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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老媽成了“搶手貨”
1953年,秦淑慧出生于湖南省郴州市,初中畢業后進了一家紡織廠當工人。22歲那年,她與同廠男青年張裕輝結婚,先后有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張明麗和小女兒張珊珊。
秦淑慧賢惠能干,一家人生活雖不富裕,但過得有滋有味。1995年,張明麗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湖南師范大學。張珊珊的成績不如姐姐,但也很努力,于次年考進了湖北中醫學院。
就在這時,秦淑慧和張裕輝雙雙下崗了。為了給兩個女兒掙學費,經人介紹,張裕輝到當地一家保險公司做業務員,秦淑慧則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擺了個水果攤。張明麗姐妹知道父母很辛苦,經常打電話回家問候他們,并表示大學畢業后,一定好好孝敬他們。兩個女兒的體貼懂事,令秦淑慧夫婦很欣慰。
1999年,張明麗大學畢業,順利進入長沙市一所中學當老師。次年,張珊珊也畢業了,可她在武漢求職屢屢受挫,最后只進了一家私人診所當護士。
2002年春節,張明麗姐妹倆分別從長沙和武漢回郴州老家過年,張明麗還把男友孫海帶回家見父母。孫海長得一表人才,在長沙一家電子科技公司做工程師,為人大方熱情。秦淑慧夫婦對他十分滿意。
2005年,張明麗和孫海在長沙買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完畢,兩人便舉行了婚禮。婚后,他們邀請秦淑慧夫婦到長沙跟他們一起住一陣子,可張裕輝惦記著自己的工作,只玩了兩天就要回去。張明麗想留母親多住幾天,秦淑慧卻說:“你爸連飯都不會做,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張明麗有點發愁,說:“媽,您一步離不開家,以后怎么帶外孫呢?孫海的媽媽早就去世了,他爸爸身體又不好,肯定不能幫我們帶孩子。”秦淑慧笑著說:“如果真需要我帶外孫,我排除萬難也得來呀!”那時,秦淑慧認為帶孫子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卻沒想到這成了此后一切矛盾的根源。
2007年12月,張明麗生下兒子鵬鵬。臨產前一周,張明麗便讓孫海去郴州將父母接到了長沙。孩子出生后,秦淑慧夫婦樂壞了,不眠不休地照顧外孫,伺候女兒坐月子。半個月后,張裕輝要回郴州上班了,張明麗挽留他說:“爸,您這么辛苦也掙不了多少錢,不如就在長沙帶外孫吧!”張裕輝執意不肯,說:“我跟你媽沒有收入也不行呀!再說我也放心不下珊珊。她沒你有福氣,以后我們也許還得貼補她。”張明麗聽了只好作罷。
2009年初,31歲的張珊珊經人介紹認識了劉其龍。劉其龍出生在四川農村,是武漢一家廣告公司的業務員,雖然條件不算好,但他為人忠厚老實,對張珊珊很體貼照顧。經過深思熟慮,張珊珊接受了他的追求。
2009年底,張珊珊和劉其龍拿出所有積蓄,又找雙方父母借了些錢,在武漢按揭購買了一套小兩居,然后領證結了婚。婚后不久,張珊珊就懷孕了。劉其龍把父母從老家接來照顧妻子。誰知張珊珊和公公婆婆合不來,再加上生活習慣不同,她也吃不慣婆婆做的飯。懷孕頭4個月,她的體重都沒有明顯增加。劉其龍急了,只好讓父母回了老家。
2010年12月,張珊珊生下了女兒朵朵。孩子出生那天,秦淑慧夫婦和張明麗全家都來了,張明麗還給外甥女帶來了一大堆禮物。一番熱鬧過后,張珊珊懇請母親留下來帶外孫女,秦淑慧知道女兒跟婆婆不合,只好答應。
此情非盡孝,
老媽成了免費保姆
剛來到小女兒家時,秦淑慧很不習慣,可令她欣慰的是,外孫女朵朵非常可愛。抱朵朵時,她也常常想起鵬鵬——這個由她一手帶到3歲的外孫,平時總是黏著她。如今她不在他身邊,他能習慣嗎?想著想著,秦淑慧的眼圈就紅了……
鵬鵬確實很想外婆,幾乎每天都打電話到小姨家,問外婆什么時候回去,經常說著說著就忍不住要哭,搞得秦淑慧也忍不住流淚。當時張珊珊還在坐月子,見此情景,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母親說:“媽,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您把鵬鵬帶到了3歲,也要把朵朵帶到3歲!”秦淑慧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天晚上,秦淑慧失眠了:自從鵬鵬出生后,她就很少回老家,偶爾回去一次,家里總是亂糟糟的。老伴兒張裕輝不會做飯,每天不是吃速凍餃子就是吃方便面,饑一頓飽一頓的,人也消瘦了。秦淑慧有些不忍心,曾向大女兒提出過要回老家,讓他們請個保姆。可張明麗夫妻倆都不愿意,說保姆不可靠。秦淑慧無言以對。其實,不僅她擔心老伴兒,老伴兒也很擔心她——大女兒家條件雖然好,但帶孩子太辛苦了。因為休息不好,這幾年秦淑慧瘦了十幾斤,又患了高血壓。她原以為把鵬鵬帶到上幼兒園了,自己就可以回家陪老伴兒了,可如今又有了朵朵……想到這里,秦淑慧嘆了口氣,正如張珊珊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能帶大了鵬鵬就不管朵朵呢?
2011年1月的一天早上,秦淑慧買菜回來,聽到張珊珊在臥室里打電話:“不行!朵朵才剛滿月,我既要帶孩子又要做飯,哪里忙得過來……我婆婆大字不識一個,連普通話都不會說,我絕對不會把朵朵交給她帶的!”張珊珊越說越激動,“姐,你太自私了!咱媽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秦淑慧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了:是大女兒打電話想讓她去長沙。前幾天,張明麗就給她打電話商量此事,說鵬鵬年后就要上幼兒園了,但她和孫海工作都太忙,孩子上幼兒園也需要人接送,家里沒人做飯也不行。張明麗認為,妹妹完全可以請婆婆來幫忙帶孩子。當時秦淑慧很猶豫,她知道,小女兒肯定不愿意讓她走。
聽見兩個女兒在電話里爭吵,秦淑慧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想到,兩個女兒都曾承諾要為父母盡孝養老,可如今她們這樣爭著搶著,是為了盡孝嗎?自己越看越像是一個免費保姆。
沒想到,一周后,孫海竟突然開車帶著鵬鵬來到武漢,說他即將被派到外地的分公司工作兩個月,因此想把秦淑慧接回長沙,幫忙照顧鵬鵬。見姐夫招呼也不打就上門“搶人”,張珊珊臉色十分難看。可還沒等她開口,鵬鵬就撲到外婆懷里嚷嚷起來:“外婆,我好想你呀!你怎么老不回家?”張珊珊聞言馬上說:“鵬鵬,這里也是你外婆的家,你把外婆帶走了,你朵朵妹妹怎么辦?”她又轉身質問孫海:“咱媽已經把鵬鵬帶到3歲了,你們還要‘霸占’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孫海心平氣和地說:“你們家房子小,做什么都不方便,咱媽到我們家能住得舒服些,也算我們盡盡孝……”張珊珊生氣地打斷他的話,說:“你們是為了盡孝嗎?我看你們是想找個免費保姆!”
