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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曾經受惠于國際大專辯論賽的電視人,沈冰現身說法。辯論開場以后,沈冰說自己,當初要是不報名參加1997年的新加坡國際大專辯論會,就不會得到在《聯合早報》的工作機會;要是沒有《聯合早報》的工作機會,就不會走進CCTV。現場的觀眾看到她充分展示出昔日辯手的如簧巧舌和激辯頭腦。
從9月20日到9月26日,12支身穿標準制服的參賽隊的領隊、教練和辯手輪番出現在CCTV電視直播大廳,他們坐在有華美舞臺燈光,有環形飛碟狀的辯論席中開始唇槍舌劍的比拼。辯手被劃分為A、B兩組分別進行比賽,A組的辯手有純華裔學生代表隊,B組有純非華裔學生代表隊,有華裔和非華裔的混編隊。參賽辯手統一操持漢語,但多樣的文化背景、教育背景和思維方式在辯論會上的撞擊制造出辯論的多種情趣。
給真實加分
9月24日下午4時,北京語言文化學院隊與A、B組聯隊交鋒,正反雙方的辯題為“夫妻之間應不應該有隱私”。
北京語言文化學院為正方,辯手是美國的莫阿、西非的莫里斯、加拿大的米雪和越南的胡秋云。教練為北京語言文化學院老師、作家梁曉聲。反方A、B組聯隊,辯手是香港浸會大學的王樂、弗萊堡大學的蔡葵、墨爾本大學的肖慧敏、澳門大學陳典。
莫阿坐到辯論臺上的時候聲音一直在發抖,她經常因為緊張害怕而失聲大笑。主持人蔣昌健提問的時候,她會因為慌亂而拒絕回答。就像莫阿的局促和緊張讓觀眾發笑,莫里斯的憨厚和坦白也令觀眾開心,作為北京語言學院國際政治系的研究生,莫里斯擔任二辯,莫里斯說自己從小結巴,畏懼在人前說話。他的坦誠不時獲得掌聲。
莫阿作為一辯作三分鐘的陳詞,莫里斯作為二辯主辯。米雪和胡秋云作配合和協從。
陳詞之后進入盤問的環節。
在反方盤問之后,由歷次國際大專辯論會上獲得最佳辯手的嘉賓向辯手提問。
蔣昌健對莫里斯提問:“在你的立論當中有一條說,隱私的存在和對隱私的尊重是社會文明的表現,我想問你,是不是夫妻之間的隱私越多,表示夫妻之間的文明程度越高?”
莫里斯:“你剛才問隱私是不是越多文明程度越高?我們的觀點是衡量夫妻之間文明的標準是應不應該允許有隱私存在,而不是隱私有多還是少的問題。”
蔣昌健:“那么我問你,如果有一種隱私足以改變夫妻二人的關系,而且這種隱私操縱在一個人的手上時,你覺得這種隱私的存在公平嗎?”
莫里斯:“我堅持認為,夫妻之間應該有隱私,我這么認為當然是因為我也給我的妻子自由擁有隱私的權利,那樣我認為很公平。”
蔣昌健:“如果她在外邊有了你不喜歡的一個人跟她在一起活動,你也允許她有隱私嗎?”
莫里斯:“我覺得隱私不一定是對愛情的不忠。隱私不一定跟愛情有關系,也可能跟別的事情有關系,隱私的類型不止一種。”
蔣昌健:“那你的意思是跟愛情有關系的隱私是應該隱瞞的,跟愛情沒有關系的隱私是不需要隱瞞的。”
莫里斯:“如果我結婚,發生過一次婚外戀,那我就不能向我妻子坦白交代,但是如果她察覺了那對不起,我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蔣昌健向莫里斯提問之后,1997年獲最佳辯手的王慰卿對莫里斯發問。
王慰卿:“不久前我剛剛結婚,在那段非常甜蜜的日子里我的夫人這樣問我,她說:親愛的,今生今世,你愿不愿意對我永遠誠實,絕不隱瞞。那么我望著我夫人深情純潔的眼睛我應該怎么回答?”
莫里斯:“那我會說‘我愿意’。”
王慰卿:“如果你今天堅持你方的立場的話,你應該這樣回答,你說‘不’。你說‘夫妻之間應該有隱私’。你現在在立場上出現了矛盾,你怎么解釋?”
莫里斯:“因為我不覺得隱私是恐怖主義。隱私的存在不會影響夫妻之間的誠實。除非我們不在這個世界,只要在這個現實世界,隱私就一定存在。”
王慰卿:“我想問,你這么堅持自己‘應該有隱私’的立場,你能告訴我你是出于什么心態嗎?”
