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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人間詞話》;主觀詩人;客觀詩人
一、《人間詞話》對李煜詞的評價
《人間詞話》由王國維先生始撰于1906―1908年,手稿有一百二十六則詞論,后于1908年末至1909年初選取其中的六十四則,三期連載公開發表在《國粹學報》之上。于是,其有定稿六十四則,刪稿四十九則,另有拾遺十三則。由于,其手稿本最能夠代表了王國維的早期詞學思想,本文遂選取這一百二十六則詞論,對李煜詞進行研究。
手稿本中對李煜及其作品的評價分別有:
(1)刪稿四十則,“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降宋后之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
(2)十四則,“溫飛卿之詞,句秀也。韋端己之詞,骨秀也。李重光之詞,神秀也。”
(3)十五則,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為顛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金荃》《浣花》,能有此種氣息耶?”
(4)十六則,“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是后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5)十七則,“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6)十八則,尼采謂:“一切文學,余愛以血書者。”后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以上六則詞論,分別從李煜詞之“有篇有句”、“神秀”、“風格、氣象的轉變”、“赤子之心”、“主客觀詩人之論”、“以血書者”等幾個方面,對李煜詞進行了諸多品評。除“主客觀詩人之論”以外,其它幾點都是李煜詞作所展現出的“純”、“真”,也展現了李煜個人的真性情,這種詞風正是王國維先生所推崇的。也正是因為李煜的詞充分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的主觀情感,王國維才會將李煜劃定為是主觀之詩人,并指出“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可是,這一結論的提出是存在爭議性的,單純的因為詩人以真性情寫詩創作,便將其劃分為是主觀之詩人,恐有以偏概全、有失偏頗之意。
二、主觀詩人與客觀詩人之論
王國維在其《人間詞話》定稿十七則中將詩人劃分為主觀詩人與客觀詩人,這種劃分是源于叔本華的論述,叔本華認為抒情詩主觀性較強,而長篇小說、史詩和戲劇,則客觀性較強。詞人也就是“主觀的詩人”
在論述叔氏哲學的專篇《叔本華與尼采》中,王國維對“主觀詩人”所感受的局限作出了自己的解釋,即“然彼亦一人耳,志馳乎六合之外,而身扃乎七尺之內;因果之法則與空間之形式束縛其知力于外,無限之動機與民族之道德壓迫其意志于內。而彼之知力意志非猶夫人之知力意志也?彼知人之所不能知,而欲人之所不敢欲,然其被束縛壓迫也與人同。”于是,在王國維看來,李煜這類天才型的詞作家,以“純真”的作品來表達自己對于人生、世界的感受,更由于其特殊的帝王身份,自然與常人有所不同。加之由帝王到囚徒,由“天上”至“人間”這種身份和境況的急劇轉變,使得他的“束縛壓迫”比常人為沉重,其主觀情感的抒發也更為強烈,如“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虞美人》)在國破家亡之后,表達了自己對于人生的思考,和內心的“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連綿不斷的哀愁,這一聲絕唱響徹千古,痛徹心扉。但若因為李煜擅長以主觀情感的抒發來表達自己的心境,便將李煜劃定為是主觀詩人,空有不妥之處。
依照王國維所說,“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客觀詩人是敘事的,這類詩人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并且閱歷越多,創作材料越豐富,其作品也就越富于變化,越豐富多彩。主觀詩人是抒情的,這類詩人不必有太多的閱歷,或者說他們對于社會生活的體驗越少越好。因為這樣,可以使他們不會被現實社會的污垢所沾染影響,可以始終保持內心的一份純真與純情,更有利于自我內心真實情感的抒發與表達。正如大多數人所理解的,小孩子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最強,但這種能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對外界事務的了解、學習不斷加深而日漸衰落。所以,為了保護他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就要減少對于外界事物的學習、接觸。可以說,王國維對于主觀詩人與客觀詩人的說法是具有其合理性的,但也同樣存在其不合理之處。
對于客觀詩人而言,閱世的深淺,材料積累的多少固然重要,但個人主觀情感的表達更必不可少。如《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他憑借著自己豐富而慘痛的生活閱歷,寫出了“千紅一窟(哭),萬艷同杯(悲)”的《紅樓夢》,難道作品中不是他主觀情感的真實表達嗎?而小說開篇中加以強調“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以此來提醒讀者去體會其中的真情。由此可見,內心主觀性感的真實表達對于客觀詩人創作之重要性。
對于主觀詩人而言,保持自己內心的一份“純真”與保持小孩子天生的想象力、創造力是十分重要的,因為這是他們抒發自我情感的源泉。可是,如果為了保持主觀詩人所具有的真性情而強調減少他們閱世的經歷和對社會生活的體驗,這同樣也是不對的。試想,如果小孩子不通過學習了解外面的世界,又如何能夠將自己的創造力、想象力表達出來呢?以詞人李煜為例,如果他不是南唐國主,不是經歷了國破家亡、身為臣虜這種超越常人的慘痛,他何以會寫出那樣感人至深、富含人生哲理的美麗詩詞而被世人所銘記呢?“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破陣子》)這首詞是李煜入宋為俘虜后所作。一句“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寫得如此氣勢雄渾、悲壯感人。而后主坐在皇宮金殿之時,可從未寫出過這樣富有氣勢的詞作。究其原因,絕不是藝術表現上的局限性,而是因為自小在皇宮深院中長大的李煜從來沒有真切的體會到先祖創業之艱難,整日醉生夢死的他不知國家江山之可貴,更別提如何治國安邦了。現如今身囚于北宋的他才真正體會到國破家亡的苦澀與哀愁。所以說,李后主的偉大詞作與他深刻而又富有變化的人生閱歷是緊密相連的,是這種跌宕的人生體驗淬煉出了那感人肺腑的不朽詞作。
