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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H0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3)14-0191-02
在閱讀先秦時代的文學作品時,我們常常會碰見名目繁多的人稱代詞。上古漢語的特殊性不僅表現在它與現代漢語的語音、詞匯的顯著差別上,上古漢語的語法系統也和現代漢語有著十分明顯的不同。人稱代詞就是上古漢語語法的一個很突出的方面。筆者在比較了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和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后,有了以下幾個方面的認識,從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開始說起,比較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和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的差異,從而得出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系統的特點,同時看出了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對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的繼承,這些方面不僅是對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的認識,也是我們漢民族共同語發展到現在仍然蓬勃向上的一個重要原因,一脈相承,源遠流長。
一、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簡要介紹
不同的用字是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與我們現在使用的人稱代詞最大的差別。在第一人稱代詞中,現代漢語只說“我”,而上古漢語除了“我”外還會使用“余、予、吾、臺、朕、”這些字。再看第二人稱代詞,我們現在只說“你”(敬稱用“您”),而上古漢語中常用的有“爾、汝、女、若、而、乃”。最后看第三人稱代詞,現在我們用“他、她、它”,上古漢語中只有借代第三人稱的詞,沒有專門的第三人稱代詞。
第一人稱代詞我們現在用“我”,可以做主語、賓語,沒有格位。但是第一人稱代詞在上古時代使用情況很復雜。 “”字只在《尚書》、《詩經》中出現,《論語》、《孟子》就不再使用了,所以我們將它看成是古語詞。“朕”大多用在《尚書》,而在秦始皇使用后,它就變成了古代帝王專用的人稱代詞了。鄭玄注《周禮》說:“余、予古今字。”也就是說“余”和“予”其實是一個字,按周生亞的說法“‘臺’是‘余’(予)的變體。”因此“余”、“予”、“臺”這三個字都是一個字。上古漢語中還經常使用的“吾”,在《論語》和《左傳》以后都還經常被人們使用。
我們現在使用的第二人稱代詞是“你”。使用敬稱“您”的時間不久,而且只有在北京口語中用得較多,并且只限于在單數情況下使用。上古漢語的情況就很復雜了,“女、汝、乃、爾、而、戎”等都是上古使用的。“爾”是上古漢語比較常用的第二人稱代詞,不僅可以作主語、賓語,還可以作定語。并且“爾”還屬于“雅言”系統。“女”和“汝”是通假字的關系。第二人稱代詞還有“而”和“乃”,可以看成一個詞的不同寫法。“乃”主要用在《尚書》,《詩經》、《論語》、《孟子》就不用“乃”了。只有《左傳》還有少量的“乃”,從歷史發展角度看,“乃”也是古詞語。
第三人稱代詞,現代漢語用“他”。因為受到西方語法的影響,現代漢語還有了表示女性的“她”和表示事物的“它”,也就是分成了陰、陽、中三種性質,但是這種分別在我們的口語中是沒有的。上古時代漢語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人稱代詞,常常使用“厥、其、之”等來代替,所以第三人稱代詞沒有上古第一、第二人稱復雜。 有一種特殊情況是上古漢語“彼”的使用情況,“彼”在上古漢語中是指示代詞,和“此”相對,但是被借用成第三人稱代詞時,上古漢語中“彼”字翻譯成現代漢語時就相當于我們使用的“他”,而且“彼”字還可以做句子的主語。
二、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的特點
我們知道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與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都屬于人稱代詞的范疇,它們的分類、功能方面有相同點,但是它們的差別也很顯著,尤其是表現在它們各自的特點上。以下幾個上古漢語人稱代詞的特點就是通過與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比較得出的。
首先,我們從數目上看,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的數量比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要多。以第一人稱為例,我們上面已經談到上古漢語和現代漢語各自的第一人稱代詞。上古漢語有六個第一人稱代詞,而現代漢語普通話只有“我”、“我們”等為數不多的幾個。第二人稱代詞的情況也是如此,我們現在只使用“你”、“您”,而上古時期第二人稱代詞有五個之多。由于第三人稱在上古時期沒有正式的用字,所以這里我們不做討論。
第二,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的感彩十分鮮明,而我們現在只有“您”用來表示對別人的尊敬,其余的人稱代詞是沒有感彩的差別的。這種人稱代詞的感彩也可以說成是人稱代詞的禮貌式。比如在上古漢語中第一人稱代詞“朕”有尊敬的意思,用在君王的自稱之前大多是在提到祖先時用到。還有第二人稱代詞“爾”、“汝”原來是稱呼對方的詞,但在《論語》中,孔子只有在稱呼他的學生時才用“爾”、“汝”。而“彼”在借作第三人稱代詞時通常含有輕蔑之意。以上都說明了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一般都會帶有褒貶的感彩,而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很少帶有明顯的感彩。
