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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阿爾布族人而言,神秘的山已成了他們心靈深處的白色恐懼。在山的深處,不知有多少雪白的骨骸堆積,而山下也不知有多少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活著的人總感到無助,感到前路渺茫。
山上的路人啊!你可知山下有一顆幼小的心靈在等你歸來。
阿爾布達的父親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慈愛的父親。可是,在阿爾布達五歲時,父親不得不離開他和他的母親,去翻越那座不曾越過的神秘山峰,去尋找長老們所謂的財寶。
九月一日,是阿爾布達的生日,父親在這天留下了他平生最后一句話: “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要輕言放棄。”幼稚的阿爾布達望著父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面容,傻傻地笑。他似乎也感到了不安。父親離開時,淚水在母親蒼白的臉上流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憂傷,絕望。父親轉身走了,消失在蜿蜒崎嶇的風雪路上,但是他堅信父親會回來。
一年過去,那些翻越山峰的人已不再被別人記憶,因為在現實的逼迫下,他們已經習慣被別人忘記,但是就算海枯石爛,天地相逢,阿爾布達也不會忘記最疼愛他的父親。太陽東升時,山下總坐著一個有著長長頭發的男孩,目光集中在山的入口處,在那里,他希望見到父親慈愛的面容。
歲月總是無情地讓人長大,歷史也不怕再次重演。阿爾布達已成長為英俊少年,他臉上有著父親的堅毅和自信,也多了幾分憂郁。又是九月一日,阿爾布達帶上父親的贈語和一些不幸被選中的人一起,又出發了。
大山里永遠彌漫著一種風雪。穿越密密的叢林,踏著一根根白骨,叢林深處分外陰森,似乎有著低沉的哭泣在林間環繞回蕩。當行程走到一半時,阿爾布達的同伴們不斷地倒下。
每當阿爾布達看見同伴們倒在白骨里,用盡余力呼喊親人的名字時,他的心便被無情地撕裂,痛徹心底,因為他想到母親也會在深夜哭泣,而且更加悲痛,絕望。阿爾布達不想再讓母親哭泣,他在心里叮嚀自己:不能倒下。他堅信父親在山的某一處等著他,所以他不能退縮。
叢林里已不再只有單調的聲音,偶爾有黑鳥在頭頂盤旋飛舞,還有黑鳥凄涼的悲鳴。深夜里,同伴絕望的哭泣,在林間低沉地晃蕩,有人在唱思鄉之歌。阿爾布達覺得,叢林里的陰沉,幾乎讓他窒息,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無比深邃陰郁的墳墓。他和同伴們一路上踏著祖先們的骸骨,向前,向前,再向前。
就要登上最后一座山峰時,最后一名同伴直挺挺地在他面前倒下了。阿爾布達還是沒有落淚,他不是麻木不仁,他害怕淚水沖跨自己心中堅守的最后一道防線,他只知道機械地走、走、走,攀援、攀援、攀援。當他登上頂峰,看見一片開闊的景象時,他才打開自己淚水的閘門,第一次讓熾熱的淚水傾瀉而下。他見到了最想念的父親,只是他已不能睜開雙眼,看看兒子的面容,溫柔地叫叫兒子的名字。阿爾布達抽泣著,整個內心被悲痛撕裂,他擦干眼淚,告訴自己,不能哭,因為父親不喜歡淚眼模糊的樣子。
阿爾布達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面前是一道深淵,深不見底。阿爾布達回頭看看,他不想就這樣半途而廢,更不想讓活著的人淚流滿面。他望望對面的山巖,決定要跳過去,要越過這道深淵。
他往后退了十幾步,面容堅毅而自信地起跑,猛地一躍。剎那間,阿爾布達體驗到飛翔的感覺,他知道,這是生與死的瞬間選擇。可是阿爾布達沒有準確地躍到對面的巖石上,只差那么一點兒,他的身軀在往深淵墜落。阿爾布達一伸手,抓住一根掛在巖石邊上的藤蔓,父親的叮囑在耳邊響起: “在任何情況下,不要輕言放棄。”他緊緊抓住藤蔓,攀著它,踩著巖縫,爬上巖石。
第一個,阿爾布達越過了祖輩們不曾越過的山。
