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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月光透過窗紗,如鉤殘月隱于云霄,綻放永恒光華。
我,退在畫里,看著你執筆,月光灑落案前,你的臉蒼白,無助。
看著皎潔的月光,我想起了前世。那時,我倚門嗅青梅,你漫步望桃花。那夜,月光好美,好柔。你教我一筆一畫寫下名字,我為你一針一線縫制青衫。
《石頭記》里的黛玉和寶玉空有緣,而無份。而我,那絳珠仙子旁的小青瓔卻記住了你——神瑛侍者衣上的玉紐。
于是下落凡間,尋找失憶的你。終于,我化作農家女子,遇上了上京趕考的你。你曾說過:“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呢?”我只笑,不語。
你呼喚我成為娘子,我追隨你成為夫君。月夜,你作詩,我唱和,你讀書,我淘衣。只羨鴛鴦,不羨仙。
命運最無常。那夜,你做副山水畫,寥寥幾筆,青山近在眼前。月光照在上面,像溫暖的撫摸,那畫,如此特別。墜落凡間的青瓔總要回到天上,霎時,溫柔的月光變成了兇惡的天兵,我乞求著,看著一旁昏倒的你,我只希望留在你的身旁,哪怕不做神仙,哪怕你不再認我。
吹簫人去,玉樓成空,縱然斷腸無人同行。花自飄零水自流,人間天上,生死契闊。
當你蘇醒的時,月光凄冷,你身旁再無我影。你悲憤、無望、怨恨,你卻不知,我在一旁看著你,你兩鬢生華。
從此,你隱居山野,我幻化成那布滿灰塵的山水畫中的青鳥。日夜看著你。
我在一個壞天氣里遇見了蘇沿青。
當時我正要去超市買醬油,來下面條,事實上我只會下面條。我是男生啊,為此我覺得十分正常并且稍稍感到自豪。蘇沿青那個時候擋了我的道,我走的是小巷子,窄窄的,老舊的墻上長滿了爬山虎之類的植物,葉片上沾滿了灰塵。好像蘇沿青也被別人擋了道。擋她道的是一男一女,當時稱為一男一女,現在稱為狗男女。那個長頭發紅裙子的女的恨恨地瞪著蘇沿青,蘇沿青比她高,抱著胳膊睥睨她,一副高傲的模樣。那個男的站在一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頭疼的樣子。
我只是過路客,所以我識相地想要從人縫里鉆過去。這時候就發生了更戲劇的了。只見長發女出其不意一個巴掌掄到蘇沿青臉上,蘇沿青又出其不意一個巴掌掄到了那男的臉上。好響亮的兩巴掌,空氣震了震,我感覺到了。長發女的臉色很難看,那男的臉色更難看,這時候蘇沿青反倒笑了,雖然笑得比哭還難看。她伸出手指指著長發女冷冷地說:你再動一下我打的就是你,絕對雙倍奉還。說完她掉頭就走,嫌我的自行車擋道,還踹了一腳。我氣得鼻子都歪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我剛走出雜貨店天就變了,我一轉臉看見了蘇沿青在一家破舊的店里吃麻辣燙,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臟死了。我的嘴角抽了抽,忍住了要罵人的沖動。算了,算我的車今天撞鬼了。
我扭頭要走,又被人叫住了。蘇沿青笑嘻嘻地朝我揮手:嘿,帥哥過來過來!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她又嚷嚷道:就是你,來來來。看什么看,傻愣愣的。
我就郁悶了。
我坐到她的桌子對面,砰的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不過醬油瓶子還算結實,完好無損。外面一聲驚雷炸開,嘩啦啦地下起了暴雨。
我故作輕蔑地說:什么事?你要為踹我的車道歉嗎?
她擺擺手,又點點頭,扯了幾張紙擦了擦臉,這才說:嗯,是要道歉啊,不過不是那事兒。
我說:還有別的事兒嗎?我們不認識吧。
你能幫我付錢嗎?付完錢我就告訴你。
弱爆了,我說:你能再厚顏點嗎?
她輕笑了下,把餐巾紙揉成團,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用投籃的手勢。她邊笑邊說:當然能啊,不過你有那心理承受能力嗎?
我沒說話,主要是我無話可說。
她慢悠悠地說了句:你的車被人騎走了,我指使的。
我狐疑地看著她的臉,看不出真假。我走到店外面一瞧,就鎮定不了了。外面大雨傾盆,雨里沒有我的自行車。
我氣憤地瞪著這女的,吼起來:你把我的車弄哪去了!
相對于我的氣急敗壞,蘇沿青顯得十分鎮定自若,這里人多,她是不是料準了我不能把她怎么樣。她說,我欠別人錢啊,可是我現在窮得付不起麻辣燙啊,剛好你的車沒上鎖啊,我就把你的車給別人了啊……
啊啊啊。我要瘋了瘋了。那我怎么辦!
幫我付錢啊。
此人臉皮厚得無以復加。
我在店里坐著,又站起來,望望外面的雨,又坐下了。我說你叫什么名字,念書嗎,家在哪里?
她橫了我一眼,說,我叫魏崢,就讀于江海一中,家好像在個破巷子里。
我又瞪著她,眼睛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沒有形象過。她知道我的,她怎么知道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我郁悶。
「世界太大,我們太小
第一次遇見蘇沿青的短期結果是我和蘇沿青僵持了一個小時以后,她幽幽地從口袋里掏出錢結了賬,走出破店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大雨里,那叫一個豪邁,看得我目瞪口呆。呆得忘記了車的事情。待想起來以后才恨恨地罵了一通。
長期結果是我自此以后沒了自行車,我是窮人。
好的結果是跑得多了以后在運動會上成了匹黑馬,破了紀錄拿了獎金。
壞的結果是總想碰到某人然后大發一頓脾氣,這太沒風度了,不好不好。
接下來就是第二次遇見了,雖然說世界太大我們太小,可是不還有句話叫做冤家路窄么?
第二次遇見,嗯,她比較慘。她被人圍攻了,臉腫得不成樣子,灰撲撲的。不是我不英雄救美,是上天沒給我機會。我路過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我好像永遠都是過路客似的。不是我想落井下石,是話在嘴邊脫口而出,我說:現世報。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只是靠著墻慢慢坐下了,像圖片里那樣,抱緊膝蓋。非主流,傷感。
我一想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又補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她沒抬頭,悶聲悶氣地回答道,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張狂。
我想沒我什么事兒了,我還得回家寫作業呢是不是,我還是走吧。我走了一會兒又覺得于心不忍,好歹她也是女生。于是我又折回來了。
她還在那里,一動不動,我正猶豫著說什么好呢,她說話了:魏崢,你給我滾開。
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這回真走了,走得快快的,我離這東西遠點。我心里這么想著,不小心回了次頭。看見她一瘸一拐地背對著我走著。
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追上她,挨了一頓白眼,英勇無畏地說:要不我請你吃麻辣燙吧。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然后說:好啊。
后來我知道了,她其實本來就是要去吃麻辣燙的,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有這個習慣。
后來我也知道了,允許一個人進入自己的世界需要的時間可以很短,短到也許只是看一眼的時間。
我又一次有幸看見蘇沿青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難看相。
「其實平靜也是幸福啊
好吧,我吃驚了,我以為蘇沿青肯定不念書了,所以在學校遇見穿校服的蘇沿青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
她橫眉冷對:你這什么表情?吃多了還是怎么的。
我習慣了她這副態度,產生免疫力了。我問:你幾年級?