秦淑慧實在聽不下去了,含著淚說:“你們別爭了,我回郴州陪老頭子去!”鵬鵬一聽頓時哭了起來,抱著外婆不放手。而張珊珊也趕緊把朵朵塞到秦淑慧懷里,說:“朵朵,外婆不要你了,你趕緊留住外婆!”朵朵嚇得哭了起來,秦淑慧趕緊抱住朵朵,開始哄鵬鵬,手忙腳亂。一番折騰后,兩個孩子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孫海也開始跟張珊珊正式“談判”。因為兩人互不相讓,最后只好決定讓秦淑慧在武漢和長沙輪流住,每兩個月輪換一次。秦淑慧無奈地答應了。
親情變味,
被榨干的老媽遭驅趕
秦淑慧來到長沙后,張明麗把照顧鵬鵬的任務又交給了她。一天傍晚,秦淑慧在廚房里做飯時,鵬鵬一個人在客廳里玩,不小心被開水燙傷了手。張明麗回家后心疼不已,責備母親沒把鵬鵬看好,還“教育”母親說:“您帶鵬鵬可不能像帶朵朵一樣,朵朵還小,不會走路,把她扔在床上不管都不會有事。可鵬鵬好動,又調皮,得一直盯著他……”她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原本很自責的秦淑慧不禁有些煩了,說:“我不是你的學生!”張明麗一愣,這才閉了嘴。這時,秦淑慧才意識到:帶孫子是一件有過無功的事,帶好了是自己的本分,帶不好就是自己的責任。她感到悲哀極了。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張珊珊打電話催秦淑慧去武漢。因為是事先說好的,張明麗雖不情愿,卻也不得不放母親走。
2011年6月底,秦淑慧因為嚴重的皮膚過敏住院了。住院期間,只有劉其龍來為她送過一次衣服,張珊珊卻始終沒有露面。秦淑慧知道,女兒是怕自己的皮膚病傳染給朵朵。出院后,張珊珊都不讓母親接觸朵朵,寧可自己違反單位規定也要帶著孩子去上班。
半個月后,孫海來接秦淑慧去長沙,張珊珊冷笑道:“媽在我們這兒病了大半個月,身體剛養好,你們就要把她接走,你們可真準時!”孫海沒有與她爭辯,而是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兩個月時間到了,媽也該去我們家了。”秦淑慧拎起行李,說:“都別說了,走吧!我快60歲了,馬上就不中用了,到時候你們誰都不會搶我了。”說著,她一陣心酸。
為了“公平”,秦淑慧就在長沙和武漢來回奔波。2012年春節,張明麗一家準備外出旅游,張珊珊則帶著女兒跟老公回老家,秦淑慧終于可以回郴州休息幾天了。鄰居見到秦淑慧都一臉羨慕,還有人說:“養女兒就是好啊!聽說你的兩個女兒搶著盡孝,你已經把長沙和武漢都轉遍了吧?”秦淑慧有口難言,她知道,這肯定是老伴兒為了面子,故意在鄰居面前這樣說的。春節期間,已滿60歲的張裕輝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正式退休。他對秦淑慧說:“這幾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可以幫你打打下手,抱抱孩子,免得你帶外孫也不安心,總惦記我。”秦淑慧欣喜不已。
假期結束后,孫海開車來接秦淑慧。聽說岳父也要一起去長沙,他先是有點驚訝,但隨即又說:“這樣也好,免得我媽兩頭牽掛。”
來到長沙沒多久,張裕輝就感覺頭暈胸悶,渾身不舒服。張明麗請假帶他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被查出同時患有糖尿病和冠心病。住院一周后,張裕輝的血糖降了下來,但醫生囑咐他要長期服藥,定期復查。這次住院,共花費了近4000元,是孫海掏的錢。
一天,一家人一起吃飯時,張明麗無意間問道:“爸,您的醫保在郴州吧?”張裕輝說是的。孫海便嘀咕了一句:“郴州的醫保在長沙不能用,真不劃算。”張裕輝聽了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糖尿病和冠心病隨時都可能發作,平時每天吃藥也要花不少錢,而且一旦他生病,秦淑慧就得分心照顧他,不能全心全意帶外孫了。想到這里,他心里更是難受,恨不得馬上就回郴州,免得拖累人家。張明麗好像看穿了父親的心思,淡淡地說:“爸,既然您來了,就安心住著,給您看病的錢我們還是有的。”一句話說得張裕輝紅了臉。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張珊珊打電話來催母親去武漢。張裕輝對老伴兒說:“我就不跟你去了,我還是回郴州吧,幾個老朋友都在惦記我呢。”秦淑慧只好讓他獨自回了郴州。
從那以后,秦淑慧心里又多了一份擔憂:老伴一身的病,自己不在他身邊提醒,他會記得吃藥嗎?萬一發病了誰來照顧他?從此,她變得郁郁寡歡,精神有些恍惚,經常忘了給朵朵喂奶、把尿,炒菜時也經常忘記放鹽。張珊珊見母親失魂落魄的樣子,急得不行,頻頻提醒她帶孩子用心點。
2013年7月,秦淑慧又“輪”到了大女兒家。月底的一天,張明麗帶著一臉怒氣回到家。秦淑慧問她怎么了,她生氣地說:“我爸真是老糊涂了!今天我的一個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說我爸居然跟一個40多歲的女人混在一起,而且街坊鄰居都知道了。”秦淑慧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立刻給張裕輝打電話質問。張裕輝解釋說,那個女人只是牌友,剛離婚,他只不過安慰了她幾句,哪知道別人傳成這樣……可秦淑慧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見狀,張明麗接過電話,氣呼呼地對父親說:“爸,您在家風流快活,叫我們怎么做人?您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聽到這里,秦淑慧突然沖女兒大吼道:“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如果不是你們這么自私,不讓我回家,你爸至于變成這樣嗎?事情沒搞清楚,不許你們這樣說你爸!”說完,秦淑慧沖進臥室,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拎起包就走……
秦淑慧連夜趕回了郴州。熟睡中的張裕輝被老伴兒吵醒了,不禁有些來氣:“我沒做虧心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秦淑慧流著淚說:“你們的事都傳到長沙了,你還說你沒做虧心事?”兩人一個委屈一個憤怒,足足吵了一夜。凌晨5點,因過于激動,張裕輝突發心肌梗死。秦淑慧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可救護車剛趕到,張裕輝就停止了呼吸……
如果把婚姻視為愛情的終成正果,婚檢則無疑是為了保障這正果而設置的身體屏障。
如果你不幸愛上了一個不健全不健康不能好好履行一個正常伴侶的正常功能的人,如果你為此背負巨大的心靈壓力和外界壓力,你會不會依然將這份愛情進行到底?本期讓我們共同探討。
個案 身體愛情對對碰
