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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王維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王維的這首小詩,初讀不覺奇,再讀很有味,真正理解和欣賞它得在30歲之后。全詩突出了一個“靜”字,而這靜就是恬靜、幽靜、空靜。全詩宛如一幅清幽淡雅的山水畫,又如舒伯特的《小夜曲》,讓人回味不盡。
怎樣一個“靜”字?
首句便抓住“人閑”兩字,點明自己的心境,因為幽居山中無人無事煩心,故清閑、悠閑,所以可以細細地感受春天,因而桂花的縷縷清香沁人心脾的剎那,春桂的細小的花瓣墜落的瞬間,他都感受得到,體會得深。“人閑桂花落”五個字曲盡人心之清閑,環境之靜。詩人不多言說,不細描,我們已想象到了春夜山中的很多景物,這是一個優雅的靜謐的世界。
春夜,山中,桂花的飄落,讓詩人感受到萬籟無聲的寂靜,不光是靜,還有空曠,“夜靜春山空”似乎天地宇宙間,除了自己,再無一人。心空靈了,這種空靈便是心至靜方得。
前兩句寫到這個地步,很難再續,詩人筆鋒一轉,寫月。在空靈靜謐的春夜山中,一輪明月破云而現,光線的變化,竟然驚動了山中的鳥兒。這個“驚”字有著怎樣的驚心動魄的效果啊!似乎寂靜的春山活了,其實詩人正是借助于中國詩人常用的手法:“以動襯靜”“以聲襯靜”。南北朝王籍有“鳥鳴山更幽”(《入若耶溪》),杜甫有“伐木丁丁山更幽”(《題張氏隱居》)。月亮的升起,竟然驚起鳥兒,一兩聲的鳥兒的鳴叫,空谷回音,可見春山之靜,靜得空寂,靜得清幽,靜得恬淡,這迷人的春夜,讓人賞心悅目,陶醉其中了!
春曉
唐 孟浩然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首小詩同樣寫春天、寫花、寫鳥,韻味和《鳥鳴澗》則截然不同。《春曉》平易自然,悠遠中有淡淡的憂傷。短短四行詩,蘊含著無以言說的韻味。
起句平實,“春眠不覺曉”選取了清晨睡起的瞬間感情片段寫起,關鍵是第二句接得好“處處聞啼鳥”,春天的美景何其多,且不說爛漫的春花、綺麗的春水,也不說那醉人的芬芳、碧綠的春草,詩人單單抓住“鳥鳴”來寫。雨后清晨,啁啾婉轉、遠近應和的鳥鳴聲傳來,春景立刻生機勃勃地撲面而來,引起了讀者無限的遐想:那雨后的落蕊、那如煙的柳堤、那輕拂的春風都在這“處處”的鳥兒鳴叫中來到了,活起來,好一個欣欣向榮的春天,不只是詩人熱愛著春天,讀者更為喜歡。詩人高妙的筆力正在于不盡說,不言透。“迎風半戶開”讓讀者去體味,去琢磨,去猜想。“處處”一詞表現得曲折婉轉,最好的詩便是能引人想象和聯想,讓讀者有無盡的想象空間,讓每個讀者都參與了再創作。
不僅如此,詩人還回想“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昨晚的春風春雨,花瓣又飄落了多少,讓人贊美春天之時,不能不想到落花,又有了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憂傷。這種因愛春而惜春,因惜春而傷春的微妙情感變化,時間的今昔跳躍,天氣的陰晴交替,讓人非但沒有突兀之感,反倒很真實、自然天成,完全是真情的流露。
我認為這首詩最動人的地方便是這“花落知多少”的淡淡的憂傷,宛如從詩人心靈深處流出來的清泉一般,晶瑩透徹,溫潤感人,引起人們多少的遐想啊!我們其實都不用以“知人論世”的方法來解讀它,也不必追究孟浩然寫這首詩時的背景、時代及詩人的處境,因為小詩本身很好地傳達了這種情感!我們任何人在欣賞美景中感情最舒心、最愜意時,一種淡淡的憂傷、一絲悠悠的傷感從心底油然升起,這是人類共同的心理情緒。正是這細微的感情變化被孟浩然抓住了,并在一首小小的詩中表現出來了,所以,詩永恒,美永恒,情永恒!