一年級。小學的。
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呢?
你眼睛不好,美女都看不到。
那我應該看見過你才對啊。
你這不是看見了嗎。
根據英國作家哈代的《德伯家的苔絲》改編
編劇 岑燮鈞 俞妍
時 間: 近代
地 點: 新疆天山一帶
劇中人物: 苔絲——女,十九歲,村姑娘
吳安琪——男,二十一歲,中原人,俠客,逃犯
德亞雷——男,二十歲,苔絲的遠堂兄弟,純瑞脊貴公子
小駒子——男,德亞雷仆人,年齡與德亞雷相仿
苔絲母——女,五十來歲
苔絲弟——男,十五歲
克里克——男,五十來歲,吳安琪的舅舅,塔布籬牧場主人
家人——男,克里克的老仆人
眾姐妹——塔布籬牧場女工,若干
追兵若干
第一場 初遇
【天山腳下村,黃昏,夕陽欲墜。
吳安琪 (內唱)亂紛紛驚心動魄,
昏沉沉口渴似火。
【吳安琪風塵仆仆,騎馬上。
吳安琪 (接唱)一路狂奔走西域,
只恨劍斷刺未果。
少年血換作了天山月,
陽關道上孤雁多。
人已困,馬已乏,
不知身在關山第幾座。
(定睛一看,白)好一片草原!一路風塵,幾曾有閑情一看啊!眼見夕陽就要下山,不知已到什么地界?(觀察)那邊好像有人走來,我且暫等一會,討碗水喝,順便也好問路。(牽馬慢慢向苔絲挨近)
【苔絲神情黯然,上。
苔 絲 (唱)家貧無計百事哀,
告貸無門怏怏歸。
老父病榻日轉沉,
遠望古堡斷煙炊。
吳安琪 (上前施禮)請問姑娘,這里叫什么地方?塔布籬怎么走?
苔 絲 (還禮)這里叫村。塔布籬?翻過前面那幾座山就到了。
吳安琪 不知姑娘家離此可近,能否討碗水喝?
苔 絲 (略一猶豫)這……那客人就隨我來吧。(感覺有點尷尬,沒話找話)看客人風塵仆仆,不像是本地人吧?
吳安琪 (逃奔途中略有戒心)是……是啊。因為有點急事,所以都一天沒有喝口水了。
苔 絲 (手指一氈包)這就是我家。不好意思,請客人稍待,我進去給你倒碗酥油茶來。(進氈包)
吳安琪 多謝!(看其進去,抬頭察看了一下四周,自嘆)唉, 什么時候才能到舅舅家啊!
苔 絲 (端酥油茶出來)請客人用茶。
吳安琪 多謝姑娘!(接過碗,一飲而盡,對自己的狼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真不知怎樣感謝姑娘才好!
苔 絲 沒有什么。
吳安琪 (掏腰包)這點碎銀,權表謝意!
苔 絲 (趕緊推辭)不用,這怎么可以呢?過路之人,討碗茶喝 ,哪能要錢呢?
吳安琪 只是一點點心意,萬望姑娘收下。(把錢塞給苔絲)后會有期,就此告辭。(翻身上馬,剛才掏錢時順帶出的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沒有發現,回頭再向苔絲致禮)
苔 絲 (揮手)客人走好!(無意看見一東西,拾起)原來是個玉佩!(見安琪正要揮鞭而去,急忙)客人請暫停,你的東西掉了!
吳安琪 (回轉)多謝姑娘!(收下)我們后會有期!(離去)
【苔絲望著安琪遠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苔絲母從另一邊上。
苔絲母 唉,東借西借,就是沒處好借。不知苔絲今天可借到銀兩?(看見苔絲)哎喲喲,你看,站在那里干什么?(走近)苔絲,你又發什么呆呀?
苔 絲 (如夢初醒)啊,阿媽,沒有什么。
苔絲母 有沒有借到錢啊?(見苔絲搖頭)唉,人窮無好親,到哪里去借喲!(這時,看見從遠處趕來兩個人,漸近) 呀,那不是德亞雷嗎?(喊)德亞雷!
【德亞雷攜仆人小駒子上場,下馬。
德亞雷 (上前施禮)原來是嬸娘。(轉苔絲)這位莫不就是苔絲堂妹?
苔絲母 正是!
德亞雷 多年不見,出落得越發漂亮了!
苔絲母 窮人家的孩子,能漂亮到哪里去?(轉苔絲)苔絲,來,這位就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堂哥德亞雷。你小的時候,我還帶你去過純瑞脊你堂哥家呢。
苔 絲 見過堂哥!(施禮)
德亞雷 啊,苔絲,好一朵美麗的雪蓮花啊!(定睛細看,看得苔絲不好意思,躲到母親的背后)
苔絲母 (似有察覺)德亞雷,你母親可好?
德亞雷 (猛醒)好,好。不知伯父身體可好?
苔絲母 唉,一言難盡啊!
德亞雷 有什么事嗎?
苔絲母 窮人的日子難過啊!
(唱)前年風暴家遭難,
去春又是大雪災。
你伯父,獨立難以久支撐,
一病不起面如灰。
連累苔絲長服侍,
姑娘家的事兒誰擔待?
(白)這不,
(唱)清晨借錢出門去,
黃昏兩手空空歸。
德亞雷 嬸娘一家,如此遭遇,小侄我竟然不聞不問,一無所知,慚愧,慚 愧!本當即去看望大伯,怎奈我有要事在身……這樣吧,小侄這里有紋銀二十兩,嬸娘你先拿去給伯父看病吧。待小侄辦完要事,再來看望伯父嬸娘!
【小駒子遞過紋銀。
苔絲母 這如何使得?(看看德亞雷,又看看苔絲,囁嚅著收下)我們窮人家的,也沒什么東西……請你替我向你母親問安。
德亞雷 比起當年的救命之恩來,算得了什么?家父去世的時候,還念叨著伯父的好呢!