當事人:史蒂芬•霍金和簡•瓦爾德
癥狀:男主角缺失
目前狀態:離異
當事人語錄:“人們可能仰慕這樣一位天才,但是這個天才沒有可能擁抱我的有力臂膀,沒有可以滿足我的渴望的力量。”
世界最著名的科學家霍金身患的不治之癥――動神經細胞疾病,使得選擇簡與霍金的婚姻注定與眾不同。在身體上,這位當代最偉大的科學巨人表現得完全無能為力。他那么依賴別人,和任何一個新生嬰兒一樣。對于他,簡扮演的完全是母親的而非愛人的角色:為他喂飯、洗衣、洗澡、穿衣服、梳頭和刷牙。承擔起他生活的所有方面,包括他的外表打扮。
對于這樣一個身體嚴重癱瘓的人,產生是很困難的,甚至是不正常的。
“親愛的,我簡直無法想象,沒有適當的性生活,你是怎么過的。”這幾乎是所有人關于他們婚姻的疑問。
這其實也是簡的疑問,盡管簡一開始不愿正視,但是,當年輕健壯的喬納森出現時,她意識到了自己深藏內心的渴盼。1995年5月,在經歷了25年的漫長婚姻后,霍金與簡辦了離婚手續。1997年7月,簡與喬納森結婚。
“我非常愛他,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我和他結婚,我愿意為他做飯、洗衣、購物和收拾家務,放棄我自己以前的遠大志向。”
火熱的誓言猶在耳邊,昔日情比金堅的戀人卻已分飛東南,令人只能感嘆現實的慘烈和殘酷。
對于這段遺憾的愛情,著名兩性學專家柯比曾點評:對于大多數男女來說,性是夫妻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因此,要接受一個性無能的配偶,你最好屬于以下三種情形之一:自己本身性冷淡;自控能力極強的超人;有某種排解方式,比如習慣用性替代工具或配偶可以接受自己有其它。
當事人:胡玲和李本剛
癥狀:男主角身患艾滋病
目前狀態:已婚
當事人語錄:“只要他活著一天,我就會好好與他生活一天。也許你們永遠都不會理解我,但我認為自己現在很幸福。”
這是2004年最不可思議的愛情童話:因為賣血而患上艾滋病的農民李本剛,在結發妻子離他而去、自己倍受旁人歧視的人生暗夜,邂逅了美麗健康的廣東清遠市女教師胡玲,并幸福地成就了婚姻。
是什么使胡玲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一個絕癥患者,而且是大多數人談之色變的艾滋病患者?胡玲坦言,因為“李本剛是一個好人,從這件事情(李本剛曾經從胡玲的生活中主動消失)就能看出他是愛我的,并且他告訴了我實情,讓我另尋他人,找一個好歸宿,也說明他真心愛我……”
好人其實很多,更何況李本剛是在和胡玲確定情侶關系后,才告訴胡玲自己身患艾滋病的事實的,這中間不能說完全沒有欺騙――如果他在兩人交往的最初便實言相告,這個故事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所以說,愛情的理由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胡玲愛上了李本剛這件事本身。她愿意為他受苦受累受歧視,為他承擔親朋的非議父母的疏離為他失去工作輾轉異鄉。
“結婚后的他們目前正準備在鎮上辦一個養豬場,準備在家鄉靠養殖業發家致富……”
童話能否天長地久?我們拭目以待,并謹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當事人:關錦鵬和威廉(同性戀)
癥狀:兩主角性別錯位,無法完成傳宗接代的傳統婚姻任務
目前狀態:實際意義上的夫妻
當事人語錄:“兩個個體之間的尊重彼此熱愛,他們很快樂,這就足夠了。”“我媽媽肯定還是反對我現在的生活,她希望我能夠和一個女人結婚,生一個孩子。但是她愛我,所以尊重我現在的生活方式。”
臺灣著名導演關錦鵬在演藝界受關注度一直極高,因為他選擇了一種少數人的生活――早在6年前,他就公開了自己的同性戀身份。
從小失去父親的關錦鵬有很多女性朋友,包括他的母親、姑母、姐姐妹妹。受她們的影響,從童年開始,一些很多很小的東西都可能在他的眼里被放大,甚至變成自己的經驗。“我本身是男兒身,但是卻搞不清血液里到底有多少女性的敏感。”
在邂逅威廉后,關錦鵬便當他是自己的男友,在他面前扮演女角,以實現自己幻想的性別需求。他甚至還把威廉帶入自己的家庭,很多時候威廉跟關錦鵬的兄弟姐妹聊天的時間比他還多,威廉甚至可以跟關錦鵬的母親煲兩個小時的電話粥,他已經變成關錦鵬家庭的一分子。“他已經是我的家庭成員,我母親好像多了半個兒子,我兄弟姐妹好像多了一個哥哥。”
對于外界對他的戀情的好奇,關錦鵬坦言:“基本上我覺得沒有什么不一樣的。當然具體到某個結果來說,也許有不同。比如說我和我朋友的關系,他覺得我們之間惟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我們的孩子。相對于異性戀來講,這就是缺陷。”
怎么補足這個缺陷呢?關錦鵬采取的方法是“調適”。“這種調適很難說到底是什么東西,經濟可能是一方面,有可能是相互之間的一種習慣。反正得有個人和你一起吃飯,當那天所有朋友都沒空跟你吃飯的時候,你就回家跟他吃頓飯。那種感覺可能已經彌補了沒有兒女的缺陷。”
當事人:齊西娜和約翰•馬庫亞德約
癥狀:男主角即將終結生命
目前狀態:熱戀中
當事人語錄:我和馬庫亞德每隔一天就要通一封信,我們的信中充滿了激情和甜密,即使我只能和他在一起生活一天,也勝過在乏味的婚姻里呆十年。
繼美國女數學家蘇珊•鮑爾斯與死囚邁克爾•羅斯談婚論嫁后,不久前,英國又有一名31歲的英國家庭主婦瘋狂愛上一名美國監獄中等待處決的謀殺死刑犯。
這位名叫齊西娜的英國家庭主婦現年31歲,是英國貝德福德郡亨羅市一家玻璃公司的銷售服務員,她和37歲的商人丈夫結婚已經13年,兩人育有兩名10歲和4歲的孩子。 一家人的生活甜蜜溫馨。
然而,當齊西娜偶然從交友網站上看到美國死刑犯約翰•馬庫亞德約的征求“筆友”啟事后,一切都改變了――在因為好奇和約翰通了幾次郵件后,齊西娜竟然鬼迷心竅,不可救藥地迷上了這名死刑犯。
在愛情力量的驅使下,齊西娜不僅想方設法來到了美國佛州杰克遜威爾市附近的聯合矯正監獄,和她的死刑犯情人見了面。而且返回英國后,立即著手準備和丈夫離婚,以便嫁給馬庫亞德。
今年7月18日,齊西娜帶自己的兩個孩子在肯德基吃了告別餐。這頓飯后,她便將永遠離開她的丈夫和孩子,于7月移居美國,陪馬庫亞德度過倒計時的“余生”。
據報道,美國殺人犯馬庫亞德因為在1991年殘忍地殺害了一名22歲女孩,在1993年被美國法庭判處死刑,目前他仍在進行死刑上訴,如果上訴失敗,他將有兩種選擇:接受毒藥注射或坐電椅。令人驚奇的是,齊西娜壓根兒就沒問過這名死刑犯因犯什么罪而坐牢,只是天真地說:“我確信他已經改過自新了。”
愿意為了幾個月的激情支付一生的平安,這是齊西娜的勇敢;而也正因為時間短暫,這段愛情才更顯得香艷和誘人――無需保留的付出和接受、用盡全力的擁抱與親吻、以及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這些平常愛情里無法領略的動人風景,便是對愛情勇士的獎勵與饋贈。
調查:缺了身體的愛情你要不要?
