
[全黑燈再亮時微微和卷毛站在了圍墻上。微微穿著長裙手里拿著一把破了的雨傘,卷毛提著一個小盒子]
小寶:你們真的要去嗎?
微微:小寶,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世界末日……以后沒有機會了哦。
卷毛:他不信……他不會得救的了……
小寶:不不不!我相信的!
微微:那就一起來啊!
小寶:我是想……既然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們不是應該叫大家一起走嗎?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告訴護士長……世界末日這么大的事情不告訴她……她會很生氣的!
卷毛:那我們先出發了,你去告訴護士長,然后帶著他們一起來趕我們好了。
微微:我們不會走得很快的,你們要盡快啊!
小寶:好啊,我這就去告訴她!(小寶跑下去)
微微:那我們就出發拉!我們去看世界末日……
[微微和卷毛向景深處走去][燈光微暗,音樂起]
卷毛:(讀書)我又看見一個天使站在太陽上,大聲對一切飛翔的天鳥說,請你們一起來赴天主的大筵席,來吃列王,諸將士,駿馬,騎馬者,自主地,為奴的,以及大小人民的肉……
微微:卷毛……我們要是被發現了,是不是又要關禁閉室了呢?
卷毛:說什么呢,進去之前就已經是世界末日了啊……
微微:對啊!這是真的啊!哈哈哈!
[音樂聲漸強,微微奔跑起來]
微微:再見啦!地球!
[幕落。]
第五幕:地球上最后的……
[幕啟。]
[卷毛蹲在圍墻上,微微還在往前走]
卷毛:喂!我們不吃午飯的嗎?
微微:不行啊,等到了以后大家一起吃。
[卷毛將小籃子遞給微微,跳下圍墻,撿起垃圾堆里的娃娃給微微]
微微:謝謝。
[微微在前,卷毛在后,兩人繼續]前行]
[警察騎自行車上]
警察:喂!你們是從那邊的醫院來的吧?他們已經委托搜查了!(追)下來吧!
[警察翻身上墻]
警察:停下!(去抓卷毛)喂喂!不要走!
[卷毛一甩手警察失去平衡掉進了圍墻的另一邊,微微大笑]
警察:(又跳又叫)喂!快拉我上去啊!求求你啦!啊這是什么地方啊!好臟!喂!
[卷毛坐下來看著警察]
警察:你們干什么啊!快拉我上去啊!哎!!!
[卷毛拿過微微的傘用柄鉤來了警察的手槍]
警察:天哪我的槍!不可以啊!還給我!還給我!
[卷毛示威似的把槍舉得很高,微微很興奮地大笑]
警察:喂!等等!不要走啊!
[微微卷毛走]
警察:好吧那把槍借給你們玩……拉我上去啊吧!喂!等一下!不要走啊!
[微微卷毛繼續前行,卷毛一路把玩著那把手槍,路過一個廣告牌時,卷毛朝它開了兩槍,微微興奮地跑過來]
微微:給我也玩一下給我也玩一下!(也開了兩槍)
[黃昏,他們仍然走在圍墻上]
微微:娃娃真好……手槍真好……手槍真好……娃娃真好……
[鋼琴曲起,兩人落寞的背影]
[一時間,狂風暴雨,微微撐開那把破傘,孤零零的站在風雨中,她看見卷毛在雨中歇斯底里地撕扯自己的頭發,又用腳使勁踩踏][暴雨聲]
卷毛:滾開!你滾開!你去死!(痛苦地匍匐在地,哭)你去死!你停手吧……你停手吧!(漸漸軟了下去,哭)
[微微走到卷毛旁邊]
微微:你怎么了?(微微蹲下來抱住卷毛輕輕地搖著,用破傘擋住狂風暴雨。過了很久)喂,卷毛,你殺了人?
[卷毛有些疑惑地看著微微]
微微:我從你身上的氣味聞得出來……(卷毛拉著自己的衣服到處聞)你發出殺了人的氣味,你殺了誰?
卷毛:千石屋老師……
微微:那是誰?