兩首小詩都是唐代山水詩的名作,也都寫春天、寫落花、啼鳥,意境也有相似之處:幽靜安詳,清遠恬淡!但細細品味,韻味卻很不同。
首先,從審美的角度看,《鳥鳴澗》營造的是一種靜謐、優雅的靜態美,一種空靈脫俗的精神,這種美和這種境界正是詩人追求的精神歸宿,一種對生命價值的自覺,很有哲理性。很難得的是,一個走上仕途也不短的出世之人,竟還有這份內心的寧靜,全詩具有一種恬靜和超脫的飄逸美。《春曉》在贊美美麗、清新的春天的同時,流露了淡淡的憂傷。這種憂傷或許是懷才不遇,或許是惜春傷春,或許是因想到落花而嘆息時光不等人,或許是對仕途的隱憂和失望,總之是一種含蓄的憂傷美。
1、時鳴春澗中的時釋義:偶爾。出自王維《鳥鳴澗》。
2、原文: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3、譯文:寂無人聲,芬芳桂花,輕輕飄落。青山碧林,更顯空寂。明月升起,驚動幾只棲息山鳥。清脆鳴叫,長久回蕩空曠山澗。
(來源:文章屋網 )
關鍵詞:天機清妙;道家思想;《鳥鳴澗》
唐朝繁榮的社會經濟,寬松的文化氛圍,政治上長期統一,社會環境相對安定給了唐朝的文人們極大的創作熱情。唐代疆域遼闊,國力強盛,交通發達,國內外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儒、道、釋三家的思想都十分活躍。唐代的佛文化傳承于隋代,并形成了許多宗派;唐朝王室自稱為太上老君后裔,自開國后即尊崇道教,規定道教為三教之首。由于官方正統的扶持,道教的文化思想深入人心,許多文人都受道家影響很深。后來,隨著“三教合一”,儒道釋三家漸漸地融合,佛教吸收儒學精神,漸趨勢中國本土化;道教受到儒學影響,主張“貴儒”又“尊道”。王維在《山中與裴秀才迪書》中,偶然提出了一個關于山水審美活動中“天機清妙”的命題:“當待春中,草木蔓發,春山可望,輕鰷出水,白鷗矯翼,露濕青皋,麥隴朝,斯之不遠,倘能從我游乎?非子天機清妙者,豈能以此不急之務相邀?然是中有深趣矣。無忽。”[1]p929如何理解“天機清妙”?我們將要從王維本身的思想和背景出發。
王維雖然被稱為“詩佛”,但當時儒道釋三家有合流的傾向,王維思想中也有很深的道家文化,“天機”一詞最早就來自于道家。《莊子?大宗師》云: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不食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眾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機淺。莊子這段話是贊揚“真人”純任自然,無欲無憂,及其自在。道家思想中的“天”與崇尚自然,反對人為的思想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再看《莊子?逍遙游》中的一段:“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圣人”、“神人”、“至人”即為莊子所要追求的最高境界,即達到“本真”,無所憑借“以游無窮”,把握天地間的大美。“天機”就存在于本真之人,在《莊子》這里,天機就是純自然的力量,順應自然就是順應天機,即“歸真”。后人對莊子的“天機”說有很大的發展,“天機”一詞可以用來闡釋自然大法、天道、天理、自然奧秘、人的天賦秉性等。陸機《文賦》中寫道:“若夫應感之會,通塞之紀,來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影滅,行猶響起。方天機之駿利,夫何紛而不理。”將“天機”引入文學創作中的靈感,劉勰則用“夫神思方運,萬途競萌,規矩虛位,刻鏤無形,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將與風云并驅矣”。“神思”在其主要的意義上也與“天機”類似。
傅紹良先生把先秦到盛唐中國山水詩的發展隨著審美意識的嬗變分為三個階段,第三階段即唐代,他將這一階段用“歸”字來概括,一曰“歸心”,即自我回歸于真我的本然狀態;一曰“歸物”,即自然回歸于本然的狀態。[2]這個“歸”字無疑與莊子所倡導的“真”不謀而合。要“歸”向何處?自然是歸向自然了。王維將“天機”運用到山水審美和文藝創作中,就是主體在觀照山水景物時,運用直觀,運用感性思維而非理性思維,使主客體達到高度的冥契合一,即以主體的“天機”通悟自然的“天機”,主客律動,甚至于主客界限消融,以至于達到王國維所說的“無我之境”,亦即歸真。這與西方美學家克羅齊所提倡的“直覺說”有相通之處。
王維說只有裴迪這樣的“天機清妙者”才可與他同游,他自己不也正是個天機清妙者嗎?趙殿成在《王右丞集箋注》里這樣評價王維:“右丞崛起開元、天寶之間,才華炳煥,籠罩一時;而又天機清妙,與物無競,舉人事之升沉得失,不以膠滯其中。故其為詩,真趣洋溢,脫棄凡近,麗而不失之浮,樂而不流于蕩。”[3]從中我們不難看出其為人本真、灑脫。那么,具體來說,如何才能達到本真呢?莊子主張“心齋”、“坐忘”。“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謂坐忘。”(《莊子?齊物論》)坐忘的過程,正是美的關照過程,審美主體把自己的情感移向關照的對象,自己與對象不再感到有任何距離而成為主客合一的狀態。聞一多曾指出:“王維獨創的風格……最富于個性,不是心境極靜是寫不出來的,在靜中,使人便覺得一切東西都有了生命。”這就是內在生命和自然高度契合的無為狀態。詩人在這樣的境界中感悟到了宇宙自在的不受外力干擾的生命軌跡。“我”和“物”就在相忘中達到了“真”以及“和”。中國人講究“和”,家和萬事興,和諧等都蘊藏著中國的“和”文化。“和”與“真”實際上是相通的,只有“真”才能達到“和”,也只有“和”才能顯示“真”。