第三,上古漢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人稱代詞,一般都是借用指示代詞來表示,經常使用的指示代詞有“之”、“其”、“彼”、“夫”。指示代詞的臨時借用的作用是可以顯得語氣相對委婉,而且在修辭的層面上看,這種借用還帶著尊敬和謙遜的意味。這也是我們現在使用的人稱代詞所沒有的特點。
第四,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是不區別單復數的,只有特定的情況下區別。我們現在要表示人稱代詞的復數形式通常是在人稱代詞后加“們”,“們”是現代漢語人稱代詞復數形式的固定形尾。還有一種方式是通過改變語調來表示人稱代詞的復數形式,但這個現象只存在個別方言中,并不能代表整個現代漢語情況。上古漢語人稱代詞單、復數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加以區分的。
最后,一個特點表現在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常常會出現兼類的現象。例如第二人稱代詞“若”還可以做假設連詞,表示“如果”的意思,也可以做副詞,當“乃”、“才”講。同樣第二人稱代詞“而”還可以做連詞。這種情況在上古漢語中很常見,但是我們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的詞性就都比較單一,不會出現上古漢語人稱代詞這種復雜的兼類現象。
三、上古漢語的人稱代詞與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產生較大差異的原因
上古漢語人稱代詞和現在我們使用的人稱代詞有差異是有多方面原因的。筆者認為,首先,上古時期語言的使用沒有民族共同語的約束,普遍的現象是“言語異聲,文字異形”。在當時用很多不同的字表示同一個詞是很正常的現象,所以人稱代詞也出現了許多不同的字來表示同一人稱的指代。所以我們可以發現在上古漢語中,無論是第一人稱代詞還是第二人稱代詞,它們有很多字都是讀音相近,意義相通的同源字。
其次,先秦上古時期語言的使用并不規范,沒有統一的標準。在漢語發展的最初階段,書面語的使用范圍很小,只局限在統治階級;春秋戰國時期這種情況才得到了改變,新興的封建地主階級也開始接觸文化,使用文字的人不再局限在上層統治階級,越來越多的人使用。秦始皇進行了書同文改革,這種情況才進一步得到改變。而我們現代漢語普通話的定義其中就有一條,必須以典范的白話文著作為語法標準。
第三,古代文人之間興起了創作的仿古之風,使得上古漢語各種紛繁復雜的語言現象一直延續在古代的創作中,這樣語言使用的不規范和這種差異性的影響就更加深重了。上古時代的文學創作的基礎是當時人們的口語,所以在當時“言”、“文”是具有高度一致性的。漢代以后,口語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但是出現在文人的創作里的還是先秦時代的書面語,造成了“言”、“文”不一致的局面,加上后來的統治階級的提倡更加加深了這種風氣,使得書面語和口語一再分離,書面語完全脫離了口語的存在。
四、結語
從上古時代數目繁多、用法復雜的人稱代詞發展到現代漢語普通話簡單明了的“我、你、他”人稱代詞系統,這是經歷了漫長的歷史時期,顯而易見的是現代漢語對上古漢語人稱代詞的繼承是必然的,是不可否認的。我們現在使用的第一人稱代詞選用的是上古漢語中使用最為廣泛、被人們約定俗成選擇下來的“我”。“我”字原來的本義是一種兵器,但在上古時代它就用來表示第一人稱的意思了。在很多古注、辭書中的“我”都是作為第一人稱通用語,用來解釋其他人稱代詞。第二人稱代詞“你”,其實是“爾”字的俗體字。“爾、你”古代讀音相近,古日、泥母準雙聲,之韻,同時它們也是同源分化字。現代漢語的第三人稱代詞“他”,上古漢語中多被寫為“佗”,本義是指負荷。“它”字也是“蛇”字的初文,作為第三人稱代詞是假借的用法。上古時期,“他(它)”常借來表示泛泛的別指,相當于“別的,另外的,其他人”,可作定語、賓語、否定判斷句謂語,我們可以看出它已經具備了成為人稱代詞的一些條件。
隨著電子時代、信息時代的來臨,詞語的發展將會更加縝密,更加規范化,所以人稱代詞的發展也將遵循這個規律,簡單明了且有完整的語義是人稱代詞的發展方向。這樣一來在方言中使用的一些人稱代詞就會被淘汰掉。現代漢語的人稱代詞系統是在漢語的漫長發展中得到優化的結果,它使我們的語言方便簡單又減少了歧義的產生,這套系統在以后很長的時間內依然會被人們所接受并且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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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古漢語;第三人稱代詞
1 引言
漢語詞匯史的研究近年來已經取得了可觀的成績,特別是專書詞匯和斷代詞匯的研究,給詞匯史的研究開辟了一個新的局面。在漢語歷史詞匯學的研究方面,一些學者做出了持續的努力,他們力圖運用現代語言學的理論和方法,在詞語考釋和詞匯史研究的基礎上,對古漢語詞匯中一些帶有規律性的問題進行探討,以期對各種詞匯現象取得更深入的認識,也不斷有新的成果問世。這對把握當前古漢語詞匯研究的狀況和發展趨勢有重要的指導意義。本文將從古漢語研究的一個中心點――人稱代詞入手,對人稱代詞中的一個小類――第三人稱代詞在上古漢語中的演變和使用情況做一個考察。
2 中國古代第三人稱代詞
2.1 國人對第三人稱代詞的不同看法。與現代漢語相比,先秦的人稱代詞是一個龐大的系統,不僅數量多,用法也很復雜。正是因為這種繁復性以及與現代漢語人稱代詞較大的差異性,在對古漢語研究中,人稱代詞的研究一直占有重要的地位,引起了學者的廣泛關注。
漢語中第三人稱代詞與其他人稱代詞來源不同,蘊藉于指示代詞之中,隨著指示代詞的轉化,漸趨豐富,直至逐步定型。其轉化的過程是詞類分工趨密的反映,屬于語言發展過程中的分化現象,雖沒有特別明晰的歷史界線,但漸變的形成過程自有其獨特的表現脈絡。