從王國維作為前清遺老來看,一方面他曾經考中過秀才,教過私塾,具有中國舊時文人的典型特征;另一方面,他曾留學日本,后任教于新式學堂,通曉多國外語,努力學習西方文化知識,又算得是擁有新思想的知識分子,“新”“舊”思想在他這里匯聚。而面對列強的侵略,國家的四分五裂,他清楚地認識到清王朝已經追趕不上時代的潮流,其滅亡是必然的。但是他的心中卻始終懷戀清朝,民國時期甚至甘愿為清朝皇室效力,多和前清遺老們相交往。正是因為王國維先生有著如此豐富的生活、學習閱歷,才能在青壯年之時,寫出“人生只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采桑子?高城鼓動》)這樣飽經憂患、蒼老挺拔的詩句。因此,王國維當知無論是主觀詩人還是客觀詩人,真正偉大的文學作品,都是源于其對生活深刻而真實的體驗。
因此,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關于主客觀詩人的論述,其傾向是失誤的、矛盾的。至于,他片面的將李煜劃定為主觀詩人也是具有一定的不合理性。這一失誤,多是由于這一則詞論在論述過程中所存在漏洞所造成的,后世的諸多研究者對此應當有自己合理而清醒的認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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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水果,原名嚴虹。以愛為食,以美為生。生平最恨一個有才的美麗女子突然結了婚。A型血,太陽星座金牛座,月亮星座雙魚座,上升星座雙子座。生長在湖北,成長在北京。北大新聞傳播學院新聞系研究生畢業,現供職于法國L'OFFICIEL HOMMES(中文版)雜志,任編輯、記者。著有作品集《聽說愛情回來過》、《米蘭與古朵》、《赤足跳舞的精靈》、《與影子的戀愛》、《說吧,我是你的情人》、《網姐日記》、《愛情網事》、《米蘭的春天》、《讓靈魂搖滾》、《織千千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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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姐倆,年齡相差兩歲,生日相隔一天,出生同一個家庭,同一個星座,性格卻大相徑庭。想必因為血型的不同,我是A型血,她是O型血,這種血型上的差異導致我和妹妹擁有完全相反的性格和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們姐倆的風格有些類似于臺灣的明星姐妹花大S和小S。妹妹是以小S自居的樂天派。她是典型的樂觀主義者。不像我,骨子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年少時,我和妹妹最激烈的矛盾是相互嫌對方的存在是多余。每當看見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家中只有兩個孩子,而我家卻有三個孩子,我就會悻悻地對她說:你是多出來的一個,你不是我們家的人,你是撿來的。為此,妹妹氣得用同樣的方式回擊我,我和她常為此慪氣。我們倆住在同一間屋子里,睡在同一張床上,誰也不理誰。
漫長的青春成長期,我和妹妹矛盾重重地糾纏在一起,我喜歡的一切她均不喜歡,她喜歡的一切我均不喜歡。從穿著打扮到個人興趣愛好,包括為人處世的方式,我們一個來自火星,一個來自金星,水火不容。
只有一點,我們是出奇得一致,那就是我和妹妹從小就酷愛臭美,喜歡玩仙女下凡的角色游戲,經常偷偷地把媽媽的漂亮圍巾披在身上當裙子穿,在家中翩翩起舞,把自己扮成仙女下凡。
妹妹長大后,將心靈手巧的優點發揮到極致,她喜歡親自動手DIY,將買回的成衣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裁剪,改成一件獨一無二風格的時裝。平日里,我喜歡膩稱她為美妞,她回敬我為老姐。但凡見過我和妹妹的人,光從外形來看,很少有人會將我們視為親姐妹,妹妹的長相更像媽媽,我的長相更像爸爸。坦率地說,我認為妹妹長得比我更漂亮一些。她身為妹妹,身材比我高,眼睛比我大,皮膚比我白,臉型比我圓,性格也比我好。
曾經,妹妹總愛與我比美。從小比到大。認識我們的人也愛拿我們作比較。最后的結論是,我的朋友見到她,總說她比我長得漂亮。她的朋友見到我,又說我比她長得漂亮。總之是難分高低。
印象最深的一件有趣的事是與長發有關。很多年前,她也和我一樣,留有一頭齊腰的長發。我特別羨慕她會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辮子,一天變換一個發型。而我只能是永遠的披肩長發。后來,善變的妹妹把長發給剪了,剪完后特后悔。于是,她看著我的長發嫉妒得快要發瘋,她用玩笑的口吻威脅我說,要趁我在夜里睡著之后,把我的長發剪成短發。嚇得我連續幾個晚上都不敢先她一步入睡。她就是這樣鮮明的個性,在發型上勇于大膽地嘗試各種風格,最終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發型。
妹妹和我最大的差別在于各自的定力和意志力。妹妹是她喜歡做的事情就百分之百的用心,不喜歡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上心。比如學駕駛。我比她先學開車,結果是我連上路都不敢,她的車卻開得比我要好。我和她都想學游泳,結果我懼怕水,一直未能學會。妹妹則報了一個游泳班,僅僅一個月,就在水里游得像條美人魚。
妹妹還比我強的是,她會燒一手好飯菜。她熱衷于居家過日子的庸常生活。懂得操持家,喜歡做家務活,把自己的小家收拾得井井有條。不像我一回到家,除了關在屋子里看書看碟就在電腦前上網寫作。在她看來,我的生活過得相當無趣。
我和妹妹之間的關系,她有過最精妙的比喻,笑稱我們是內地版的大S和小S。在她看來,我和晚婚晚育的大S更相像,而她更像早婚早育的小S。大S給人的感覺是像仙女一樣的女子,卻終日只能用工作來武裝自己。小S給人的感覺是大大咧咧嬉笑怒罵的叛逆女子,卻早早地結婚生女,享受有老公有孩子相伴的婚姻生活。
妹妹在她戀愛“七年之癢”的那一年結婚,“八年抗戰”勝利后懷孕,九年“愛情長跑”后變成了三口之家。愛情如果可以用時間來計算的話,妹妹的愛情是保守而又傳統的。