1、在以上四個例子中你最能接受哪段愛情?
a史蒂芬•霍金和簡•瓦爾德(無性)35%
b胡玲和李本剛(艾滋病)13%
c關錦鵬和威廉(同性戀)32%
d齊西娜和約翰•馬庫亞德約(死囚)11 %
e都不接受2%
f都接受1%
2、在以上四對情侶中你最不能接受哪段愛情?
a史蒂芬•霍金和簡•瓦爾德2%
b胡玲和李本剛33%
c關錦鵬和威廉 3%
d齊西娜和約翰•馬庫亞德約56%
e都不接受2%
f都接受1%
3、你覺得身體健康是結婚的必要條件嗎?
a是36%
b不是60%
4、你覺得美滿愛情的關鍵是?
a兩個人在一起覺得非常快樂 63%
b平平淡淡才是真29%
c能夠為所愛的人付出自己的全部 8%
d能夠從愛人身上滿足自己的物質和精神的全部欲望 0%
5、你覺得尋找理想情侶的最重要的標準是?
a事業有成 10%
b性格投契 38%
c健碩俊朗 2 %
d富有多金 12%
e善良寬容 35%
f其它標準 3%
(以上為本刊委托湖北金萊特公司所做的街頭隨機調查,共抽查386人,其中男性106人,女性280人;年齡在18到45歲之間;月收入800至1萬不等。)
專家說法:“身體向左愛情向右”已成感情發展趨勢
健康的身體曾經被視為完美愛情的保證,但是近年來,隨著社會的進步,這種觀念已經被逐漸更新,具體體現在四大潮流。
無性族:本身具備正常的,卻不可思議地選擇自動放棄性生活。這便是我們所說的無性族。這個概念首先從西方興起,這些人提出的口號是“男人不能引起我的興趣,女人也一樣”。最多的,最強烈的,人群最多的無性族是在英國,其中很多人喜歡在他們的T恤上寫“我是無性族,我的妻子也是”。它打破了傳統的“性是愛情重要的部分,是兩情相悅的最高形式”的言論,而提出了完全相反的觀點:一個沒有性,只有愛情的婚姻,它也很可能是幸福的。
閃婚:一對男女在很短的時間內結婚又離異,這種現象被形象地稱之為“閃婚”。閃婚族的口號仍是那句流行了很久的歌詞: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對他們來說,是否能夠白頭偕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是否都感到由衷的喜悅和幸福。他們在乎的更多是愛情的質量,而非長短。翁帆嫁給楊振寧即是這種心態的典型體現。
丁克及未婚父母:生育權曾是婚姻的一個最重要的權利。但現在的情況正在兩極分化,一部分男女結了婚卻不愿意生孩子,甚至養狗來替代養孩子,這是丁克族;另一部分男女不肯結婚卻想要孩子,于是通過人工授精、領養甚至“借種”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愿望。不論是哪種情況,一個不容否認的現實是,生育正變得和婚姻越來越沒有關系,也和愛情越來越沒有關系,而更多取決于“我愿意”“我喜歡”。
愛情至上論:“我自愿嫁給***為妻(夫),無論富貴、貧窮,無論疾病、健康,都永遠和他(她)不離不棄”。這里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當愛情被婚姻的形式固定下來后,身體的健康與否就不能再成為進退的尺度。簡言之,婚姻被當成比愛情更重要的承諾。而現實是,在現在的大多數情侶眼里,婚姻只是外殼,愛情才是本質,忠于愛情遠遠比忠于婚姻更重要。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胡玲在得知李本剛的艾滋病情后會選擇繼續和他在一起。從這點來看,婚檢似乎真的不是婚姻的必須,就像健康不是愛情的必須。
[關鍵詞]傳統文化悲劇情調悲欣交集
導演李安是中西文化沖突與結合的產物,他的成長經驗和文化體驗是特殊的。他出生于臺灣的高知家庭,父親是名校校長,一個典型的中國嚴父,同時也是家庭的核心。在幸福家庭中成長的李安自幼接受傳統文化的熏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等儒家訓誡深植于他的文化積淀之中。在父親的勸說下,李安少年時離開臺灣,移居美國,并在著名的紐約大學電影系學習電影,獲得電影碩士學位。此后他嫻熟地運用電影表現技巧和手段,以完整精致的電影形式娓娓講述了一個個關于東方傳統文化和人倫情感的故事。西方的生存環境沒有動搖李安東方文化的根基,旅居異域的生活也無法改變他中國式的情感思維。正如他感嘆道:“中國文化對我來說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東西,不但受臺灣的早期教育影響,更受家庭與各方影響,雖然我在美國住了14年,但思想和感情仍是很中國的。”李安不僅用“從父”的文本形式建構故事,在影片中表現出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認同和皈依,并巧妙地結合故事內容展現武術、飲食、書法等滲透著中國傳統文化精神的東方奇觀,這些都賦予了其作品獨特的東方韻味。李安的大部分影片都是具有悲劇情境的正劇,但是由于他的電影和中國傳統文化息息相關從而具有了一種別樣的東方悲劇情調。
有別于張藝謀以強烈的影像造型鏡頭和極致的電影語言渲染表現狂歡感受,以激憤慘烈、個體毀滅的悲劇作為影片的結局,李安在展示中西兩種異質文化的反差和沖撞時,既沒有以“狂歡”式的酒神精神和激憤頓挫的悲慘沉痛作為其影片的基本情緒,也跳脫出了臺灣傳統電影濫情的窠臼。“他以流暢、樸素的影像,干凈利落的剪輯和場面調度,沉穩、平緩、溫和的敘事筆觸冷靜而智慧地追尋永恒性的意味深長的文化命題。”更值得一提的是,東方人對矛盾的解決追求圓滿的結局,喜好大團圓的稟性和“中和寬容”的文化觀使李安在處理具有悲劇意味的作品時,刻意沖淡令人抑郁的沉重。他經常運用“情境喜劇”的形式,以輕松幽默的手法低調處理復雜的問題,避免毀滅一切的狂烈蠻夷的“酒神式”悲劇,而將西方式的幽默和東方式的溫情共融于戲劇性情境中,從而使其影片因具有悲欣交集的特殊魅力獲得東西方觀眾的喜愛。
“家要散掉”的意念貫穿了李安的“家庭三部曲”,這使他的影片都蘊含著人世滄桑,變化無常的悲劇意味。《推手》里的老父在美國的兒子家中無法找到自己的位置,他只好黯然地離家出走。“共患難容易,共安樂難,想不到這句話應驗在你我父子的身上。從前在國內多少個苦日子我們都能相親相愛守在一起,美國這么好的物質生活,你們家里卻容不下我來。”老父這封留給兒子的信以旁白的形式在片中出現,疊化著父親蒼老憔悴的面容和在暮色中獨自蹣跚前行的畫面,讓人頓生一股辛酸悲傷之情。《喜宴》中的父親發現兒子是同性戀,這一晴天霹靂使父輩傳宗接代的家庭理想遭到致命的打擊。對于子輩所生活的那個陌生又令人驚異的世界,他們努力想試著去理解和接受,但最終還是感到悵惘和遺憾。在西方現代文明的強勢;中擊下,中國父母無法再用傳統的倫理綱常對子女的生活和選擇施加影響。于是,他們妥協了,中國傳統文化中至高無上的父權制家庭觀念解體了。影片的最后,在機場通道里,高父無聲地高舉雙手,無可奈何地作出投降的姿勢,換得各自為安的平衡結局。在全景的暗調中,這一隱喻性的鏡頭傳達的是歲月流逝,家庭不在的無奈和蒼涼。“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在變,家終歸也會改變。在影片《飲食男女》里,看似溫馨的“父女之家”同樣面臨的是即將分崩離析的岌岌可危的局面。大女兒和小女兒在面對渴望已久的愛情時,個人的欲念戰勝了對父親責任,她們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好似牢籠的“家”,生怕自己的幸福愛情會受羈絆。當最為叛逆現代的二女兒留守家庭,準備承擔起照顧父親的責任時,父親卻已經悄無聲息地為自己安排了個完滿的歸宿。昔日熱鬧的“家”轉瞬之間人去樓空,世事無常的幻滅感撲面而來。傳統家庭的解體,傳統倫理的流逝,傳統文化的脆弱,不堪一擊的父性尊嚴,無力回天的人的改變,都在影片中傳達出一種蒼涼哀傷的情緒。李安深諳欲擒故縱、欲悲先喜、欲抑先揚的道理,在執導這些具有悲劇情境的影片時,他以現代人的笑謔的態度,抽離地表現著人生的滄變,以充滿喜劇色彩的戲劇結構,好萊塢式的幽默,淡化影片本身的沉重和壓抑,使觀眾在開心一笑之后,又回味到無限的惆悵的感傷,從而達到以喜襯悲更見悲的藝術效果。