第三人稱代詞的問題是古漢語研究中的一個很基礎也很重要的問題。郭錫良先生認為上古漢語還沒有真正的第三人稱代詞;洪波先生把人們通常視為第三人稱代詞的詞都看作“兼指代詞”;姚振武先生認為上古漢語沒有現代意義上的第三人稱代詞,只有“古指稱詞”。這三家都不認為上古漢語有真正的第三人稱代詞。而下引五家則認為上古漢語有第三人稱代詞,他們的看法如表1所示(0代表認為有這個代詞):
由此可見,目前大家對上古漢語中第三人稱代詞的認識還存在分歧,之所以大家有如此多的分歧,主要原因就在于,一直以來,大家對第三人稱代詞的認定都帶有較強的主觀性,缺乏統一的判斷依據和標準。因此,即使面對同樣的語言事實,依據和標準也不同,可見有待于進一步的分析研究。
結論當然也會有所不同。
2.2 中國古漢語第三人稱代詞。之所以會產生上面的分歧。主要原因是沒有統一的判斷標準。目前較為客觀、合適、能夠比較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以語用頻率統計作標準來解決問題。
一般認為,上古漢語中沒有和現代漢語“他”(或她、它)詞義、功用完全相當的第三人稱代詞。當需要指示第三方時,常常借用“之、其、厥、彼、夫”等指示代詞去表示。在這幾個詞當中,“厥”和“其”是古今關系,在西周金文和時代較早的《尚書》《詩經》里“厥”用得較多,春秋以后逐漸被“其”所代替。
在古漢語的代詞系統中,西周漢語語料里就見不到“夫”、“渠”做代詞的例子。“他”雖然作代詞,但卻是“別的、其他的”這樣的意思,為旁指代詞,不作第三人稱代詞用。除“厥”、“其”、“之”、“彼”外,在西周漢語的語料中還可見到“諸”,例如:
①今帷新語命爾,敬諸!(《逸周書?商誓》)
②予亦無敢違天命,敬諸!(同上)
所以西周漢語中真正的第三人稱代詞當是“厥(單)”、“其”、“之(止)”以及“諸”中所含的“之”;而“彼”則是準第三人稱代詞。
這五個第三人稱代詞的出現頻率如表2所示:
由表2看來,在西周漢語語料中,第三人稱代詞主要有“厥”、“其”、“之”三個。這三者都有用作真正第三人稱代詞的確證,而“彼”還沒有。不但如此,可視為準第三人稱代詞的“彼”也很少見,僅出現13次。這種“彼”僅見于《詩經》《雅頌》和《周易》《卦艾辭》中,不見于其他西周語料中,顯然是晚出的。
3 中國古漢語第三人稱代詞的指代
3.1 “之”、“其”、“此”、“厥”、“彼”①維鵲有巢,維鴆居之。之子于歸,百兩御之。(《詩經?召南?鵲巢》)②維此二國,其政不獲。(《詩經?大雅?皇矣》)③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國五十年。(《尚書?周書?無逸》)④降咎于苗,苗民無辭于罰。乃絕厥世。(
3.2 “它”、“佗”、“他”、“渠”、“伊”。秦漢以降,在不同時間、地區出現了第三人稱代詞的新形式,除“渠”外,大多仍由指示代詞漸變為第三人稱代詞。其轉化緣由,仍是其自身稱代作用趨強勢所致。這些轉化使第三人稱代詞范圍呈全面擴張的態勢。
關鍵詞:漢語拼音聲母zh;歷史變遷;日語吳漢音讀;對照
中圖分類號:H116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120X(2016)17-0037-02收稿日期:2016-05-10
作者簡介:彭麗萍(1975―),女,江西余干人,講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語語言文學。
一、引言
1漢語古音對日語音讀的影響以及兩者進行對比的意義
歷史上,由于漢字的傳播和利用,中國文化對日本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漢字的傳播不僅僅給日本文字帶來了契機,而且漢字讀音也對日語發音的影響頗深。現代漢語讀音和日語漢字音讀已經有了較大差異,但是某種程度上日語漢字音讀仍然保存著古漢語的痕跡。因此,在研究古漢語時,借鑒日語音讀不失為一種科學方法。
2漢語語音發展的幾個階段
通常把漢語語音數千年來的歷史劃分為下列三個階段:第一時期,先秦時代及秦統治時期(公元前207年以前);第二時期,漢唐時期(公元4~10世紀);第三時期,宋元以后(公元11世紀以后)。第二時期相當于中古期,大致經過四個階段,即漢魏、晉、南北朝、唐。日語的吳漢音正是這個時期傳入的,因此主要受這個時期的語音影響,其語音形成變化都與此時期古漢語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二、漢語拼音聲母zh的歷史變遷
現代漢語拼音聲母zh是不送氣的清音塞擦音。普通話的zh是翹舌音,國際音標擬作[t 瘙 D ]。世間萬物一直在變化發展中,語言也一樣,但是它的變化不是雜亂的,而是有規律可循。我們根據古人流傳下來的研究資料可知,現代漢語的zh是由古音聲部的知組、莊組以及章組演變形成的。下表是我國唐宋間研究漢語音韻的學者對漢語聲母歸納的結果,俗稱36字母,是切韻的代表聲母分類。
zh的發音演變較為復雜,古往今來各學者眾說紛紜,其中主流的觀點有錢大昕的“古無舌上音”學說,由此引出照三歸端、照二歸精等推斷。
現代漢語拼音zh是由中古時期知組的知母、澄母,莊組的莊母、崇母以及章組的章母、禪母發展演變來的。
(1)知母是全清不送氣音,上古時期歸并于端組,為舌尖前塞音[t]。中古受知三介母的影響,變為舌面前塞音[],到了近代中原音韻時期,分化為舌尖后塞擦音[t 瘙 D ]及舌葉塞擦音[]。直到明末清初,才終于完成了演化,形成了現代普通話翹舌音的[t 瘙 D ]。現代漢語的摘、展、張、長、帳等字的聲母發展都屬于此類。
(2)全濁音的澄母上古擬音[d]、中古擬音[],中古后由于濁音清化運動,全濁音的澄母發生了很大變化。濁音清化中一個很大的規律就是平送仄不送。中古的平聲轉為送氣音,仄聲(即上聲、去聲、入聲)則轉為不送氣。這樣澄母的仄聲就分化為不送氣的t
瘙 D ,即現代漢語拼音zh。
(3)莊組的莊母是全清不送氣音。上古時期屬于精組,擬音舌尖前塞擦音,中古進化成舌葉塞擦音的,及至中原音韻時期,和知二及章三部分合流,最終演化為舌尖后塞擦音[t
瘙 D ]。
(4)莊組濁音崇母也有少數后來演變成現代拼音zh,其演變過程如同澄母。
(5)章組的章母是全清不送氣音。上古發音近似端組,擬為舌面前塞音[],而后經過中古時代的舌面前塞擦音和中原音韻時代的舌葉塞擦音兩個階段,最終演變成現代漢語拼音[t