永遠記得妹妹最幸福的時刻是在她的婚禮上,她是眾人的焦點,我站在婚禮現場的不遠處,看著她嬌艷如花,幸福得像花兒一樣,我情難自控地淚流滿面。那一刻的感覺就像家長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了一樣。
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張大S參加小S婚禮的圖片,在喜慶的婚禮現場,這對明星姐妹花都百感交集地淚流滿面,這份真摯的情誼我是懂的。我相信但凡像我這樣擁有姐妹情緣的人,都能體會到這種血濃于水的手足情。長大后,我是這樣慶幸生命中能有一個妹妹與之做伴,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也是老天賜予我的福分。
女人的友誼
作者簡介
楚姜,原名張春燕。文學學士,心理學碩士。生于楚江漢水的湖北,成長于十三朝古都的西安。現居北京,媒體從業者。有輕微強迫癥傾向,謀生之余謀愛。
女人較少單獨行動,逛街、喝茶、喝咖啡、派對或者旅游……女人總是喜歡成雙結隊或者三五成群出現,這是最表面化的女人的友誼。
從少女時代擠在一張床上到成年時仍然擠在一張床上,女性間的友誼,很多是在聯床夜話時加深的。一個女人如果接納另外一個女人,她會向她敞開她的最私密空間,比如不在意她睡她床,用她的化妝品,穿她的睡衣。
女人間的友誼不容易360度全方位,因為女人通常把可以談心靈、談工作、談生活、談家庭、談苦悶等等的功能分開給好幾個女人來完成自己的情感訴求。所以,遇上一個360度女友,相當于遇上珍寶。
自戀的女人很多,明明就是中人之姿,但偏偏以為自己就是傾國傾城的女一號,和這樣女人的友誼,必須得小心維護,也就是說,一方其實是在縱容另外一方的。那個承擔縱容一方的女人,多半會具有些男兒氣度。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其實形容同性關系更為準確。
小女孩之間的友情,內里是一種類似于愛情式的,有相當強烈的獨占欲。而成熟獨立的成年女人之間的友誼,和男人之間的友誼應該不會有太多區別。有事不等對方開口就答應幫忙,無事互送對方一點兒小禮物并聚在一起喝喝咖啡吃吃飯,這已經是成年女人友誼的黃金境界。
女人的友誼為什么是階段性的?女人會因為成為妻子成為母親個體發生很大的改變,有些女人會不自覺地走向世俗化或者說是庸俗化,柴米油鹽成為她們主要的考慮內容。再加之中國還有很多女性經濟并不能獨立,她們必須節約生活,而社交,總是要花錢的,尤其是自由的社交,必須是獨立的,一個女人如果在社交場合表現得小氣而自卑,她很容易被剔除出去。
當然,有很多女人根本不知道審美為何物,這導致她們除了一味積蓄金錢而品味欠缺,其實,少看幾部電視多看幾本搭配方面的書,稍微花點兒時間,不用很多的錢,也可以讓自己衣飾干凈得體因而顯得體面起來。懶得動腦筋,懶得行動,這是導致一部分女人在結婚和成為母親后失去自己的一些優秀女友的原因。
一個經濟獨立精神獨立的女人,除非因為人生觀和世界觀發生巨大改變,她是不會在女友心中失去地位的。女人會因為相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審美觀而相知,但女人的友誼若要一直維持下去,則必須是彼此一起成長的關系,言語無趣不可怕,怕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成熟的女人不會汲汲于自己的年齡,她和自己的腰身較勁,但不會干擾女友熱愛美食,讓女友舒服,適時適地地夸獎對方,這是起碼的禮貌。每個女人都是自己的花朵,春蘭秋菊夏荷冬梅,才是女性友誼的最好境界,了解得愈多,愈需要更多的愛和寬容。
漂亮而淺薄的女人,因為有太多男人愛,她往往不那么在乎同性的友誼。還有,在熱戀中的女人,也會有不在意同性友誼的時候。喜歡攀比和炫耀的女人,也不容易得到同性的友誼。多數正常情況下的正常女人,都是非常在意和珍惜同性友誼的。
女人之間互相打擊和打趣也是一種交往方式,但真正的友誼,一定是互相給對方喊“加油”的,是在對方哭的時候遞上紙巾的,在對方無助的時候打車第一時間趕到的。
穿衣打扮、生活情趣、愛或不愛,永遠是女人之間的熱門話題,女人之間很少一起談論政治或者哲學,幫助提高對方的審美情趣,提升對方的生活品味,有自己優點的女人,總會得到同樣有優點的女人的友誼。
兩個好朋友同時喜歡同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因為相同的審美觀而喜歡相同的衣服相同的男人,導致成為朋友也能成為陌路。衣服可以共享甚至送給對方,但男人,恐怕是無法共享或者送給對方,要么聯手拋棄,要么友誼破裂。這樣的時候,其實也是考驗女人間的友誼的時候,處理得好與不好,女人的高下立見。
女人還會有一些自己的小心眼不會向任何人敞開,即使是最好的女朋友,也要懂得一些禁忌,對方總是巧妙回避的話題,記得不要再提。如果對方說什么傷心往事,也不用和對方一起詛咒。和女友一起笑著走下去,永遠是最好的鼓勵。
必須保持自己的女兒氣,無論到了多大的年齡,必須心有純真,懷有對美好應有的向往和敬畏,這樣,女人才會無論到了哪個年齡,都有水做的骨肉之氣質。社交中的女人,年輕鮮嫩的當然占有優勢,但是一個優雅精致散發成熟魅力的女人,任何時候都會有吸引力。
真正美麗聰慧的女人,一定是女人和男人都喜歡的女人,如果擁有一個這樣的女朋友,那是女人生命的幸事!
我的時尚給誰看
作者簡介
文僮,山東棗莊人,脫胎于藝術家庭教育與熏陶,著名畫家崔培魯女兒,畢業于藝術學院。現居深圳。曾出版散文集《心歡喜靈快樂》,美術作品分別在內地、香港、美國、日本舉辦展覽。
在電話里已經糾纏了半個小時了,心緒已尤為煩躁,再低落一下,就要與電話那頭的友誼跌進破裂的碎片中,心已如冰室。
猛然間,我想起了什么――是下午搭配好的一套服飾,沒錯!它宛如一株幽雅的紫丁香在我緊閉的眼睛里款款浮現,美妙情緒油然而生,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手持的話筒微微松弛,微微松弛眼睛,心室開始溫暖,語速放緩,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微笑……而電話的那邊,也漸漸感覺不到咄咄逼人的氣勢,幾分鐘后,我們冰釋前嫌。
我相信每一個女孩都會經歷因服裝而改變心情的神奇變化。女人的心情不是醫療而是“衣療”。CELINE時裝品牌的創始人Celine Vipiana給女人們的教導是:“不要嘗試尖銳,那不適合女人!”。服裝確實能優化女性特質,給女人帶來微妙的情緒,美麗的女人從來都會相信即使再復雜的人際關系也能被她打理得如絲綢般柔軟。
服裝如此的奇妙,對人們的生活有著至深的影響,直接展現一個人的文化背景和人文特色。比如“可愛”是日本女孩的審美境界,這與日本悠久的男權文化有關系。男人們并不一定要求女性多么漂亮,但一定要小鳥依人,要嬌小可愛、溫柔體貼、逆來順受。于是“咔娃伊”(可愛的、精巧的意思)成為日本女性骨子里對美的傾向。盡管東京最著名的澀古商業區如今發展得非常潮流,但流連于那里的女孩還是希望朋友看到她新款的服裝能夠說一句“卡哇伊”!