苔絲母 你父親真是個好人。說起來,都多少年的事了。當年我家老頭子看見你父親連人帶車翻倒在山下,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后來一說啊,原來祖上竟是同一個人,是遠堂,我們兩家就認了宗,做了本家。只是我家太窮,老是叨擾你家,真是不好意思……
德亞雷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對苔絲母有點心不在焉,斜眼看苔絲,起色心。)
苔 絲 阿媽……
苔絲母 苔絲,還不趕快謝謝你堂哥!
德亞雷 不必,人不同地樹同根,都是自己人,應該的,應該的!(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堂妹,不知你可否愿意到純瑞脊去?
苔絲母 到純瑞脊去?
德亞雷 嬸娘,堂妹!
(唱)純瑞脊,路雖遠,一夕可到,
莊園上,人手少,讓人煩惱。
我母親,無人陪,年事已高,
正需要,貼心人,盡心照料。
小駒子 (幫腔)是啊,老夫人現在很想有個親近的人呢!
德亞雷 (接唱)家有嬸娘可操持,
苔絲幫傭,貼補家里,不知可好?
(白)嬸娘,我想請堂妹幫我一起去照看莊園,你看……畢竟自己人,外人我可是不放心的啊!
苔絲母 這倒是個好主意 !苔絲,這是你三輩子修來的好福氣,現在你堂哥想帶你去,你還不快快謝過你堂哥!
苔 絲 (猶豫地)阿媽,我不放心阿爸!
苔絲母 傻姑娘,這里有阿媽在,你放心去吧 。何況,家里你弟弟也可幫忙了。你阿爸的病,阿媽心里有數!
德亞雷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先去準備準備,我辦完事即來接堂妹。(要上馬)哦,對了,(向苔絲母)嬸娘,小侄這次到此,是查探一個朝廷要犯。他刺殺巡撫,倉皇西逃,據探子報,已從中原到天山了。嬸娘,你們最近可曾看到過操中原口音的人?
苔絲母 朝廷要犯……什么朝廷要犯,不曾見過。哦,苔絲,苔絲,你見過這樣的人嗎?
苔 絲 (心中暗驚)中原人?
德亞雷 是啊,堂妹可曾見過?
苔 絲 操中原口音的人?倒是有個人向我問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原人。
德亞雷 那你是怎樣說的?
苔 絲 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就朝那邊去了。(朝安琪離去的方向一指)哦,不,不,
(朝反方向一指)是朝那邊去了……
苔絲母 我們小戶人家,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你看,你看,一說是朝廷要犯,就慌成這樣了。
德亞雷 多謝堂妹。好,你們就去準備準備;等我辦好事情,就來接堂妹!(攜小駒子上馬離開)
【苔絲和母親看了一會兒,心事重重,慢慢下。
幕后合唱 古道西風殘陽下,
幾多歧路難為家。
不知孤雁棲何枝,
可憐依依對晚霞。
【燈轉暗。
第二場 失身
略(講苔絲被德亞雷奸污失身,出逃路上,被克里克搭救回牧場)
第三場 生情
【春回大地,塔布籬牧場,傍晚時分。
幕后合唱 無情風雪有情天,
春回人間又一年。
孤雁歸群羊有伴,
冰雪融化生笑顏。
【苔絲與牧場眾姐妹嬉鬧,眾姐妹鬧著下。
苔 絲 又是春天了!
(唱) 春風吹,碧草綠,蕩漾白云。
天藍藍,水清清,牛羊成群。
(白) 想我苔絲喲——
(接唱)幸虧得,絕路逢生遇恩人,
又有那,牧場姐妹共幫襯。
雖說是,人在異鄉倍思親,
又怎堪,失身痛事對家人。
倒不如,瞞過父母暫安身,
也免得,丑事傳揚留罵名。
但愿得,春回大地能重生,
苔絲我,愿化草原一朵云!
眾姐妹 (內喊)苔絲,快來啊!哈哈……
【苔絲聽到喊聲,又融入到與眾姐妹的戲耍中。舞臺一側,能時或看到她們的嬉鬧,聽到她們嬉鬧聲。
【吳安琪孑然一身從另一側上。
吳安琪 好一片美麗的草原啊!
(唱)蟄伏牧場半載零,
江湖已遙劍光隱。
欲回中原風聲緊,
更有天山勝仙境。
(白)見那邊姑娘們在戲耍什么,我且過去看看。
【剛巧苔絲跑出來,與吳安琪撞了個滿懷。苔絲急忙停下來,施禮,默退。眾姐妹跟上。
吳安琪 這位姑娘是……
眾姐妹 她叫苔絲,投親不遇,是老爺半路救來的。
吳安琪 哦,是這樣啊!(一注目)呀,這位姑娘好面善啊,好像在哪里見過的!(猶豫片刻)請問姑娘,你家在哪里?
苔 絲 (用手一指)在天山的那邊。
吳安琪 在天山的那邊?!(略一思索)喔,記起來了,那一日,我在草原迷了路,曾向一個姑娘打探路徑,莫非她就是那姑娘?(向苔絲)啊,苔絲姑娘,我們好像曾見過面呢!
苔 絲 見過面?嗯……(打量,微微點頭)
吳安琪 姑娘可還記得,曾有一個中原人氏,風塵仆仆,向你打探塔布籬牧場的去向?口渴難耐,還向你討要水喝呢!
苔 絲 似曾記得,莫非你就是那公子?
吳安琪 正是,多謝姑娘指點迷津,滴水之恩,沒齒難忘!
苔 絲 公子休要這般說——真沒想到,在這里重遇公子!當時公子風塵滿面,與現在的差別太大了。
吳安琪 是啊!當時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呢!
眾姐妹 呀,原來說來說去,你們是認得的啊!
【苔絲臉紅,略有羞色。
吳安琪 可不就是有緣嗎?我們中原人講“有緣千里來相會”,正應驗了這句話啊。
眾姐妹 既然“有緣千里來相會”,公子就多來看看我們啊!
吳安琪 好啊!你看,天高地寬,一馬平川,多美的草原啊,我真想與姑娘們賽賽馬呢!
眾姐妹 我們苔絲可是個馬背上的好姑娘呢!(戲耍著把苔絲推到安琪面前)
吳安琪 苔絲姑娘,請!
【苔絲被簇擁上馬,馬自奔跑,安琪緊跟。
苔 絲 (唱)馬蹄輕,人欲飛,心兒狂奔;
苔絲我,又重回,少女情景。
吳安琪 (唱)馬蹄輕,人欲飛,草原馳騁;
安琪我,又重生,一片激情。
苔 絲 (唱)我偷偷回眸再細看,
他策馬追隨多英俊!
吳安琪 (唱)她偷偷回眸含嬌羞,
更比雪蓮美十分!