而在那年,正值高考,周圍的同學們一個個不是打算不讀,干脆去社會闖一闖;就是一個個發奮讀書,打算做最后的沖刺。而他呢,卻老是上課走神,不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就是一個人在那里發呆。多次被老師責罵后,還是這副樣子,老師沒有辦法,只好請家長來學校。他的父母來到學校后,就在辦公室里,待他走進辦公室后,老師對他的父母說了他最近的情況后,就去上課了。而他呢,全程都是低著頭,沒有抬起來過,當他抬起頭時,看見自己的父母那單薄的衣服,布滿‘銀線’的頭發,他眼眶一紅,覺得自己很沒用,家里都成這樣了,自己還要讓父母操心,真是個混蛋!過了許久,父親打破了沉默,開口便說;“娃子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煩事啊?爸無論什么事,都會幫你實現的。。。”而他卻抽噎了一下,說:“爸。。。真的沒什么事,只是最近有點‘累’罷了。”她的母親看了他之后,卻說:“孩子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娘說,娘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雖然曾經被人。。。”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卻一個勁的從她那布滿眼角紋的眼睛里流出。他的父親卻說:“你這只‘破鞋’你讓孩子在我們的村子里被人恥笑、看不起還不夠,還要讓他在同學抬不起頭來嗎。。。”他的父親本還想說什么,可是卻被他打斷了“爸媽,你們要是沒有什么事,你們就先走吧,不要再來這里了,你們放心,我會好好讀書的。。。”說完,就帶他們走出學校。可是,最理解兒子的莫過于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在要走的那一瞬間,對自己的兒子說:“孩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爹娘說啊。”他聽完后,眼眶頓時聚集了一種叫做‘眼淚’的液體,可是他還是繼續忍著,沒有讓它們出來,他哽咽著,咬著牙根,擠出兩個字:“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的父母兩個人。而他呢,離開后,并不是回到教室,也沒有回到宿舍,而是在校門口的拐彎處緊抱著頭蹲下來,而眼淚也像是沖破了最后的一道防線,像洪水沖破了堤壩一樣,流著、流著。。。他始終不敢轉過頭看還站在校門口的父母,不是他狠心,不是他突然轉性,也不是他不想讀了,是因為他不敢讓父母傷心,他不敢讓父母看到他傷心,他最近這個樣子,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明白,要讀大學,是要教學費的,他們家哪里有這么多錢來供他上大學呢,而且他知道父母要是知道的話,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都會讓他去讀大學的,他怎么可以讓自己年邁的父母親再為了他而操心,他不能,也不會;小時候他盡量不讓父母為他操心,為他擔心。小時候他就總是一個人,沒有同學,沒有伙伴,只有父母才會跟他在一起,他好怕,好怕有一天連父母都離開他。所以盡管村里的人怎么恥笑他,怎么排斥他,就算讀書后,同學們怎么奚落他,怎么玩弄他,他都沒有關系,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辜負父母對自己的期望,他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對任何事情置之不理,可是,只要關系到他的父母,他卻不能。所以,他更寧愿不讓父母知道,他更寧愿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么多流言蜚語、這么多的壓力,只是為了一個很簡單的理由——不讓父母操心!其實沒有人知道,剛才他從嘴里擠出的那句“再見!”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仿佛在流血,又仿佛是在流淚。。。過了許久,他擦了擦還殘余在眼角間的眼淚,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后用手遮擋住臉,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話:‘把手擋住太陽,這樣就不會看到陰影。’
后來的他怎么樣了,這個不是關鍵。因為無論他后來有沒有去讀大學,他都會成功。因為我們知道了:他的內心,跟那些與他同齡的人相比之下,要成熟的太多,因為他會多方面的為他人著想,他顧及他人感受。這樣的人,是不會被未來的的重重困難打敗的,一定會成功,一定!