卷毛:小學的班主任……一個變態……他當我是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來折磨我……每天都欺負我……升上中學,以為終于可以破擺脫他了……可中學還是他做班主任……升上高中……以為再也不用見到他了……哪知始終都是他做班主任……我始終被他欺負……沒有一天不是在恐懼和痛苦中捱著日子……于是我認為,只有殺掉他我才可以解脫……終于有一天,我潛伏在小學里埋伏襲擊他……
微微:他不是你的高中老師嗎?
卷毛:他是我的小學老師。
微微:那你的高中老師呢?
卷毛:千石屋老師……那天下著好大的雨……當他從學校的后門出來,我就從后面刺他……我還想再刺!他卻已經死了!他的血噴在我的臉上!還是熱的!像硫酸一樣灼人!(變得很激動)就在我的臉上……下著那么大的雨但是他的血卻怎么也沖不去!直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得到……發燒……發燒……每時每刻它都在發燒!
微微:那他死了你松了一口氣吧?(卷毛抽搐)我也殺了人。我有個雙胞胎妹妹叫奇奇,他的樣子和衣著都很像我,她什么都學著我……我跳孔雀舞,她也要跟去!她以為孔雀舞是誰都能跳的嗎?我用了幾年的時間從最簡單的動作開始學起終于我可以站在那個舞臺上了……但奇奇卻說,姐姐,你讓給我吧我跳得比你好!奇奇竟說我是冒牌貨,微微于是也說,奇奇才是冒牌貨,大家都笑了,因此有一天我們決定試試到底誰才是假的,于是我們互相勒住對方的脖子,先死的就是冒牌貨,這場賭局當然是我贏,她口吐白沫死掉了……她果然是冒牌貨……
卷毛:你舒了一口氣吧?
微微:一點點吧。好了,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世界末日吧!
卷毛:他不放過我,即使神肯原諒我他也不會放過我!
[微微站起身,卷毛在雨中再次痛哭]
微微:算了吧!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的罪也好……你的罪也好,到時候就會一筆勾銷了!(奮力甩出那把破傘)[卷毛蜷縮在地上]
微微:看吧!這是地球上最后的雨啊!(低頭看卷毛,微微蹲下來撥弄了幾下卷毛的頭再把他緊緊擁入懷中。)
微微:這是地球上最后的吻……(吻卷毛)
[微微站起身,振臂高呼]
微微:這是地球上最后的孔雀舞!(孔雀舞音樂起,微微在暴雨中舞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孔雀舞音樂漸弱,燈光漸暗,鋼琴音樂起,漸強]
[音樂不斷,全黑]
[幕落。]
第六幕:末日
[幕啟。]
[接上一幕音樂,鋼琴音樂漸強]
[微微卷毛相依坐在圍墻的盡頭,面朝大海,背對觀眾。海浪聲漸強]
微微:沒有圍墻了。
卷毛:嗯,這就是世界的盡頭。
[微微突然大叫,很興奮。卷毛若有所思的環顧四周]
卷毛:是時候了。(打開空空的小盒子,和微微兩人“吃”起了午餐)
微微:好吃嗎?(卷毛沒有回答)在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世界的盡頭……
[兩人靠在一起過了很久]
[燈光漸暗,隨即變亮。海浪聲不斷。]
[卷毛躺在地上,依然在看圣經,微微坐在他身旁]
卷毛:燃燒著……燃燒著……像山一樣大的東西投進海里。而山的三分之一變成血……
微微:卷毛,地獄是個怎樣的地方?天堂又是怎樣的地方?算了……我去地獄好了,天堂很悶的……地獄很熱吧?還是很冷?
卷毛:是很熱的吧……
微微:有多熱?比太陽更熱?是吧?(回頭,看著卷毛)
卷毛:(突然坐起)把槍給我。總之給我就是了。(望著遠方)如果射向太陽的話,就會引起大爆炸。世界末日就會來了!