現在以《鳥鳴澗》為例: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這是一首非常簡單的五言絕句,而在這寥寥數語之中,一個深廣的意境已經浮現。意境的營造與詩中所蘊含的“真”與“和”的思想是分不開的。這首詩在三個層次上表現了不同層次的“和”:較低層次的形象思維上的“和”;較高層次上審美主體客體關系的“和”;最高層次上自然哲學意義上的和。
一、形象思維上的“和”
詩中的意象只有“人”“桂花”“夜”“春山”“月”“山鳥”“澗”幾個,每一句的分布十分均勻,分別是兩個,兩個,兩個,一個。這樣一種排列就給人明朗悠閑之感。且這些意象都是以“靜”為特征的,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這樣的畫面:山谷空曠,幽澗波明,莽原草長,整個山林顯得靜謐安詳。萬籟都陶醉在夜的色調、夜的寧靜里了,春山空曠遼闊,越發顯出了春山夜色的靜謐和空寂。這時,朦朧的月兒慢慢升起,皎潔、幽柔的清光灑向莽莽叢林之中、粼粼澗溪之上,悄無聲息地輝映著近樹遠山、清澗幽谷。月亮在叢林的婆娑中“靜”而不寂,它時而鉆進云層,時而探出腦袋,棲息的山鳥被破云而出的月光驚醒了美夢,偶爾呢喃幾聲,和著春天山澗小溪細細的水流聲,更是將這座寂靜山林的整體意境烘托在讀者眼前。
二、審美主體客體關系的“和”
首聯第一個字,“人”就出場了,審美主體在開篇提出其實是很違和的,但是緊接著,一個“閑”字又將“人”的氣息消匿了。先顯后隱,形成了一種趣味。而后視線轉向了桂花,這兩者之間的轉換是始料未及的。但是細細一想,也覺得有理。古代神話說月中有桂,所以桂往往成為月的代稱,如月魄稱桂魄。因此桂花與月是互相照應的。然而在黑夜里,詩人又何以能看見桂花落下呢?做詩人無法看見花落的推測原因有三:一是光線不足;二是桂花很小;三是花落速度快。那么“桂花落”就恰好照應了“人閑”,閑到了忘我的地步,即使“閑花落地聽無聲”,“我”的內在生命已經達到了和外在自然生命相契合的程度。桂花自然的凋落,就像我自己的凋落一樣,清晰可感。這里的“花落”和頸聯“月出”也相關照,一落一出,就形成了一個“圓”,自然運動的軌跡就是如此圓滿。
如果說王維給“花落”是一個特寫鏡頭的話,“夜靜春山空”就是一個全景鏡頭。由近而遠,視野頓時開闊,仿佛整個宇宙自然都毫無遮蔽地展露在我們面前。一個“空”字點明了“無我之境”,然而此時的山并不空,而是審美主體的空和虛無,既有審美主體又沒有主體,是因為主體已經消融在這個寂靜廣大的宇宙之中了,沒有地方可以找到“我”,而“我”又無處不在。這正是王國維“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的體現:“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到頸聯我們才看到“月出”,但其實月光早已滲透在花、夜、山之中了。月色溫柔又怎么會“驚”了山鳥呢?倒不如說山鳥的羽翼振動攪擾了沉睡的月光。一個“時”字說明鳥鳴的不連續,更烘托了畫面的動感以及浩然宇宙的寂靜。與王籍“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這寂靜之中有著永恒的生命。從“月”到“春澗”,視線由上而下,與先前的由近到遠,從視覺過渡到聽覺,從最初的靜到動又到靜,共同構成了一個大“圓”,形式上的“圓”照應了作為統攝的“和”的思想。
三、自然哲學意義上的“和”
2、《鳥鳴澗》(王維),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3、《春游曲》(王涯),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4、《春運》(杜甫),肅肅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
2、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3、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4、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開。
5、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
6、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7、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
8、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9、春雨斷橋人不渡,小船撐出綠蔭來。
10、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11、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12、日長籬落無人過,唯有蜻蜓蛺蝶飛。
13、花有重開時,人無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