我對服裝的情深義重同樣是千言萬語。這么多年我藏了很多書,成千上百本,是那種可以給人視覺帶來迷離的時尚雜志,尤其是在播著最流行的音樂的時候抽出一本,每一頁都是紙醉金迷。美是生命的源泉,我愛所有美麗的事物,這一領域我豈能不涉足?!從我買第一本時尚雜志開始,我也就有了購買時裝的能力,也意味著是我大展特展美麗的時候,因為時裝帶給人們的終究不僅僅是實用,而是一種生活。
雖說時尚這玩意兒是屬于時代的,然而時裝里的精髓卻永遠是屬于自己的,不用心對待,自己的時尚還真不知給誰看!精髓的展示價值何在?
一本小說,就是一個世界。
在《莽荒紀》這個世界里,
有為了生存,與天斗,與地斗,和妖斗的部落人們!
有為了逍遙長生,歷三災九劫,縱死無悔的修仙者!
更有夸父逐日、后羿射金烏……
……
而一天,紀寧在一個強大的部族“紀氏”出生了……
天地元地,世間塵垢,部落少年該何去何從,執掌命運?
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
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第二名
我吃西紅柿 再次王者歸來
攜仙俠力作《莽荒紀》決戰天下,混沌全開
魅麗文化奇幻中心獨家巨制,2013年4月起持續上市
火暴全年,敬請期待
上期回顧:本該進入天道成為天人的紀寧因在陰曹地府突遭大劫而投胎在一個強大的部族“紀氏”。剛剛出生的他因為在胎中受了傷,被判為資質一般。但他明白自己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唯有一條路,而這條路便是崔府君說的修仙路。在觀想之法的帶動下,紀寧發現這個竟能引動天地元氣被吸納……
第三章修仙路
春天的陽光格外明媚,曬在身上懶洋洋的。
一唇紅齒白的孩童正雙手平伸站著,旁邊一名獸皮少女正迅速小心地幫忙穿著毛皮衣,另外一名少女正端著一瓦罐和一小盆在旁邊候著。小盆上有著白色的粗鹽,瓦罐中則滿滿都是清水。
“我上輩子一直患病,都是自己穿衣服的,沒想到這輩子無比康健,卻都是仆人伺候我。”紀寧從出生就習慣了被伺候著,甚至他主動要穿衣的時候,都嚇得自己的兩名貼身侍女“春草”和“秋葉”直接跪伏下來,瑟瑟發抖,驚恐萬分。
“給我。”
穿好衣服的紀寧接過黑黢黢的大瓦罐和小盆直接走到屋外,在走廊邊上蹲下直接弄了些白色的粗鹽送到嘴里開始刷牙了。
“這個時代真悲劇,沒牙刷,只能用手去刷!沒牙膏,只能用鹽!”紀寧很快就刷了牙。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從出生后就一直很干凈,根本就沒有過口臭,根本不需要刷牙,可母親總是逼迫著他刷牙。
“咕咕咕——”紀寧直接仰頭,隨即噴出口中的水,而后便將瓦罐和小盆給旁邊的侍女春草。
侍女秋葉正捧著一青色石質臉盆,紀寧也迅速洗了臉,拿了塊布擦拭了下。
“秋葉。”紀寧眨巴著大眼睛,“在你們的部落,也用鹽刷牙?”
紀寧今年雖然已經四歲了,也看過家族中的很多藏書,知道了很多需要知道的訊息,可是一些部落間的生活卻是不太清楚的。
“怎么可能。”秋葉臉上有著雀斑,“部落里就算吃食,摻和的鹽巴都沒這么白這么干凈呢,更別說刷牙了。部落里的男人女人們都是隨便用水洗洗牙齒,很多都是一輩子不刷牙的。還有這瓦罐,這是熬湯的器皿,也很貴重的,怎么可能用來盛水刷牙。”
熬湯?
紀寧眨巴了下眼,那個瓦罐可以熬湯?
“走,吃食去。”紀寧轉頭大步走,身后兩名侍女跟隨。
“父親,母親。”紀寧走進殿廳,先站著行禮。
“嗯。”
父親紀一川坐在上面,母親坐在左手側面,自己的位置在右手側面。自己的面前是一張用黑色巖石雕刻成的桌案,上面擺放著三盆香味濃郁的肉,厚厚的軟軟的大餅,還有著一瓦罐的熱水,這就是自己的早飯。
一個四歲孩子的早飯,如果放在地球,怕是足夠三個成年男人吃的。可是在這一世界,每一個小孩都是很能吃的,自己也同樣能吃。
“嗯,味道好香。”紀寧抓起盆里面的一塊肉,直接吃起來。即便是以地球人的口味來說,這都算得上是美食。紀寧也知道,因為自己身體資質一般,所以從小的飲食就非常特殊,自己吃的肉食都不是普通野獸的,都是些有靈性的妖獸的血肉,在外面一些部落中屬于很昂貴的食物,可自己是每天都吃。
效果也有了,就是紀寧力氣很大。
“我吃完了!”紀寧吃得很快,稱得上狼吞虎咽,而后咕咕地就將一瓦罐熱水直接灌下肚子。
“我們走。”紀寧呼嘯跑出去,春草和秋葉兩名貼身侍女連忙跟上。
尉遲雪看著兒子跑出去,笑著道:“寧兒雖然生下來時身體一般,可那是因為胎里受傷,他的潛力還是很大的。你看,每天這么多妖獸的肉都能吃得下去,身體一定會慢慢變好的。”
紀一川也微微點頭。妖獸不同于野獸,妖獸吞吸天地元氣修煉,血肉里也蘊涵能量,一般孩子早晨吃下去妖獸肉,恐怕一兩天都不覺得餓。可紀寧是一天三頓,頓頓都吃,小小身體就能完全消化了。
兩個侍女都抱著厚厚一本書跟在紀寧身后,侍女的身后是足足十八名高大魁梧的穿著赤紅色鎧甲的護衛,在赤紅色鎧甲上還有著古怪玄妙的符文,那符文隱隱引動著莫名的力量,使得每一個護衛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赤甲衛,紀氏最強的兵種。紀氏西府中僅僅只有一百名赤甲衛,皆聽紀一川號令。
紀一川則安排十八名赤甲衛保護紀寧,只要紀寧離開自家,十八赤甲衛就寸步不離。
“去練武場。”紀寧一路悠閑無比。
所過之處,無人敢擋。
西府城是一座雄偉的城邑,城內生活著數十萬的子民,在城內有三座超大型建筑,分別是內城、軍營、武殿。
內城就是紀氏西府族人生活的地方,也是統治核心。
軍營,則是紀氏西府麾下軍隊駐扎之地。
武殿,則是紀氏西府統治的眾多部落的部落少年和紀氏子弟修煉的地方。
內城和武殿是有一條直接通道的,紀寧便帶領著仆從、護衛直接來到了武殿的練武場。廣闊的練武場上,成千上萬的少年們正在修煉。
“看,是紀寧!”