[微微站起來也看著遠方。卷毛瞄準太陽射了三槍,微微高興得大叫。卷毛緩緩放下槍,仿佛在等著世界末日的到來]
[小靜場]
微微:(有些失望的)真差勁!(從卷毛手里搶下槍)我還是必須得死不死不行啊……(卷毛看著微微)就讓我引爆世界末日吧……解脫我們的罪……
[微微用手槍抵住太陽穴,開了一槍。緩緩倒向卷毛懷里。]
卷毛:(恍然大悟。拿起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向太陽射擊)啊!!!!!!!!!
[鋼琴曲海浪聲驟然響起][夕陽的余暉中卷毛緊緊抱著微微的尸體慢慢倒了下去]
[音樂不斷,幕落。]
尾聲:我在哪里
[幕啟。]
[昏暗狹小的空間里,小寶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
小寶:我在哪里?
護士長:(冷漠的畫外音)電擊室。
[全黑。幕落。]
全劇終。
寫在后面的話:
他們的邏輯,是永遠不要走下圍墻,這究竟是對現實世界的恐懼使然還是現實世界本來就是面目可憎的?
或許他們是對的,當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條窄窄的高墻上還有自由與歡樂,那我們也許真的走到了世界的盡頭,地球的末日。
微微和卷毛是幸福的,因為早在發現被騙之前他們就已經決絕于現實世界。只有那個從未走上過圍墻頂端的小寶,永遠地失去了這人世間最后一點窄窄的幸福。
或許真正需要電擊的是我們這些“正常人”。
讓電流喚回我們對于現世的美好與生命的珍視。
在夢的旅途中。
盡管我在里面寫到了殘酷 但同時我也給了你們一條生路,看見沒有?那高高的圍墻。
四個爛梨征服北大美女
劉震云和妻子郭建梅是北大校友,也是河南安陽延津縣同鄉。郭建梅身材苗條,皮膚白皙,性格活潑又善良,兩人初識不久,郭建梅就令劉震云怦然心動。由于比郭建梅高一屆,學中文的他時常會以“師兄寫了首新詩想給你朗誦”為由,向這位法律系美女師妹賣弄文采。
按說同鄉見面,本應分外親切,但劉震云開口閉口全是托爾斯泰、巴爾扎克、莎士比亞……聽得郭建梅暈頭轉向,覺得這個“酸溜溜”的人有點不靠譜。
但劉震云卻對她緊追不舍。大三時,得知郭建梅的生日,家境貧窮的劉震云積攢許久,給她買了兩朵塑料花和4個梨。“那梨還有爛洞呢,是兩毛錢一堆的那種,就那樣的梨,不知道他省了多少天才省出來。”郭建梅心間溢滿了感動,覺得這些脆梨特別好吃。
什么樣的男孩才值得交往與托付呢?聰明的郭建梅留意到,當時劉震云一年到頭穿著媽媽做的布鞋,穿久了,腳上的大拇指都露了出來。平時,他都拿著一個磕得凹凸不平的鋁飯盒去食堂,為了省錢,他每天都喝粥。學校有1毛錢一個的豬肉餡餅,特別香,他從來都不買。但每當在街上看到討飯的人,他往往都會給點錢,還幽默地對郭建梅說:“你看,這些都是我兄弟。”郭建梅感動極了:“這個人怎么這么善良啊!”
劉震云臨畢業那年,郭建梅的媽媽患了乳腺癌,來北京做手術。瘦弱的他背著老太太上樓下樓,從不喊累。為了賺錢給郭媽媽買補品,他還在外面偷偷給人家抄稿子。
躺在病床上的郭媽媽拉著女兒的手說:“小梅啊,這個人真是好,你看他連個肉包子都不舍得吃,自己啃干饅頭,卻天天給我們買好吃的。這樣的小伙子太難得了!”