苔 絲 (唱)他似那,天山腳下一雄鷹,
鷹飛高空穿白云。
吳安琪 (唱)她似那,千里草原碧草青,
小溪流水映羊群。
苔 絲 (唱)亂花漸欲迷人眼,
心似小鹿出山林。
吳安琪 (唱)淺草才能沒馬蹄,
人行草原蹄兒輕。
苔 絲 (唱)但聽那,東不拉隨風傳琴聲,
且似流水凈無塵。
吳安琪 (唱)但見那,炊煙裊裊上九天,
長溪如練繞芳汀。
苔 絲 (唱)心兒慌慌,不知何處行?
吳安琪 (唱)人兒緊隨,有意探琴心。
(白)苔絲姑娘,我們下馬如何?
苔 絲 嗯……
吳安琪 我們到溪邊坐一會,可好?
【苔絲點頭,隨安琪到溪邊,依安琪坐下。
吳安琪 (吟)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嘆)唉——
苔 絲 公子嘆息什么?
吳安琪 草原無邊,心中寂寞!
苔 絲 心中寂寞,草原無邊,公子正可以散散心啊!
吳安琪 (唱)苔絲啊——
人生到處知何似?
應是飛鴻踏雪泥。
人生何處不相逢,
有緣快馬會千里!
自別中原入大漠,
音信漸杳地偏僻。
幸喜又見姑娘面,
面如明月映流溪。
天山崖上開雪蓮,
暗香浮動惹人迷。
千里草原失顏色,
一見傾心生愛意。
苔絲啊,
純潔的花兒莫自棄,
護花的人兒不相離。
天地有情人不老,
天老地荒永雙棲!
苔 絲 (唱)他那兒綿綿情義,
我這兒幾多猶豫。
擔心他逢場作戲,
又仿佛真情實意。
我已是不白之身,
又怎可再遭風雨?
公子啊,
中原離此隔萬里,
一旦歸去追無計!
吳安琪 (唱)西出陽關別中原,
一路風沙磨劍氣。
又遇人間一段情,
歸隱天山愿為你!
苔 絲 (唱)宛轉娥眉禱蒼穹,
惟愿流水不相欺。
明月無塵照落花,
隨風直到天山西!
吳安琪 苔絲!
苔 絲 公子!
【兩人相依,燈漸暗。
第四場 求愛
【塔布籬牧場,黃昏。
【苔絲和眾姐妹在做工。
【克里克上。
克里克 姑娘們,天色不早,歇歇吧!(看見苔絲)苔絲,你也歇歇吧!
苔 絲 老爺…….(欲言又止)
克里克 有什么事嗎?
苔 絲 可有我父母的消息?
克里克 啊呀,我真是老糊涂了,我不正是來說這件事的嗎?上次你托我之后,我讓家人去鎮上時順道去見了你的父母,已把你的工錢交給他們。你父親的病也好了一些了。他們聽說你已轉到我的牧場做工,也很放心。讓你安心做工,家里的事不用擔心。
苔 絲 多謝老爺!
眾姐妹 苔絲,你應該喊舅舅才對啊!
克里克 舅舅?莫非……
眾姐妹 老爺,告訴你一個喜訊,安琪公子愛上了我們的苔絲啦!
克里克 真的?那太好了!你看苔絲這么孝順,這么美麗,又這么純潔……
苔 絲 (內心一驚,自語)純潔……
克里克 (接上面的話)……我也喜歡啊!難怪他平日里唉聲嘆氣,這一陣樂開了花,原來他啊,是愛上苔絲啦!哈哈!好啊!
眾姐妹 老爺,我們就等著喝苔絲的喜酒呢!
克里克 莫說你們等著喝喜酒,我也等著喝我那外甥的喜酒呢!哈哈哈!(高興地下場)
眾姐妹 苔絲,你怎么不說話啊!這會兒,高興才對啊!
苔 絲 我……我怕……
眾姐妹 這有什么好怕的!你看安琪公子,人又英俊,心又善良,天天圍著你,還會有假?我們都看在眼里,羨慕都來不及呢!
【苔絲感到幸福,害羞而又略帶憂郁,不由得癡癡起來。
眾姐妹 她是沉浸在愛河里啦!我們走吧,走吧!(下場)
苔 絲 (突然意識到似的)呀,人呢?莫非是夢?唉,叫我如何是好啊……
(唱)數月來,欲拒還迎,
真不知,是悲是喜。
悔當初,我不該快馬揚鞭芳心暗許,
引得他,誤入歧途如影相隨不相離。
他愛我,純潔如雪蓮;
他怎知,雪蓮曾經陷污泥。
多少次,欲把真情相告訴,
話到嘴邊唇難啟。
我不忍,碎他美夢滅他少年氣,
我不忍,心儀的人兒離我去。
卻又是,一塊巨石壓心頭,
忐忑不安氣難吸。
不知他,是否在乎我失貞女,
不知他,心兒是否寬坦如大地。
獨自徘徊難自棄,
但愿得,他是個真漢子,
不重名節重情義!
【吳安琪已暗暗上。
吳安琪 苔絲,苔絲!原來你在這里啊,讓我好找!
苔 絲 (輕聲自語)我本來就在這里呀!
吳安琪 苔絲,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苔 絲 什么東西?我不要!
吳安琪 你不要?你肯定喜歡的!
苔 絲 什么東西?
吳安琪 你閉上眼睛,伸出手來!
【苔絲閉上眼,伸出手,安琪把玉雪蓮放在她的手心。
吳安琪 苔絲,你喜歡嗎?
苔 絲 好一朵美麗的玉雪蓮啊!好生眼熟,對了,是不是當初你掉下的那塊啊?
吳安琪 正是。當初有緣落在你手上,今天你真正成了它的主人了。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是我們的傳家寶。當年,這塊玉雪蓮從西域帶到中原;如今,又從中原回到天山腳下啦!你看,它瑩瑩如雪,純潔如蓮!
苔 絲 (突然把玉還給安琪)我不要,我不要!
吳安琪 苔絲,你怎么啦?難道你不愛我嗎?
苔 絲 不……不……
吳安琪 那……
苔 絲 安琪,我只是個女工,而你卻是個中原的貴公子,我們多么不相配啊!
吳安琪 什么不相配!我可不在乎這些,我最討厭陳舊的門第觀念了,只要我愛你就行!
苔 絲 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嗎?
吳安琪 你不信?我明天就向舅舅明言!苔絲,你嫁給我吧!