“他就是滴水劍的獨子紀寧?”
“他旁邊女奴拿的就是書吧?我曾經見過游商去我們部落里賣書,要一千張角羊皮才能換一本呢。”
練武場上的少年們悄然議論著,他們中不少早就知道了這個孩子,也知道這孩子是紀氏西府第一強者“滴水劍”紀一川之子。甚至不少少年很喜歡這小孩子,因為雖然紀寧出身高貴,卻從來不欺負他們。可他們再喜歡這個小孩子,也不敢上前調戲。
紀寧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興奮。
上輩子經常孤獨一個人,紀寧骨子里很喜歡熱鬧的。
“書給我。”紀寧從春草手里接過一本厚厚的書籍,書籍很厚,大概有二十厘米厚,紙張是用一種野獸的皮揉細了后做的皮紙。在這個奴隸還存在的時代,書籍是很奢侈的,不過紀寧卻能夠去藏書樓隨意翻閱,甚至帶幾本書籍出來。
紀寧出生后主要干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觀想《女媧圖》。魂魄強大后,體質強健,甚至能過目不忘,就在半月前,自己甚至能做到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比如左手寫文章,右手則可以畫畫,仿佛思維分成兩部分,互不干擾。
其實這并不奇怪,按照書籍中記載,修仙者能一心多用,同時操控幾件法寶進行攻擊。而《女媧圖》實在玄妙,紀寧觀想了兩年多,魂魄已經強大到能一心二用了。
第二件事,就是讀書。
出生后半年,紀寧咿咿呀呀會說幾個詞,那時候他就抱著書籍指著一個個象形文字:“這個、這個、這個……”春草和秋葉能被選來當貼身侍女,都是識字的,自然不敢不回答,加上都是象形文字,猜也能猜出不少,紀寧很快就學會了文字。
之后就開始讀書。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雖然出生那一刻就已經鐵了心要踏上修仙路,可紀寧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讀書就是修仙路上的“磨刀”,首先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也了解一下修仙的過程,分哪些種類等等。
知道了后,心里有底,而后才能做出最佳選擇。
讀了很多書后,紀寧也知道了,紀氏西府是大夏王朝遼闊疆域上的一個小勢力。
紀氏西府統領的領地,南北三千余里,東西五千余里。在這一片領地上生活的無數部落,盡皆受紀氏西府統領。
且這僅僅只是紀氏西府。
紀氏是一個很古老的部族,分為宗府、東府、西府、南府、北府。紀氏五府合起來才是完整的紀氏。
然而……
大夏王朝太大了,大夏王朝的疆域廣闊到近乎無邊無際,且這個古老王朝是從神魔時代就誕生的。從遙遠可怕的神魔時代安然度過,存在了億萬年歲月。一個王朝能夠存在億萬年,讓紀寧都感到不寒而栗。
紀氏,僅僅是大夏王朝廣闊疆域上的小勢力而已,當然對周圍無數部落而言,紀氏就是絕對的霸主。
“不愧是仙魔隱現的世界。”紀寧心中感慨,“凡人的王朝能有千年就是奇跡了,而修仙者存在的世界,一個古老強大的王朝的底蘊卻是超乎想象的。”
“嗯,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我對修仙了解的也很多,該開始修煉了。”
因為出生時是冬天,出生后沒多久就過年了,紀寧那時就兩歲了。
現在雖然是四歲,可來到這個世界也才兩年而已。
當天晚上。
大廳內的兩邊都有著手臂粗的蠟燭在燃燒著,令整個殿廳很是明亮。父親依舊坐在主位,母親坐在左手側位,紀寧則是坐在右手側位,桌案上依舊放著肉食以及幾盤素菜、面食。
“咕咕咕——”紀寧風卷殘云地將桌案上的肉食、面食吃光,而后抬頭,“父親,母親。”
“嗯,有事?”紀一川看向兒子,尉遲雪也看向兒子。
兒子的聰慧他們雖然喜悅卻不吃驚,因為在這個廣袤的世界,聰慧到近乎妖孽的存在都是有的。
“我要修煉!”紀寧鄭重道,“我要修仙!”
尉遲雪看著兒子嚴肅的樣子卻笑了起來:“修仙?一川,我們兒子要修仙呢。”
“修仙?”紀一川看著兒子依舊冷著一張臉,“你知道什么是修仙嗎?”
“不知,請父親指點。”紀寧恭敬道。
其實他看過大量書籍早就知曉了,不過自己一個四歲孩子,沒必要那么妖孽。
“我就說說,讓你明白。”紀一川冰冷道,“先說這條修煉道路上的七大境界。
“第一層,后天,壽百載。
“第二層,先天,壽兩百載。
“第三層,紫府,被稱為‘紫府修士’,壽五百載。
“第四層,萬象,可被稱為‘萬象真人’,壽八百載。
“第五層,元神,可被稱為元神道人。
“第六層,返虛,可被稱為‘陸地神仙’,也叫‘地仙’。返虛最后期,要遭天劫考驗,如果失敗,身死魂滅就罷了,僥幸元神逃出活下來,便是散仙。散仙和地仙實力大多相當。
“第七層,天仙,這才稱得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紀一川說完看著紀寧,想要從兒子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可是紀寧只是在一旁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你說你要修仙,我就讓你知道修仙的艱難。”紀一川低沉道,“修仙的第一關卡——后天到先天。
“什么是先天?天地孕育而生,這才叫先天生靈。像遙遠神魔時代的一些神魔乃天地孕育而生,生就有大神通。還有六道輪回投胎到天界成為‘天人’、‘修羅’。這天人和修羅都是天地孕育而生,也是生來就是先天生靈,他們修煉起來也很迅速,先天生靈才能修仙。
“凡人是沒法修仙的,不過上天總會留有一線生機,所以有前輩大德創出了修煉法訣,讓凡人修煉的身體猶如‘先天生靈’,這才有了修仙的可能。
“可是凡人要成先天生靈,本就逆天而行,能成就者,萬中無一。你說,難不難?”
紀寧聽著。
先天生靈?如果不是地府冥界出現大動蕩,自己恐怕就投胎到天界當天人去了,那可就是先天生靈。不過自己現在是凡人……的確凡人到先天,這一條路非常艱難。
“修仙的第二難關——先天到紫府。
“必須開辟紫府才能修仙,這開辟紫府就好比建造屋子的打根基,好比種糧食開墾出田地。這紫府就是田地,就是修仙的源頭,就是大道的根基。只有真正在體內開辟出紫府,才能踏上修仙路,才有資格稱得上一聲紫府修士。先天強者要開辟紫府,千人中怕只有一個能成,你說,難不難?”