雖說當時還沒有看出劉大作家出眾的文采,但郭建梅最終還是被他的善良和幽默征服了。大學畢業后,25歲的劉震云要去《農民日報》文藝部當編輯。在北大煙波浩淼的未名湖畔,他向郭建梅許下了“百年之約”。
1985年,郭建梅大學畢業兩年后,媽媽病危。她當時在司法部工作,很想干出一番事業后再結婚。郭媽媽卻說:“不行,你必須結婚,你結婚我就放心了。”
于是,劉震云拉著郭建梅的手,到北京市朝陽區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他找朋友請來一輛吉普車,穿著借來的呢子大衣,把郭建梅接走舉行了婚禮。婚房是10平方米的宿舍,連暖氣和電風扇都沒有。盡管生活艱苦,劉震云還是沉浸在莫大的喜悅中。當年他可謂“雙喜臨門”,不僅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還在《安徽文學》上發表了短篇小說處女作《栽花的小樓》。
1987年6月,郭建梅生下了女兒妞妞,一家人其樂融融。也許是厚積薄發的緣故,也許是妻女帶來的好運,當年底,劉震云在《人民文學》雜志上發表短篇小說《塔鋪》,引起了文壇的注目。隨后,他相繼發表了中篇小說《新兵連》《一地雞毛》《溫故1942》及長篇小說《故鄉天下黃花》《故鄉面和花朵》,一躍成為“新寫實主義”的代表作家。
公益律師妻患了抑郁癥
1995年底,郭建梅參加了在北京舉行的世界婦女大會律師論壇。當一位國外代表問到中國是否有專門為婦女提供法律援助的民間組織時,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這種長時間的靜默,深深刺痛了郭建梅的心。當天,她首次聽到希拉里的演講,主題是:婦女的權利就是人權。郭建梅的內心一直燃燒著“為公平與正義而戰”的理想,當時就萌發了創辦一個民間組織,為弱勢婦女伸張正義、討回公道的想法。
圈內的朋友得知她的這一決定后,紛紛給郭建梅潑冷水。在當時的那個年代,砸掉鐵飯碗去做公益,是件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
面對身邊人的不解與阻擾,郭建梅深感壓力。但丈夫劉震云卻說:“只要你覺得快樂就好,你愿意做的事情,我絕對不干涉!你選擇的事業具有超前性和引領性,相信自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有了丈夫的支持,郭建梅義無反顧地辭去公職,在中關村一家旅館簡陋的房間內,創辦了全國第一家專業從事婦女法律援助與研究的民間公益機構――北大法學院婦女法律研究與服務中心。郭建梅興致勃勃地踏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公益律師之路。作為法律援助中心執行主任的她,成了中國第一代公益律師。
兩個月后,另外4名公益律師到位,該中心正式運營。美國福特基金會給該中心提供每年4萬美元的活動經費,條件是每年至少免費50個法律援助案子。因辦公室的年租金就高達14萬元、辦案經費每年至少需要10萬元,郭建梅和同事們的月工資只有1000多元。
援助中心的工作是忙碌的:外賓來訪、匯報工作、在求助人的哭訴中傾聽她們各自的悲劇和冤情、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曾經有記者在采訪時,聽過法律援助中心的熱線電話后慨嘆道:“我可干不了這個,老這么聽下去,我非抑郁了不可!”一刻也閑不下來的郭建梅,嗓子經常是沙啞的。
身體上的疲憊倒在其次,內心的壓力才是最沉重的折磨。中心正式運營后,郭建梅面臨取證難、不被外界信任等諸多意想不到的困難,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連個別法官對法律援助也抱著一種蔑視的態度。全國有十七八萬個律師,公益律師只有六七十個。郭建梅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人走在鋼絲上,沒有任何保障和依靠。
在辦案過程中,郭建梅經歷了太多。有一次在寧夏銀川,她與當地法官交鋒激烈時,差點被戴上手銬。還有一次在河南登封,因為婦女土地權的事,居然遭到100多個拿著棍棒的村民圍堵,當時還下著雨,后來是在警察的幫助下,滿身泥水的她才連夜逃到火車站。劉震云最怕她出差,她每次出遠門,丈夫就會一條接一條地對她進行短信轟炸,說得最多的就是“注意安全”。
中心成立5周年的時候,郭建梅感到身心俱疲。手下的公益律師走了一半,求助的人越來越多,全國各地的來電、來信及電子郵件讓她應接不暇,別人還說她炒作、想出名,說她是冒牌律師……2002年,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她不愿意去上班,坐在辦公室里不想接任何電話,甚至在開會時,剛開口說話就哭了出來。郭建梅去看了心理醫生,在回答了幾百個問題后,被確認為“中度偏重抑郁癥加重度焦慮癥”。她向中心請了半年假,躲進了家里。
“最佳老公”為妻女撐起一片天
原本活潑開朗的妻子忽然得了抑郁癥,劉震云頓時驚慌失措。為了治好愛妻的病,他停止寫作,四處打聽哪家醫院的治療效果最好。郭建梅住院后,劉震云為妻子寫下一句勵志語:“你是你的敵人,只有你才能打倒你;你是你的天使,只有你才能拯救你!”