瘙 D ]。古漢語的章母很大部分變成現代漢語的zh。如振、震、蒸等都屬于此類。
(6)最后是禪母,禪母也是濁音,只有極少數后來演化成zh。它的變化規律如同澄母。
五、小結
漢語和日語自古就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直是學者們的研究熱點。本文另辟角度,著眼于爭議較大、使用率較高的漢語拼音聲母zh,通過研究古漢語音韻的歷史變遷,與日語吳漢音進行逐一對比,力圖找出其中隱藏的規律,從而為日語愛好者學習日語提供一個平臺,并且對于古漢語的研究也不失為一種科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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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古漢語和官話所代表的漢語兩個發展時期的過渡階段;〈二〉古漢語同官話、臺灣話在否定詞上的差異
,是詞匯中和與句法壓縮的結果,詞匯中和是“相競性變化”造成的;〈三〉“中和”和“壓縮”應是所有
語言簡化變化中若干共有方式中的兩種。
關鍵詞官話臺灣話問句否定詞
***
1.引論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比較臺灣話和官話的特定疑問句中各種否定成分的用法及作用。這些疑問句主要包括
以下幾種類型:A不/沒A、普通話正反型、附加型、帶疑問語助詞型以及反詰型。句中的否定詞并不限于出
現在否定句的那一部分。關于否定的討論還涉及到上述幾類疑問句中帶否定成分的動詞和名詞短語。本文主
要目的是:通過臺灣話和官話的句法比較來探討否定成分的歷時發展。
本文研究的是仍在官話和臺灣話的疑問句中使用的古漢語否定詞,這些否定詞中有七個存留在臺灣話中
,兩個存留在官話中。在臺灣話里,所有的選擇疑問句基本上是正反型的,這些句中使用“無(bo)、未(b
ue)、否(bo)、móu@①(m)、fiào@②(buai)、fò@③(be)、mài@④(mai)”這樣
的一些否定詞。在官話中,疑問句的否定詞只有“沒”、“不”兩種,其中有正反型“沒,不+V/A+”和
“V/A+沒”,不+V/A(A代表其他任何動詞),有A不/沒A型“有沒有”、“要不要”、“是不是”,還有
疑問語助詞型“是嗎”。在臺灣話中,類似的疑問句形式更明確,它們運用各種各樣的臺灣話否定詞,如正
反型“有抑無”、“有抑未”、“是否”、“欲抑fò@③”、“愛抑mài@④”;A不A型“是móu@
①是”等。以下幾個部分,首先討論古漢語疑問句中的否定詞,然后討論并比較在臺灣話和官話疑問句中否
定詞的使用,闡明他們共時上的差異,從而說明一些有關詞匯中和與句法壓縮的歷時觀察結果。
2.古漢語的否定
在古漢語的各種句法和語義的語境中,大約有20個否定成分(chou1961,Dobson1966,Kenney1964
underT.Y.Li)。雖然,在現代漢語的方言里,比如,臺灣話和北京話里,無論是在疑問句中,還是在其他
類型的句子里,這些否定成分大部分都消失了。幾組不同的否定成分出現的句型也是相互區別的(如陳述句
、祈使句、疑問句和等同判斷句),而且,與這些否定詞同現的詞的詞類都不同(如動詞、名詞),無論在
古漢語中,還是在現代漢語中都是這樣。例如,我們知道,在古漢語中,“勿”、“毋”用在命令句中,“
否”用在疑問句中,“非”用在等同判斷句中。而在臺灣話里,“móu@①好”(m(h)o)用在命令句
中,“否”只能用在疑問句中。我們說一定的否定詞只能用在一定類型的句子中,并不排除其他否定詞出現
在同一類型的句子中的可能性。無論在古漢語還是在現代漢語里,盡管“否”只能用在疑問句中,但在疑問
句中還能出現其他否定詞。
古漢語的20個否定詞在現代漢語中減為有限的幾個(在各種語境里),這一事實充分表明在大部分現代
漢語方言中存在著否定詞中和的現象。這里我們選用疑問句來觀察臺灣話的7個否定詞和官話中的兩個否定
詞。根據臺灣話和古漢語否定詞的成員狀況,以及疑問句類型的相似,我們可以假設,臺灣話處于古漢語和
官話所代表的兩個時期的過渡階段,并且通過比較官話和臺灣話各自否定詞的多少,我們看到語言進一步發
展是通過否定詞中和及其數量的減少實現的。
關于詞匯中和以及句法壓縮的假設,我1986年在有關臺灣話的主要句子結構(非疑問句)以及官話歷時
發展的文章里已論述過。在對官話和臺灣話帶否定詞的疑問句進行句法比較的研究中,我認為我們對官話也
可以進行同樣的考察。關于這個問題,另一不可忽視的考察是1961年由王士元先生作出的,他認為,語言
發展中發生的“相競性變化”(competingchanges)是詞匯上的漸變,其變化的結果是不同的詞(可能)
留存在不同的方言中。
3.古漢語中的疑問句
現代漢語疑問句的類型從其古漢語的來源看,基本上有三種:帶疑問詞的疑問句、帶疑問語助詞的疑問
句和選擇疑問句。正如我們所要討論的,古漢語問句這三種類型中的任何一種都可能具有反詰性。下面是古
漢語中帶有否定成分的各種疑問句的例子。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這些例子中正反結構占著優勢。
1、害huàn@⑤害否?歸寧父母。《詩經》
2、招招舟子,人涉yǎng@⑥否?《詩經》
3、太后獨有帝,今哭而不悲,君知其解未?《漢書》
4、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白居易詩
5、無父何怙?無母何悖?《詩經》
6、能無及此乎?《左傳》
7、精言之而不明,勿言之而不成,精言乎?勿言乎?《呂氏春秋》
8、父邪?母邪?天乎?人乎?《莊子》
9、敢問天道乎?抑人故也?《國語》
10、而不克此,可乎?《公羊傳》
11、晉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左傳》
12、王故尚未之知邪?《呂氏春秋》
13、王未之樂也,亦未之不樂也。《莊子》
14、倘所謂天道,是邪?非邪?《史記》
15、吾未如之何也已矣?《論語》
16、汝曷弗告朕?《書經》
17、子盍(何不)為我請乎?《左傳》
18、莫我知也夫?《論語》
19、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老子》
20、爾時罔敢易法(定),矧(kuàng@⑦)今天降戾(定)于周邦?