大概緣于此,這個千萬富翁才會如此執著于要一個親生兒子來延續自己的血脈。為了圓這個夢,一樁又一樁荒唐的事情上演了,而最終,一樁血案讓這一切草草地收了場……
千萬富翁生平憾事,
越老越重的血脈心結
雖然身價千萬,生活和事業都相當不錯,可劉軍內心卻一直有個遺憾:沒有自己的親生骨肉。而養子的種種表現更是讓他覺得,養別人的孩子,投入的感情再多,也不如親生的好,這讓他對于血脈的延續更加執著起來。
劉軍現在的養子劉建立從血緣關系上來說跟他并不遠,是他的親侄子。劉軍的親弟弟在1997年因為胃癌去世,之后,弟媳帶著5歲的兒子小建立回了娘家,不久就改嫁了。
劉軍十分牽掛侄兒,總是在出差時去探望他。1999年春節前夕,劉軍還特意把小建立接到哈爾濱來過年。小家伙的到來,給這個家帶來了無盡的歡樂。說來,小兩口的生活里有那么一樁遺憾:雖然生意做得有聲有色,但妻子田夢卻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日子一長,那份遺憾和清冷,讓田夢偷偷掉了許多淚。
那個春節,因為小建立的到來,田夢心里甚是歡喜,她抱著小建立怎么都親不夠,極盡寵溺。當晚,她給小建立洗澡時,發現他后背布滿了傷疤,詢問后才知道,是小建立的繼父打的。
小建立的媽媽改嫁后,又生了一個男孩。由于家里經濟條件一般,丈夫又愛喝酒,夫妻倆經常吵架,繼父每次都把氣撒在小建立身上,打罵他更是家常便飯。
田夢心疼地摟著小建立掉起了眼淚,劉軍抓起電話將弟妹罵了一頓,并提出將小建立留下,由他和田夢撫養。弟妹竟然一口答應了。過完那個春節,劉軍托人給小建立辦理了收養手續,就此確立了父子關系。
在養父母的疼愛中,小建立又找回了往日的天真,和劉軍夫婦異常親昵,學習成績十分優秀。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2011年,已經長成大小伙子的劉建立考上了沈陽一所建筑大學。劉軍也將自己小小的家具廠發展成了擁有千萬資產的建材公司。這么多年,也經常會有人在劉軍耳邊吹風:“老劉,侄子再好,人家也有親媽,你還是想辦法自己生一個。”甚至還有人私下跟他說過:“你不要死心眼,嫂子生不了,你就找別的女人試試。”
這些撩撥和慫恿,對劉軍不是沒有影響,他一直想有個親生的孩子,身上流淌著自己的血液,這念頭一直藏在他腦海的深處。2015年7月,劉建立大學畢業了。操勞了半輩子的劉軍,以為養子畢業能幫自己了。可劉建立卻說自己學的是建筑設計專業,和養父的生意并不搭邊,他想在自己熟悉的領域里闖蕩幾年,再接管家族生意。
劉軍堅決反對劉建立的決定,父子倆鬧得不可開交。最終,劉建立一意孤行,應聘到了沈陽一家日企上班。劉軍的氣不打一處來,更讓他上火的是,他聽說,劉建立的親媽和繼父也到沈陽打工去了。劉軍認為,劉建立留在沈陽,是為了照顧自己的親媽,這讓劉軍心里五味雜陳:為養子付出再多,也抵不過血脈親情啊!
劉軍在猜測中無限悲涼:養子有恃無恐地傷了自己的心,就是因為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啊,可這份家業最終還不是要落入他的手里嗎?
劉軍的心涼了,他盤算著還得生個自己的孩子。2015年10月,劉軍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叫李淑的女大學生身上。 李淑時年24歲,畢業于某師范學院,黑龍江雙鴨山人,是一家木材廠推銷員,和劉軍經常有業務往來。半年前,她曾向劉軍借了10萬元錢,給患肺癌的父親治病。出于感恩,她曾向劉軍投懷送抱,可他當時拒絕了。如今,李淑成了劉軍的首選,她長相漂亮、學歷不錯,孩子的基因應該不差。就這樣,劉軍主動跟李淑聯系,沒交往多久,就籠絡了李淑的心,并將她包養,在公司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套房子,過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
同居后,劉軍非常寵愛李淑,對她講述了自己無子的痛楚,鼓勵她給自己生個孩子。2016年8月, 李淑告訴劉軍她懷孕了,并拿出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單。劉軍欣喜若狂,他終于要有自己的血脈了。但令劉軍沒料到的是, 李淑要挾起他來:“你馬上離婚娶我,否則我就將事情鬧大,孩子也去打掉。”
看李淑威脅自己,劉軍十分惱怒。他和妻子一起創業這么多年,從未想過拋棄她。他原本想等孩子生下之后,以養子的身份抱回妻子身邊撫養。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瞞不住了。想來想去,劉軍跟田夢攤了牌,并鄭重表態:“我只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從未想過娶李淑,也沒打算跟你離婚,希望你能跟我站在一起面對李淑。”
劉軍了解妻子,算準了她會讓步。田夢雖然痛恨他的出軌,但事已至此,為了保全這個家,她只好忍辱答應了。
穩住了妻子,劉軍底氣十足地出現在了李淑面前:“我跟老婆挑明了,我不會娶你。等你生下孩子之后,我會給你50萬元;否則,你就去把孩子打掉,一分錢也拿不到。”
劉軍的決絕,讓李淑妥協了,她選擇了前者。劉軍還以要給妻子一個交代為由,和李淑簽了一份協議。就這樣,劉軍一心等待孩子的降臨。
盡管劉軍口口聲聲自己和李淑之間只是“協議生子”,可他卻常常去李淑那里,很少回家。留下田夢一個人在家以淚洗面。2016年8月中旬的一天,田夢在和劉建立通電話時,忍不住向養子哭訴了一切:“兒子,你快回來吧!媽撐不下去了。”
得知養母的遭遇,劉建立憤怒了。他從小受到養母的照顧和疼愛,在他心里,養母比親媽還要親,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她。直到這時,劉建立才意識到:養父對他的親情居然如此脆弱,只要李淑生下孩子,再借機上位,他在這個家里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親情和財產,都會失去。
小三兒攜子步步緊逼,
熱心養子挺身護家
劉建立決定挺身而出保護養母,也捍衛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
劉建立深知養父的脾氣。那幾天,他想出了一個對策:李淑這種女人愛錢、虛榮,只要自己以帥氣有錢人的身份接近她,拿到她“不忠”的證據,即便她生下孩子,養父也會徹底拋棄她。
利用丈夫洗澡的機會,田夢從丈夫手機上查到了李淑的電話,給了劉建立。并按照劉建立的叮囑,不讓劉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拿到李淑的電話之后,劉建立向劉軍提出,自己在外面工作的不順利,想回來幫助他。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軍竟然對他說:“你先陪你媽一陣子,再考慮去哪里上班吧。”劉建立心里一陣難受,過去養父曾那么熱切地盼自己接他的班,現在卻提也不提,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果然不一樣了。
