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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3、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4、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5、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6、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7、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8、山光物態弄春暉,莫為輕陰便擬歸。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
9、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10、一天秋色冷晴灣,無數峰巒遠近間。閑上山來看野水,忽于水底見青山。
11、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12、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13、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14、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陶淵明的詩作主要以田園生活為主題,代表作有《歸園田居》五首、《飲酒》、《歸去來兮辭》等,其中詩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膾炙人口、千古流傳的田園詩佳句。
謝靈運代表作有《石壁精舍還湖中作》、《登池上樓》、《初去郡》等。
2、唐朝時期的山水田園派詩人眾多,有王維、孟浩然、柳宗元、常建等。
王維,唐代詩人,被稱為“詩佛”,宋代蘇軾評價王維的田園詩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他的詩歌主要描寫田園隱逸生活和自然風光,代表作有《鳥鳴澗》、《積雨輞川莊作》、《山居秋暝》、《鹿柴》等。
孟浩然,是唐代第一個大量寫作山水田園詩的詩人。他的詩歌以山水詩居多,如《宿建德江》、《臨洞庭湖贈張丞相》、《江上思歸》等。他的田園詩主要是寫隱居生活的高雅情懷和閑情逸致。如《過故人莊》、《游精思觀回王白云在后》等。
柳宗元的山水田園詩,善于表現孤峭高潔的境界,寄托精神上深刻的痛苦,在藝術上很有特色,如《溪居》《江雪》。
常建,詩作以田園、山水為主要題材,風格接近王、孟一派,代表作有《題破山寺后禪院》,著名詩句“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3、兩宋時期著名的山水田園詩派詩人主要是楊萬里和范成大。
楊萬里對自然景物有著特別的敏感,獨具眼光和心胸,觀察細致,領會深刻,描寫別有生趣,蘊含哲理。代表作有《過松源晨炊漆公店》、《暮行田間》等。
在中國歷史上,魏晉南北朝是一個特殊的時期。一方面自漢末以來,社會動蕩不安,連年戰事頻繁,造成民不聊生,人心恐慌,成為一個政治黑暗、混亂的歷史時期。另一方面儒家文化逐漸失去了強大的生命力及其占統治地位的影響,自漢代傳入中國的佛教此時出現轉機,及時地給予那些厭倦塵世,心靈空虛的仕人以心靈安慰。原生的老莊哲學亦找到得以滋生的最好時機與土壤。這一時期的知識分子普遍感到精神壓抑、空虛,人生無常,前途莫測,致使從思想層面上誕生了魏晉玄學,從行為上則赴山林隱居風行。清談與隱逸是時代的風尚,從現實中逃避,回歸個人的內心,促成了人心的發現和覺悟,也使得對自然山川審美性的覺醒。所以,魏晉南北朝是一個文學藝術大發展的時期,五言、七言詩歌在繼承建安文學及漢樂府詩的基礎上,對唐代詩歌的繁榮產生了積極促進,山水詩也得以確立。書法逐漸擺脫其實用性,成為品評人品格調、抒情達意的重要原則和形式,產生了鐘繇、王珣、王羲之、王獻之等著名書法家。浪漫、恣肆、充滿生命律動的行草書把書法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純藝術的境界。繪畫對于人物造型、空間的表現較前代有了巨大進步,著名人物畫家顧愷之還有提出“傳神論”的理論,山水逐漸走出處于人物背景的角色,開始獨立成科。宗炳《畫山水序》與王微《敘畫》不期然地應運而生。宗炳為佛教徒,一生不仕,隱居山林,不僅是理論家還是山水畫家,提出“圣人含道暎物”、“山水以形媚道”、“賢者澄懷味象”等觀念。王微為王氏豪族,信道兼有儒教思想,提出“情”和“致”,“《易》象同體”和“ 明神降之 ”等觀念。宗炳與王微的山水畫論,先于山水畫創作而成熟,對后世山水畫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第二章 魏晉南北朝的山水詩與山水詩人