再見,有時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說再見,而是不想讓自己所在乎的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被牽連。真心不是想說再見,真心不想讓你們操心了。雖然知道你們是我唯一的港灣,雖然知道你們永遠不會拋棄我,雖然知道你們會為我阻擋暴風雨;但是長大了,也會想要自己承擔一些事情了,也會想為你們撐起一片天了!
“對了,媽,我這只是跟你在電話里說說啊,你千萬別給別人講,也別告訴琪琪,我說了她的事情啊,記住了沒有,媽?”女兒督促道,她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一下子從說笑中轉移到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母親依然樂呵樂呵的,“怎么會,你媽的嘴巴最嚴實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放心。”
她們的談話不巧被兒子德林聽見了,德林慢慢走進臥室。顯然母親聽到了腳步聲,母親回頭看見了德林,“德林來了,下次再說吧,我掛電話了啊。”嘟嘟嘟的幾聲,母親掛斷了電話,然后笑容滿面地摸了摸德林的發際。
“媽媽,你在和誰打電話,是姐姐嗎?”德林帶著疑惑問著,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姐姐打來的電話。姐姐每次打電話來,母親總是樂開花似的,有說有笑,還不時地說幾句贊美的話。
“嗯,是啊,你姐來電話了,兒子你知道嗎,你琪琪姐又被人家給辭退了。說真的,像她那么害羞,說話那么輕的女人誰還肯找她干活。”說罷,母親便捂著嘴,笑了起來,那笑聲一連串一連串地從她嘴里發出來,喋喋不休地,似乎不愿間斷,即便她是捂住了嘴,那笑聲還是活潑得刺穿了她的手掌,然后血液般地迸射。
“媽媽,琪琪姐沒了工作,您為什么那么開心啊,我們不應該為她感到悲傷嗎?”德林用他稚嫩的童聲問道。
“兒子啊,媽媽笑是因為你姐姐比琪琪姐更強啊,要是你接到剛才姐姐打來的電話,你一定會為她感到自豪的,你應該聽見她含底氣的聲音,你姐姐將來會成為我們全家人的楷模的。”
德林越聽越生氣,他不明白為什么母親要嘲笑琪琪姐。
“兒子,你怎么了,別板著個臉呢,是不是很羨慕姐姐啊,等你長大了,你肯定能超過姐姐,到時候媽媽會為你自豪的。”母親于是幻想起兒子的未來與女兒過關斬將地干掉對手。
德林一聲不吭地陰著臉出了門,他想要去見琪琪姐。德林把隨身帶著的手機摸了出來,撥通了琪琪姐的電話,“——我是德林,是琪琪姐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德林,德林,你這孩子,你要去哪,給我回來!”母親正在三樓陽臺上喊著,同幢樓的上下戶都被母親的聲音給驚醒了。
“媽的,誰在嚷嚷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呀。”一樓的大爺喊著,緊接著五樓的中年婦女喊著,然后整幢樓的人都喊了起來。
“是德林啊,我是琪琪,這么晚了還沒睡覺嗎,你那里好像很吵。”琪琪接到了德林的電話,關心起他來。
“琪琪姐,你在家里吧,我昨天聽媽媽說你在家里,我能過來嗎,我家里真的好悶。”
“那我們在2號樓的長椅前見面吧,那里離德林家比較近,我猜德林想找姐姐講故事吧。”嘟嘟嘟的幾聲,電話掛斷了,德林開始害怕起來,他顫顫巍巍地走到2號樓下,坐在長椅上思考著自己說的話。遠處一個身影漸近,德林往那邊看過去,面孔清晰起來,那張漂亮的臉蛋,看上去真的像琪琪姐,但就是她本人。琪琪握住了德林的小手輕輕哈了一口熱氣,然后很慢很慢地坐在了長椅上。
“德林,找姐姐來是想聽故事嗎?”