影片《推手》中,以兒子曉生為中心架構了相互對立的兩極――代表傳統東方文化的父親和代表西方文化的洋媳婦。父親與妻子之間的種種矛盾和隔閡使曉生感到身心俱疲。片中一家人吃晚飯的場景細致生動地表現了具有文化雙重性的子輩所處的焦慮地位:父親和妻子各自以中文和英文向曉生傾訴,曉生既要兩頭做翻譯,又要考慮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面對父親和妻子的沖突,他既要尊重妻子的感受又不能違背中國人傳統的孝道,只能無奈地左右應付。畫面中曉生一副木然疲憊的神情,而父親與妻子的傾訴卻又滔滔不絕。兩人語言不通各說各的,然而聽上去好象一唱一答激烈的辯診賽,令人忍俊不禁。這一諧趣的場景不僅生動地刻畫了子輩的兩難境地,也將中西方文化的激烈沖突表露無遺。
父親老朱在華人學校結識了風韻猶存的陳太太,頓生愛慕之心。年已花甲的老朱此時像個年輕的小伙子似的,一心要在陳太太面前露兩手。他拿出看家本領太極推手,將一個身強體壯的硬漢推出數丈遠,卻弄巧成拙撞翻了陳太太的包子案。為了表示歉意,老朱又在家苦練書法,完成一幅得意之作,想要送給陳太太賠禮。好不容易等兒子有空到陳太太府上登門拜訪,卻又因曉生公務繁忙匆匆告別。回家的路上老朱因未能與陳太太更進一步“親密接觸”,而悵惘不已。老朱陷入了單相思,不再習武,不再聽戲,不再練字,只是苦等陳太太的電話。接到陳太太的電話后,他立刻精神煥發,像個孩子似的欣喜若狂。老朱“戀愛”后的癡情和努力,使每個觀眾會心一笑。然而在爬山的途中,陳太太的直言相告卻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兒子曉生精心安排的,曉生為了換取“家庭”的平靜和安寧,為了將父親“推銷”出去,才極力撮合老朱和陳太太。在以個人主義、夫妻關系為主軸的美國文化的沖擊下,東方的傳統孝道不堪一擊。固守傳統文化的老父意識到自己在兒子的家里是個多余的人,心灰意冷地離家出走,在中餐館遭到挑釁后大打出手,以暴力的方式緩解心理上的失落,宣泄感情上的痛楚。片中看似溫馨浪漫的“黃昏戀”實際上包蘊著沉痛的中西文化沖突的悲劇。影片結 尾老朱雖然沒有回到兒子家中去,但兒子已經真誠地懺悔。居住空間的分離并不能影響和阻斷父子精神的回歸與聚合。導演李安以一種新型的家庭重構的方式譜寫了大團圓的結局:洋媳婦在房中掛起了老朱的寶劍,練起了老朱的推手功夫,這表明了中西兩種文化不再是水火不容的對立與沖突,在同一空間中它們已經完成了融合和共處。
“同性戀”在西方已經日益被人們接受,然而對于認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傳統中國父母來說,兒子是同性戀的事實,不僅使他們無法理解,更是對他們傳統道德觀念的徹底重創和打擊。電影《喜宴》中的兒子高偉同英俊瀟灑,在美多年,已經接受了西方文化,并有了一個傾心相愛的同性男友賽門,而遠在臺灣的父母一心要抱孫子。在孝心和感情不能兩全的矛盾處境下,他不得已與旅美女孩威威假結婚以應付父母,誰知假戲真做威威懷了孕,這一節外生枝使他自己和別人都陷入了更為麻煩和艱難的境地。賽門認為偉同欺騙了他,吵著要分手;威威也不想自己成為傳宗接代的工具,要拿掉孩子。但是隨著情節的發展,假兒媳威威決定留下高家的骨肉,而偉同的同性戀人賽門也最終得到了高家父母的認可。他們三人組成了一個特殊的“家庭”,共同迎接即將誕生的小生命。
《喜宴》將中國家庭中責任與個人意志沖突的故事,設置在紐約這一繁華都市的背景上層開,突出地渲染了在東西方兩種不同文化的;中突碰撞中所產生的喜劇效果。在這部影片里,李安以全新的現代視角,借助伍迪?艾倫的西方“情境喜劇”的模式,將東西方文化隔閡,家庭里上下兩代人的代溝、中國傳統思想和同性戀等嚴重復雜的問題用幽默輕松的手法低調處理。“片中作為能指符號的‘家庭’,在‘假鳳虛凰’的洞房花燭之后,又和西方式的‘同性戀’風波錯綜對接,在笑笑哭哭之中演繹了一個‘三合一’的所指符號。將東方式的人倫大義,將新一代的人生焦慮,化解于西方式的同性戀情結。“家庭”這個能指的意義指涉,恰恰是在一片喜鬧劇式的氛圍里,完成了東西方兩種文化的溫馨般交融的一個現代神話。”
《喜宴》鋪展了中國文化中一項重要的習俗禮儀――婚典喜宴。影片設置的儀式化的喜宴不僅是敘事的重要部分而且是故事中必須要展現的東西。東方的婚禮習俗浸染著濃厚的中國傳統文化。與宗教氣息頗濃的莊嚴的西方婚禮相比,中國的喜宴有著奢侈豪華的排場,繁縟獨特的程序,輕薄嬉鬧的習俗。導演李安運用幽默的筆調,詳盡呈現了高偉同和威威婚禮喜宴的熱鬧場面,天衣無縫地將喝酒劃拳、三叩九拜,哄鬧洞房等中國文化習俗民風作為影片的鬧笑元素,達到營造氣氛、愉悅視聽的喜劇效果。他將中國人平時在“性”方面的保守和壓抑與喜宴上極為張揚的性玩笑、性游戲構成強烈對比。在高聲喧鬧和酒酣耳熱之中,李安自己亦客串一角,他的一句臺詞“這是中國人五千年來的性壓抑所致!”,也讓所有的觀眾在嬉笑之中又有所領悟。
曾經有臺灣媒體對《飲食男女》進行了這樣中肯的評價:“在這一出可口、溫馨的喜劇之中,導演李安再一次將意外與情感的糾結調理成一道豐富的電影大菜,他借用戲劇的方法解決了我們常見的家庭問題,并使這個四分五裂的家庭,又能再度團聚于一桌。”
雖然是具有悲劇意味的嚴肅主題,但李安卻用了比較荒謬、反諷的喜劇方式來處理。小女兒家寧表面上最為乖巧可愛,實際上卻膽子最大,小小年紀未婚先孕,最先離開父親。大女兒家珍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她因暗戀別人不成,就自己杜撰了一個愛情受傷的故事,平日里一副對愛情敬而遠之的樣子,并以去世的母親的角色自居,認為家中只有自己才會為父親養老送終。誰知一旦得到愛情的滋潤,她立刻拋開了全部,毫不猶豫地沖出家門。二女兒家倩雖然早就買好房子要搬出去,但在醫院巧遇父親,誤以為父親健康有問題后,毅然放棄了出國的機會決定留在父親身邊盡孝道,殊不知老父去醫院卻是為了再婚而檢查身體,他早就為自己做好了圓滿的安排。
在本片中,李安處理老朱公開自己戀情的這一,尤為精彩。當朱、梁兩家人濟濟一堂,等待著老朱宣布人生的重大決定時,老朱笑容滿面、衣冠整潔地站在梁伯母和梁錦榮的中間。三個女兒都心照不宣地認為如果父親再成家,對象一定是年齡相稱的梁伯母,雖然她話多聒噪不討喜。而梁伯母本人也早就芳心暗許,從她對老朱三個女兒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她儼然開始以朱家女主人自居。捅破窗戶紙的時刻就要到來,濃妝艷抹打扮得分外妖嬈的梁伯母挺直了身板,理了理頭發,微笑著向小輩們微微頷首,但出乎意料,老朱卻宣布要與女兒的同學錦榮結婚。梁伯母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當場大哭昏倒。朱家上下忙做一團,經過這一場令人哭笑不得的“大亂”,離的離,散的散。家倩看著空空的老屋,不由得有種凄涼落寞的傷感。當她想回歸傳統時,卻不期然被生活開了個玩笑,偌大的房子最終只有她寂寞地扮演留守者的角色。這種充滿喜劇意味的戲劇結構和故事劇情,使觀眾保持了一種客觀的情感抽離,靜觀事態的發展,在影片結束和笑過之后體味到無限的感慨悲涼……