在大約400年間魏晉南北朝時期,先后涌現出“三曹七子”、蔡琰、阮籍、嵇康、左思、陶淵明、“二謝”等一大批卓有建樹的詩人,他們的創作大大豐富了詩歌表現自我情懷的美學功能。山水詩作為一個特定的概念,在此期間出現,它是這一“人的自覺”時期人對自然山水審美情感覺醒。魏晉時期是山水詩的醞釀階段。“巧構形似之言”的山水描寫受到了玄學思潮的阻遏,但由于玄言詩人需要以自然山水作為“悟道”的觸發媒介,使得山水描寫得以蓄積力量。山水詩的形成在晉末(劉)宋初。謝靈運是第一個以大量自然山水描寫奠定了山水詩形成基礎的詩人,可以說他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山水詩人,但是他的詩作還沒有完全脫出用形象說玄論道的范疇。使山水詩完善并趨向成熟的有影響的詩人是謝朓,他在題材范圍及情景關系方面有所創新,使山水詩得以正常發展。
左思(約250-350)字太沖,齊國臨淄人。曾歷十年殫精竭慮完成《三都賦》,一時轟動。他的詩尤其高出同期的文人筆墨。詩中常蘊諷喻,意氣豪放,簡勁有力,絕少雕琢刻意。其山水詩更是別具一格。《招隱》二首是他山水詩的代表作,詩之其一中描述一仕人入山尋訪隱士,傾慕隱士的生活狀態和氛圍,于是決定與他同隱。其二敘述經營自己的山居,享受到隱居的樂趣,并闡明所以放棄仕途,擺脫羈絆,追求逍遙自在的生活,無非是滿足內心的愿望而已。以上二首都是左思選擇歸隱之后的作品,其中佳句如“非必絲與竹,山水有清音”、“峭箐青蔥間,竹柏得與真”,皆可謂典雅、清朗而情致超脫。劉義慶《世說新語》:“王子遒居山陰,夜大雪,眠覺、開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詠左思《招隱詩》……”。文中所提《招隱詩》即為左思所作,可知其當時影響。
謝靈運與謝眺,文學史上稱為“二謝”,又稱“大、小謝”,是東晉山水詩肇始的代表詩人。謝靈運(385-433),陳郡陽夏人,謝玄之孫,襲封康樂公,故又史稱謝康樂。謝靈運的作品以山水詩著稱。他游跡甚廣,體味自然深入、細致,再加之所具有的高度藝術修養,他的詩作多反映山水的自然之美,其諸多佳句都體現了他的匠心獨運和新穎的審美視角。如“野曠沙岸凈,天高秋月明”(《初去郡》)、“春晚綠野秀,巖高白云屯”(《入彭蠡湖口》)等,皆能刻畫精致、格調清新。此外如“明月照積雪”、“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等佳句,更為千古絕唱。《文心雕龍:明詩》評之:“情必極貌以寫物,辭必窮力而追新”。
謝朓(464-499),字玄暉,與謝靈運同族,所以人又稱為“小謝”。他的詩歌亦以描寫自然山川者為最佳。謝朓的山水詩,風格秀逸、清曠,曾得到梁代文學批評家鐘嶸及唐代大詩人李白的高度評價。他的山水詩繼承了謝靈運入微的觀察和逼真的描寫,避免了他的晦澀、平板之弊,生動傳神、意境清遠。如“余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晚登三山還望京邑》)、“天際識歸舟,云中辨江樹”(《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橋》),再有“遠樹暖阡阡、生煙紛漠漠”、“魚戲新荷動,鳥散余花落”(《游東田》)等皆能揭示山水自然之氣,情境渾然,卓顯詩人別樣氣概。歷來評論者皆認為謝朓開唐詩氣象,在山水詩的發展上,貢獻尤為突出。唐代山水詩人王維、孟浩然、柳宗元、韋應物等都受到他的重要啟發。李白于《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中謂“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杜甫《寄岑嘉州》中亦有:“謝朓每詩堪諷誦”,都對他擊節稱賞,大為嘆服。
第三章 山水詩與山水畫、詩畫關系
關鍵詞:唐詩 美麗中國 道德教育
黨的十報告第一次提出了建設“美麗中國”的目標:“面對資源約束趨緊、環境污染嚴重、生態系統退化的嚴峻形勢,必須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中華民族永續發展。”在中學語文課教學中,我們可以充分利用唐詩中對祖國山水贊美與熱愛的詩歌,對學生進行“美麗中國”理念的灌輸與教育,培養他們熱愛祖國、熱愛生活的熾烈情感。
一、對應節令時序的詩句:一草一木皆關情