德林臉紅起來,他不知道該怎么給琪琪說這件事,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要不要像媽媽一樣嘲笑她,他顯得舉足無措,額頭上冒著冷汗。剎那間他感受到額頭上暖暖的,琪琪正為他擦拭汗水。
“琪琪姐,我,我,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不說出來我感覺自己會傷心,可能琪琪姐也會傷心的。”
“好吧德林,你說吧,小孩子不需要把事情憋在心里,說說看,德林的事情能不能讓姐姐傷心。”
德林又開始遲疑起來,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無疑是在擊垮一個人最后一點尊嚴和最后一道心里防線,如果說出來,自己便成了傷害別人的罪魁禍首。
“德林,怎么了,不想對姐姐說嗎,說出來姐姐會為你分擔的,德林要學會你媽媽的直爽哦,有姐姐在,說吧。”
“琪琪姐,我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跟你講起,我媽媽和我姐姐她們,她們……”
“德林,她們怎么了,吵架了嗎?”琪琪依舊很溫柔地說著。
德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淚淌下來了,“她們,她們說了琪琪姐一些不好的話,我真的,真的聽不下去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對你說,對于她們說的,我道歉,我道歉……”
琪琪面無表情,只是還在撫摸德林的小手,“德林,姐姐要去其它地方走走,你自己先回去吧!”
“哎呦,這不是琪琪嗎,好久不見了,最近怎么樣,身體好嗎,姑姑我可一直都惦掛著你呢。”德林忽然看見了母親,他沒想到母親居然找到這兒來了。
琪琪緊緊握緊了手掌,“姑姑,能解釋一下您在背后說我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琪琪,我不會聽錯吧,你這是聽誰說的,姑姑怎么可能在背地里說你呢,是不是德林說的,小孩子的話不能相信,快,德林。你快過來,看你說了些什么,快跟你琪琪姐道歉,媽媽怎么可能在背后說你琪琪姐的壞話呢。”母親呵斥道,德林很無辜地挪了挪步子,大聲哭了起來。這下一折騰,大半小區的人都醒了,更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
“姑姑,你能解釋一下你在背后說我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能讓別人踐踏我的尊嚴,你說啊,你說啊……”
忘不了女兵丹,是因為她讓人更深層次地逼近生命的底蘊,逼近生命的真實。
丹講述的第一個故事:親人們相繼離去,參謀長楊依然挺拔著沒有倒下……
一年前,在一個落雪的季節,我以實習學員的身分,融進了丹所在的武警某邊防部隊方陣之中。
那時,太陽很辣,吉普車瘋了一樣被軍用地圖牽著在茫茫的戈壁上狂奔了兩日兩夜。赴三中隊采訪的我和司機都陷入了極度饑渴與疲勞之中。忽然,在一個小小的兵站前,有一個背著迷彩包的女兵向車子招手,司機停車一問,三中隊的,便上了車。必須承認,這位叫丹的女兵長得很美,肥大的迷彩服又使她增添了幾分英武之氣,那雙明亮的不斷閃爍的眼睛令每一個在戈壁灘上奔波跋涉的男人銘刻于心。
在攀談中得知丹與我是同一個省的,并且她住在省城,父母都是掙錢的大戶;丹的父母經常鬧離婚,丹的自尊心很強,丹不愿父母為自己勉強地湊和,于是就參了軍,成了三中隊惟一的女衛生員。丹的語調坦然、輕松,但我和司機心里卻沉甸甸的。談到對高原邊防的認識,丹充滿感情地提到了楊,老菜和雪兒。參謀長楊是.1979年入伍的一位回族老兵,按理說家屬早該隨軍了,但是妻子堅決不同意。