在具體的場景處理中,李安也常常將好萊塢的美式幽默點綴其間。如家倩與男友幽會的激情畫面之后,接上老朱在廚房做烤鴨,臉紅脖子粗地口吹全鴨的畫面,真正契合了電影片名“飲食男女”!三個女兒上班后,獨自一人的老朱在家洗女兒們的內衣,還細心地一一歸類放好。家倩與男同事徹夜未歸,一大早還在辦公室里忙碌地操作電腦,全然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走近卻發現原來他們是在聯手打游戲。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情真意線繡不盡,鴛鴦枕。——題記。摘自李宇春 《蜀繡》 詞。郭敬明
壹、如煙
針起針落,針針哀怨。
江南,沒有不擅銹的女子。
三國鼎立,烽火無休,如煙只有以手中的針,牽一根情的紅線,一頭系著她,一頭系著夫。
針刺破她白皙的手,留下一滴殷紅的思念。
她微微一嘆,手中的繡針停了停,看著那散在鴛鴦枕上的片片落紅,針針如血。
門外殘陽西斜,恍惚地,她竟看見他疲憊的歸影。
如煙拭眼,果然,空的。
只有一行枯黃疏離的植物,詮釋著頹唐。
她苦澀地一笑,夫在戰場,已生死不知。蜀國已經漸漸沉淪,昏庸的君主把它從繁榮拉向了凋亡,面臨強魏,蜀兵倒如潮,夫,也許已經死了吧。
萬惡的戰。如煙在心里詛咒了一句。
貳、如煙
芙蓉城內,滿目荒涼衰落,皆是戰火的痕跡。街上行人稀疏,面臨即將到來的家亡國破,大部分人,已經不忍再去走走了。
夫臨行的時候,是夏,芙蓉城還一片蔥郁,滿目生機。現在,已是一年后的深秋了。
如煙繡的是蜀國的過去,江水緩流,江上浮鴛鴦。
如今,秋水,應該更加靜美了。
她卻感到,這水流像極了《廣陵散》的節奏。
也許是心慌意亂的緣故吧。
鴛鴦枕已經完成了雌,她卻繡不出雄。
終于起針,紅線艱難地起落,淚水模糊了如煙的眼,羽毛的輪廓已顫抖得不連貫,如煙把它繡成了斑斑血跡。
枕上唯有血,以及羽毛零落的孤雌——那雙鴛鴦早已離散在戰亂塵世。就如同縱有千般情意也無法傾訴的他們。
角落的古琴已塵封許久,不擅操琴亦不喜操琴的她卻依舊把它擦拭得一塵不染,她希望夫回來時,琴還是干凈的,她想聽他操琴,想了好久,愛的不是琴音,是他操琴時素凈的心,落寞的神。
如煙突然想聽《廣陵散》,千軍萬馬含于一架古琴,豪氣萬丈的兵馬,典雅千分的古琴,皆一體。
暮羽。如煙輕喚夫的名,夫,卻已不在。
叁、暮羽
此戰,又敗了。
自己沒有身先士卒的英武,更沒有談笑千軍的鎮靜,也只有用手中的刀報國。刀起,血濺。
明知道,蜀在毀滅的路上早已經走了很遠,卻還是要舍命去救。這,大概是每一個士卒的心吧。
想起如煙,想起家鄉,想起那架古琴,想起《廣陵散》,心總是被剜了一劍,兩劍,數劍,直到痛得欲裂。
大概,返鄉的時候,已經忘了《廣陵散》的節奏,甚至已經不會操琴,無法再為如煙傾訴一曲。
又抑或,自己無法返鄉了罷。
多少次,魏軍的刀在自己的心臟旁穿梭來回,魏軍的箭如流星,從身邊穿過。生過多少次,死過多少次,出生入死過多少次,死里逃生過多少次,早已經沒了記憶。
也許就在下一次,敵人的刀刃深深地埋進他脆弱而致命的部位,他會在戰爭的犧牲品不計其數的墓碑中得到一個位置。
憶起上一次的清明節,他溫暖的手劃過一座座冰涼漆黑的墓碑,一名名曾經挺拔,曾經英武的戰友死寂的墓碑。他用手撫摸,撫摸上面每一個字,仿佛拭去上面的血。
字字帶血。
暮羽曾經那樣懼死,可當他知道死只是不可逃脫的一條自由之路,麻木就取代了畏懼。歲月如刀劍,在戰爭的刃下,刀劍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人的陽春三月。從戎短短一年多了幾許,他的臉上已經被風霜涂上了一抹滄桑。
“這一次,要與魏國的精英一戰了!他們屠戮我們的士卒,欺凌我們的百姓……”將軍的聲音如一根粗勁的繩索,把暮羽拉回,他微笑了笑,是勝是負,也只有聽天由命了。即使戰勝,又怎么樣?這群狼一樣的士兵只不過是魏國精英的九牛一毛,而將軍召起來的這些人,差不多已經是蜀國精英的全部了。蜀國,注定難逃一場敗局。
“誓死保衛蜀國!殺魏國片甲不留!誓死……”不知何時起,四面八方響起了聲嘶力竭的口號,暮羽看著那群瘋狂的人,動了動唇,卻依然一言不發。
祝愿你們,能夠平安,等我。他雙手合十,向遠方祈福,默默地。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 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 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 牡丹染銅樽 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塔歸程
出征的路上,暮羽輕輕哼唱著這曲《芙蓉錦(<蜀繡>別名)》,仿佛又看到妻在埋頭刺繡,滿眼是淚。
肆、暮羽
漫天的喊殺聲,接著,是混戰。
那群沒有人性的魔鬼手持大斧,砍殺著所有生機。
暮羽看到一個又一個蜀兵倒了下去,他心緒細密的絲,頓時化作了萬般憎恨的鐵。
他仿佛看到,多少人正在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他,望著他手中的三尺鐵。
即使不能讓結局逆行,也許,可以隕落的再璀璨一點。
但是多少年后,三國,不過是風云往事中的一個幻影,虛幻得如此真實。他卻被恒久的忘記,無痕。而他,早已被世界遺忘,化為一縷紅塵,無影。無論,這一刻生還是死……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與邪,魏軍更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他們也是人,也有家,也有著同樣的靈魂,沒有麻木的靈魂。他們因陣營的對立而成為殺戮的機械,但濺血的刀下,還可以看到人性與和平,僅存的人性與和平。
這一切,皆是為戰。戰制造了千萬個為殺而生的惡魔,讓這些惡魔互滅,然后自滅。三國充斥著幻想,三名君主狂熱而可悲的幻想,因此,便有了這無休無止的三國烽火。
鳴金,收軍。
伍、燭光殘,人蹤滅
如煙對鏡梳妝。
從她發現第一根白發起,她就知道自己能夠繼續等著夫的時間,已經被減去了好些。
如煙年輕的時候,暮羽也年輕;現在如煙已將要老了,不知道暮羽是不是還年輕。
如煙不懂戰爭,但現實讓她必須懂——好些男人回來,也有好些像過堂風一樣凄涼的消息,沒有暮羽的消息。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如煙已經離不開針線。她常繡,經常是鴛鴦,偶爾是雙對,更多是孤雌,在戰亂中活著的女子,多漸漸地從斑斕變得零落,再變得消逝罷。
很多的男人回家后出征,出征的男人又有很多不再回來。這一切如煙全都沒有經歷過,因了暮羽一次也沒回來過。
遠方,男人來了又走了。如煙一直在等著一個疲憊的歸影,固執地等。
如煙那委婉的纖纖玉指,那委婉細密的針被緊緊相握,血是黑夜的蓮花,漂亮地開放在如煙的兩手。她就這樣十指緊扣,好像不在乎血被流盡。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等……君可見……牡丹……開……一生…………
如煙淺淺地含著淚水吟唱,終于不唱。
她在等什么?等那華美得不留痕跡的、卻讓人絕望的夜幕嗎?