“美麗中國”的概念首先看重的是生態文明的自然之美。從“人定勝天”的萬丈豪情到“必須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再到可感、可知、可評價的“美麗中國”,說明我們黨的執政理念越來越尊重自然,越來越尊重人民的感受。唐詩里有很多對應節令時序的景致描寫,抒發出的是對自然景色的直觀感受,春夏秋冬四季的不同景色幻化成詩人筆下的美麗詞句。在學習這些詩句時,我們可以引導學生品味這些洋溢著自然情趣的詩句,使學生受到強烈的震撼。
如白居易的《錢塘湖春行》是一首流傳不衰的好詩:“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云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全詩以“春”字為著眼點,寫出了西湖的早春美景給游人帶來的喜悅之情。尤其是中間四句,景中有人,人在景中,中間的轉換不露痕跡,銜接非常自然,不但描繪了西湖的旖旎風光給予人的感受,而且將詩人本身陶醉在這良辰美景中的心態和盤托出,頗有天人合一的意境。如果教師能將“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轉換用于本地的景色描寫,對學生的教育意義就更大了。
又如,楊萬里的《小池》描寫的是初夏的靜謐氛圍:“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他的另一首《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則是直接描寫了西湖夏日的美景:“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夏天的炎熱在唐代詩人的筆下竟然透出陣陣的清涼,別有一番趣味。
劉禹錫的《望洞庭》則描繪了秋天的平靜與坦蕩:“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里一青螺。”這是詩人在日暮時分遙望洞庭湖而寫的,表現出洞庭湖面開闊,水光月色交融。詩人還用鏡子的比喻表現夜晚湖面的平靜,因為太陽已落,湖水不反光,像鏡子沒磨時光澤暗淡的樣子。遠望湖中翠綠的君山仿佛白銀盤上漂浮的一只青螺,意境深邃。
高適的《別董大》顯示的是另一種意境:“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前兩句用白描手法寫眼前之景,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以致云也似乎變成了黃色,本來璀璨耀眼的陽光現在也淡然失色,如同落日的余暉一般;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群雁排著整齊的隊形向南飛去。詩中的灰色天空給我們以強烈的感官沖擊,似乎聯想到了眼前的環境問題。
通過朗讀和比較這些描寫四季景色的唐詩,不僅可以讓學生感受到祖國山河的壯美,還可以讓他們領悟用心感知秀美景色的道理,進而培養他們愛護美好河山的道德情感。一草一木皆關情,而建設“美麗中國”是需要每個人付出自己的努力。
二、對應山水勝景的詩句:青山綠水在心中
唐詩里還有很多對應著山水勝景的詩句,表達出的是對祖國山水勝跡的迷戀與贊嘆,而背后則是個人心境的自然流露。閱讀和學習這些詩句時,教師應讓學生抓住自然景色的獨有特點,在抒發個人情懷的同時關照生態環境的變化。
杜甫的《登高》可能唐詩中最為蕭瑟凄冷的了:“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長江之濱的夔州(今四川奉節)以猿多著稱,夔門更以風大聞名。秋日天高氣爽,詩人登上高處,峽中不斷傳來“高猿長嘯”之聲,仰望茫無邊際、蕭蕭而下的木葉,俯視奔流不息、滾滾而來的江水,不僅感慨韶光易逝,壯志難酬。
杜牧的《寄揚州韓綽判官》則對比了長江兩岸的不同景致:“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詩人站在江北,遙想江南的秋景:此時的時令已過了深秋,我所在的江北早已是草木凋零、一派晚秋的蕭條冷落,而江南的草木卻還未凋落,還是青山綠水,風光依舊旖旎秀美。地理位置不同,自然景觀也不同,地帶性的差異是觀察者的立足點,別有一番風趣。
一、熱衷功名,感時思報國的豪情壯志――譜寫人與社會和諧的盛世贊歌