確切地說,妻子是為了楊才這么做的。妻子在一家小工廠當工人,月工資300元;家里70歲的老母被妻子接到城里和65歲的岳母住在一起;兒子12歲,上小學六年級,“少了票子,苦了妻子,耽誤了孩子”,戰友們經常戲謔。也是,這些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妻子一個人支撐,楊心里充滿了內疚。探親的時間也該到了,楊托人在省城給妻子買了一件紅色大衣,給孩子買了一臺小游戲機,給母親和岳母買了厚重的禮物以示孝道,心里盤算著等忙過這一陣子,就申請探親。
支隊駐地一農戶全家4口人被一伙歹徒殺害,當地公安機關請求支隊協助追捕罪犯。
整整一個多月,楊日夜奔波在追捕第一線,此時,一封加急電報輾轉送到了他的手中,上面赫然寫著:“母病危,速歸。”是妻子從寧夏銀川發來的。在此之前一個月楊接到妻子的信,還說兩位老人身體很是硬朗,怎么突然病危了呢?再說情況緊急,稍有懈怠,整個追捕過程將前功盡棄。于是他把電報往兜里一塞,又投入到緊張的追捕之中。10天后,兇犯全部抓獲,但第二封“母病故速歸”的加急電報也送到了楊手中。支隊黨委特別關切,命令楊立即回家料理喪事。楊風風火火地趕到家里,一進門便呆住了,妻子和兒子相擁呆坐在沙發一角,不吃不喝,母親出了車禍,在醫院去世,而岳母早在一個月前就因心肌梗塞去世了。家里因給岳母和母親治療已負債2萬多元,兒子兩個星期沒上學了。楊大腦一片空白,竟有些手足無措了。孱弱的妻子擔心他受不了,掙扎著起來安慰他,兒子也很懂事,悄悄地拉住了父親的衣角。
辦完母親的喪事,在妻子催促下,楊快快地按時歸隊。
命運有時待人是極不公平的。兩個月后,正當參謀長楊站在考核場上對全支隊的訓練成果進行復查審核時,一場災難又一次將他推向人生的絕境。可惡的電報經支隊黨委轉到他的手上:12歲的兒子不幸溺水身亡。天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偌大的漢子“砰”地一聲倒在了空曠的訓練場上。
再過3天就是寒假了,他已將兒子的玩具、衣服和學習用品打成包準備寄回去……
然而,更殘酷的現實正在等待著他。當他在支隊兩名干部陪同下返回家中時,妻子經不住半年之內痛失3位親人的打擊,精神失常,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陪同的兩位干部面對如此慘景,禁不住淚流滿面。
消息傳到支隊,2000多名官兵給參謀長發來情真意切的慰問電,并寄來自發捐助的2萬元,女兵班給她們的嫂子采集了草藥,并打掃好房子等待楊攜嫂子歸隊治療。從未掉過淚的楊捧著慰問電和薄薄的匯款單竟號啕大哭起來。
36歲的楊在他18年的軍旅生涯中,有半年時間是他應該終身銘記的。這半年,他失去了母親、岳母和兒子3位至愛親人,并且還有一位相濡以沫的親人等待著他呵護和關愛。然而,他并未真正倒下,正如他自己所說:“應該感謝部隊這個‘大家’和18年的軍齡,這將是我站起來的惟一理由和真正動力。”
丹講述的第二個故事:姓蔡且善于種菜的“老菜”,是一本讀不完的大書……
丹提到的老菜,其實兩年前我就和他打過交道了,那時我還是機關的一名“兵記者”。老菜是有著20年兵齡的老邊防,他所在的小哨卡只有不多的幾名戰士,一個少尉司務長,再就是最高“行政長官”老菜。
稱老蔡為老菜,絕不是單純取笑逗樂,高原缺菜,他本人姓蔡且善于種菜,久而久之,老蔡便成了老菜。
一下車,我忍住高原反應的劇烈頭痛,定睛一看,這是什么鬼地方,光禿禿、冷嗖嗖、慘兮兮,讓人喘不過氣來;幾座房子散落在四周山脊上,孤零零地朝天翹著。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心里頓時涼了一大截,與我想像的邊防小站相差太遠。
接我的是一位新兵,臉紅得像秋天的沙棗樹。以為他是本地人,一問倒讓我吃了一驚,他家在北京,爸爸媽媽是我國駐外的大使,他現在擔任隊部通訊員。看著他被山風和紫外線吹曬得發紫的臉龐,我沉默了好久。