刺痛……血液彌散在如煙的手指,秦暮羽曾經撫摸著她的手指,說著:“可惜了,這樣好的手不去撫琴。”
如煙幸福地笑笑:“我還是這樣刺繡好些,我看你彈。”
刺痛……血液彌散在如煙的手指,秦暮羽曾經擦著他的劍,說:“我若是出征了,會想我么?”
如煙說“會”。
她沒有想過秦暮羽就走得那么絕情啊,她還在想宣紙上暮羽為她寫的詩,暮羽的廣陵散,現在那把琴還是擦的,但如煙早已弄斷了它的一根琴弦,不知道少了一根琴弦的箏,還能不能演繹千軍萬馬的廣陵散。
暮羽,如果我知道你當初說的是真的,我怎會讓你走?
夜晚,將夜晚掩飾下的痛苦隱藏得完美。
來的人不是暮羽,為什么不是?如果是他,會不會喊她的名字?然而如煙已經感覺到了不是的,夫不可能忘了她永遠不可能。
如煙刺破手指,血盡情地浸染如雪的布,如煙看著傷口在布上留下血跡大片大片,茫然地繡上鴛鴦的翅膀,一針一針。
那個人走近了,她已經知道不會是暮羽,但她為什么不停下手里的針線?針線在她手上和布上穿梭而過,血跡越聚越多,像畫筆最完美的暈染。
那個人走近了,近到不能再近,近到面孔清晰可辨。
“暮羽他……”
“知道了,是的,人生苦短的。”
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走了。唯一不變的只有如煙平靜地刺繡,仿佛疼痛一點都感覺不到。雌鴛鴦在夜幕下一點點完整,隨之如煙手上的傷口干了又濕。
孤雌已完,但如煙繼續起針,她要繡她過去的幸福,過去曾經經歷著的場面。
她要把夫君留住,無論夫君是不是還在這世界上馳騁。
天亮了,如煙的手已經和布一同被血跡染成了畫。
如煙素是沒有作過畫的,夫曾經安靜地畫著,她在一邊看,能看著夫君她就可以滿足。
他在嗎?他難道不在了?他是在的,是嗎?
陸、鴛鴦離恨,情絲斷
秦暮羽陣亡了,只是不是那個秦暮羽而已。
畢竟世界上有那么多叫秦暮羽的人,陣亡了哪一個總是會分不清楚。
但是戰場上的凜冽,暮羽知道會讓如煙害怕。
在軍中的生涯,他想到過生,想到過死,更多地想到過如煙,為了如煙沖出重圍,他也不是第一次想。
更何況他已經清楚了,蜀國只是一個巨大的泡沫,轉眼就會破裂。
但他還會看到如煙嗎?看到也不會是活著的她了。
如煙在絕望無眠中度過這個夜晚,她的繡花針,終于還是刺向了自己的脖頸。
繡花針是很小的,但當痛苦遍及了一切,它也是殺人的武器。
暮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即將沖出來見到如煙的那天清晨,如煙在生命的最后血如井噴(筆者按:她刺到大動脈了)。但他似乎早已隱約地感覺到了什么。
刀刃殺向他的脖頸,是他的將軍洛冷。
“如煙她……”
刀鋒隨著某種殷紅的東西砍斷了他的頭顱。
“一個逃兵。”洛冷的聲音輕蔑。
“你永遠不會知道他說了什么,因為你,不懂。”暮羽唯一的朋友在心里默念,同時把刀刃抵向了心臟。
柒、后記
舊書,舊畫,不見了當年的夫;
1、我只想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可你卻,走進了我的生活,讓我不知所措,我和你的相遇,到底是緣還是孽?
2、"既沒有融入人群的覺悟,又沒有立地為王的實力,既不想隨波逐流,又害怕格格不入,頂多有著破罐破摔后的勇氣,這是通病."
3、情繾綣,意已濃,奈何卿要離去而我不能留。
4、在無數個睡不著的晚上,我相信會有很多人,習慣性的開始閉上眼睛,安靜的想念一個人,想念一張臉。而在他們心里,能夠有這樣一個人可以想念,或許就夠了。
5、你問我,你過得好嗎?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因為所有臺詞都出自我口,所有對白都是我的想象。
6、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誰也不可能讓我做到背負痛苦而面露微笑。
7、我所向往的遠方,沒有家鄉迷戀的姑娘!
8、高攀不起所謂的地久天長,等待不了所謂的地老天荒…
9、因為深知那個人無法成為,所以選擇把他藏在心底,默默喜歡。然后坦然接受另一段感情,來慰藉寂寞的心,也許不公平,可感情從來不被理智所支配,沒有誰對不起誰
10、有時我們討厭一種人,回首卻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同類人,那么,我討厭我自己嗎?