莫里斯:“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這是我的隱私我不說。”
莫里斯一直在從容應對,他的狀態輕松、自在,在出擊的時候言詞坦率,他的立場來自他的生活背景教育背景文化背景,他的回答常常令觀眾發笑。
辯論結束的時候,評委團把“優秀辯手”的榮譽給了莫里斯。評委發言說:“此屆辯論會將有一個新的原則,就是給真實加分。還有我們認為辯手應該表現出的是個人的能力,而不是教練團的能力。莫里斯的表現符合新的評判原則。”
競選辯論不精彩
德國弗萊堡大學讀博士的蔡葵,在全隊失利的情況下獲得A組“優秀辯手”的榮譽。
與弗萊堡大學交鋒的是中山大學,論辯的題目是“網絡是否是虛幻的”,蔡葵對這個辯題并不是很有興趣。
蔡葵為自己來自一個富有思辯傳統的著名學府感到驕傲。德國民族具有思辯的傳統,是一個盛產思想家的國家。弗萊堡大學就出過胡塞爾和海德格爾。對于國際大專辯論會蔡葵有自己的看法。
“這么大規模的電視辯論會在德國從來沒有過。他們會覺得沒有必要,因為說實話,能成為問題的問題不是兩個大學的學生就能辯得清。我理想的辯論不是這樣的。辯論的結果要對觀眾或者說大眾有啟示意義。我挺反感玩文字游戲,你即便通過文字游戲把對方打敗了,那也沒有多少意思。辯論的最高境界就是智慧和思想,你的表達生動、真實,你要善于傾聽,你要有思想作支撐,不僅僅是炫技。你可以對一個問題有不同的看法,但一定要是真實的看法。辯論賽這種形式某種程度把辯論這種技巧放大了,偏離了辯論的方向,出現很多程式化,事先準備,背誦,朗誦詩歌一樣朗誦辯詞,這是不對的。”
“還有為了辯論很多大學統一制作服裝,統一發很多經費,學校專門給時間排練,把辯論賽的成績和大學的榮譽掛起來,這些在弗萊堡大學是不可想象的。在弗萊堡大學,并不會因為你是辯論隊員,就給你什么關照,提供車、接送你到機場,這些都不可能。一切都是靠自己。你要參加就自己做。對他們來說辯論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為辯論就是表達你自己對一件事情的看法。”
蔡葵坦言自己更看重思辯本身,而不是辯論表演。哥倫比亞大學的辯手畢衛似乎和蔡葵持相反的意見。
哥倫比亞大學和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交鋒。他們的辯題為:“現代社會男人更累還是女人更累”,畢衛在決賽中獲得“最佳辯手”稱號。
“在美國的大學也有辯論賽,不過,沒有像這個活動搞那么大。我們那兒的辯論是從英國流到美國的一個辯論傳統,就是議會制的辯論傳統,用議會的辯論規則。兩個隊各出兩個人,對辯,主要是演講為主,甲方作立論,乙方作駁論,風格跟這個不一樣。不只是臨時抽簽,還是臨時提問題,正方想一個問題,反方花10分鐘準備,然后就開始辯論,完全是即興的。”
畢衛把在中國舉行的國際大專辯論賽和美國的政治家競選辯論作比較:“美國有政治家的競選辯論,那種辯論沒有大學生辯論這么活潑。政治家辯論,就是一個人立論,一個人反駁,時間都不太長。政治家的辯論有一個特點,就是大家都怕說話,說得內容太多,人家就會抓你的把柄,被人抓住把柄,你在政治上就慘了,所以美國的政治家一般都會回避辯論。一般誰領先誰就會逃避辯論。常常會出現兩名或四名政治人物準備舉行辯論,結果有一個人根本不去。或者有一個黨,怕落后的那個黨要求辯論,覺得自己會當權的那個黨就會說沒有必要,像2000年那次布什就盡量回避,回避不了就會說得比較空虛,怕被人家抓住把柄。”
“那些政治家的辯論不如大學生辯論精彩有意思。我在辯論的時候非常緊張。因為在辯論當中有很多變化。你本來準備好想說的話,后來發現沒有用,尤其到總結的時候,你不知道你要總結的話能不能有3分鐘的時間,你一邊說話,一邊要看表,緊張得要命。
4個月全封閉
9月26日,辯論會總決賽,主持人宣布,中山大學獲本屆國際大專辯論會冠軍。
場上的中山大學主教練任劍濤和四位隊員擊掌擁抱。
對這次能參加國際大專辯論會,中大隊所付出的代價,任劍濤是甘苦自知。
“從今年5月15日,為備戰2003國際大專辯論會,中大辯論隊就開始了為期4個月的全封閉式集訓。隊員們在充電之余不間斷地進行模擬賽,大約每天兩次模擬賽,使隊員們面對鏡頭時能表現自如,特別是今年的賽制發生變動,強調突出個人風格,比賽過程的即興發揮,這都需要有針對性的訓練。中大隊有一個存有幾百道題目的辯題庫,在平日的訓練中,隨便抽一道題,只給10分鐘準備就上場辯論。這對隊員的現場反應能力和語言組織能力都是很好的訓練。”
“封閉訓練內容首先是選拔隊員,理論修養、語言表達、整體形象……要綜合各方面的因素。那時候隊員們換來換去,調整得很頻繁。接下來包括各個系、所的專家、教授甚至外面公司的專家,給隊員們講了幾十場專題講座。接下來就是實戰訓練,教練和隊員一起寫辯稿,進行模擬比賽。比完就看錄像,根據錄像進行調整,每天工作起碼9小時。有時為了增加強度,還搞一些一對四、一對八這樣的訓練。”
在本屆國際大專辯論賽形成焦點的除了獲得冠軍的中山大學隊,還有獲得“最佳辯手”獎的臺灣世新大學學生黃執中。
辯臺上的鋒芒畢露的黃執忠在臺下謙和低調。
“這次辯論賽中,我們對手表現得非常好,我一直以為在辯論比賽當中,雙方水準到了一定的程度,非要分出誰好誰壞,沒有意思。我非常開心能跟這樣的對手交手,不管是他們贏還是我贏。”
當記者問黃執忠“最佳的辯手應該是什么樣的狀態”時,他說:“我不曉得。就像你問我,最漂亮的女生應該表現出什么狀態?我不知道,沒有答案。”