到了隊部,看見一個一邊擦著鼻涕、一邊修理凳子的小老頭正把一口一口的濃痰從室內吐到室外我的腳下,再聽著通訊員的介紹,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才32歲的“小老頭”,竟是我要采訪的重點對象——老菜。老菜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努努嘴,通訊員便領我進了隔壁一間房子。對于他的態度,我早有耳聞,聽說他把我們搞新聞的一位“前輩”罵了個狗血噴頭,就在這間屋子里。我皺了皺眉頭,一則我是戰士,他是干部,我們之間本來就有個尊敬和被尊敬的關系;二則我和戰士之間易溝通,便于采訪,索性提出搬到戰士宿舍里住,他同意了。
在往后的3天里,我一無所獲,每次采訪老菜都碰壁,失望之極,胡亂看了一下文書收集的材料準備返回。
最后一個下午,老菜外出辦事,司務長回支隊報賬,一向守口如瓶的戰士們全圍到了我身邊,他們流著淚給我講了他們的老菜,講了他們自己的故事。
老菜離了婚,孩子判給了女方;房子及全部財產也全給了女方。在這里呆了整整14年的他,現在沒有了老婆,沒有了孩子和家,而惟一擁有的是身上的十幾種病,還有一幫與他朝夕相處的弟兄。從司務長干到指導員,老菜一直呆在邊防,憑心而論,他給予妻子和女兒多少呢?離了就離了吧,老菜經常這樣自語。戰士何光,上哨時腿凍僵了,他把何光的腿焐在懷里3天3夜,何光的腿有救了,他卻倒了下去。這里26名兵,其中14名家里他都匯過錢,寫過家信;中隊附近40公里的兩位哈族老人,他帶著戰士照顧了14年;邊防站沒有新鮮蔬菜,他自己買書、找資料研究塑料大棚種植蔬菜,于是全站官兵飯桌上出現了支隊首長都無法享受的新鮮蔬菜。
看看這里的戰士,北京、上海、南京等大城市來的活蹦亂跳的小伙子,一個個變得沉默寡言,心里感動之余竟有些難過。戰士小王給上海的母親
寫信:“這里什么好吃的東西都有,請家里放心。”班長小李遲遲不敢給江蘇的女友寄照片;四位北京籍的老兵3年沒有探過家。26位兄弟還有兩位兄長,就這樣佇立在高原上,年復一年,靜靜地,一動不動地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
丹告訴我,老蔡已轉業到內地,不知過得怎么樣,支隊的大部分官兵都很牽念他。丹說,其實,在邊防線上,每一個人都是一本書,就看你用怎樣一種方式方法去品讀了。我覺得丹說得很有哲理。
丹講述的第三個故事:小女孩雪兒在50個兵叔叔的懷里躺了很久,她永遠地睡著了……
我忍不住問到那個幾乎牽動了全體邊防官兵心的小女孩雪兒時,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雪兒的父親駐守在一座山上,這個山上有一個彈藥倉庫,倉庫里有50個兵。雪兒的父親是這些兵的最高長官,雪兒的母親在內地工作,雪兒今年才3歲。
母親帶著雪兒來看父親,雪兒生下來只見過父親一面,但是她記住了父親的名字,雖然她還是個孩子。
坐了5天5夜的火車和汽車,再翻過一個冰達阪,終于來到雪兒父親駐守的山下。山下有個小鎮,不多的幾戶人家,汽車扔下她們母女倆搖搖晃晃地走了。天已經黑了,雪兒的臉紅撲撲地,疲憊不堪的母親以為雪兒累了,是啊,折騰了5天5夜,大人都受不了,何況孩子呢。
但雪兒的臉越來越燙,越來越紅,口里還喃喃地喊著爸爸,本想稍作休息的母親準備連夜進山,因為山上有軍醫。這座山有多高,沒有人認真測量過,雪兒母親好不容易攔住了一輛卡車。開車的是位年輕司機,看著她們母女可憐,就打開了車門。冬天的高原顯得靜寂、空曠。孩子喘著粗氣,不停地咳嗽,一雙小手不住地抓著母親的衣襟。司機也著急了,加快速度向山上沖去。漆黑的夜空悄悄地飄了雪花,在刺眼車燈下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母親的心隨著孩子的呼吸減弱在不斷下沉,下沉。夜很靜,雪很大,掛著鐵鏈的汽車喘著粗氣。年輕的母親和年輕的司機度過了有生以來最漫長的4小時。