《書經》
21、神罔時怨,神罔時恫!《詩經》
從古代典籍的古漢語疑問句和其他類似的句子中,我們發現了12個否定詞。如果時間允許,在相似的古
漢語來源中發現更多的否定成分是完全可能的。句1和句2說明《詩經》中“否”的用法。這里“否”作為否
定動詞,意思為“不”,并與句1中的“huàn@⑤”(洗)以及句2中的“涉”(橫渡)相對應。句1也
展示兩個結構完全對稱、詞義相反的動詞構成的短語,其肯定式是“害huàn@⑤”(洗什么東西),
否定式是“害否”(沒有洗什么東西)。在句2中“否”也是一個反義的否定動詞,它是和主要動詞“涉”
相對應的部分。句中的“人涉”表明“其他人橫渡”、“yǎng@⑥否”表明“我不涉(橫渡)”。
句3和句4出現的時代稍后,是漢朝和唐朝間的句子。他們在句末使用“未”和“無”,至少表明兩點,
第一,他們的正反結構仍是古漢語句式(如句1、句2)中“否”的類化;第二,句3中的“未”和句4中的“
無”詞源相同,并且“未”后來可能先發展為“沒”,然后發展為“么”和“嗎”(pan,1982shi1986)。
這些都是官話中主要的疑問語助詞。臺灣話現在仍有“未”和“無”存在,同時又存在一種“無”的非重讀
形式“bo”作為古漢語“否”的同質替代物(但它并不意味著和古漢語的“否”相同)。這些類型的句子在
我們進行官話和古漢語比較時,促使我們能假設臺灣話是漢語發展過程中的過渡階段。
句5和句6表明了“無”在古漢語中的另一種用法,這里它并不作為一個表反義的否定詞出現。句5是現代
漢語選擇類疑問句的前身。句6到句10引入了一個新的疑問語助詞“乎”。在上古,疑問句帶“乎”的情況很
少見,而且上古有些不帶“乎”的句子在稍后被引用時,有時會在近古句子的句末附上“乎”。例如,“我
生不有命在天”(見于《詩經》)在《史記》中引用時,就有“乎”加之于句末。
句7表明上古漢語存在著另一種正反問句,在這種句子中,肯定部分和否定部分實際上因“乎”的重復
使用而被分割為兩個問句,否定部分還用了另一否定詞“勿”。句7與眾不同的另一地方是:主要動詞“言
”(說)也重復使用,這種重復是由于疑問句形式上的要求所致。這種句子可能是現代漢語正反問句的較早
形式。在官話中,這一形式進一步簡化為A不A型,而在臺灣話中卻并非如此。句8在四個名詞后分別重復使
用“乎”、“邪”,因而它就不再是正反問,而是變成了多重選擇問。句9的選擇疑問句由于添加了一個新
詞“抑”(或)而使選擇意味更為明顯,并且其選擇是被看作語義上的相對,而非句法上的對立,因而沒有
帶否定詞的必要。句10仍是一個帶“乎”的疑問句,但既非正反問句,也非選擇問句,句中用了否定詞“不
”。句后的短語“可乎”看起來和現代漢語的“可以嗎?”“行不行呢?”這樣的附加問句相差無幾。因此
,盡管“乎”和官話的疑問語助詞“嗎”或“呢”并無詞源上的聯系,但從以上的比較中可以明顯地看出,
“乎”是“呢”和“嗎”的前身(但并非同語源)。
句11到句13說明了古漢語另一否定詞“未”的用法,在這三句中,與“未”同現的分別是“乎”、“邪
”和“也”。“邪”看起來是一個后起的疑問語助詞,但“也”未必是疑問語助詞,可是“也”仍可以出現
在句末。句13語義上并非疑問句,但從句法上看卻象一個正規的正反問句。
句14是上古漢語正反問句的例子,句中“邪”以“是邪”(對嗎)和“非邪”(不對嗎)的形式重迭出
現,很明顯,這里的“非邪”在功能上是作為否定動詞使用的。
句15展示了否定詞“未”的另一少見的用法,在大多數情況下,這種用法的“未”是出現在其他句子中
的。句16是“弗”的一個用例,這句是反詰句和命令句“你居然敢不告訴我?”混合而成的。句17說明一種
特殊的合音詞“盍”,它可能是由“何不”(為什么)融合而成的。
句18和句19是否定詞“莫”的用例,句20和句21是否定詞“罔”的用例,在所有古漢語的用例中,它們
的意思都是“沒有人”。在其他一些特定時期的古文中,我們至少能發現另兩個意義相近的否定詞“亡”和
“靡”,它們的意思都是“沒有人”。在古漢語中,這四種否定詞有時被稱作不定代詞,并都具有名詞性,
其他否定詞則被認為是否定動詞。名詞性的否定詞在臺灣話里中和為“無人”,在官話里中和為“沒人”。
在下一部分中,我們將討論大部分古漢語否定詞如何消失,以及臺灣話中7個否定詞、官話中的2個否定詞如
何存留下來的問題。我們還將看到官話中各種疑問句形式在句法上是如何壓縮的。
4.臺灣話和官話中帶否定詞的疑問句
按照1—21中古漢語的普通句型,我們也能在官話和臺灣話中造出類似(或不同)的疑問句。
T(,1)有洗衫(抑)無?/否?/(抑)未?/未?
洗無(了)。(猶)無洗/未洗。
M(,1)洗衣服了沒有?/嗎?
沒洗著。(還)沒洗。
T(,2)*洗m洗衫?衫洗(抑)m洗?
衫欲洗無?/抑m?/抑fiào@②?/否?
M(,2)洗不洗衣服?衣服洗不洗?
衣服要不要洗?/要洗嗎?
T(,3)你知影伊了解抑未?/未?/抑無?/否?
伊猶未/無了解。
M(,3)你知道他了解了沒有?/嗎?
他(還)沒了解。
T(,4)會飲一杯否?/fò@③?
一杯也fò@③飲。
M(,4)能喝一杯不?/嗎?
一杯也不(能)喝。
T(,5)無父母欲靠甚么人?