在一番求醫吃藥無效之后,劉震云決定幫妻子走出精神困境,做她的良醫。他去圖書館查閱了大量的醫學資料,給妻子開出了“快樂處方”:每天早晚對著鏡子大笑10分鐘;每天打一次乒乓球或羽毛球,時間不少于半小時;夫妻倆一起做晨練;每天眺望一次藍天綠地;每天晚上畫一幅山水畫;每天聽音樂不少于2小時;每天至少念叨100遍“愁眉苦臉是過一天,快快樂樂也是過一天”……
妻子的病情有所好轉后,劉震云買來沙灘椅、太陽傘和帳篷,帶她去青島療養了半個月,并用DV拍了一組場景。回到北京后,他請朋友剪輯成“山寨電影”,讓郭建梅一邊觀看,一邊想象著自己正躺在陽光普照的沙灘上,享受海風徐徐,心靈一片明凈……
為了給妻子更多的精神力量,劉震云還給她買來《德蘭修女傳――在愛中行走》。郭建梅看過后,被德蘭修女身上的平和、柔韌深深吸引,激發出了自己骨子里的“俠氣”。
2003年底,郭建梅終于在丈夫的精心呵護下驅散了心里的陰霾。劉震云特意帶著妻子去海南三亞度假,以示慶祝。光著腳丫走在海灘上,享受著柔柔的海風,郭建梅感到無比愜意。劉震云勸她:“如果確實不開心,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大不了以后就在家做全職太太。”
回到北京后,也有同學直接問郭建梅:“要不你來我們的律師事務所吧,一年給你幾個案子,就能收入二三十萬。”她卻告訴丈夫:“每晚在睡夢中,我腦海里總是出現那一雙雙渴望求助的眼睛,耳邊聽到的總是那些求援人突然跪地的‘撲通’聲……”最終,郭建梅還是舍不得放棄自己熱愛的公益事業,病愈后很快就回法律援助中心上班了。
在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從2005年起,郭建梅連續獲得一系列殊榮:“中國公益事業杰出貢獻獎”“中國法律界十大社會公益人物獎”“美國公益律師年度人物獎”。2007年3月14日晚,華盛頓肯尼迪中心,郭建梅走上主席臺,從希拉里手中接過“2007年全球女性領導者”的獎章,那一年,全世界僅有8人獲此榮譽。
2009年4月,郭建梅所拍的一條公益廣告出現在各大電視臺:她走在冬天的鄉間小路上,身后是溫馴的羊群,隱隱的遠山。“公益律師這條路不好走,我卻走了12年……”在十多年的公益事業中,郭建梅何嘗不是步步艱辛?
廣告播出后,人們對公益律師有了更多的了解,對他們的付出與堅忍充滿敬佩之情。郭建梅聲名鵲起,成了媒體爭相采訪的焦點人物。
妻子的事業熱火朝天,劉震云也沒閑著。2009年3月,他推出了后來榮獲“茅盾文學獎”的長篇小說《一句頂一萬句》。讀者好評如潮。劉震云開心地笑了:和我家那個“獲獎專業戶”的距離又縮短了一步啊!
在家里,劉震云是“最沒有地位”的那一個。“早先是太太做老大,后來換成了女兒,自始至終我要考慮的就是投靠哪一邊。我也思考過為什么就沒有輪到我的時候呢?結果她們就會一起告訴我答案:你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