車終于在倉庫門口停了下來,哨兵看見了嫂子,奔了過來,母親緩緩地下了車,懷里的雪兒眼角掛著盈盈的淚珠,永遠地睡著了,小小的臉龐在車燈下同雪花一樣晶瑩潔白。雪兒的父親下山了,是為戰士們拉救命蔬菜。雪兒的母親抱著雪兒靜靜地站在雪地里,她要等候丈夫歸來。戰士們從營房里沖了出來,他們拿著自己的白床單,一條,兩條,整整50條,輕輕地裹在雪兒身上。哨兵說:“嫂子,讓我們也抱抱雪兒吧。”就這樣,從一個懷抱傳到另一個懷抱,雪兒在50個兵叔叔懷里躺了很久很久。那時候,雪一樣潔白的床單,雪一樣潔白的雪兒,雪一樣潔白的兵叔叔,與天與地,已經溶成一片了……
丹說,其實,雪兒的父親就是隊長劉,至于隊長劉為什么放著好好的正營職主任不當,非要跑到三中隊來當正連職隊長,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隊長劉把雪兒埋在那個山上之后,雪兒的母親一個人走了,再也沒有回到隊長劉的身邊,這倒是真的。
最后一個故事是關于丹自己的:為了給戰士輸血,丹將自己的生命融進了高原。于是,她成了一朵永遠的雪蓮,開放在千里邊防線上……
車走走停停,終于到了三中隊。三中隊駐地海拔高,空氣稀薄,什么“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風吹石頭走,疑是羊在跑”“老鷹飛不過,兔子不拉屎”,過去只是耳聞,現在真真切切地擺在了眼前。丹臉上洋溢著幸福,她說這里的兵她全能叫出名字,并且背熟了他們的生日,丹承認自己的醫術并不高明,卻治好了一批又一批找她看病的男兵。丹知道,兵很樸實,只是想來看看她。
一下車,一個滿臉絡腮黑茬胡須的少校出來迎接,丹告訴我這就是隊長劉。隊長劉看見丹,便沉下臉訓斥道:“怎么又回來了,真沒出息……”還說了些很難聽的話。丹的眼淚“嘩”地掉了下來,我趕忙拉中隊長進了屋。透過窗戶,看見好多兵朝丹奔去,圍成一個圈,有幾個男兵不停地搓著手似乎在安慰著她,丹的哭聲大了起來。中隊長嘆了一口氣說:“丹的父親出了車禍,支隊三次批假讓她回家奔喪,可是她轉來轉去就是出不了這戈壁灘;這不,中隊第三次派人護送她到車站,送的人回來屁股沒坐穩,她又轉回來了……”話沒說完,隊長劉的聲音哽咽了。
丹給家里發了封電報,便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丹除了看病,還給戰士們洗衣服、做飯,有時候七八十人的衣服、床單晾在哨所旁的戈壁灘上,紅紅綠綠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丹還把男兵摘的野花插在頭上,夢里做著新娘……丹還用子彈殼做了許多裝飾品掛在了床頭……丹給每一個男兵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丹的床頭擺滿了許多文學名著……
這也許是女兵生活中的些許點滴,卻讓我在心頭潮濕了好長時間。
向丹告別時,她流了淚。丹本來可以成為繆斯女神的卻當了白衣天使,丹肯定知道,她之所以成了天使,就因為在她的生命中割舍不了這份沉重的綠色。
我是一名普通電力工人的家屬,很榮幸能有這樣的機會參加今天的演講。今天我演講的題目是《與安全同行,讓幸福永駐》。
假如有人問幸福是什么,可能會得到一百種、一千種甚至更多的答案:有人認為是端著鐵飯碗,吃穿不愁;有人認為是金榜題名,花前月下……。心境不同,經歷不同則幸福觀也不同。在我看來,每天看著自己的丈夫平平安安地回家,享受著一家人和和美美團聚的溫馨,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生命是無價的,它屬于我們每個人只有一次;生命是美好的,它令我們感悟著人生,體驗著得失。每一個清晨、每一個夜晚,您的親人都期盼著您能高高興興工作,平平安安歸來。一曲《祝你平安》,一句“好人一生平安”,喚起多少人對平安的向往!健康、平安是生活賜于每一個懂得它意義的人的最好禮物,這就是幸福!也許你曾感受過母親對兒子的那種牽掛;也許,你曾感受過妻子對丈夫的那種依戀;也許,你曾感受過孩子對父親的那種期盼!那么,當你憑借強健的體魄登桿爬塔時;當你施展嫻熟的技巧接表掛線時;當你奮戰在電業的前沿而驕傲地宣稱是光明的使者時,你的頭腦是否繃緊了安全這根弦?