紀寧點頭。
對,是很難。
紀氏西府藏書樓中的書,關于修煉境界的描述,也就這前兩關的艱難,后面就沒有了。
“當開辟紫府,成為修仙者,自有滔天實力。”
“可修煉成仙,乃是違背天道的,所以從踏上仙路的那天起,也就是開辟紫府的那一刻起,每三百年就有一次考驗,每九百年就有一次大劫。所謂‘逢三為災,逢九為劫,災好躲,劫難逃’。每三百年來這么次考驗,每九百年來次大劫,且只要走在修仙路上,就永遠這么持續下去……除非成為天仙,否則‘三災九劫’是每一個修仙者永遠的劫難。”
三災九劫?
逢三為災,逢九為劫,災好躲,劫難逃。
紀寧的確震驚了,這修仙者除非成天仙,否則劫難是每三百年就一次啊。
手臂粗的蠟燭燃燒發出著聲音,回響在殿廳中。
紀一川和尉遲雪都看著他們的兒子,此刻的紀寧臉上難掩震驚,見到兒子這副震驚模樣,紀一川這才微微點頭,總算鎮住這小家伙了。
“兒子才多大,說那么多干什么。”尉遲雪不滿道。
“母親。”紀寧抬起頭,咧嘴一笑,“沒事。”
紀一川驚訝看過來。
“父親。”紀寧笑著,“凡人到先天,先天到紫府,單單這兩大關卡,就不知道有多艱難了。那三災九劫對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我根本不需要想。”
“嗯。”紀一川點頭,“心性還行。你說得對,你現在的確無須想什么成紫府修士,那太遙遠了。在燕山這片廣袤大地上,包括紀氏在內各大勢力、無數部落全部算起來,最強的也就是紫府修士。修仙路之難,即便是我們大夏王朝之無盡浩瀚,百萬年歲月都出不了一名天仙的。”
紀寧輕輕點頭。
在地府中崔府君和自己說時,都說《女媧圖》只是讓自己多一點機會,要成天仙,依舊有重重劫難。那還是自己是天人,成為天兵天將的前提下。可想而知,成天仙是多么的艱難。想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你現在依舊想修仙?”紀一川看著紀寧。
“想。”紀寧點頭。
紀一川微微點頭,如果單單聽到危險就懼怕,那他就得失望了。他卻不知,紀寧怎么會被這些給嚇住。做什么事沒風險,走路都可能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砸死,吃飯都可能被噎死,這修仙路是何等不可思議的道路,沒危險才是怪事。
“不過……”紀一川皺眉,“你太小,而修煉法訣是非常復雜的,高深的修仙法訣傳給你,你一旦練岔了,反而會傷了身體。而普通的仙家法訣又不值得……”
“父親。”紀寧道,“我要神魔煉體之法!”
“哦?你知道煉體?”紀一川驚訝萬分,旁邊的尉遲雪也笑了:“我們的兒子看來看了很多書,也知道修仙分兩種呢。”
修仙之路,主要分兩種。
一種就是煉氣!修仙路上九成九都是走的這條路,可以使用神奇的眾多法寶,可以煉制復雜的傀儡,可以操控大量毒蟲妖獸,可以煉制大陣,還有各種邪惡的修煉之法……總之這是堪稱無比繁雜玄妙的一條大道。
另外一種就是煉體。
據傳三界誕生之初孕育了很多神魔,這些神魔都是天地孕育,生來身體強大。而開天辟地的就是最強大的混沌神魔,也是身體最強大的。所以一些前輩大德參悟思索神魔的身體,創出了些煉體之法,令修煉者擁有著神魔般的身體,金剛不壞、力大無窮、法天象地、三頭六臂、滴血重生、不死不滅……等等都是神魔煉體一派的。
煉體這一派,號稱同階段煉體完全碾壓煉氣。
“煉體可比煉氣難上百倍。”紀一川鄭重道,“神魔煉體之法,令人擁有神魔之力,何等逆天,艱難萬分……”
“父親,我先煉體,將來再煉氣。”紀寧則是道,“反正這兩種修煉,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到時候我在哪一條路上有天賦,就主要走哪一條路。并且你不是擔心我年齡太小,擔心煉氣煉岔了傷了經脈嗎?神魔煉體之法可是沒有這般危險的。”
紀一川和尉遲雪相視一眼。
看來他們的兒子思考得很周密啊。的確,神魔煉體之法主要是鍛煉全身筋骨皮肉臟腑,至于經脈,根本和神魔煉體之法沒關系。須知那些先天神魔們是各種模樣,和人類經脈完全不同,前輩大德參悟神魔身體悟出了神魔煉體之法,自然無須理會經脈。
“好!”紀一川點頭,“神魔煉體之法,珍貴萬分,我紀氏五府共有十九本神魔煉體之法,需要修煉哪個,我讓你自己選。”
“是。”紀寧激動澎湃。
“黑兄。”紀一川對外喝道。
只見殿外很快出現了一名黑發中年人,他的眼睛隱隱泛著紅光,眼角狹長,正是那條黑色大蛇變化而成的。
“黑伯。”紀寧連喊道。在這世界生活了兩年后他也知道,這黑發中年人是一名已經修煉為先天生靈的大妖,一般的野獸開啟靈智才能稱得上妖獸,開始吞天地元氣修煉,他們沒有修煉法訣,修煉起來比人類還難,突破成為先天生靈,才擁有變化的能力。
黑發中年人微笑點頭:“一川,找我有事?”
“麻煩你一趟,去一下藏書樓。”紀一川道,“將十九本神魔煉體之法的簡本盡皆取來,紀寧想要用。”
“紀寧要用?”黑發中年人笑看了眼紀寧,“神魔煉體之法修煉了,可便是猶如神魔一般,看來紀寧很有野心啊。”
“嘩——”
黑發中年人憑空消失。
紀寧卻是深吸一口氣等待著。黑伯說得沒錯,他是有野心。一是知道因為自己年齡太小恐怕父親不太輕易教自己修煉煉氣之法,至于自學,紀寧沒那個自信。二是因為知道神魔煉體流派的一些強大之處,要殺死一名神魔煉體強者,比殺死煉氣強者難千百倍。神魔煉體強者,同階段,完全碾壓煉氣強者。
生存能力強、實力強,單單這兩條,便讓紀寧更喜歡神魔煉體之法。
“呼——”憑空起了一陣微風,黑發中年人出現在了殿廳中,他面帶笑容:“十九本神魔煉體之法的簡本。”
“紀寧。”紀一川看著兒子,“簡本中僅僅有著仙家法訣最前面的部分內容,外加對這一套仙家法訣的描述,你仔細看看,要選哪個。”
黑發中年人則是將十九本簡本,盡皆放在紀寧面前。
每一簡本,都很薄,畢竟僅僅只有最前面的部分內容,即使被偷盜走,對紀氏也不會有影響。他們可不會將一些珍貴仙家法訣直接放在藏書樓等地的。不過即便是簡本,這些神魔煉體之法的簡本也不是誰都能取來的,紀一川這才讓黑發中年人去一趟的。
“十九本?”