11、從眉心至鼻梁,一道褐紅色的傷疤將那張臉完完整整的分割成兩半。但你無法說這張臉是丑陋,那被分成兩半的臉,兩邊都是極為秀氣漂亮的,可你也無法說這張臉是美麗,那……是一種破碎的美,那種碎仿佛是裂在你的心口,不時的扯痛著你。——傾泠月《且試天下》
12、攜手同走,走過那撒滿各色蘭花、清香四溢的錦道,走過那跪地歡呼的臣民……手是一直牽著的,手心一直都是溫熱的,偶爾的側首相視,偶爾的眸光相接,偶爾的淺笑相遞……似乎可以一直的走下去,只是……路有起點便有終點!——傾泠月《且試天下》
13、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那山呼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唯有那人依然靜立著,墨色的王袍繡以金線,越發的雍容而……深不可測!移步,前走,那應該是極近的,卻覺得,那似是一輩子也走不近的。——傾泠月《且試天下》
14、輪回無休逆天破荒芳蹤現身成空終化云湮——芊落《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仙緣》
15、嘆當年悔當初只是流年難停下——音頻怪物《一醉南柯》
16、若來生再次刻畫是否會成沙——畫弦淚《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主題曲——畫骨成沙》
17、斷念劍斬不斷相思弦揮不去的是你還殘留的誓言——畫弦淚《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主題曲——畫骨成沙》
18、來世塵緣幻化誰是他啊飛花漫天亦不過是剎那——畫弦淚《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主題曲——畫骨成沙》
19、灼傷這一池寂寞又浮現誰的臉撼輪回依然訴不清這纏綿這瞬間謝在掌心的流年漸漸化風吹散不去的離別——畫弦淚《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主題曲——畫骨成沙》
20、咫尺天涯三世桃花落成燼亦無人回答——畫弦淚《仙俠奇緣之花千骨主題曲——畫骨成沙》
21、“孤獨的風王族又何嘗不是幸福的風王族。”那樣冷靜而冰涼的語調讓惜云從畫中的笑容上回過神來,只見蘭息將手中木船又輕輕放回案上,似怕弄壞,抬首看著惜云,目光第一次清得可見底,卻如水下的冰,沒有溫度,“每代都只有一位繼承人,雖則孤單了些,卻不會有血腥,那些冷殘得連禽獸也不欲為之的手足殘殺想來從未在風王族出現過吧?偶爾得到一個手足,你們定是十分的珍愛,即算以后去了,可那種溫情、那種溫暖的感覺還是會留下,可是……”移步走近,眸光掃向畫中風寫月的笑容,那種溫柔的、歡欣的、好似擁有整個天下一般的滿足的笑容,指尖輕輕一點,“至少這樣的笑容我從未在我們豐王族見過,即算是孩提時代!”——傾泠月《且試天下》
22、你可有想過,為著你心中的天下,或有一日……無血之劍將染上她之鮮血?——傾泠月《且試天下》
23、“這一戰,我贏了,你也贏了!”“是的。”皇朝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那般的低沉……那般的失望!“可是……我們也都輸了!”風夕的眼眸終于再次落在皇朝身上,那雙如冰般明澈,如海般深遂的眼中似有什么碎裂,所以她的眼神中才會有那種凄厲的痛楚。“是的。”皇朝輕輕的、輕輕的道出,仿佛怕聲音稍大便將那些裂縫會擊得更大,可是他知道,那些碎裂的東西永遠也無法彌合!因為那是他親手擊碎的!風夕揮手,白綾松開寶劍收回袖中,眸光收回,手挽緊修久容,足尖一點,已從陣中飛起,“再見時,或許只能存一!”——傾泠月《且試天下》
24、玉家的人一生都無愛無憎!玉家的人一生都有血無淚……可是……這一刻落下的是什么?這是他那微薄的、可悲的、可憐的情愛……夕兒,這便是作為玉家人的我與作為風家人的你的……結局!心口忽然被什么在絞著,劇烈的痛,四肢百骸都在隱隱的作痛,天地這一刻似乎都在旋轉……都要離他遠去了……不,還不能!那一縷青絲終于在他手中化為粉沫,和著手心那一滴微熱的水珠落入塵埃。而她的手,終于松開了,那一幅衣襟悄然飄落,被風一卷,剎那便失蹤跡。——傾泠月《且試天下》
25、“你無法殺她,因為她是你一直想抓住的……或可擁有整個天下卻永遠也抓不住的……一個夢!”——傾泠月《且試天下》
26、“白風夕……白風夕……”皇朝反復念著這個名字,恨不是,愛不是,仿佛只有用牙咬住、嚼碎、吞入肚中、揉進血中方是好!——傾泠月《且試天下》
27、她那樣的人,若無拘的風,誰能抓住呢。——傾泠月《且試天下》
28、哪一世才是終點徹悟卻說不出再見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墨明棋妙《鳳凰劫》
29、山頂之上,玉無緣走出石亭,抬首望著空中還是那般皎潔的明月,那不知人間怨憂的明月,為何偏向別時圓?閉上眼,所有的……連月也不愿讓它窺視。終是放開了,這一生中唯一動心想抓住的,還是放開了手!你以為我為靈芝仙草而棄朱唇丹臉嗎?其實我愿以靈芝仙草換謫仙伴我白螺杯!只是……風夕,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人若有來生,那你我以此曲為憑,便是千回百轉,滄海桑田,我們還會相遇的。——傾泠月《且試天下》
30、“能娶到你的人定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能做你的朋友,也是非常幸運的!”“只是朋友卻很少有一輩子的!”——傾泠月《且試天下》
31、你我相見不如不見何必為誰改變天涯之淵海角界線亦是無緣夢醒來還是夢我們難逃其中任由十六道絲結成了蛹——墨明棋妙《天之傳說·牧云謠》
32、黑狐貍,你的美人喜歡用眼睛說話,只是她可知,能看懂她的話的人可不多呀,特別是對著你這只很會裝癡作傻的狐貍。——傾泠月《且試天下》
33、鳳棲梧卻有些發征,看著這兩個似完全相反的人,聽著他們似互為譏諷的言語,感覺卻是……所有的旁人都是外人,無法插入那一幅黑山白水中,無法聽懂他們的交談,更無法體會出他們之間的那股暗流……那暗流到底是……什么?心頭微微一嘆,似是憾,似是酸,似是……痛。——傾泠月《且試天下》
34、車身周圍垂著長長的黑色絲幔,舞在春風里,像少女多情的發絲,想要纏住情人的腳步,卻只是挽得虛空中的一抹背影。——傾泠月《且試天下》
35、鳳棲梧不語,只是眼中有一抹蒼涼。落日樓啟喉唱出第一曲時,她即知此生淪入風塵,昔日種種便如昨日,永不能重返。只是,千金慵開眼,紅綃懶回顧,把那珊瑚擲,把那五陵少子轟,任那秋月春風隨水逝,她依然稟著家族的那一點傲骨,維持著僅有的尊嚴,不愿就此永墜泥塵,不得轉生,只因心底里存著那么一點點……一點點怎么也不肯屈服的念頭。——傾泠月《且試天下》
36、落日樓頭,斷鴻聲里,江南游子,把吳鉤看了,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辛棄疾《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37、“聽說在皇國有一個古老的習俗,男女黑夜中幽會時以吻定情,而定情時若咬破了對方的唇,那便代表著非卿不娶(嫁),生死不悔!”“非卿不娶,生死不悔?”風夕撫著唇畔,黑暗中那灼熱的氣息,那低沉而堅定的話語……下輩子我會回來找你的!記住我!是這樣的嗎?許下下輩子的誓言?可是人有來生嗎?燕瀛洲……忽然間,口中酸甜的梅干變得如藥一般苦澀,難以下咽。心頭有什么直往底下沉去……沉去……一直沉至最隱密的一角,深深的藏起來,此生都不會再浮起。——傾泠月《且試天下》
38、他們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那么皇國的“烈風將軍”與江湖中的白風夕是不會有多大的交集,迎面而來,或許擦肩而過,或許點頭一笑,僅此而已。又或在第一次救他之后即分道揚鑣,那么天長日久,他們會慢慢淡忘彼此,或許某個偶然回首間,她會想起那個昂揚七尺卻容易臉紅的“烈風將軍”。可命運偏偏安排他們共患難、同生死!燕瀛洲,那個背轉身毅然踏出山洞的身影便永遠留在她心中!不論時間如何消逝,他——都是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人了——傾泠月《且試天下》
39、“真是傻,何苦死在一塊呢?能活一個總是好的。”——傾泠月《且試天下》
40、面具后面是一張沒有臉孔的我
41、有時候真的不想從夢中醒來
42、多少人,提劍縱馬,說詩酒趁年華,可知年華只是彈指一剎.《一醉南柯》
43、時間是種極好的東西,原諒了不可原諒的,過去了曾經過不去的。也許我偶爾想回到之前的時光,但我知道,人始終要學會向前看。
44、碧煙碧煙,輕裾含碧煙,窈窕似云浮。只是到最后,不知在無常爺心中,窈窕的究竟是那個愛碧煙的人,還是名碧煙的鬼。——君子以澤《奈何》
45、即使嘴上說著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仍有想做又不能做的事。
46、愛你,我會受傷嗎?
47、我最淺的思念,無非就是跟你一起仰望天堂——籽月《夏有喬木雅望天堂》
48、我在找一個人,一個可以等我忘記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