和諧社會的目標和任務的提出,不僅符合現代社會發展的趨勢,而且是對我國優秀文化傳統中精華的繼承和發揚,其中關于“和諧”的思想十分豐富。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有兩個主要的基本思想:一是人倫和諧;二是天人協調。人倫和諧是說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間的關系;天人協調是說人與自然、社會與自然的關系。盛唐士人開闊的胸懷和恢宏的氣度影響到盛唐文學的風貌,盛唐詩人的作品中往往表現出熱衷功名、感時思報國的豪情壯志,譜寫出一曲曲人與社會和諧的盛世贊歌,呈現出盛唐詩有的氣象。王維作為這一時期的詩歌作家,與當時許多想建功立業以揚名不朽的名士一樣,其早年對功名也充滿熱情、期待與向往,有一種積極進取的生活態度。王維早期仕途比較平坦,他這一時期的詩歌秉承盛唐詩歌的一般主題,多表現對游俠生活的向往和對建功立業的強烈渴望。他在詩《送張判官赴河西》中說:“沙平連白雪,蓬卷入黃云。慷慨倚長劍,高歌一送君。”氣魄宏大,洋溢著壯大明朗的情思和氣勢。其奉命赴邊疆慰問將士途中所作的一首紀行詩《使至塞上》云: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這首詩以英姿豪逸之氣融貫于出色的景物描寫中,形成雄渾壯闊的詩境。那無盡的長河,廣闊的地平線上的落日,大漠孤堡的烽煙,透露出詩人走馬西來的豪邁氣概。“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兩句,不僅深得塞外風光的精髓,而且包藏的胸襟、氣度更不是盛唐以外的文字所能道出的,可見詩人的心境和思想是積極的。
另外,王維的《老將行》《燕支行》這兩首詩描寫邊塞戰爭的宏偉場面,歌頌將士浴血疆場,以身報國的雄心壯志與颯爽英姿,表現了王維對理想社會的向往與追求,從另一個側面表現了典型的盛唐精神。其慷慨、豪放、激情、浪漫共同匯聚為青春的歌唱,而對人與社會和諧的追求、對國家的獻身精神和對未來的向往使這種歌唱具有堅實的現實基礎和精神價值,透露開朗、開放的自由精神。在這些詩中透視著王維對當時的社會沒有過多的指責,多半持肯定的態度,我認為這些主要源于當時國力強盛,為王維等人士提供了實現儒家所倡導的“濟蒼生,安社稷”、“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的條件和可能。儒家所倡導的政治理論想用生態美學的理論推之,無疑是人與社會和諧的體現。即人與社會總體上是和諧的,也是其詩呈現出的生態美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面。
二、寄情山水,“佛眼”觀萬物――人與自身和諧的注解,人與自然和諧的詮釋
王維的詩風在40歲(公元741年左右)前后發生了變化,由前期的積極關注現實轉變為對山水田園的歌唱和對禪境的體悟和沉思。他的詩風轉變的原因,一方面是王維耳濡目染佛家的東西,這對他早年的思想無疑是有影響的,另一方面是后期仕途的艱難和不平,加之安史之亂后唐朝社會矛盾層出不窮,使其早年的進取之心日衰而退隱之心漸生。
王維很早就歸心于佛法,精研佛理,受當時流行的北禪宗的影響較大。他在詩《秋夜獨坐》中說“欲知除老病,惟有學無生”。學生的具體方法是坐禪,即靜坐澄心,以最大限度地平靜思想和情緒,讓心體處于近于寂滅的虛空狀態,這能使個人內心的純粹意識轉化為直覺狀態,如光明自發一般,產生萬物一體的洞見慧識和渾然感受,進入“物我冥合”的無我之境。這種以禪入定,由定生慧的精神境界,對王維山水詩的創作影響極大。禪境通過詩境表現,如王維《終南別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水的盡頭,自然是深山空靜無人處,人無意而至此,云無心而出,可謂思與境,神會于物。詩人著重寫無心,寫偶然,寫坐看時無思無的直覺印象,那無心淡泊,自然閑適的云是詩人心態的形象寫照。仕途坎坷的王維處在世俗煩擾的當時對他來說是比較可行的方法,這給生態美學提出的人與自身的動態平衡作了一個不錯的注解。
王維的詩,尤其是田園山水詩所呈現出的生態美思想,對人與自然的和諧能作出比之人與社會的和諧、人與自身的和諧更重要的詮釋。受佛教影響頗深的王維,有“詩佛”的美譽。“天下名山僧占多”,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佛與山水自然的密切聯系。有生態美學家認為只有把自然當做與自己一樣的主體,而不是當做異己的客體和索取的對象,才能通過交流、體驗而建立自由、和諧的人與自然的關系。王維在佛教的影響下,可以說是以一個佛教禪師的身份,以一個佛教信徒“普度眾生”的胸襟,以一雙“佛眼”審視萬物,視天下蒼生與己平等,用心破解萬物的語言密碼,并與之進行坦誠、深入的交流。王維與自然萬物的融洽相處,用心交流在其田園山水詩中有很好的詮釋。如其詩《山居秋瞑》: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息,王孫自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