紀寧低頭開始認真觀看起來。
第四章 一手太陰 一手太陽
一本本漠羊皮裝訂成的簡本分散擺放在面前的條案上,紀寧一眼看去,每一簡本上都有著神魔煉體之法的名字。
《煉魔劫抄本》《血魔不滅體》《烈火歌》《雷澤金剛佛書》《如意青靈體》《赤明九天圖》《玄黃不滅》《靈狐經》《未來佛陀經》……每一本簡本上都留下古老奇異的象形文字,幸好紀寧來到這世界后已經學會了這些文字。
紀寧深吸一口氣,這是一次關鍵的抉擇!命運的抉擇!
隨即拿起一本本秘籍觀看起來。
《煉魔劫抄本》,修煉之初需要在身體上刻畫上魔紋,引動幽火煉軀,痛苦萬分。需經過九重魔紋,八十一次幽火之煉,身體完全蛻變后便成了先天生靈,舉手投足間擁有無盡巨力,口中可噴出幽火,斷臂也能立即重生。是極艱險卻又極快速的秘法,理論上最快只需要八十一天,即可跨入先天。
《血魔不滅體》,論修煉痛苦還要在《煉魔劫抄本》之上,需經歷足足三年的魔紋刻畫,仿佛在地獄中被折磨三年。
《烈火歌》,要在燃燒的篝火旁修煉,乃至被烈火焚燒,最終進入火山巖漿中都無礙,和烈火宛如一體。可操控無盡烈火,這才算跨入先天。
連看三本,看得紀寧皺眉。
這神魔煉體之法怎么都這么痛苦?比受刑還可怕。
“你這孩子。”旁邊的尉遲雪忍不住道,“神魔煉體,真正痛苦的只是少數。這十九本中也就五本稱得上痛苦折磨,其他修煉起來并不痛苦,沒想到你竟然一連翻三本都……”
“啊!”紀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旁邊的紀一川則是聲音冰冷:“神魔煉體,比煉氣要艱難。凡人想要成為先天生靈,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走最艱難的神魔煉體自然更難。而這種靠苦難、劫難來磨煉,雖然快捷,卻也算是走了捷徑,根基卻不如其他幾種扎實。”
紀寧點點頭,繼續埋頭看下去。
《雷澤金剛佛書》,是一佛宗金剛法門。
《如意青靈體》,需極漫長時間來修煉,成就先天后,可千變萬化,擁有無盡生機,身體被斬殺成碎塊都能迅速會聚,是神魔煉體之法中保命的絕頂之法。
《赤明九天圖》,神魔煉體第一法門,無可爭議的第一。
“什么?”
紀寧頓時眼睛紅了,立即盯著《赤明九天圖》仔細觀看。
《赤明九天圖》分九重。
前三重,為后天。
中三重,為先天生靈。
后三重,為紫府境。
“果真不一樣。之前那些即便修煉到巔峰,也就是先天生靈巔峰而已。而這《赤明九天圖》卻能達到紫府境界巔峰。”紀寧為之激動,仔細觀看。
一旦跨入先天,即可操控水火,并且擁有滔天巨力,身體輕靈,六識更加敏銳,斷臂重生。
一旦跨入紫府,更是能滴血重生,并且能修煉法天象地、三頭六臂、夸父追日、燭龍之眼等等諸多大神通。前提是能夠得到這些大神通法門。
神魔煉體流,同階段碾壓煉氣流。
而《赤明九天圖》,卻是同階段碾壓其他神魔煉體。
說它第一。
公認!
無爭議!
可是修煉之艱難,也是無可爭議的第一艱難!
“就是它了!”紀寧在翻閱了剩下的神魔煉體之法后,毫不猶豫做出了選擇,“《赤明九天圖》!”
“就是它?”紀一川看著兒子。
“嗯。”紀寧點頭。
紀一川則是緩聲道:“《赤明九天圖》是無盡大地上公認的第一神魔煉體法門,比《烈火歌》《雷澤金剛佛書》《煉魔劫抄本》等高明不知多少。這僅僅是紫府巔峰境界的,后面還有更加高深的,如果你能成為紫府修士,想要得到更高深的也非常容易。
“這是流傳最廣,也最容易得到的一套神魔煉體之法。”紀一川看著兒子,“可也是最難的。”
紀寧笑了。
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他看了很多書籍,知道修煉之法乃是根本,越是高深的修煉法訣越是難得到。而《赤明九天圖》的后續更加高深部分竟然可以輕易得到,自己就更該選擇它了。
“它的威能最強!無可爭議的第一!它的傳播最廣闊!它也最容易得到!”
紀一川看著兒子:“它有無數的優點,卻只有一個缺點——難!我紀氏五府從未有誰練成第四重,靠它成為先天生靈。”
“什么?紀氏五府都沒有一個靠它成為先天生靈?”紀寧驚訝。
成不了紫府就罷了。
連先天生靈都沒有一個?
“對。”紀一川道,“沒有一個,因為它太難了,難得超乎你的想象。可是我也承認這是最神秘強大的神魔煉體法門,即便是在神魔傳說中,它都是最強的!”