甚人攏fò@③/fiào@②/mài@④靠。
M(,5)沒父母要靠甚么人?
甚么人都不要/不會/別靠。
T(,6)去看電影,欲抑fiào@②?/抑m?
好(抑)m好?/好否?/*欲fiào@②去看?
M(,6)去看電影,要不要?/好不好?/好嗎?
要不要去看?
T(,7)欲說明抑fiào@②?/否?
欲說明抑是fiào@②/m/mài@④說明?
M(,7)要說明不要?/嗎?
要說明還是不要?/還是別說明好?
T(,8)有天理抑無?/否?有人情抑無?/否?
*有無天理人情?
M(,8)有天理沒有?/嗎?有人情沒有/嗎?
有沒有天理人情?
T(,9)伊是真有理解的人,是否?/是m是/*m是?
M(,9)他是很通情達理的人,是嗎?/是不是?/不是嗎?
T(,1)說明三種可能的否定詞“無”、“否”、“未”在臺灣話一般正反問句中的用法,而在M(,1)中與
之同義的否定詞只有“沒”。應當注意T(,1)的答句“洗無”(與“洗有”相對),其中的“無”具有明顯的
動詞性。T(,2)表明在臺灣話中A不A句型的使用限制極嚴,不象M(,2)那樣使用,因為在M(,2)中它經過句法上
的壓縮已成為A不A+V+O,而臺灣話則把賓語話題化才能使用A不A句型(A必須也是動詞)。在臺灣話中沒
有“去móu@①去洗”這種說法。在T(,2)中,除了“無”和“否”外,還可用另外兩個否定詞“móu@
①”和“fiào@②”,然而在M(,2)中,只有否定詞“不”可用。
在T(,3)灣話用了三個否定詞“未”、“無”、“否”,而在M(,3)中只有“沒”與之對應。T(,4)中
的“否”、“fò@③”和M(,4)中“不”對應。臺灣話的否定詞“fò@③”(be)可能是“無”(bo)和
“會”(e)的合音形式,不過這一點有待進一步研究。T(,5)用了四個否定詞“無”、“fiào@②”、
“mài@④”、“fò@③”,M(,5)中只用了兩個否定詞:“沒”和“不”。正如“fò@③”(be)可
能是“無”(bo)和“會”(e)的合音形式,“fiào@②”(buai)可能是由“無”(bo)和“愛”
(ai)融合而成的。“mài@④”(mai)也可能是“móu@①”(m)和“愛”(ai)融合的結果。T(,
6)到M(,9)主要說明了兩點:(1)臺灣話和官話在否定詞的使用上還有其他的不同;(2)在運用A不A型問
句時,他們在句型上有差異。
T(,9)和M(,9)說明在附加疑問句的使用上,臺灣話和官話有明顯的差異。官話用了兩個附加語“是嗎”
和“不是嗎”,而臺灣話只用“是否”而沒用“móu@①是”。以上這些句子說明了臺灣話的7個否定詞
的使用情況,即使采取“fiào@②”(buai)是“無”(bo)和“愛”(ai)的融合,“fò@③”(b
e)是“無”(bo)和“會”(e)的融合,“mài@④”(mai)是“móu@①”(m)和“愛”(ai)
的融合的分析,臺灣話中至少也有4個否定詞,并且大多數情況下,在臺灣話中使用2、3個否定詞,而在官
話中與之相應的否定詞只使用1個。
5.古漢語、官話、臺灣話的正反問句型
通過以上官話和臺灣話帶否定詞疑問句的比較,從T(,1)到M(,9),我們可以看到更多的否定詞和正反問
句型。
古漢語的正反問句型大致有以下三種:〈1〉(V/N+NEG),〈2〉(V/N+QP)(NEG+V/N+QP),〈3〉(V/N
+QP)+抑(或)+(NEG+V/N+QP]。句型〈1〉看來是出現得較早的一種句型,句中只有一個與“否”、“
無”、“未”三者之一相對立的動詞。句型〈2〉看來略微嚴格一些,這里主要的謂語(VP或NP)重復出現
,否定詞居于第二謂語之前,同時,疑問語助詞(QP)“乎”、“邪”、“哉”在謂語后重復出現。句型〈3
〉加上了一個更明晰的語素“抑”,從而使選擇意味更加突出。有關這些句型的例子,我們在1—21中已作
了列舉。
官話和臺灣話中反映出來的這些古漢語句型的演變,有必要進行周密研究。首先,這些語料表明,句型
〈1〉中較早的句末否定詞“否”,因“未”和“無”的使用而推后出現,而且它們在古漢語中一直得到使
用,并在大部分古代作品中大量出現。這可以看作是“相競性變化”(compegtingchanges)的一個例子。
這些特殊的“相競性成分”(competingelements)稍后中和為“無”,直到官話早期才在語音上轉化為“
么”和“嗎”,并延用至今。然而在臺灣話中,句型〈1〉里的“未”、“無”不僅存在而且能獨立使用。
但正如我們在T(,1)到M(,9)中看到的那樣,臺灣話中“未”的使用更受限制,而且在大多數語境中能被臺灣
話的“無”和“否”替代。由于臺灣話里“未”在如下的句子中的使用受到更嚴格的限制;比如,吃未了,
吃無了,*吃未,*吃無,所以,臺灣話里句末的否定詞可能最終會被“無”和“否”中和。
在古漢語中,另一組“相競性成分”(competingelements)是句型中的疑問語助詞“乎”、“邪”、
“哉”。盡管在上古漢語的少數例子中能看到“乎”,但這樣的疑問語助詞在疑問句中是很少見的。疑問語
助詞“邪”、“哉”等出現得較晚,而且在先秦時期(classicperiod)他們大都是作為“乎”的對立
物存在著。盡管各種疑問語助詞出現的語境不同,但從大部分作品來看,“乎”出現的頻率占優勢。在官話
中,這些古漢語的疑問語助詞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諸如“嗎”、“呢”這樣的疑問語助詞,可是臺灣話
至今仍沒有諸如“嗎”“呢”這樣的疑問語助詞,而是依靠句末否定詞“無”、“未”、“否”、“móu
@①”來表疑問。
句型〈3〉在臺灣話中也是一個常見的結構,它和句型〈2〉的主要區別是句中有一個明顯表選擇的語素
“抑”(或)。T(,1)到M(,9)說明臺灣話的正反問句大部分和“抑”的使用有關,然而,官話卻傾向于避免
使用“抑”或“還”,而且把句型〈2〉進一步壓縮為M(,⑵2):V+NEG+V(現在可能是副詞或助動詞的V除
外)。