9月5日,劉軍去吉林出差。劉建立根據李淑的手機號,加了她的微信。沒想到,她很快就通過了驗證。
劉建立裝作認錯人:“君君?是你嗎?” 李淑很快回答:“你認錯人了吧?”劉建立將錯就錯:“你這個號碼很多年前是我朋友用的,好巧,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那你得告訴我,你是誰?”李淑并不拒絕陌生人。劉建立沒有正面回復,而是開玩笑說:“要不見一面,看看我是誰?看看我是王子還是青蛙?”劉建立的幽默,引起了李淑的興趣,兩人聊得很投機。
從那之后,兩人每天都在微信上聊天。知道劉軍經常去李淑那里,有一次,劉建立故意試探性地問:“你一個人在家嗎?” 李淑說:“我爸來看我,他正忙著做飯呢。” 李淑的謊言讓劉建立看到了機會,也讓他更有信心接近李淑了。
劉建立對李淑宣稱自己的父親身價千萬,他是家里的獨子,馬上就要當接班人了。加李淑的微信前,劉建立已經把所有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微信都刪除了,精心挑選了一些參加談判、酒會的文字和圖片發在朋友圈,他相信, 李淑早就一一看過了。
不久,李淑就打聽起劉建立公司的名字來。劉建立把一個在網上查不到的朋友開的公司報給了她,還告訴她:“我爸我趕緊找個女朋友,你身邊有合適的嗎?”李淑沒多說,支吾了兩句。
田夢已經有些著急了,她通過劉軍的司機了解到,劉軍不僅給孩子準備好了衣服和玩具,還給李淑報了一個孕婦高級研修班。看著老實本分、性格軟弱的養母精神備受折磨,劉建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決定速戰速決。
正好那段時間,劉軍的姐姐突發腦溢血昏迷住院了,他要守在醫院里,又要忙生意,去李淑那里的次數少了許多,劉建立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2016年9月10日晚上,他在微信上問李淑:“怎么樣?給我找女朋友了嗎?” 李淑回道:“你說下具體標準唄。”
劉建立趕緊趁機說:“我的心,你還不懂嗎?就是像你這樣的。” 李淑剛回了一個羞澀的表情,馬上又說:“先不說了。我爸來了。”劉建立知道,是劉軍又去李淑那里了。一想到李淑和養父左摟右抱,而養母卻獨自垂淚的場景,劉建立心里的仇恨就不斷升騰著。
苦苦求證釀血案,
未懷孕的小三兒害了誰
2016年9月30日,是李淑的生日。提前一周,劉軍就問她要什么禮物。李淑想了半天回答說:“旁邊有個樓盤正在建,太吵了,休息不好。我們能不能另外租套安靜點兒的房子?”
其實,自從和李淑簽訂協議之后,劉軍原以為她會不停地向他索要財物,沒想到,李淑竟然很少向他張口,這讓劉軍反而多了一份疼惜和內疚。尤其是一想到即將出世的孩子,他就熱血沸騰,對李淑也生出許多豪氣。
幾年前,劉軍曾買了一套100平方米的精裝房,一直閑置著。于是,他回家和妻子商量說:“我打算讓李淑搬到那邊去住,環境不錯,更適合養胎。”
田夢一聽,再也忍耐不住了,沖劉軍說:“你干脆讓她搬到我們家來住,讓我伺候她算了。”但劉軍并沒有讓步,而是不耐煩地說:“只是讓她住一下!人家為我生孩子,就算我把房子給了她,也不過分。”說完,劉軍就去李淑那邊了。
劉軍剛出門,田夢就放聲大哭起來,還跑到二樓跟正在上網的劉建立哭訴了一切。看著養母潰堤一樣的眼淚,再想想自己在這個家里的位置,劉建立決定孤注一擲。
9月26日,劉建立特意買了一條鉆石項鏈,委托專賣店給李淑送了過去。
收到這份重禮,李淑立刻戴上,拍了一張圖片發給了劉建立。他覺得時機已到:“29日晚上,我們見面吧。” 李淑答應了。兩人約在一家酒店見面。
9月29日下午6點,劉建立比約定時間提前一個小時趕了過去,他訂好了二樓一個單間,趁服務員不注意,把一個自動無線視頻監控器放在了房間左側酒柜的上方。他打算偷拍下他和李淑的親密接觸鏡頭,然后交給養父。
7點整,李淑敲開了房門,進門之后,兩個人聊了起來。話沒說幾句,李淑突然盯著劉建立打量起來:“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劉建立心里沒底,只能假裝調侃說:“咱們前世見過啊!”這時,李淑的電話響了,她接通電話說了句:“見個朋友,回家再跟你說。”又和劉建立聊了起來。誰知,說著說著,李淑突然一怔:“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劉軍的養子?對,我在他的手機里見過你的照片。”
劉建立沒想到自己會被認出來,他連連否認:“我不認識什么劉軍,你搞錯了吧。” 李淑面露怒色:“這是你的安排還是劉軍的安排?你們爺倆演的哪一出?”說著, 李淑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給劉軍打電話,讓他過來,問下是怎么回事。”劉建立知道瞞不下去了,連忙哀求李淑不要打電話:“我今天找你,是請你離開我爸。” 李淑笑了起來:“那你為什么騙我?你別有用心,我馬上給你爸打電話,看他讓誰離開。”
李淑又拿出電話,準備給劉軍打過去。劉建立一看急了,趕忙去搶手機。李淑一邊往外跑,一邊大呼救命。那一瞬間,劉建立的腦子里亂哄哄的,他害怕李淑大聲喊叫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亂了分寸的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李淑,掐住了她的脖子……幾分鐘后,見李淑一動不動,劉建立這才發現她已經沒氣了。自己竟然失手殺人了,劉建立驚恐不已,他手忙腳亂地把李淑的尸體塞進了酒柜下部的空格里,又故作鎮定地端坐在桌前。一個多小時的思想斗爭后,他還是撥打110自首了。
接警后,哈爾濱公安局松北分局刑警隊的干警迅速趕赴現場,劉建立交代了殺人的事實。
第二天,警方對李淑進行了尸檢,經確認,她根本沒懷孕。后經警方調取李淑的電腦記錄,以及她朋友的口供得知,原來李淑和劉軍同居后,就動了上位的念頭,她想盡快懷孕,卻一直未能如愿。怕被劉軍“甩掉”,她干脆想出假懷孕的招數,讓一個懷孕的朋友以自己的名字去孕檢,開出了全套證明。她認為求子心切的劉軍一定會馬上離婚娶自己,到時再謊稱自己流產。誰知,劉軍“老謀深算”,三下兩下就把老婆擺平了。
初吻是神圣而純潔的,是需要珍視和被珍視的。可是,在戀愛當中,特別是在初戀之中,初吻往往不是開在雙唇之上的花朵,而是一道傷痕,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女孩兒黯然神傷……
初戀是朦朧而神秘的,曾經是緊閉的心靈,因為愛的輕叩,慢慢地打開了,也許有點任性有點自我,但是甜蜜總是在心里泛起,像風像雨,很迷人。這時,兩個人都需要對方的給予,牽手了,擁抱了,常常是四目相對,嘴唇與嘴唇的距離一點兒一點兒地近了,那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可以吻你嗎?