這是發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供電職工身上的事例,工作一直很出色的他在一次登桿撤線的作業中,忽略了一個不該忽略的細小環節——打臨時拉線。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次小小的忽略卻造成了他終身的遺憾。就在他剪斷最后一根導線準備下桿的時候,他感受到電桿在劇烈的搖晃。接著,電桿倒下了,他也倒下了……當他再次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已是三天之后,而醒來后接受的第一個現實就是遍體鱗傷的軀體。
出事的當天,他年邁的老母親聽到兒子不幸的消息,當即暈倒在地上;正在上班的妻子接到電話以后發瘋似的向醫院奔去;才滿兩歲的孩子,晚上見不到父親,哭喊著找爸爸……就這樣,一個充滿幸福和歡樂的家庭,因為小小的臨時拉線而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在護理他的那些日子里,那白發蒼蒼的老母親給兒子喂飯時那顫抖的雙手,年輕的妻子給丈夫擦背時那浸滿淚水的眼睛;天真爛漫的孩子注視父親時驚恐得不知所措的神情……猶如串起著的一個個大大的驚嘆號,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
如果,他打了臨時拉線,那么此刻也許正在飯桌前和家人談論著奇聞軼事,如果不是麻痹大意,那么此刻也許正陪著兒子嬉戲在兒童樂園,如果不是自以為是,那么此刻也許正和妻子攜手在陽光燦爛的公園……但,沒有如果,也沒有也許,只因,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安全”這兩個普通的字眼,沉甸甸的,重重地壓在我們每一個電力職工的肩上。我們不會忘記,不敢忘記,不能忘記那些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教訓。
聽聞一場場悲劇,我的內心同樣受到巨大的震撼。也常引起我深深的思索:是什么導致這些悲劇的事情發生?是盲目,是疏忽,是對安全觀念的淡漠,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生命是寶貴的,自釀的苦酒自己可以喝下,自己的痛苦自己可以承擔,然而留給家人的悲痛、陰影,卻是任何人也無法抹掉的。
所以,遵章操作是最基本的準則,忘記安全,違章操作,危險就潛藏在身邊。經驗豐富不該是有章不循的理由,工作多年各項操作輕車熟路更不是把《規程》放在一邊的借口!前車之轍,后車之鑒。一個個慘痛的教訓,為我們一次次地敲響了警鐘!一幕幕血的事實告訴我們:生命,是那么脆弱,一念之差將會造成多少不堪設想的后果!
親愛的女性朋友們,我們是家庭的靈魂,是男人們的半邊天,我們擁有一雙巧手,創建了家的寧靜和溫馨,溫柔的把鋼鐵般的男兒化成繞指柔。我們的一句輕聲細語,雖不如安全制度那么嚴肅,但足以在歡聲笑語中筑起一道牢固的思想防線,我們每天體貼入微的叮囑,雖不如領導干部的三令五申那么有力,但足以在溫柔陷阱中建起一個堅實的安全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