臺灣話和官話中帶否定詞疑問句的不同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官話已不再使用句型〈1〉(它帶有相
競性選擇的否定詞),因為這一句型中的否定詞在官話中已中和為“嗎”,換句話說,官話已把〈1〉V+N
EG變更為M(1)VP+QP(嗎、呢)。與此相似,它也把句型〈2〉變為M〈2〉(如上所示)。在句型〈1〉中
,官話采用了古漢語的肯定謂語和否定謂語,并把他們壓縮為一個句子,正象把古漢語句型〈2〉中的兩個
獨立的問句壓縮成M〈2〉中的一個句子一樣。
6.方言比較與“普遍”句法
正如我們所討論的那樣,臺灣話在詞匯中和與句法壓縮上都未達到官話那種程度。臺灣話保留著古漢語
句型〈1〉VP+NEG,其簡單正反問句的句末仍使用“無”、“否”、“móu@①”。這些否定詞仍可被視
為“相競性變化”,而且“否”在出現頻率上占優勢。從保持肯定部分與否定部分句法上的獨立以及持續使
用“抑”來看,臺灣話許多疑問句的正反性或相對性是十分明顯的。
顯而易見,臺灣話和官話在諸如正反問句這樣的句法結構上的基本差異,使我們對主要漢語方言的“普
遍”句法的假設持懷疑態度。通過對古漢語、臺灣語、官話進行歷時和共時比較,我們發現官話與其遠親古
漢語的差距顯得更大了,而且在不同結構的差異方面,“普遍”句法這一概念無法調和官話和臺灣話的主要
分歧。從歷史發展的觀點來看,臺灣話和官話在正反疑問句及其他語言現象上有很大不同,這主要是因為臺
灣話和古漢語之間有較近的親合關系,且沒有發展到官話那樣的程度。
觀察語料及其他語言事實可發現:官話的否定詞要少得多,而且在形成問句(尤其是正反問句)和用否
定詞回答問題時,結構選擇上的變化也較少。官話中更為壓縮的A不A疑問句顯示了一種更為復雜的結構,這
恰恰是臺灣話中尚未出現的一種創新。
總之,支配臺灣話句中否定詞使用的語言標準是共時上的句法和語義,正如上面所論及的,臺灣話的“
否”只在疑問句中出現,“mài@④”在祈使句(及其他一些有限的語境)中出現,“móu@①”(m
)在等同判斷句(及其他特定的語境里出現)。即使在臺灣話的“未”、“無”所能出現的句末位置,“否
”也不能出現。“mài@④”可用于命令句,可以在與其他否定短語同樣的語境中出現,如“你mài@
④/免/未使/móu@①通去”。但是臺灣話的“無”、“未”、“否”、“móu@①”等,完全不能或
不能單獨在命令句中使用。“móu@①”除等同判斷句外還可用于其他語境中,只是等同判斷句中要求出
現的否定詞只能是“móu@①”,而不能是其他否定詞。
很明顯,從語義上來看,“無”的意思是“沒有”,“未”的意思是“還沒有”、“否”的意思是“不
”,“móu@①”的意思是“不要”,“fò@③”的意思是“不能”,“fiào@②”的意思是“不
想(要)”,“fò@③”的意思是“最好不”,所以他們用得是否恰當也明顯地受制于他們的語義。
更為重要的是,所有臺灣話否定詞的句法和語義功能是一系列歷史演進的結果,這一演進使他們保持目
前這種狀態。沒有人能解釋為什么臺灣話至今保持了20個古漢語否定詞中的6、7個,而在官話中,除兩個與
臺灣話不同的否定詞外,其他所有的否定詞都被舍棄了。同樣,沒人能解釋為什么相競性變化和其后的選擇
會造成如此不同的成分和結構。為什么官話否定在詞匯上進一步中和,并且在正反問句中句法上也出現進一
步壓縮?作為一種語言觀察,對這一點我們所能得出的唯一結論是:不同程度的中和以及壓縮看起來發生在
漢語方言的發展過程中,其實這些現象被視為發生于語言變化中的語言簡化方式的一部分。不過要證實或推
翻這一結論,只有通過其他語言的研究才能實現。
(責任編校: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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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英文標題是AspectsofComprativeSyntaxBetweenMandarinandTaiwanese:UseofNeg
ativesinQuestions.現譯成漢語發表出來,對認識臺灣話與普通話的歷史關系以及語言發展的模式與研究
方法有比較大的意義和價值。李英哲,夏威夷大學東方語言學系教授,國際著名語言學者、漢學家。
字庫未存字注釋:
@①原字為口加母左右結構
@②原字為勿加要左右結構
@③原字為勿加會左右結構
@④原字為勿加愛左右結構
@⑤原字氵加搟去扌左右結構
關鍵詞:系詞;判斷句;是;指示代詞
中圖分類號:H1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3)08-0000-01
系詞,是在判斷句中把名詞謂語聯系于主語的詞。這一概念需要具備兩個要素:一、判斷句,只有在判斷句中出現的詞,才能稱為系詞。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里的“是”雖然是眾所周知的系詞,但在此詩中與副詞“若”共同構成一個復合詞“若是”,并不表示判斷,而表示假設,所以此處的“是”不能單獨拿出來看作系詞,只是連詞“若是”的一個語素。
二、名詞謂語,系詞的作用是聯系主語和名詞謂語。這一點在現代漢語中有些難以理解,判斷句如:
臺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玫瑰是紅色的。
前者中“中國領土的一部分”不是謂語,后者中“紅色的”既不是謂語更不是名詞,該如何解釋呢?這是由于,漢語中的系詞自古就有,其概念是基于古代漢語判斷句中系詞的產生特點而提出,下文將會對此詳細論述。如果將這兩個例句還原成古代漢語判斷句的形式,如下:
臺灣,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玫瑰,紅色的。