這是一種真實的想法。但是,女孩兒,你能給予嗎?
采訪實例
記得那次“索吻”,我“咬牙切齒”
受訪人:胡蕾,女,25歲,小學教師
男友易問,你記不記得郁達夫的那篇著名小說《春風沉醉的晚上》?我知道,他又在開導我了,我假裝不知道。小說中的一個細節要不要我告訴你?他還在窮追不舍。不需要。他的手伸過來,攬住我的腰。頭低了下來。
我不明白,他為何總想得到那個吻。
他在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多次未果。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呢?他的聲音含著委屈。我說,不是。那你讓我表達一下我對你的情感總可以吧?我還是默默不語。
他抓耳撓腮,很不自然地聳動著肩。我說,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記得一位名人說過,吻比身體重要得多。我也覺得吻應該是相戀的人雙方激情四溢時不由自主地開放在舌上的一朵花。
是不是我太理想太浪漫了呢?我在心里問著自己。
他的手撫著我的臉,喃喃自語,我怎么就得不到你的心呢,說得低級一點,我還沒有強迫你呀。在他的眼里,大概是最珍貴的。我對他說,真的,易,我真的沒有準備好。我認為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難道不想這種感覺變得更美妙一些嗎?
他用一種怪怪的眼光看著我,眼里同時充滿著一種怨恨與不解。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突然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猛然板過我的肩膀,雙手捧著我的臉,黑暗中變形的臉貼了過來,他的嘴很快湊到了我的臉。我又氣又惱,拼命掙扎,可越掙扎他的勁頭越大。無奈,我只有用盡氣力咬緊牙關,不讓他碰到我的舌頭。
好一會,他松開我說,對不起。我一言不發,我想哭。沒想到,第一次,我的初吻竟然會是如此的令人尷尬,令人反感,令人心痛。
那一吻,將我帶向痛苦的深淵
受訪人:女,李蓓 23歲 酒吧歌手
那一年,我18歲,我有一個讓我感覺不到溫暖的家。我輟學了,來到一家酒吧做歌手。
那晚,我的演唱結束后,我照例在吧臺邊上坐著,嘴里叼著煙,面前擺著酒,我仰著頭看著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在臺上彈著吉它唱著歌。不知何時,這個男人拍著我的肩膀說:"丫頭,這里不屬于你,我要帶你離開這里。"我看著他,一種感動涌上心頭,有多少年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話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我示意他坐下,仔細打量這個男人,濃濃的眉毛,厚厚的嘴唇,他的前額竟然有著一絲白發,讓他多了一份滄桑的成熟。我不由得怦然心動,暗自認定他就是我等了很久的男人。他說,他叫千帆。
那個晚上,我們一直坐到酒吧打烊。起身時,因為喝多了酒,我差點摔倒,千帆將我抱起來,我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他將我放在車上,車子開向了他住的賓館。
他仍然不肯將我放下,而我也就這樣沉醉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進了他的房間,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潔白的床上,我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目光,我不敢睜開眼睛。
酒精的作用讓我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了他濕熱的唇在輕輕觸著我的唇,霎時間,似有一股電流擊中了我。慢慢地,他開始試探著將舌放進我的嘴中,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但是我不想讓他停止。原來吻是這樣甜蜜,我的心猶如一只小鹿在歡快地跳著。
我有意識地抱了抱他,生怕他離開。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緊緊地抱住了我。
漸漸地,我居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沖動,他開始解我的衣服了,我沒有反對。就在那一夜,我將自己交給了他。我的初吻,連同一顆渴望被愛的心。
大概是累了,他睡著了。我也睡了。
天亮了很久了,我們在陽光中醒來。他說讓我在房間里等他,他去給我買早餐,然后就出去了。
我在房間里等了他一整天也不見他回來。三個月后,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懷孕了,而我卻一直沒有千帆的消息。當冰冷的器具伸進我最私密的地方時,我的心也冰冷如石。我不敢相信男人,不敢相信感情了。
多年過去了,我心中的陰影一直沒法消逝。我很痛苦,而當初那個不慎重的初吻是我痛苦的源頭。
被他奪走的初吻
受訪人:祁麗 女, 24歲,律師
從大一到大三,我一直沒有談戀愛。因為我一直暗暗地喜歡著班上那個留著長發的男生,他叫刑風。我最喜歡看他的笑了,就像春風吹在湖面上。
晚上熄燈前,我們寢室的七個女孩躺在床上,嘰嘰喳喳地談論著如何接吻,其中一個正在熱戀中的女孩向我們傳授了她的心得,她說吻就是把兩個人的舌頭在對方的嘴里纏來繞去……就在那晚,我夢見我和刑風接吻了,在學校的操場上,他輕輕地摟著我,我盯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我最喜歡他的笑,他笑了,為我笑了。原來夢中的他也可以如此清晰。可就在夢到他的唇觸到我的唇時,我醒了,我努力再次閉上眼睛,可這個夢卻無法再繼續下去。留給我的是滿腦子的他的笑。
第二天上課,他就坐在我的前面,我想著那個夢,偷偷笑了。心想,如果能變成現實,那會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兩個月后的一天,這個心愿真的變成了現實,只是那個吻留給我的是傷心。
那天晚上,我拿著幾本書準備去圖書館,路上遇見他,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和誰鬧別扭了,我和他打招呼,竟然被他蠻橫地拉著去了操場。一路上,我的手就那樣被他那無比有力的大手牽著,走到操場,他讓我陪他坐在草地上,他問我愛不愛他,好像也不需要我的任何回答,他緊緊地摟住我,那一刻,好像在我的夢中出現過無數回,因為是他的擁抱,我有點醉了,和著他滿嘴的酒味,他拼命地吻我,我不知道如何回應,只有一種意識,就是想用力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無法推開他。
兩分鐘后,他放開我,踉踉蹌蹌地走了,剩下我一個人還愣愣地坐在那里,我一次一次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如此不負責任地吻我,要知道,這可是我最珍貴的初吻啊。第二天再和他見面的時候,他卻像沒事一樣,從我身邊走過去,他微微地笑了一下,那是我最喜歡的笑,可在此刻,卻強烈地刺激著我,我好后悔,后悔昨天沒有用力推開他……
是我傷害了她