“就是它了!”紀寧沒絲毫猶豫。
自己生來便攜帶著《女媧圖》這等絕頂觀想之法,在天兵天將中都能出人頭地,有這樣堅實的根基怎么可能試都不試一次?即便修煉不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完全可以再修煉其他秘法的。
“好!”紀一川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很滿意兒子絲毫不動搖,“我這就為你取來《赤明九天圖》。”
“謝父親。”紀寧期待得很。
深夜。
廳門關閉,廳內手臂粗的蠟燭在刺刺燃燒著,廳內只有三人——紀一川、尉遲雪以及兒子紀寧。
紀寧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泛著赤紅色的書籍觀看著,正是傳說中至高無上的《赤明九天圖》。
“真難。”紀寧看了皺眉。
《赤明九天圖》有幾大關卡。
首先是入門。入門必須能夠上感太陰、太陽兩顆至尊星辰,而很多神魔煉體之法有的是吸收天地元氣,有的吸收火、水、雷電等諸多之力,可是《赤明九天圖》一開始就必須感應那至尊的兩顆星辰,吸收太陰、太陽之力。
很多修煉者是怎么都感應不到太陰、太陽兩顆星辰。這僅僅是第一關。
之后,吸收太陰、太陽之力,會在身體上自動會聚形成神紋,這也是第二關。太陰神紋和太陽神紋都形成了,才算修煉成《赤明九天圖》的第一重。其實從第一重就可以看出這套無上法門的玄妙,因為像《煉魔劫抄本》等諸多煉體之法都是刻錄上魔紋。
而《赤明九天圖》卻是自然會聚形成神紋,且是太陰、太陽兩種神紋。
一旦第一重練成,一般可以輕松修煉到第三重而無阻礙了。
可是要練成第四重成為先天生靈,卻又是更難的一關。
需要陰陽交匯、水火交融,才能一舉突破關卡成為先天生靈。
至于后面關卡……還算遙遠,也沒必要煩惱。
“呼——”翻看完后,紀寧長吐一口氣。
紀一川、尉遲雪都看著兒子。
“父親,請指點《赤明九天圖》第一重的奧妙。”紀寧看向父親。
“這《赤明九天圖》理解起來很容易。”紀一川道,“你只需要按照圖示修煉即可。第一重共九幅圖,很簡單的。”
紀寧點點頭。自己讀了這個世界的那么多書,翻看時也是立即明白怎么修煉,可就是擔心有什么自己沒發現的特殊玄妙,畢竟修煉之法大意不得。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且這秘籍也很是清晰明白,那就開始吧。
紀寧閉上眼雙手高高舉起,隨即朝前方拜去。這就是第一個圖示——拜日月。
一個個動作,按照圖示來做,隱隱有一種神秘古老的韻味,仿佛一奇異的祭祀舞蹈。
“嗯?”紀一川驚訝了。
“竟然第一次動作就這么標準,都有了神韻。”尉遲雪也驚訝。因為一般人即使心中那么想,可是做出來的動作卻沒想象中那般標準。不過紀寧生來就修煉《女媧圖》,魂魄強大,對身體的掌控本來就非常強。加上身體長期遭受天地元氣沖刷,宛如初生嬰兒般純凈,能夠輕易做出標準動作也就不奇怪了。
最后一個動作,紀寧直接跪坐而下,雙手在身前虛托,仿佛一手托住太陰,一手托住太陽。
一片寂靜。
紀一川、尉遲雪也屏息了,他們知道到了關鍵時刻,之前的拜祭之舞就是為了讓自己更能感應到太陰、太陽。是否能感應到那兩顆至尊星辰,乃是《赤明九天圖》的入門,單單這入門就不知道擋住了多少人。
他們夫婦也知道《赤明九天圖》是神魔煉體中最難的,知道他們的兒子年僅四歲要入門可能性極低。可父母總是渴望著兒子能夠成功,他們也同樣渴望著驚喜出現。
紀寧感到自己的意識穿越了一層層世界的阻礙,不斷地前進、前進……當穿越不知多少世界的阻礙后,終于進入一片無窮無盡的廣袤虛空,在這無盡虛空的最深處正有著兩顆無比巨大的星辰。
一顆表面有著無盡騰繞的烈火的巨大星辰,巨大的火焰一道道爆發著,就仿佛一個巨大的火球,照耀了無盡世界。
一顆表面有著無盡的冰寒、一株桂花樹高高聳立的星辰,它無盡的冰冷月華也籠罩每一片世界。
兩顆古老的星辰,一顆是太陰星,一顆是太陽星。
“太美麗了!太不可思議了!”紀寧震撼無比,他甚至能夠看到那一道道巨大的火焰,甚至能夠看到桂花樹巨大的枝葉。
別人修煉《赤明九天圖》,連模糊感應到太陰星、太陽星都很難了,紀寧卻連火焰、桂花樹枝葉都能看到。
廳內。
紀一川和尉遲雪這一對夫婦也驚愕地看著眼前一幕,只見無數的星光在紀寧的身體周圍會聚。無數的星光主要分為金色和銀色,熾熱的金色星光和冰冷的銀色星光都環繞著紀寧不斷會聚著。漸漸地,在紀寧虛托的左手上凝聚懸浮著一顆微型星辰,還隱約能看到星辰上的一株桂花樹,正是太陰星。
而虛托著的右手上方則凝聚懸浮著一顆火焰星辰,隱隱還有著金烏環繞飛舞,正是太陽星。
一手太陰星,一手太陽星。
被無數星光環繞著的紀寧臉面上滿是恬靜,顯得那般虔誠。
“這……這……”
紀一川和尉遲雪彼此相視,瞠目結舌。
“一手太陰,一手太陽?”紀一川即便再冷靜再沉穩,這個時候也是滿臉驚色,“桂樹生,金烏繞!”
“傳說中的一手太陰,一手太陽?”尉遲雪死死盯著兒子虛托的雙手上方凝聚出的兩顆微型星辰,“甚至連桂花樹、金烏都顯現……”
夫婦兩人處于極端震驚中。他們都不是一般人,自然知道的比常人多得多。更何況他們都親眼看過《赤明九天圖》內的詳細內容,自然知道眼前一幕意味著什么。這《赤明九天圖》非常難修煉,修煉速度一般也都很慢。
能入門者,分多種情形。
第一種,就是星光如絲。只有兩條星光絲線逐漸融入身體,堪稱入門中最差的,注定修煉起來極為緩慢。
第二種,就是星光如云。大量星光纏繞著身體,宛如云霧,算是很好了。
第三種,則是星光如旋渦。一手太陰,一手太陽,無數的星光環繞在身體周圍宛如旋渦,左手虛托著微型星辰太陰星,右手虛托著微型星辰太陽星,這屬極頂尖資質。如果兩顆微型星辰凝聚如實,甚至太陰星上桂樹生,太陽星上金烏繞,那就是傳說中最最頂尖的情形了。
其實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奇怪。
紀寧從出生就觀想《女媧圖》,這放到天界去都是最頂尖的觀想之法,甚至現在就已經能一心二用,他的魂魄強大可想而知。加上出生后每天都受到天地元氣沖刷,身體宛如初生嬰兒般純凈,沒有絲毫雜質,純凈程度可以媲美先天道體。
身體,如先天道體般純凈。
魂魄強大到已能一心二用。
兩者結合修煉這神魔煉體之法,當然是最最絕頂的資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