這兩例的后半句都作為名詞謂語出現,后者“紅色的”是形容詞活用作名詞,如此“是”就可以聯系主語和名詞謂語作系詞使用。
一、漢語中真正的系詞只有“是”
現代漢語中,表示肯定的判斷詞是“是”,表示否定的判斷詞是“副詞不+是”,“是”是唯一的系詞。但在古代漢語中除“是”之外,“惟(維)、為、乃、即、皆、非”都曾表示判斷語氣,許多學者將這些詞也當作系詞,但筆者比較贊同王力先生的觀點,認為它們只是偶爾表示肯定判斷的含義,但譯法不定,而且只是一般的敘述句而非判斷句,不能歸為系詞,而是包含一定判斷語氣的副詞。系詞屬于基本詞匯,按照語言發展的一般規律,系詞一旦產生就應該固定地流傳下來,不應輕易被新興詞代替,但“乃、即、皆、非”單獨使用表示判斷的現象卻很少,前三者通常與“是”連用,或是修飾行為動詞,而“非”表示否定判斷的現象更是被“不是”取代,這也可以從反面證明,漢語中真正的系詞只有“是”一個。
二、系詞“是”的產生時間
系詞“是”的產生時間,王力先生認為大約在西漢末年或東漢初年,理由是先秦時期判斷句多直接用名詞謂語,系詞無使用必要。
個人認為這種論斷存在兩個問題:一是任何語言現象的產生,都會經歷一個從個例到普遍的過程,不能因為先秦時期判斷句多直接使用名詞謂語,就否定這一時期系詞存在的可能性;二是口語的發展遠遠先于書面語,先秦典籍中常采用“……者,……也”等形式的判斷句,不代表口語中也不存在系詞。
有人認為系詞“是”產生于《詩經》時期,理由是《詩經》是民歌總集,一定程度上反映當時的口語狀況,其中兩個典型例句被當做“是”作系詞的證據:
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騮是中,驪是驂。《詩經?秦風?小戎》
箋云:中,中服也;驂,兩驂也。
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不敢來享,莫不敢來王,曰商是常。《詩經?商頌?殷武》
箋云:曰:商王是吾常君也。
不過,鄭玄作箋是東漢的事情,用后人的注釋來考證這兩例“是”作系詞還不夠科學。另外,將兩處“是”當做賓語前置的標志,作復指賓語的指示代詞,也是可以說通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兩處“是”作復指代詞沒有下例這么流暢自然:
舟人之子,熊羆是裘。《詩經?小雅?大東》
足以判斷“是”作系詞的確切證據在長沙馬王堆墓中出土的一副帛書上:
是是苫慧,是是帚慧,是是竹慧,是是蒿慧。
第一個“是”作指示代詞,第二個“是”絕不可能再作指示代詞,又沒有作形容詞的可能,因此一定是系詞。根據裘錫圭先生鑒定,這副帛書成書于戰國時代。
因此,我們可以確定,至少在戰國時期,系詞“是”就開始出現了。然而誠如王力先生所言,先秦時期的判斷句可以直接使用名詞謂語,無需系詞,所以系詞“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有發展,只作為個例存在。
三、系詞“是”的產生過程
關于“是”充當系詞的說法是學術界普遍認可的,但關于系詞“是”的產生過程,不同學者存有不同的觀點,主要分為四種:一是以王力先生為代表,認為系詞“是”由指示代詞“是”發展而來;二是以洪成玉先生為代表,認為系詞“是”是從形容詞“是”引申而來;三是以Sian先生為代表,認為表示“對”的肯定詞“是”與表示“錯”的否定詞“非”對應發展,從而促成肯定詞“是”發展成系詞;四是以佟學良先生為代表,認為“是”本就是系詞,不存在演變問題。
學界多贊同第一種觀點,認為系詞“是”由指示代詞發展而來。上古漢語中,名詞不需要系詞的幫助就可以構成判斷句,例如:
百里奚,虞人也。《孟子?萬章上》
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莊子?逍遙游》
禮者,治辨之極也,強國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總也。《荀子?議兵》
天下者,高祖天下。《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
古漢語常以“……者,…也”“……也”“……者,……”的形式構成判斷句(很多判斷句并不出現“者、也”,還有很多帶“也”的句子不是判斷句,因此這種外在形式不能作為判斷句的標志),不需要使用系詞,但“是”在古漢語中早已出現,說明“是”作系詞并非一蹴而就。
上古漢語中,主語加上復指代詞“是”再加判斷語的現象十分普遍,例如:
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論語?里仁》
王之不王是折枝類也。《孟子?梁惠王上》
《詩》言是其志也。《荀子?儒教》
由于“是”經常處于主語和名詞謂語中間,于是逐漸產生出系詞的性質。有一組例句可以充分體現這種演變過程:
余,而所嫁婦人之父也。《左傳?宣公十五年》
余是所嫁婦人之父也。《論衡?死偽篇》
關于同一件事的記載,春秋《左傳》用的判斷句以“也”煞句,到了東漢《論衡》就增加了系詞“是”,就是由于“是”原本作為指示代詞常出現在主謂之間。王力先生是系詞“是”產生于西漢末年或東漢初年,筆者雖不贊同,但相信這一時期,系詞“是”在指示代詞的推動下,由個例變成普遍,開始真正發展起來。
指示代詞“是”轉變為系詞“是”,主要是基于上古漢語判斷句的構成中,主謂之間必定有一個固定的語音停頓。在日趨增多的新型判斷句中,主語位置上“是”的指代功能不斷弱化,復指功能的弱化導致了主謂之間的停頓形式逐漸消失,以致許多副詞先后出現在弱化了的“是”之前,最終停頓讓位給“是”,“是”變為系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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