受訪人:小哲,男,26歲 化妝師
在我家里,女人的唇膏實在太多了。我喜歡收集我的女友們的唇膏。那些東西五顏六色地擺在一起,我仿佛看見了許多美女妖嬈地在眼前跳舞,它們最后都化作了我家里占滿一面墻壁的巨大的女人的唇。
恩是我師弟海的妹妹。恩在另一個城市讀書,從高中到大學。每個寒假她都會回來度假,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都戴著一個大口罩。那是冬天。看不清她的臉,只是看到她的頭發長了又短,長了又短。每次我都跟海開玩笑,你妹妹到底長得好不好看哪。海不好意思地笑笑,還行。那是冬天。夏天的時候,看不到恩。
這年夏天,看到了恩。恩是個樸素的女孩。直直的頭發。白色的棉布長裙。平底涼鞋。性格不張揚也不內斂,認真起來挺厲害。她說戴口罩是因為怕冷,還有,她沒有說完,只是抿著嘴笑,她總是抿著嘴笑。我說你的嘴唇長得挺好看的,和我家里墻上的那個一樣。
決定追恩。
從決定追恩的那一天起,我就期望著能親吻她的紅唇,在為她化好嘴唇妝以后。
為了說服恩讓我為她化妝,我費了不少勁。我最后對她說,化了妝的女孩子都會很漂亮,會更討男孩子喜歡。她聽到這句話,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生日那天,我為她化好妝,約她去看日出。在海邊,我對她說,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她垂下頭,不做聲。我說,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女孩,你的唇和我心里的唇是一樣的。我曾發誓,一定要找一個和心里的那個嘴唇一模一樣的女孩。她抬起頭,朝我笑了笑。她說,愿意,我從高中時起就喜歡上你了。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吻了她,看得出來,她一點經驗都沒有,但她很激動,因為她單薄的身體不停地抖。親吻之后,我們相視良久,都笑了起來。我看見恩的門牙向前突著,由此,我犯下了一生都不能原諒的錯誤,我說,你的牙!笑容在她臉上僵住了,她突然捂著嘴唇,然后跑掉了。
我想我一定傷害了恩,可我不是故意的。從那之后,我見過恩幾次,但形同路人。
眾說初吻:
我們的初吻如何進行
之女說
范小冰說:我總是認為20歲還沒有過初吻的女孩子是不夠有魅力的,我的初吻是我主動獻給我一直很喜歡的一個高中老師的,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考上我中意的大學,我就將我的初吻獻給他。后來,我在學校的紅榜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我特別激動。于是,我找到他,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他。我什么也沒有說,我覺得這一個吻就是代表了一種感激、一種結束。結束了高中時代,我該邁向新的生活了。
姜伊說:我的初吻我還保留著,我覺得獻出初吻的那一刻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有燭光,有音樂,我和我心愛的人相互擁抱著,然后,他吻我,我回吻。
索婭說:初吻和初戀一樣差不多都是一場實習,如果說初吻是一種身體接觸,我的意見是到此為止。初吻離應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林秀秀說:說到底那時我們都在摸索,那是沒有模式的故事,如果吻了說明你那時覺得可以吻,如果沒有結局,也不要后悔,收藏或者忘記。
之男說
顧大維說:在我看來,親吻是一道坎兒,她愿意被你親吻,說明她是愛你的。
李武說:初吻對于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只是男孩有些侵略性,強吻是不道德的,也是一種不尊重女孩的行為。
劉常樂說:初吻是種需要,如果不是同步的話,你要做的是“守口如瓶”。
祝勇說:初吻是一種不確定的性意識,很容易走入歧途。保持一絲清醒是有好處的。
江海洋說:我希望我的初戀初吻和和同一個女子進行,男人應該擔當責任。
初吻兵法:
先考察,再觀察,他愛你嗎
如果說初戀是一種實習,也許很多人都不會同意,因為他們的出發點是愛。但是愛不只是掛在嘴邊一個字,愛要行動。當初吻因為初戀發生時,女孩兒,你準備好嗎?你是不是想過,那種輕率地承受或者給予會灼傷你的雙唇?
是的,我們都沒有經驗。這里有一份問卷會不會引起你的注意?我們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當你準備獻出你的初吻時,你不妨先考察,再觀察,你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1、他是不是關注你的動向?上個星期天下了一場大雨,星期一他是否問起你當時在哪里,是不是淋了雨?
2、他是不是愿意把你介紹給他的朋友家人?男人從來都不想給別人留下濫交女友的印象,如果他愿意介紹你,就說明他對你的一種認可。
3、他是不是想知道你的家事,還有你的喜好?他肯這樣問你,說明他正在試著接近你的家庭,他正在尋找一種更好的適應你的方式。
4、他是不是發現你的容顏和情緒變化?“你的眼圈黑黑的,別老是熬夜。”“你看來有點不開心,不知我可不可以幫你?”
5、你喜歡的東西他是不是愿意送你?和他一起出去,看上了一件連衣裙,可是你的口袋里錢不夠,他是不是注意到了,會不會第二天把裙子送到你手里?
6、他是不是愿意接近你的興趣?你喜歡看電視劇,而他喜歡看足球,有一天你們在一起時,他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看電視劇?
7、他是不是對你的問題有問必答?當然要除開一些很難回答的問題。
8、他是不是記得你們之間發生的一些瑣碎的事情?那天你和他一起散步,結果你的高跟鞋掉了,你們到處找鞋匠。有一天你想起來時,他是不是記得那時你們走在哪一條街上?
9、他是不是找很多理由也要見上你一面?他從來沒有去過你家里,有一天他突然來了,卻扮演一個報紙收訂員?
以上9個問題,如果有7個以上你的回答肯定的,那說明他愛著你,相信你一定會把握住的。
你是清醒的,有一天他看著你,雙目含情,你羞怯地低下了頭,他捧起了你的臉,就像水捧著鹿的嘴唇。他溫熱的氣息接近了你,那種全新的感覺是你想要的,于是,初吻如期到來。無比美好。
幸福關懷:
初吻與的距離很遙遠
從某種意義上說,牽手,擁抱,親吻都是對一種親密關系的承認。前面說過,初吻很多時候都只是一種嘗試,它帶給你的感覺是美妙的愉悅的。它常常能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沖動,讓人失去理智,在那一瞬間,走向了身體的結合!
無數個流淚的故事告訴我們這是一個危險的行為,有很多事發生在一瞬,悔恨卻是一生的。因為你們還沒有完成靈與肉的統一。
所以,初吻與不能混為一團。戀愛從來都是一件莊重的事情,容不得一絲放肆與放縱。如果說,失敗的初吻只是灼傷了雙唇,而輕率的失身則像利刃穿心,一生也不會安寧。
在這中間還有一種情形,就是你的男友不斷地提出要求,好像只有你獻身才能表達你的愛一樣,也許他并非有不良用心,他愛你。事實上,他并不能為他的行為負責。所以,你可以滿足他的許多愿望,但是你必須保住你的底線。獻身,不應該成為回報愛的理由或者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